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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明义听的肃然起敬:“有这样的机构?那我真为南科大自豪。不过就算是秘密办公,也会有固定的人员和办事机构,到哪里能找到他们呢?”
那师兄摇头道:“这些都是高度机密,连我也不知道,否则校方早就一窝端了。不过我听说,每年新生入学的时候,他们都会秘密招人,如果你能有缘进得去,那么就可以见到他们的负责人了,要查点什么也就好说话了。”
郭明义和莫陵目光一碰,两人都是眼前一亮,郭明义对那师兄道:“谢谢师兄告诉这么多给我,有这么好的校报,无论如何我都得进去瞧瞧。”
一个月之后,高考终于来临了,无数的学生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拼死拼活的在这座独木桥上挤啊挤,为的就是能挤进一所牌子亮堂收费高昂面上有光的大学就读。
郭明义制订的地狱式训练法总算起了点效果,潘旻在付出掉了十公斤肉,去报名的时候老师误以为是电线杆而不理不睬的代价之后,冲刺成功,成功高出分数线十分,郭明义怕不保险,决定拿重金去找招生办的主任搞定。
王芳燕高出分数线五十多分,郭明义的成绩和上次差不多,高出一百多分,都毫无悬念肯定进入投档线。
至于莫陵,考了全市第一名,还拿到了南科大特别奖励的重奖,刚好被郭明义拿来冲抵买潘旻学位用的重金,引发莫陵对潘旻的强烈不满。
接下来就是考虑填报志愿的问题,这方面王芳燕已经研究一个月了,此时说来头头是道:“按照郭大法师的要求,南科大符合条件一个系一个班的只有一个选择,是新设立的一个系,叫时装设计系。”
全场一片死静。
郭明义无奈的一挥手:“算了,这个不行,有没有班少一点的?”
王芳燕道:“两个班的选择就多点,有三个,地理系,导弹轨迹设计系和生物基因系。”
郭明义毫不犹豫的道:“都报导弹轨迹设计系。”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发问。
“因为名字长,听起来比较厉害。”郭明义不容辩驳的道:“上午填好志愿下午交,然后赶紧准备好自己的入学物品,我们尽量提前入学,好选宿舍。”
郭明义的过来人经验的确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四个人几乎是第一时间跑来南科大报到的,南科大有挑宿舍的优良传统,郭明义立刻选中了条件最好私密度比较高的中区第十栋宿舍,这里是两人一间宿舍,潘旻自知打不过莫陵,只好主动退让到隔壁一间。
搬到宿舍莫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个从鉴印大师那里巧取豪夺过来的大花瓶立在门口的两边,每个都有一人高,活像两个石狮子一般。
郭明义忍不住骂道:“靠,你居然偷过来这么大的物件,怪不得大师面上的表情那么心痛。”
莫陵白了他一眼:“你真当我是守财奴?我在灵霄派日进斗金都没心动过,我拿它是为了这个。”说着,他指着花瓶上绘着的图案,示意郭明义凑过来:“你看看上面画的是什么故事。”
“不外乎就是八仙过海或者蓬莱仙岛之类的吉祥图案,有什么好看的?”虽然这样说着,但郭明义还是凑了上来细细看了一回。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那花瓶上雕刻的根本不是什么吉祥图案,上面连一朵祥云一只仙鹤都没有,反而雕画了大量翻卷的乌云黑雾,密密麻麻压盖着花瓶的上部,远远看上去郭明义还错误的以为花瓶上半部分是黑色的。
在乌云黑雾的下面,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他们当中有的举着高高的黄色旌旗,有的手持或圆形或扁平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器械,身旁有五颜六色的光晕笼罩,穿着宽大的水云袖袍子,个个神情紧张,皱眉拧目,都抬头凝神看着一个方向,目光中似乎充满了某种期盼。
在人群的旁边,也就是花瓶的最底部,则雕画了大量躺着的人,他们有的张嘴痛苦呼喊,有的用手紧紧捂着身上的伤口惊恐回头,有的捧着自己的断臂残肢嚎啕大哭,有的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如同疯了一般,有的努力想把流出的内脏再塞回到肚子里去,但更多的人眼睛闭上,肌肉松弛,应该是已经死去,面上依旧残留着恐惧震悚的表情。
大量殷红的鲜血和深红色的血块交织在一起,将那些躺着的人完全的包围起来,把花瓶底部染成了红彤彤的一片,与上部的黑色形成了再鲜明不过的反差,触目惊心。
郭明义惊疑不定的道:“这上面描绘的到底是什么故事?为什么会死了那么多人?还有这些人到底在看什么?”
莫陵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看另外一个花瓶就知道答案了。”
另外一个花瓶的上部黑色色调更加浓重,愁云惨雾深锁天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漩涡中心的正下方,有一座宏伟的四梯六角高坛,坛上刻有八卦乾坤方位,各角放置有高脚蜡烛一只。
高坛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全身黑色,肃穆挺然,站在右边,平伸出左手的巴掌,似乎在谈论些什么,右边的一个身穿黄色的道袍,戴着鹤髦云羽冠,脚踩着飘彩青龙履,竟是标准的道家打扮,手持一拂尘,全身被一道强烈的白色光罩围绕,神色凝重,眼神直盯对面的黑衣人,嘴唇绷紧,目光中似乎有点为难犹疑的神色。
在高坛的下方,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大量的浓雾遮住了他们的面孔,只露出一双露着寒光的眸子,抬头看着高坛上的两人,一股股黑气冲天而起,跟上空的黑云汇聚成一处,远处隐隐有树干粗的雷电劈下,电光闪闪,照亮了黑云的一个角落。
“这……这上面刻画的是法术界的故事?”郭明义讶然的用手抚摸着那些黑云道:“看这两幅画面,似乎是曾经在法术界发生过一起血流成河的大劫难,到处死伤无数,哀嚎遍地,光看看这些画都觉得够惨绝人寰的了,但我不记得有这样的典故?”
莫陵插嘴道:“近代没有,就往古代去想,你看这旌旗的式样,分明是古代的物件,还有这些人手上持的法器,都是没见过的,想必是年月久远,要不损毁了要不失传了。”
郭明义皱眉道:“古代?古代也没有啊,我所记得的法术界唯一一次损失惨重差点全军覆没的惨案发生在极其遥远的唐朝,据说是为了对付狐族,在大雁山伏击的时候被狐族利用阵法引发天雷狂轰,但是这两幅画没有山也没有狐狸,这些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打伏击,而且一道雷电不能称之为狂轰吧?”
莫陵道:“你不要用惨案这个关键词来回想,用点别的。”
郭明义茫然道:“别的什么?这两幅画面除了惨案,还能体现出什么?”
莫陵指着高坛上道教打扮那个人道:“比如说这个?”
郭明义顺着莫陵指的方向认真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道教打扮的人手中还捏着一张长条形的纸,样子有点像符咒,只是由于太小了,加上花瓶经历的年代久远,图案有点模糊不清,他就快把眼睛贴花瓶上了,才勉强看清纸条上一些稍显大的图案。
这一看不打紧,郭明义吓得几乎没瘫软在地上,震荡胸腔的声音在不受控制的猛地冲出嘴外:“九转轮回大印??!”
“这……这……这……”因为过度的震惊,向来口才很好的郭明义讲话都不利索了,拉着莫陵结结巴巴的道:“这是洪元圣祖师……设立九转轮回……轮回大印的事?”
莫陵接口道:“从目前画上的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没错,不仅是那道符咒,还有这些人的打扮穿着,很有明代的特色,色彩鲜艳,下摆飘逸。这高坛的形状以及上面的图案,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八步天冥阵,这是洪元圣祖师穷尽一生心力凝聚普天元气创设的全攻型阵法,传闻可以夺日月精魄,夷平万方,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魔物,洪元圣祖师死后,这个阵法就彻底失传了,只留下一些概括的记载,远没有这画上来的详尽和逼真。”
“等等,”郭明义突然道:“古籍记载,明代魔物四出,蛊惑人心,奸险卑鄙之徒横行,道德沦丧,世风日下,战乱纷起,洪元圣祖师以大无上的法力,率领法术界众人,布下八步天冥阵,力挽狂澜,最终以九转轮回大印将魔物悉数封印,大获全胜,安定人心。听出来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了吗?书上说他们是大获全胜,什么是大获全胜?如果像这两幅画上描绘的尸横遍野、到处怨灵集聚,会是大获全胜吗?”
莫陵神色肃穆道:“当然不是。法术界的这帮人脸上神情没有半分愉悦,反而充斥了夹杂恐惧的紧张,而且更重要的,高坛下面的那些黑压压的东西,照我的推测就是魔物,一个个都安然无恙的凑在下面看着高坛上的热闹,也没见到它们有什么死伤,哪里是大获全胜,用大获全败来形容都不为过。”
郭明义一头雾水道:“那为什么这画面上描绘的跟古籍完全是两样的呢?”
莫陵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才是最大的不对劲!”
听着莫陵的这句话,不知怎么,郭明义竟然感觉到头皮发麻,全身有一股冰冷的寒流缓缓流过,毛孔扩张,喉管也在微微的发抖。
郭明义道:“你问过大师这个花瓶的来历吗?”
莫陵道:“早问过了,那老头不肯说,还神神秘秘的跟我谈什么机缘巧合,我一怒之下就带走了,留着自己慢慢琢磨。”
郭明义哭笑不得,想了一会又道:“这花瓶上画的是战后的情况,双方都已经停止了争斗,如果法术界大获全败,怎么魔物不一拥而上全灭了呢?”
莫陵道:“这也是我想破脑袋也看不懂的一个地方,而且,洪元圣祖师跟这个黑衣人,也许就是魔物的老大,在高坛上气氛很平和的相处着,还愉快的在聊天,完全当下面一堆死人是空气,这一点太不符合常理了。”
郭明义沉吟片刻,道:“据我看,他们不是在聊天,而是在做另外一件事。还记得你撕破的所谓最后一道封印吗?大师说那不是封印,只是一个失效的契约。说到契约,你我都知道有关契约订立的事情,契约分两种,一种是与天地订立的契约,这种封印力量极强而且不容易逆转,也是最常用的,因为天地不会失信。另外一种则是跟自己实力差不多的人订立的对等契约,这种契约需要设定一定的条件,一般用来约束双方,但如果有外人破坏条件就会连外人一并伤害。”
说到这里,郭明义顿住了,一边的莫陵脸色发白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九转轮回大印并不是象我们想象中那样属于天地契约,而是属于对等契约??”
郭明义沉重的道:“这是最合理也是最说得过去的唯一解释了。法术界如果打输了这场仗,有什么资格去订立天地契约?”
莫陵不解道:“魔物就那么笨,打赢了还跟人签契约,然后把自己全部都封印起来?”
郭明义有点烦躁的背转身去不再看花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如果法术界当时承诺付出让它们心动的代价呢?”
莫陵的目光暗淡了下来,他转头看着窗外有点灰蒙蒙的天空,喃喃的道:“能让魔物心动愿意自我封印的代价,那得是多么惨重的代价啊!”
“别多想了。”郭明义温言道:“我觉得这花瓶可能是大师没事乱画着玩玩的,我们俩在这里瞎猜越猜越离谱,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出去了,我过去看看潘旻怎么样了。”说着匆匆的就出门去了。
莫陵呆呆的看着被关上的宿舍大门,良久,苦涩的一笑,手指轻轻滑过画上的高坛,自言自语道:“老头,你故意让我看到这个,是为了让我不再逃避吗?”
新生入学的那段时期也恰好是社团招人最火热的时期,聪明的各社团都趁着新生一进学校大门啥都不懂傻不拉唧的对什么都感到新鲜的特色,下足了马力加大了火力展开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
电线杆上、树上、路灯上、墙上,甚至是厕所的门上,只要是空白的地方,都被热情的贴上了各式各样的油墨彩色打印大字报,上面充斥了极具煽动力的语言,比如“一旦加入,终生不悔”,“社团恒久远,只我永流传”“xx社团,你值得拥有”,那词句让卖房子的见了都自感羞愧。
不仅如此,在校园的各大主干道上,社团的组织者们花了大量精力摆了一个又一个的摊档,半边拿来堆放一些廉价的奖品,半边拿来给人填申请表格,往往一个人在这张桌还没填完,隔壁几张桌的已经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强行拉人了。
作为深得学校欢心、校园内势力最大的学生会因为财力雄厚,也不屑于去摆摊档,直接就在道路的上空挂了大量的宣传彩旗,路灯上挂大红灯笼,气势恢宏的一直引导到学生会大楼,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让人填申请表格,也不搞什么奖品,直接居高临下的告诉你加入之后会得到就业推荐等实际好处,还真吸引了不少学生来申请填报。
莫陵、潘旻和王芳燕看得眼花缭乱,郭明义因为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倒还不觉得什么,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