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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你这小子真是死性不改!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敢调戏漂亮妹妹?”
我苦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哪里是我在调戏她呢?明明是她执意要与我过不去。
司徒教授挥了挥手,出了这房间。其他的几个人也跟着出了门,只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等待着不知出路的未来。
莫名中,我觉得心里砰砰乱跳。我知道是什么在令我的心脏狂跳不已。
刚才赤名莉香在用拳头砸我的胸膛时,乘着司徒教授等人的不备,塞了一样东西在我的虎口里。那是一件冰冰凉的小东西,凭那东西的形状,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一把小巧的钥匙。除了那把钥匙,她还塞了一张纸条进我的手中。
第六章 天坑惊魂 第四节 逃出天坑
说实话,我的心里很乱。我已经被彻底弄得晕头转向了,这赤名莉香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她如果是在帮我,又怎么会将我带入司徒清的陷阱之中?
她如果是在害我,又怎么会交给我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呢?
我也不再去想这么多了。这把钥匙就是我的手中,实实在在的,我就不用再去考虑更多的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打开缅钢的禁锢,赶快逃出这可恶的天坑之下的研究室。
要想在两只手都被缅钢钢圈固定着的情况下打开锁,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幸好,我不是别人,我是苏幕遮!
我先运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以及手指,让每个关节都达到最灵活的状态。然后,我暗暗运了一口气,再深深吸入了一大口空气,将气往胸腔提了一口。在这个气的作用下,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也像是缩小了一圈。这只是不易为人察觉的一小圈,但是已经足够了。缅钢本来就有一定的柔韧性,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因此我那禁锢在圈中的手腕已经比较刚才要活络了许多。
我用小指勾着钥匙,摸索着插进了锁孔,然后用指头轻轻地扭动。“啪”的一声,锁扣应声而开。
我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当我的双足刚一触碰到地面,两腿竟然忽的一软,我瘫倒在了地上。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躺在平台上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两腿血液流通不足造成的结果。
我连忙坐在地上,让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这才让两只腿有了些充实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赤名莉香还为我留了一张纸条,现在还攥在我的手心里呢。
我连忙把纸条打开,上面写着:
“不好意思,苏先生,我只有通过这样的方法才能打进他们的内部。记住,我没有骗你。你快离开这里,你的铁钩在门外垃圾桶的最下面。”
没有落款,但我也知道这是赤名莉香留下的字条。
这时,我的手心忽的一烫,这纸条蓦地腾起一片蓝色的火焰,转瞬间纸条就化为了灰烬。
又是沾满了磷粉的纸,一遇到空气就发生自燃。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上次在坎苏的精神病医院里,孔雀女给我纸条时,也是涂抹了磷粉发生自燃。
难道孔雀女与现在这个赤名莉香也有着关系吗?
可是她们的模样长得一点也不像,哪怕连一点的相似度都没有。虽然说易容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特别是对于一个练习过日本忍术的人来说。可是,不管怎么易容,总会留下或多或少的相似度。但孔雀女与赤名莉香却完全不一样。
就算相貌可以作到百分百的不同,声音总是会留下种种破绽。可孔雀女与赤名莉香的声音却截然不同,没有半点可能是一个人。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考虑这么多的事了。
我走到了门边,轻轻拉开了一丝门缝。还好,外面并没有警卫。也许所有的人都认为我被缅钢钢圈禁锢在平台上,没有钥匙可以打开手腕上的锁,所以也放松了对我的监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的警卫看到了那个被挖去眼睛的警卫的下场,都不愿意淌这趟浑水,没有警卫来看守这里。
我暗叫一声幸运,一转身就出了门。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是顺着走廊向前走去,竟一个警卫也没见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警卫都到哪里去了?
我突然想起了,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上次在精神病医院里,也是到了晚间八点的时候,所有的警卫都去赌百家乐去了。难道在这个国家的军队里都有这样的习惯吗?难道现在在这个天坑下的研究所里,所以的人都去赌博了吗?
我也懒得再去想这么多,在走廊上的垃圾堆里先翻出了我的那对镶有金刚钻的铁钩,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走廊。
一走出安全门,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潮湿的阴冷之气。我看到了一堵石壁正横亘在我的面前,十分潮湿,一股水气扑面而来,而在石壁上还长满了暗绿色的青苔。
这石壁大约呈七十度角,整面墙如漏斗一般。我明白,现在我正身处天坑之脚,而这天坑正是呈漏斗状生成的。
我有些不太明白,一般说来,漏斗状的天坑都出现在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中,土质松软,还会有大量的疏松海绵状泥土夹杂其中。可是我摸了摸石壁,却十分坚硬,而在这个东南亚国家里,却罕见喀斯特地貌出现。这个天坑不应该是天然形成的。
可是,也不可能是人工雕琢而成的吧?谁会费这么大的气力在原始森林的深处挖出这么一个巨大的洞来呢?还欺骗那些土人说是有稀少金属在里面发现。
我决定先别管这么宽,还是先逃出生天再说吧。
再次试了试坚硬的石壁后,我决定利用铁钩,就像使用冰镐攀登冰山一般离开这里。
我一把将铁钩使劲砸在石壁上,果然,铁钩深深插进了石壁中。在前面几米的时候,我完全是靠自己的臂力,不停采用引体向上的方法,向上攀爬。过了这几米后,我又可以脚踩在刚才铁钩挖出的小孔借力。在攀爬的过程中,我不断地将真气在体内周天中循环,恢复体力。在大约奋战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已经站在了天坑顶上的边缘地带。
吁出了一口气后,我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只有利用这样的动作,才可以将聚集在四肢上的乳酸分散到全身去。
我又想起了赤名莉香。
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她不是我的敌人,而是我的朋友。她将我诱进司徒清的包围圈,只是想借机打入司徒教授的内部。而现在我已经出了天坑,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在如此危险的环境里独自奋战。我又怎么能看得下眼呢?我必须要帮助她!
我必须要重新回到天坑中!我必须要帮助她!我对自己说道。
当然,我不会就这样贸然地重回天坑,我不能盲目地做一件事。在了解了对手的强大实力后,我必须要做好一切必要的准备。
我依稀记忆了一下被司徒清迷晕的地方,料想不会是在离天坑太远的地方。于是我花了两个小时绕着天坑边缘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
然后我顺着往回走的方向,又找到了那棵做了记号的大树。在树洞里,我取出了我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我还需要保存必要的体力。
于是我爬上了树,找到了一根横生的树干,然后躺在了上面,合上了眼睛。我必须在这上面好好睡上一觉,将体力恢复到最佳的状态,等待明天天明后,再一次潜入那神秘的天坑。
第六章 天坑惊魂 第五节 林间禅院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才刚刚亮,树梢上已经沾上了一层薄薄的露珠,濡湿了我的紧身衣。我将包背在了背上就准备下地,可这时,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这是钟声,寺庙里做晨课的敲钟声!
在这蛮荒之地怎么又会有寺庙的晨钟声呢?我吃了一惊。这段时间对我来说,不可思议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对于发生任何怪异的事都有着非一般的心理准备,可的的确确从来都没想象过在这里竟然会传来钟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这天坑的附近竟然会有一座寺庙吗?
在这个亚热带的东南亚国家,本来就信奉佛教,到处都是装修简单朴素的寺庙。按道理来说,在任何地方见到寺庙都不会感觉奇怪。可是在这天坑,就连土人也不愿意来的地方,还四处隐藏着不可知的怪兽,又怎么会有一座寺庙呢。
我恨我那可以杀死猫的好奇心!
这好奇心又驱使着我,从树上下来后,就追寻着钟声的来源,穿过林间,越过溪流,向丛林深处的寺庙觅去。
钟声是从一左小山丘那头传来的,当我越走越近,在宁静的清晨,竟依稀听得到诵经的声音。
翻过的山丘,果然,我看到了一座规模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禅院。
从山头上往下望去,这禅院修得四平八稳,坐西朝东。屋顶坡面由三层相叠而成,中堂较高,东西两侧递减,交错起落。前庭是大雄宝殿,殿后有一座象牙白色的佛塔。佛塔为缅式钟形佛塔,由砖砌成,外敷石灰,似极了一棵拔地而起的春笋。但由上至下,我竟看不到一个僧侣在寺庙里游逛。
在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寺庙里的僧人是敌是友,于是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我像是怀里揣着一只小鹿般从山丘上走了下去,来到了寺庙门口。
当我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禅院已经破败得不成模样了。庙门的牌匾已经残破不已,上面还依稀残留着几个中文字,但是也是支离破碎,辩不出是什么字了。
山门紧紧地闭着,我想去叩了叩山门,手指刚碰到门上的黄铜门环,山门的屋檐上就落下了一蓬灰,正好落在了我的肩上。拍掉了肩上的灰后,我立刻就明白了,这佛庙已经被废弃了很久,否则绝不会连山门上的屋檐牌匾都荒落成如此光景。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白跑了一趟,可一想到那钟声是不会平白无故响起的,我又心生疑窦。我仔细地看了看山门,这才发现在门上竟有几个清晰的掌印,应该是不久前才有人推开过门,由此进入过寺庙。说不定就是刚才来敲过钟的人吧。
是什么人来过这里?是天坑下的那些军人或者猎人联盟的人吗?
我想了一想,决定进这禅院探个究竟。我再一次诅咒我那该死的好奇心!
当然,我不能从直接从大门进去,因为如果里面真的有人先进去了,我由此入内一定会被他们发现。在目前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我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我绕着寺庙走了一圈,才发现,从山丘望下来似乎这个寺庙看上去并不大,可真正走近后,才知道这个寺庙还是不小的。我这么走上一圈,竟然花去了足足十五分钟。要知道我的脚程向来超过平常人又何止数倍?不过幸运的是,我终于在寺庙朝西的一面找到了一个小洞,是让狗进出的,此刻却正好可以供一个人匍匐进出。
看着这个狗洞,我不禁有些犹豫。我苏幕遮向来以做事既稳健又漂亮著称,旁人见我展示身手时,通常都是先夸一句好厉害,然后再加上一句好优雅。我又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曾经钻过狗洞呢?我耸了耸肩,想要另觅一处进出的通道。可又走了好一会,竟找不到一个可以令我进出的合适地点。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苏幕遮只有不得已弯下腰,从狗出入的地方进出一次罢了。只不过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我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背着的背包实在是有些影响行动,所以我先俯下身来,将背包塞进了洞中,推到了墙壁的另一侧。
接着我就趴在地上沿着着狭窄地洞穴穿了过去。
地面很凉,也很潮湿。我身上的紧身衣立刻就被潮湿的黏土弄得到处都是污渍。
还好,这墙壁还不算太厚,很快我就穿越了这狭窄的狗洞,在墙的另一边站了起来。禅院里很是破败,野草已经长到没膝处,大雄宝殿的几根巨大的柱头已经漆落班驳,牌匾也是摇摇欲坠,再也经不得风雨的摧残。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却看不出有人的迹象。我凭住了呼吸,静静聆听四周的声音。只有蛐蛐从草丛中传出轻声的啼鸣。我定了定神,然后拾起背包,向殿后的佛塔钟楼走去。
禅院里的草丛真的很深,地上铺了一米见方的汉白色砖块,但现在几乎一点也看不到了。去后殿钟楼与佛塔的路也被草丛遮了个密密实实,看不出半点端倪。也许原来这里有一条路的,但是因为荒废了太久,所以已经被岁月掩盖得看不到一丝踪迹。正如一句话所说,在这个世界上,原本是有路的,可后来走的人少了,所以路也没了。
踏在草丛中,虽然我的脚步很轻柔,但是因为夏日炎热季节的原因,脚下还是响起了噼里啪啦的草梗爆裂的声音。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处偷偷窥视着我,令我的颈脖总是有一股热流在来回萦绕,几挂汗珠像线一般缓缓从额头悄悄滑落。
我四处张望,却并没有看到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