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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特洛特侦探长。”他自我介绍说。、
博伊尔太大从她的针织物上面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你不会是侦探长,”她不以为然地说。“你年纪太轻了。”
这青年的确非常年轻,听到这句评论,好象有点冒火。他说话的口气稍微有点不高兴:“太太,我可并不象我的外表那样年轻。”
他向在座的人扫了一眼,挑出贾尔斯来。
“你是戴维斯先生吗?我可以把这副雪橇脱下来放到什么地方吗?”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通向大厅的门在他俩后面关上后,博伊尔太太尖刻地说:“我看呀,我们现在为警察花的钱是给他们搞冬季运动的。”
巴拉维契尼走近莫莉。他带着沉重的嘶嘶声急促而低沉地说:“戴维斯太大,你叫警察来于吗?”
他埋怨的目光使她有点儿害伯。巴拉维契尼这时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时之间,她感到害怕。她无可亲何地说:“我可是没叫过!没叫过!”
克里斯多弗。雷恩跟着激动地走进门来,用刺耳的低语说道:“大厅里的那个人是谁?他从哪儿来的?太热心过份了,竟冒着大雪到这儿来!”
博伊尔太太的声音盖过了织针的声响。“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他是个警察。一个警察滑雪橇的警察!”
下等阶级的最后分裂来临了。她的态度似乎这样
梅特卡夫少校对莫莉说:“对不起,戴维斯太太,可以使用一下你家的电话吗?”
“当然可以,梅特卡夫少校。”
他走到电话机旁。这时克里斯多弗·雷思尖声地说:“他长得很漂亮,你们不这样想吗?我一向认为警察都是长得过份迷人的。”
“喂!喂!”梅特卡夫少校生气地拍打着电话机。他转身对莫莉说:“戴维斯太太,这电话机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
“刚才还好好的。我”
她的话被打断了。克里斯多弗·雷恩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近乎是歇斯底里:“那么,我们现在完全与外面断绝联系了!完完全全断了联系。真滑稽,是不是?”
“我看不出有什么可笑的。”梅特卡夫少校冷冷地说
“真是的!”博伊尔太太说。
克里斯多弗仍然大笑不止。“这是我自己开的玩笑,”他说。“嘘!”他把指头放在嘴唇上。“侦探来了!”
贾尔斯同特洛特侦探长走进来。特洛特已经脱掉雪橇,扫去了身上的雪,现在手里拿着一本大笔记本和一支铅笔。他还带来了有条不紊的司法程序的气氛。
“莫莉,”贾尔斯说。“特洛特要同我们单独谈谈。”
莫莉跟着他们俩走出屋子。
“我们到书房里去。”贾尔斯说。
他们走进大厅后面那间因书房之名而显得庄严肃穆的小屋子。特洛特侦探长小心翼翼地随手把门关上。
“我们做了什么错事了,侦探长?”莫莉不安地问道。
“做了什么?”特洛特侦探长注视着她,然后开朗地微笑起来。“啊,”他说,“太太,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产生了误会,我很抱歉。不,戴维斯太大,事情完全不是这样。事情涉及警察保护的问题,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他们俩压根儿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好奇地看着他。
特洛特侦探长言词流畅地继续说道:“事情涉及里昂大太莫林。里昂太太一一的死亡。地是两天前在伦敦被凶杀的。看过报纸了吧?”
“看过了。”莫莉说。
“我首先要知道的是,你们认不认识这位里昂太太?”
“没听说过。”贾尔斯说。莫莉也低声表示相同的意见。
“唔,那是我们多少意料到的。但事实上,被杀害的这个妇女里昂不是她的真名。警察局里有她的档案,卷宗里还有她的指纹,所以我们毫不困难地就查明了她的身份。她的真名叫格雷格莫林·格雷格。她死去的丈夫约翰。格雷格是个农民,住在离这儿不远的隆里治农场。你们可能听到过隆里治农场案件了吧?”
屋子里鸦雀无声。只有一下卜鲁声打破了沉寂。这声音很轻柔,但来得很突然:好象积雪从屋顶上崩落到门外地上的声响。这响声很怪,仿佛是凶兆临头。
特洛特继续说:“1940年有三个被疏散的孩子安顿在隆里治农场的格雷格家。其中一个由于农场罪恶的的疏忽和虐待,后来死了。这个案件轰动一时,影响很大。格雷格夫妇被判刑坐牢。格雷格在送进监狱的途中逃跑了。他偷了一辆车子,在逃避警察追捕时撞车当场身亡。格雷格太太服刑期满后在两个月前已经出狱。”
“可是现在她被杀害了。”贾尔斯说道。“是谁干的呢?”
特洛特侦探长从容不迫地问道:“你记得那个案件吧,先生?”
贾尔斯摇摇头:“1940年我在地中海当海军假补生。”
特洛特转过脸去看着莫莉。
“我想,我一一我记得听说过。”莫莉上气不接气地说。“可是你干吗来找我们呢?我们跟这个案件有什关系?”
“问题在于你们有危险,戴维斯太大。”
“有危险?”贾尔斯怀疑地说。
“是这样,先生。在作案现场附近拾到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两个地址,头一个是加尔维大街七十四号。”
“就是那个女人被害的地方吗7”莫莉插嘴问道。
“是的,戴维斯太大。另一个地址是蒙克斯威尔庄园别墅。”
“什么?”莫莉怀疑地锐。“这太离奇了。”
“是的。所以霍格尔警长认为有必要弄清楚,你们是否你们或你们这座房子与隆里治农场案件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贾尔斯说。“必定是什么巧合吧!”
特洛特侦探长从容地说:“霍格本警长并不认为是什么巧合。如果可能,他想亲自来一趟。在这种气候条件下,由于我是个滑雪老手,他就派我来了。他要我把这座房子里的每个人都查清楚,用电话向他汇报,并且采取我认为可以保证全体人员安全的措施。”
贾尔斯尖刻地说:“安全?天哪,老弟,你不至认为这里还会死人吧?”
特洛特道歉说:“我不想吓唬尊夫人,但这里是要死人的,霍格本警长就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究竟有什么理由”
贾尔斯突然住口不讲了。特洛特说:‘我到这儿就儿就是为了查清这个。”
“整个事件真是太离奇了。”
“是的,先生,就是因为离奇,所以才危险。”
莫莉说:“侦探长,你还有话和我们说,是吧?”
“是的,太太。笔记本的一页顶上写着‘三只瞎老鼠’几个字。别在死者身上的一张字条写的是:‘这是头一个。’画着三只老鼠和一节乐谱,调子就是幼儿园唱的《三只瞎老鼠》。”
莫莉轻轻地唱起来:
“三只瞎老鼠,
你看它们怎么跑!
它们跟在农妇身后,
她……”
她突然停住了。“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有三个孩子,对不对?”
“是的,戴维斯太太。一个十五岁的男孩,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还有死掉的那个十二岁的男孩。”
“其他那两个后来怎样了?”
“那女孩我想是谁把她收养了。我们还没找到她。那男孩今年正好二十三岁。我们也找不到他的下落。据说他总是有点儿古怪。他十八岁当兵,后来开了小差。那以后就失踪了。部队的精神病医生说他肯定精神不正常。”
“你认为是他杀害里昂太太的吗?”贾尔斯问道。“你也认为这个杀人狂因为某种不可知的理由可能到这儿来吗?”
“我们认为这里有人必定同隆里治农场案件有关系。一旦我们确定了这种关系是什么,就可以采取预防措施。刚才你说,先生,你本人同那个案件没有关系。还有你,戴维斯太太?”
“我啊!是的是的!”
“也许你们可以准确地说一说这座屋子里还有些什么人吧?”
他们逐个报了房客的名字:博伊尔太太、梅特卡夫少校,克里斯多弗·雷恩、巴拉维契尼先生。他一一记在笔记本上。
“仆人呢?”
“还没有仆人,”莫莉说。“你倒提醒我该把土豆放进锅炉里去了。”
她迅速走出了书房。
特洛特转身对着贾尔斯说:“先生,对于这些房客你了解多少?”
“我,我们,”贾尔斯停住了。接着他平静地说:“真的,特洛特侦探长,我们一无所知。博伊尔太太登记的是从布尼茅斯旅馆转来的,梅特卡夫少校是从利明顿来的,雷恩先生是从南肯辛顿的一家小旅馆来的,巴拉维契尼是刚才突然来到的或者说突然从雪里爬出来的他的车子翻在附近雪堆里。不过我想他们有身份证、定量供应本那一类东西吧?”
“那些我当然要检查的。”
“从某方面说,天气这么恶劣倒是件幸运的事,”贾尔斯说。“这种天气凶手是不会来的,会吗?”
“也许他不需要来吧,戴维斯先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特洛特侦探长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应该想一想,先生。也许他已经在这儿了。”
贾尔斯盯视着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格雷格大大是两天前被杀的。你的房客都是在那以后到的,戴维斯先生。”
“是的,但他们是事先订好房间来的早些时订好的一一只有巴拉维契尼例外。”
特洛特侦探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显得很疲倦。“这些犯罪行为都是事先策划好的。”
“这些?可是只发生过一次呀。你凭什么说还有哩?”
“会发生的不!我希望能防止它发生。企图是有的,是的。”
“这么说来如果你说得对,”贾尔斯激动地说。“只可能是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的年龄对得上号克里斯多弗.雷思!”
特洛特走进厨房里找莫莉。
“戴维斯太大,如果你跟我到书房去一趟,我将非常高兴。我要对全体房客讲一次话。已经麻烦戴维斯先生去作准备了”
“好吧!请等会儿,我把土豆弄好了就走。有时我想,沃尔特·雷利爵土要没有发现这鬼东西才好哩!”
特洛特侦据长沉默着,看来他不甚满意。莫莉抱歉说:“我实在没法相信,你看那么离奇”
“毫不离奇,戴线斯太大都是简单明了的事实。”
“那个人的相貌你说得出吧?”莫莉好奇地询问。
“中等身材,瘦小,黑上衣,便帽。说话声音很低,脸用围巾蒙着。脸看人人都可以是那个样子。他停一停又补充说:“戴维斯太太,你们大厅里就挂着三件黑上衣、三顶便帽。”
“我不认为他们中有谁是从伦敦来的。”
“是吗,戴维斯太大7”特洛特坡侦探长迅速地走到食品柜跟前拿起一张报纸。
“二月十九日的《旗帜晚报》。前两天的。戴维斯太太,有人把这张报纸带到达儿来了。”
“可是多么古怪!”莫莉注视着,心里在模模糊糊地回忆着什么。“那张报纸是从哪儿来的呢?”
“戴维斯太太,人不能貌相,对于你这些房客的情况你实在什么也不清楚。”他补充说道。“我看你和戴维斯先生干旅馆这一行是外行吧?”
“是的。”莫莉承认道。她一下子感到了自己年轻、愚蠢而且幼稚。
“也许你们结婚还不久吧?”
“刚刚一年。”她的脸略微泛红。“一切都很突然。”
“一见钟情!”特洛特侦探长同情地说。
莫莉感到没法怠慢他。“是的,”她心里涌起一阵子信任感,又补充说道:“我们仅仅认识两个星期就结婚了。”
她的思想回到那十四天的旋风般的求爱生活中去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怀疑他们两人都相互了解、在这个令人忧虑的伤脑筋的世界上,他们彼此在对方身上发现了奇迹。一缕微笑挂上了她的嘴唇。
当她又回到现实中时,她看到的是特洛特侦探长正在放肆地打量着她。
“你丈夫不是这一带的人吧?”
“不是,”莫莉含糊地说。“他是林肯群人。”
她对贾尔斯的童年和教养知道得很少。他的父母已经去世,而且他总是避免谈到他早些年的情况。她想他的童年是不愉快的。
“你们俩,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要开这样的家庭公寓,过于年轻了。”特洛特侦探长说。
“啊,我不知道。我今年二十二岁了,而”
她停住了,因为门已打开,贾尔斯走了进来。
“都准备好了。我已经把你的来意大略地向他们谈了谈。”他说。“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