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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能做到像他那样在树林之间飞跃吗?我哪里又能练到像一般的上身肌肉呢?
“啊……”狄力度也像是明白过来了,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苏,你的功夫那么好,一定是个练家子。你一定也懂轻功吧?每个懂功夫的人都会轻功的。你只要会轻功,就可以在树枝当中飞行,哪里还会受困于沼泽与瘴气呢?”
我不禁苦笑。
功夫我的确是懂的,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精通。但是,轻功我却是没有半点造诣的。在武侠小说里,一跃几丈的说法倒是比比皆是,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是不可能达到的。
从科学上来说,人的质量与重量是实实在在的,这是由地心引力所决定了的,哪里可能纵身一跃,就摆脱了引力?如果真有这可能,奥运会的跳高金牌早就归了我们的武林高手,哪里还有外国人的份?
在武侠小说中,常常有一种说法,在腿上绑着铁块练习跳跃,当练到一定程度时,就取掉铁块,到那个时候,就可以炼就轻功,一跃上天。其实我在习练国术的时候,也尝试过这样的做法,但是并不是为了学习轻功,只是为了达到身形更加迅速的目的。这样的目的可以达到,但是轻功却不可能练到的。轻功是一种只存在与文学艺术里的东西,绝不可能在现实生活里出现。
我很难向狄力度解释这一点,只有苦笑苦笑再苦笑。
狄力度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无奈地向那个上身健壮的土人问道:“你有办法让苏先生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你在树间攀越的手段吗?”
那土人使劲点头,唧里呱啦地大叫着。
我知道了,他有他的办法可以让我做到和他一样在林间飞跃。喜悦溢满了我的脸,可是我却不知道,他怎么才可以做到这一点。
没有再容我多想,草坪上的土人见我紧蹙的眉头缓缓张开,都知道我心情暂时好转,于是一起又爆发出了欢呼声。
空地上燃起了一堆篝火,几个上身精赤的土人手里举着火把,大口大口向火把吹着气。火把向四处射出星星点点的火星,就如节日绽放的礼花一般,煞是好看。
又有土人将狄力度屋里的音箱搬了出来,在CD机里放进了一张唱片,柔若无骨的音乐像丝绸一般滑向了草坪之中,如水波似的荡漾在空气之间。
狄力度与蜜雪儿的婚礼开始了,每个人的脸上的快乐都在无止境地洋溢着。这次我也不例外,跃进了他们的人群中,和他们一起跳起了姿势怪异的舞蹈。
月亮挣扎着从厚实的云层中跳了出来,这时我才发现,曾经的雨点都早已经停了下来。是老天爷也在祝福两位新人吗?我暗暗双手合什,祈祷狄力度与蜜雪儿可以一声幸福,永远开心。
这时,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回过头来,正是那个答应要教我攀爬之术的上身健壮的土人。
他的手里抓着一个怪异的东西,而狄力度则笑嘻嘻地看着我。
第四章 征服部落 第六节 怪鸟传说
在这土人的手里,是两个铁制的钩,柄很长,足有三十公分,而钩则很钝,像只鹤嘴一般,但实实在在的厚度却告诉我,这钩很结实,足足可以承载一个人的重量。掂在手中,并不显得沉重,反而觉得很是顺手。
我一看到这两柄铁钩,就想到了另一个东西——登冰山用的冰镐。这铁钩的模样竟与冰镐极为相似。
说来也巧,在我过去隐秘的冒险生涯里,曾经对登山产生过浓厚的兴趣。我甚至是中国登山协会的正式会员,在国际登山协会上也有注册,曾经三次登上过珠峰,还曾经担任过一次营救队的队长,将北美的一批专业登山人士从暴风雪中营救了出来。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不需要再在这里一一赘述。
这两柄铁钩与冰镐是如此近似,我一下就明白了它的作用。我感激地对这个土人说道:“谢谢,谢谢,非常谢谢你。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了。”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这上身出奇健壮的土人名叫“奥苏拉”,在土人的语言里,意思是一种“可以在林间飞翔的大鸟”。
奥苏拉听到我的感谢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哇啦哇啦地手舞足蹈,一幅十分快乐的模样。
过了一会,他才告诉我,他会在铁钩的顶端镶上无比锋利的金刚钻,这样我就可以在遇到可怕的飞蛾异形时战胜对手。
我很赞同奥苏拉的做法,我可以利用自己的臂力,虽然远远及不上奥苏拉的力量,但是已经足够让我握着铁钩在林间攀爬了。我不需要用足踩到地面,只要将铁钩勾住头上粗壮的树木枝条,就可以飞越丛林,而又避免沼泽与瘴气。
当奥苏拉在结束了象征图腾的原始舞蹈狂欢后,咧着大嘴,对我说:“苏先生,说不定你真的会在丛林里见到真正的‘奥苏拉’。”
“哦?!真正的‘奥苏拉’?那是什么东西?”
充当我们之间翻译的狄力度笑着说:“真正的‘奥苏拉’也是我们部落古老传说中的一个部分,那是一只有着巨大翅翼的怪鸟,传说可以为部落带来安康与幸福。在部落成立三百年来,几乎每一年都有幸运的部落臣民有机会看到‘奥苏拉’。据说那是一只约有两米高的鸟,长了一只猴脸,还有弯弯的鹰爪,两只雕眼,一看到人后,就会展开巨大的翅翼,那翅翼遮天蔽日,但却会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就如处子的纯香一般。在部落里,我们将‘奥苏拉’当作了神一般的图腾,在丛林里我们还修建了‘奥苏拉’的雕塑。如果苏先生有机会在丛林里看到奥苏拉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你梦想的丝儿小姐也一定会被你找到,而那些追逐你的恶人也注定会一无所获。”
听了他的话,我才知道蜜雪儿把我所有的秘密也告诉了狄力度。不过我的心里并没有什么隐隐的不安,在我的心里,已经把他们当作了自己的朋友。
在丛林里,特别是在丛林里的部落中,朋友,是最重要的。一旦部落的臣民们把你当作了他们的朋友,他们就会永远是你的朋友,他们会保护你,即使是失去自己的生命。
我把蜜雪儿与狄力度当作了是自己的朋友,而这些土人却把我当作了他们的真神。因为我为他们除去了令他们恐惧至深的飞蛾怪兽,他们不再恐惧,他们又有了足够的勇气在雨夜里进入曾经危机四伏的丛林。
于是我也融进了他们狂欢的队伍,与他们一起跳起了象征巨鸟图腾的舞蹈。部落里的年轻人学着怪鸟扑闪翅翼的动作,扭着腰胯弓着身体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一旦他们看中了合眼的异性,就会上前邀约,然后相拥着走进密林深处。既然已经不再害怕丛林里的怪物,那还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激情四射的年轻人们进入丛林去寻找他们的幸福?
我端着盛满1983年红酒的高脚杯,抿着嘴快乐地看着他们无限快乐尽情舞蹈。
这时,狄力度走到了我的身边,对我说:“苏先生,那边有好几个我们部落里的年轻女子很是仰慕你,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度过这美丽的夜晚,你能接受吗?”
我呵呵一笑,谢绝了他的好意。
当我看到狄力度向草坪边缘几个上身赤裸的部落少女解释时,心里暗暗对这些漂亮的女孩子说了声抱歉。因为在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完全被丝儿占据了,虽然我还不知道丝儿究竟知不知道我的存在。
望向天边的雨林,已然露出了一抹鱼肚白,太阳正跃跃欲试地想要从大地的怀抱里跳将出来。到这个时候,草坪上的狂欢也接近了尾声。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了一堆残存的篝火。
这时,我看到那个叫奥苏拉的土人从密林里走了出来,手里握着那对铁钩,钩尖闪闪发亮。他赤着一双眼睛将铁钩递给了我。我这才看见,铁钩上已经镶嵌好了熠熠生辉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金刚钻。铁钩顶端的一面已经被磨得尖锐无比,我可以用来在丛林里砍出一片通路。
我知道,他花了整整一个通宵为我打造得心应手的工具,现在已经熬得双眼红肿,我又怎么能不向他表示感谢?
在我兜中,只有一个从鞋底取出来的防风防水打火机,我将这打火机递到了奥苏拉的手中,用手势告诉他,这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听到一阵十分陌生怪异的声响,自远方传来,像是一连串的响雷,平地而起,而且正着地滚动,迅速向近处传来。
我还没分辨出这是什么声音的时候,已经看到面前的奥苏拉激动地跳了起来,嘴里大声地叫着:
“奥苏拉——奥苏拉——”
我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在刚刚从丛林树梢顶端跳出半个太阳的光线中,一只巨大的鸟正缓缓地飞翔,扑动着翅翼,如电影中的慢动作般,在天际尽头处翱翔。
哦,那就是传说可以带来幸福与快乐的猴面鹰身怪鸟。
我会幸福与快乐吗?
我会找到丝儿吗?
第五章 穿越丛林 第一节 孤身上路
天明后,我才进了一间空置的茅草屋中睡了一觉。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吃过土人送来的,象征着最高礼节的方便面后,我决定去向狄力度夫妇道别。
事实上,我之所以选择去天坑,除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想重新回到文明世界。既然在天坑那里有军队驻扎,自然就有离开丛林的途径。我与蜜雪儿从海豚馆的下水道游了出来,在湍急的河流里奋战了好几个小时,才来到这里。我问过狄力度,这里没有办法走出丛林的道路,就连他小时候去中国学习,也是军方派来了直升飞机垂下缆梯才离开这里的。而我更不可能溯源而上,重新从河流里游回海豚馆里,湍急的河水会将我冲得不知到哪里去。
现在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天坑的所在,再跟踪驻扎那里的军人,离开丛林,重新回到文明世界。再说我的护照也即将到期,我要么回国,要么就是延长护照。如果我不回去办理这些琐碎的事,我就有可能在这个国家里变成一个黑户,随时被抓到后遣返。遣返我倒是无所谓的,我更害怕自己成为司徒教授与拉沙瓦以及更多猎人联盟的猎物,如果被他们抓到了,我就有可能私刑的受害人,永远无法离开这个国家。
这是我所不喜欢的。所以,我现在必须离开丛林,必须找到天坑的所在。
在敲了门后,我走进了狄力度的房间,他正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玩着CS。我诧异地问道:“咦?!你的电脑可以上网?”
他答道:“当然,我这里有卫星天线,还有国际海事电话。有了这些东西我当然可以上网,我还在BBS里发表心理学论文呢。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上看小说去。”
我心里突突地跳了几下,说道:“你可以借我电脑用一用吗?”
狄力度哈哈一声笑:“这玩意我可不能借给你。”
他身边的蜜雪儿大怒道:“狄力度,你为什么不借电脑给苏用?别忘记了,他救了你一命!”
狄力度一把将蜜雪儿揽进了怀抱,说道:“我当然不能把电脑借给苏用,我又怎么可以借给他呢?对于部落里的神,我只能把电脑送给他,怎么能让他还呢?”他又一笑,“还有国际海事电话,我一起给你,你就可以在去天坑的旅途里使用电脑无线上网。”
我当然很是高兴,将海事电话与笔记本电脑装进了一个肩背旅行包中后,向他们依依不舍地道了别。走出了屋,才看到草坪上站满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部落土人,他们申请肃穆地看着我。那个叫奥苏拉的土人端着一杯酒走到了我的面前,递给了我,嘴里唱着一首古老苍凉的送别歌。我将这酒一口饮进了喉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我大声对他们说道:“我一定会再次来带这里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
我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将其中的酒洒在了跟前的草坪上。土人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我明白,这是他们在为我祝福。
我揣着奥苏拉送给我那镶嵌着金刚钻的铁钩,一步一回首地走出了部落的村庄。
一出了村,我就攀上了一棵树,将一只手上的铁钩搭在了树枝上,然后瞧准了不远处另一棵树的树枝,然后略一回荡,纵身一跃,用另一只手上的铁钩勾住了枝条。这果然是个很好的办法,不仅可以稳稳地在林间穿梭,而且还可以沿直线行进,花最少的时间走最长的路。只不过这样的行进对上肢的要求比较高,而且我也没有那些部落土人般健壮的上肢。还好我自幼就习练国术,身体条件非常理想,据我那位令人景仰的师傅在收我为徒的时候,就曾经夸奖我的骨骼精奇,是个天生的习武坯子,所以这段在林间的飞跃对我来说也算不上太大的问题。
大约飞纵了半个小时后,我看到了一块空地,地上有一截树桩,如一个巨大的桌子一般矗立在那里。
我将铁钩一松,身体直直地落下,在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