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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不是圣人,判官更不是,那根春秋笔只是判官的护身法器,用来批一些魂魄的前生今世之外,别无它用。
我说,会不会是某个圣人把生死簿偷偷拿走了?毕竟地府里面狠角色那么多,没个三脚猫功夫的人,压根不可能拿走生死簿。
要是说起西游记里面什么孙悟空大闹地府抢生死簿,那简直是扯淡,不过是古人杜撰出来的神话小说罢了……根本经不起仔细推敲,更何况阎王不止一个,所谓十殿阎罗,那就是有十个阎王,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
黑无常摇头叹气:“什么圣人……如今别说圣人,就算是神仙也不剩几……”
我一愣:“啥?”
黑无常意识到自己似乎多说了什么,忙止住了话头,说:“总之生死簿丢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十殿阎君怀疑,很可能落到了阳间,虽然是阴间事,但那也不得不拜托你们阳间的术士帮个忙……”说完,在我掌心一点,一个圆圆的小铜镜落入。
我不解的看着这面铜镜,问这是个什么玩意。
他说,这是通鬼镜,能连接阳间和阴间,我有什么发现的时候可以通过这面镜子念三遍他的名字,那时候他自然会在镜中出现。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玩意是一个视频通话设备呀,也挺高端的嘛。黑无常又说,他发觉我体内的法力稀薄,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限制住了恢复速度,这面通鬼镜还有一个功能就是留给我防身。
我说,那你怎么不能给我解了这限制。他摇头,说我的丹田被一股浓重的霸道青气笼罩,别说是他,十殿阎君都来也不一定能解。
这是一个令人欲哭无泪的消息,本以为法力恢复的慢是因为和郭易打斗受伤才这样,居然被人下了限制!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和郭易单挑时,他出手虽然快,但却都打在我身上并不要命的位置,那时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起来,绝对是其下了暗手。
黑无常劝我不要太沮丧,说虽然这股青气很霸道,但我体内的法力似乎也很顽强,无时无刻不在消磨着它,认真修炼,假以时日,一定能将其抵消……限制,自然解开。
在我面部肌肉石化中,房间里的白雾起了一丝波澜,黑无常走到窗口位置,突然转头对我说,如果哪天遇到一个叫郭易的人,就把通鬼镜交给他,让他帮忙算出生死簿的下落。
我心中一动,黑无常要找帮忙的人,原来是他!真是冤家路窄,还好黑无常不知道我和郭易已经处于一个不死不休的对立面,不知道他站在谁那边。上次见面的时候,师父还用阵法要炼化牛头马面,为了以防万一。
我呵呵呵点头笑道,说一定一定,遇到的时候第一时间联系他!
黑无常把手上的索魂链往肩膀上一甩,转身自言自语道:“这几天好像从阳间消失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唉。”
找你妹哦……
找到他的时候,也是我倒霉的时候,躲都来不及,哪里会去找!就算找,也得等法力恢复,再找师父敲点百术门的祖师爷级别法器,全副武装去找!场子!
拘留所的第一夜,就这么平凡无奇的度过……
第二天光头四人瑟瑟发抖的躲在床上,口中胡言乱语,被人带出去检查,发现精神上似乎受到严重刺激,一时间脑子混沌不清醒,果断时间就好了。
在拘留所的日子里,也是要帮忙做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是坐在那吃白饭。老瑜有过来看过我几次,雯雯还不知道我被抓的事情,这件事情悄悄满了她,说自己要回家休息半个月。
师父他老人家也来过一次,交谈中,我从他的语气中得知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那就是司马紫凝似乎有机会救活。
我进来的时候,把所有家当都放在师父家里,托他老人家帮忙照看,也说了都有什么东西。他对相柳残缺的魂魄非常感兴趣,几乎研究个不停,几乎都快忘了我还关在这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说,相柳是远古的凶兽、毒兽,但同时也是一只恢复能力极强的神兽!从秦岭一线天回来的时候,相柳虽然关在铜葫芦,却依旧能凭着强大的底蕴,缓慢的吸收着外面的阴气进入其中,然后消化修补自己的魂体。
只是短短的十几天功夫,就已经修补了大半,师父这学法术的大半辈子都没有我一年以来经历的事情多,空有一身道行却没处使,现在有了相柳,几乎什么实验都在上面用,其中,他取出一点点相柳的魂体灌入一只被猫咬死的老鼠身上。
过了七天,这老鼠身上的伤痕居然缓缓痊愈,这蛋疼的老头,见这样神奇的事情都有,马上在家里大摆招魂阵,将这只老鼠的魂魄招了回来,然后按在其肉身上,原以为魂魄和肉身会相互排斥,但没想到,一下就成功完成了还魂。老鼠除了较为虚弱之外,依旧活蹦乱跳,渐渐恢复了生气……
我连忙给司马紫凝的家人打了电话,问其尸体有没有烧掉。
所幸,她家人思念过度,并没有火花紫凝的肉身,而是将其冰冻起来,藏在家中……悲伤能理解,但这种行为实在是有点心理扭曲……
但这却间接绑了紫凝一个大大的忙,使她有了复活的机会,魂魄还在我的另外一个铜葫芦中密封着,相柳的魂魄真有那么神奇的话,搞不好,真的可以!
司马紫凝死前说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情绪,不是自己花心,只是感情这种东西很复杂……复杂的……唉,这可能是我自己对自己的一个借口……
本来还想效仿赵平救楚白雪那样,用血竹转生术,将紫凝变成青竹魄复活,看来是不用了……
师父的这个消息是在最后几天才告诉我,司马家知道这件事后,特别是紫凝的母亲,那是一个很强势的女强人,即使爱女心切,但还是让师父耍了两个小手段开开眼界后,才愿意让我提前出来。
这十几天里,司马家上上下下,不管是透过关系调查,还是出钱请成批成批的私家侦探调查,都如我所料的那样,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要说有蛛丝马迹,那也只有那留在学校的木门,但那木门失去法力后,只是一堆废木头根本毫无用处。还想查的话,除非他们能重建木门,牺牲十几对情侣的性命开启,再进翮植国的城池一趟……
司马紫凝的强势母亲,有一个和性格极为不符合的柔弱名字,朱嫣然。从我刚出拘留所,在师父家屁股还没坐热,她就拍了十几个保镖开着豪车过来,明上说是接我和师父去她家为紫凝还魂的事情商讨具体流程。
但实际上,和她能商讨个什么,所谓隔行如隔山,真正的用意可能是怕我们跑了……对于这做法,我比较没什么,救紫凝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倒是师父有些不高兴,认为朱嫣然太过于没礼貌,顿时摆起当初街头第一次遇见他时的那副老神仙模样,你这么拽,我偏偏就不如你愿。将朱嫣然气个半死,却因为紫凝的事不敢发怒。
第287章 紫凝家中
司马家很大……但没有想象中那么豪华,师父他老人家进去的时候一边看,一边啧啧声不断。我有些奇怪,问他:“您老人家这嘴是怎么了?”
“臭小子,看来你摊上的事情不小啊,这家人仅仅是这房子的格局,看似低调无华,但实际上有严格的风水布局,这世上能用到风水的地方无非是阴宅阳宅,活人活着的时候,房子一定要生气流通,不能沉寂,否则小能生病,大能要命。”
我说,那阴宅呢?
他说:“阴宅是死人的家,也是我们俗称的坟墓。自古以来死人都讲究落叶归根,这个埋进土里面若是埋得好,子孙得福,若是埋的不好,断子绝孙!”
我暗暗咂舌,心想风水这东西还真玄乎,说道:“咱学的这法术,可以扭转风水运势吗?”
师父摇摇头,说风水气势也是法术的一种,不过风水师是改变山川地形,或者房屋构造及摆设来扭转原本的运势气场。并且,《葬书》中有说道,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代汉族人民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所以风水之术其实相地之术,比较具有学术性的名字,那就是堪舆。主要就是人们对居住或者埋葬环境进行选择和天道运势变化规律的处理,以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
百术门的法术一般都是即时生效,部分阵法也是根据地势天时布置达到降妖除魔的目的,但风水格局改动,通常都需要时间去慢慢磨合,一旦定型,那么带来的影响就不是普通的符法术所能扭转的,强行破坏只会损人不利己。
我想起在翮植国城池的巨树下,郭易用的那种能引起五行运势的符,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他摸了摸没有几根毛的下巴,说自己第一次见到那种符时也吓了一跳。
当时的郭易不过十八九岁大小,可凭着这种符曾经进出过各种极具危险的地方而毫发无损,当时师父问他这符是什么情况时。郭易说,这符叫风水符,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把风水局布在符上而已。
我说把风水局布在符上,这行得通吗?
师父说以前从没见过这种做法,不过郭易的风水符他也研究过一二,符纸上的字符和道家及佛家的符咒完全不同,可以说是另一种文字。
郭易称之为风水文,是祖传书上留下的东西。既然说是祖传的,师父他连皮再厚,也不可能去跟他借书看,更何况,要看别人压箱底的东西,本身就是一种忌讳。
我们两个一边聊着一边走到大厅,师父不客气的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我因为心中对紫凝有愧,也就在旁边站着。
朱嫣然从楼上走下来,它的年纪四十几岁,但保养都做的很好,看上去就跟刚三十岁的一样,连师父初次见到她的时候,眼睛也直了几分。
她在沙发上坐下,看了我一眼:“请坐。”
我没矫情,乖乖坐下。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孩,端着一个盘子上来,里面装着两杯透彻的白开水,小心翼翼的给我和师父以及朱嫣然一人一杯。
朱嫣然端起来喝了一口,身穿的职业装,很简洁干练,配合这个强势的脾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逼人气势。
我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身上,会拥有这种气场。
“饮料什么的含有过多不健康成分,所以我们家平时,都只喝白水,请原谅。”她的眼睛看向我。
“没关系,我平时也喝白开水……”受不了这目光,忙端起来喝了一口。
朱嫣然直接切入主题,她问师父,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帮紫凝复活?师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白开水,在嘴里使劲抿着,好像要尝出个什么味来。
然后慢慢说道:“普通红白蜡烛,各七支不要太粗,比大拇指细点就行、龙凤烛一对,这个要粗,有多粗买多粗,公鸡血三斤,糯米……”列出一大堆的清单,朱嫣然也不是吃素的,一转头,把刚才师父说的这些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多样东西,全部报给站在一旁的女仆记录,吩咐其去置办。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人。师父先前给她露了两手,使其彻底从无神论者变成神鬼论者,她一双美目盯着我:“你之前没有跟我说实话对吗,紫凝是怎么……怎么死的?”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隐瞒,将巨树下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挑重点说了一遍。
朱嫣然沉默,慢慢喝光杯子中的白开水,认真打量了我一眼:“你说我女儿是为了救你,所以才间接被那个……郭易杀死的?”
我点头。
她长长出一口气,眼睛望着空空的杯子,似乎要看出个花来。三人都没说话……师父他老人家很淡定,依然是慢条斯理的喝水,我则满头大汗的忍受着这诡异的气氛。
终于,那个女仆半小时后回来,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递给师父确认,确认完毕后往二楼提过去,朱嫣然向我们点点头,说声拜托了,然后起身跟上去。
二楼和一楼一样,依旧是各种恰到好处的装修,跟着朱嫣然穿过一个小过道停在一个门前,门板上贴着一个小小绿色猪头的贴纸。这应该是司马紫凝的房间了……
女仆从围裙的一个小口袋中掏出一大串钥匙,挑出其中一根扎入门上的锁孔中,咔擦一声,我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本能的手下掐护身诀。
师父见状,从后面拍了我一下:“臭小子,神经有些过敏了吧,只是普通的冷气而已。”他的说话方式很微妙,嘴唇没怎么动,但就听到了声音。
朱嫣然推开门,阴冷气息瞬间扑面而来,除了她,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打开电灯开关,我一愣,心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朱嫣然为了挽留紫凝,也算是把事情做到了极致。
原来她把紫凝的房间彻底改了一个冷冻库,书桌上的书籍,床铺被褥一切都还在,但房间的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