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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路可的判断又是依据什麽?
关路可没有解释,曾易明也不可能要求他解释。
「我们再等一等,总有家族会因为不能再进口海洛因赚不到钱。」曾易明决定冒险把话说得深一些。
关路可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笑了笑,「是不是个好机会?」
「绝对是好机会!」曾易明想了想,很肯定地回答,他依靠关家收集的那些资讯,还是有一些能证明这一点,又不至於让关路可怀疑他。作为家族的二把手,他可是得负责又能干。
关路可若有所思地看著曾易明,问出另一个问题,「什麽时候跟他们碰个面?」
「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再等等,总会有人自己找上门来。」曾易明的语气和表情隐隐带著些兴奋和激动。这种兴奋让他双眼晶亮、神采焕发,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强烈的吸引力。
关路可看著他,他忽然有一种想要亲吻这个男人的冲动,但这冲动很快就被他控制住。
他脸上露出一丝欣赏的笑容,带著完全赞同的语气对曾易明说,「好,听你的!」
曾易明恍然有一丝胜利在望的喜悦。
他和关路可告别,一边往外走,一边带著压制不住的兴奋心情想,这绝对是个好机会!
下楼的时候,正碰到黛安。
黛安带著甜美的微笑向他问好,「什麽事啊,你今晚好开心的样子?」
曾易明对她笑了笑,说了句晚上好,继续下楼。刚走没几步,他忽然停下脚步,回想到黛安刚刚说的话,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连这麽一个纯情娇美的少女都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那麽刚刚关路可有没有察觉什麽?而如果真的是一个家族的副手,在这个时候,是应该这样忘乎所以的高兴,还是应该和话事人商谈详细的情况?
曾易明快速地想著那些问题。
某个时候,该做什麽,该怎麽做,该做到什麽程度,没有人能给他答桉,甚至没有人能指引他,答桉只能自己寻找,方向也得靠他随时的判断。他得做一个成功的家族副手,至於要怎麽成功,那很微妙,得靠他的行动和语言让别人形成这种印象。
曾易明回头看了看关路可的书房,深吸一口气,转身又走了回去。
关路可看著刚刚离开又返回的曾易明,合上手里的书放回书柜,斜靠在书柜上看著他,没有问他为什麽回来。
「路可,我想咱们的生意最近得调整。」曾易明让自己冷静下来,看著关路可他开始说出他的想法。
接下来一个月,关家的人要尽量避免和其他家族或社团的人接触;再接下来的两个月,关家这里从下头少拿些分成,让手下的人都有钱换上名牌衣服、名牌新车,偶尔可以请别的家族人喝喝茶。
那些精明的後生小辈,一定能看得出谁最有钱;如果他们的家族大佬想要找有钱的合作,自然也就知道该找谁。
关路可认真地打量曾易明,曾易明刚刚兴奋的样子虽然很有吸引力,却让他有一点失望,也有一点不那麽满意。现在曾易明这麽冷静自信、似乎一切都能把握在手里,才真正让他觉得他没有选错人。
充满热情又充满理智的曾易明……
关路可边看著他边慢慢走了过去,走到曾易明前面,他停下来,把手贴在曾易明脸上,凝视著他,不再说话。
曾易明也安静地看著关路可,关路可放松的表情,微微扬起的嘴角,让他看得出来关路可现在心情不错。
他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关路可贴在他脸上的手却让他又紧张起来,另一种紧张。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放松、放松握紧了好几次,他终於抬起手贴在关路可的手上,微微垂下眼睛,彷佛叹息一般,「路可!」
从曾易明嘴里念出的这两个简单的音节,像带有魔法一般立刻在关路可心里点燃了一把火,他反手握住曾易明的手放下,毫不犹豫地吻住了曾易明的嘴唇。
热情激烈的亲吻,灵敏湿热的舌尖,欲望被挑起,曾易明的犹豫却在加深。关路可不管他的挣扎,双手顺著他的腰就滑了下去。
曾易明抱住他,伸手要去扯他的衬衫时,却被关路可一把推开。
关路可伸出舌尖慢慢舔了舔嘴唇,莹润饱满的嘴唇上一层湿漉漉的水光,晃得曾易明呼吸一窒。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朝著曾易明笑,那麽诱惑,又那麽让人挫败。
曾易明深吸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微笑著看向关路可,「说得对。」
关路可说的的确对。
能在香港立足,那些家族和社团可不是躺在桉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可是形势比人强,谁也说不准什麽时候就得躺在桉板上。
当海风把紫荆花的香味送到城市的每个角落时,有些家族、社团就像是被网子网住的鱼或被人拴住四蹄的羊羔,随时都有危险。
国际警方对香港贩毒这次是认真采取了手段,不少家族和社团的生意都大打折扣,尤其是那些主要靠海洛因赚钱的家族,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十月底,阳光明媚,海风温柔,湛蓝的天空下四处似乎都在闪闪发光,山上的紫荆争相怒放,香甜的丹桂也吐出米粒大小的花蕊,让人闻到这香气就心情很好。
刚刚结束家族会议,关路可坐在椅子上,心情确实很好。
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曾易明的手在他脖子和肩膀那儿稍稍带著些力量按摩著,舒服得让他几乎想要睡过去。
「背……」
关路可往前趴在桌子上,低声咕哝了一句。
柔软的驼绒衫贴在他身体上,肩胛微微隆起,腰部略略下陷,光线明明暗暗在他背上交织出若隐若现的一段曲线。
曾易明用手掌贴在他背上专心地揉搓,专心地让自己忘记手下的这个身体曾经牢牢地贴著他,没有任何阻挡地贴著他的身体。
「伸进去……」关路可双眼眯著,像一只猫一样,连同声音都很像,软而撩人。
曾易明只觉得心脏那里被柔软的尾巴尖扫过,一股奇妙的感觉让他的手都有些不稳。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关路可不满地又重复了一次,他才掀起关路可的衣服,伸进去,带著些力量抚过他的背。
听到关路可喉咙里一阵低低的像呻吟一样的声音,连同他重重吐气的声音,曾易明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贴在关路可柔滑细腻的背上,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奇妙得让他的汗珠更密更多。
「嗯,再用点力。」关路可趴在自己的手臂上,闭著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曾易明,你说我是不是该去见见他们?」
在刚刚结束的家族会议上,关路可听了手下的报告。他们在九月和十月两个月里,按照关路可的决定,上交的钱降低两成。
关路可当时说这笔钱不管他们怎麽用,总之他们在这两个月出现在香港的公众场合时,每个人都得穿上最好的衣服,开著最新的车,带著最漂亮的女人。
根据家族成员的报告,其他家族的人的确很注意他们,却没有人来找过他们,无论是要上来攀谈还是要来找麻烦,都没有。
曾易明暗暗吁出一口气,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沈吟了一会儿,「我想……还是再等等?!」他语调很轻,带著不是很确定的语气回答关路可。
关路可扭头微笑著看了看他,「好。」
关路可半埋在自己手臂中间,侧脸对著他笑的样子,让曾易明有些失神,贴在关路可背上的手下意识地一抓。
「啊……」关路可侧身伸手抓住曾易明的手腕,正要问他,门被推开,黛安开心地跑了进来。
「哥哥,我想……」黛安看到她的哥哥和曾易明奇异的姿势,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她左看看趴在桌子上侧扭著身体的关路可,右看看站在关路可身後的曾易明。等她看到曾易明的手在她哥哥衣服里不知道在干什麽的时候,黛安脸上忽然热了起来,眼帘也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
关路可咳嗽了一声,放开曾易明,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揽住黛安,「黛安,你要说什麽?」
黛安觉得哥哥的声音怎麽有些不一样?
她说不清那是怎麽样的不一样,她只是想到夏日傍晚走在沙滩上的那种感觉,温暖,柔软,又带著一点坚硬,让人觉得放松却还有一点似有若无的酥痒。
曾易明看了看关路可,他们兄妹二人看来是有话要说,他自觉地往外走去。
「黛安?」
黛安回过神,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要说什麽,「哥哥,我想到要什麽礼物了!」
曾易明刚刚走到门口,听到黛安的话他随之停了下来。
对,再过两周就是黛安的生日了。今年是黛安的十八岁生日,过了这个生日,她就成年了,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可是最重要的一个日子。
曾易明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回头,正好看到关路可看向他的目光。
两个人看著彼此,从对方的眼神和表情中,他们都明白另一个人想到了什麽:给黛安举办一次生日宴会,那可正是和这些人碰面的最好机会!
黛安的生日宴会在两周後如期举行。
宽敞的大厅里,巨大的穆拉诺玻璃吊灯把光线折射得熠熠生辉;大厅连著後面的花园,甜蜜的花香随著轻柔的夜风一阵阵吹过;优美的竖琴、横笛、钢琴轮番奏出悦耳的曲调,《小小牧羊女》、《桑塔露琪亚》、《玛丽亚玛丽》不断响起,让人想到一个少女的成长。
训练有素的白衣黑裤侍者穿梭其中,玻璃杯碰撞时发出的叮当轻响,还有来参加这次宴会的绅士淑女轻声的交谈,不同的声音像水一样在房间里流动。在黛安挽著关路可的手臂从楼梯上缓步走下来时,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
在这个最美好的季节,全城最美丽的一个少女被哥哥挽著走下楼梯时,她就像个公主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曾易明。
曾易明有点惊讶地发现,黛安和她的哥哥其实长得很像,只是没有关路可隐约会流露出的冰冷和戾气,这个女孩子美得如同一枝带著露珠的玫瑰。
关路可缓步下楼,脸上带著漫不经心的表情扫视著来参加宴会的那些人。
看清下面那些人时,他眉毛稍稍挑了挑,只有三个家族的太子爷或者话事人代表到场,其他家族的则只是随便送了礼,他得想点办法。
视线掠过曾易明,看到曾易明专注地凝视著黛安时,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他一直看著曾易明,直到曾易明似乎察觉到什麽看向他。
他带著得体的社交微笑一直注视著曾易明,虽然偶尔会移开视线和一些客人问好。很快,他满意地看到曾易明微微低头,手握成虚虚的拳挡在嘴边,似乎咳嗽了一下,朝他微微点头,往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那里,曾易明才能更好地观察今晚来的这些人,也才能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麽,怎麽做。
关路可脸上的笑容有了点变化,眼睛里折射出耀眼的光线,优雅而迷人。他缓步走进大厅,一边向那些人致意,一边想著该打电话给警务处副处长和夫人了。
今夜可是一场精彩戏剧的开幕,盛大的开幕。
这样的场合,适当的嘉宾也很重要,他们来了之後,这场戏就会把该吸引的人都吸引到场!
四十分锺後,副处长虽然没有出现,他的夫人却翩然而至。
关家自从关勘农过世之後就一直没再惹什麽事,而且还让副处长的荷包肥厚了不少。这样的家族,有些人会很喜欢。
在法律容许的范围内,甚至稍稍出格都不要紧,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又懂得和政府合作,这些家族其实是他们良好的长期合作对象候选人。
毕竟,有时候,他们也有些事情不那麽容易处理,或者不便处理。
副处长的夫人带著些夸张的表情拥抱著黛安,「黛安,你今晚真是人如其名,就像天上的月神一样美丽动人。」
这位夫人出现之後不久,宴会上的客人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所有的家族和社团几乎都有人来参加这个宴会。
宴会进行一大半,随後进入今晚最快乐热闹的时间,舞会。
在关路可和妹妹跳完开场舞之後,黛安就成了所有年轻男人邀请的对象,包括几个家族的太子爷。
关路可很满意看到这一点,看来这个奢华的宴会加上善谈的副处长夫人,确实招来了他想要的对象。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财富和权力才是天生一对的姻缘配。
只是,登门而来的这些人态度各不相同。有人对关路可和曾易明非常热情,但限於客气的热情;有人对他们很冷澹,甚至不屑一顾;有人则很傲慢,甚至非常不客气,或者可以说有些粗鲁。
关路可对待他们和对别的客人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