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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宣宣的表情更进一步变化了,半响后又深皱眉头,“你太乱来了!”
我用手扣扣脑门,装出一副头疼的样子,“谁叫我现在是真的对他产生兴趣了。”
“你总是这么一意孤行。”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对我的评价么?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人啊。”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记得你跟我第一次约会时,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身为男人的我会不会爱上一个男人?我那时坚定的回答你根本不可能,那样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想。当时的我相当怀疑你的神经有问题。”她的眼神变得遥远,说了好象无关紧要的话题。我想起来后笑的开怀,自己确实那样失礼过。
“然后你突然用一种不应该出现在你脸上的天真表情望着我,说了句,爱情不是应该要超越性别的么?”叶宣宣说着淡淡的笑了,那是换我永远也不可能会出现的神情,那样恬淡的笑容。
“唉,吾家有女初长成啊。那你现在明白了是么?到底让你明白的人不是我。”我深有感叹,用很伤心的口吻说。
“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样,我总觉得你老是故意表现出一副很爱我的样子。”她轻敲我的头,露出越来越有女人味的表情了。
“如果我爱你,你就会爱我么?”我突然有点好奇的问,这反而是我们第一次谈到这样的话题。
“你不会爱上我的。”她只是这样的回答,是不是太妄自菲薄了?
“是你不会爱上我。”我对她眨眨眼,这是我们没有说明的默契。没有爱情,我们照样可以过一辈子,真是奇特的组合。
叶宣宣笑着没再跟我争论,倒告诉我另一件事。“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仿佛没有交换过身体。叶宣宣所有的记忆我都知道,好像真的是我亲身经历过了一样。”
“有什么不对?你本来就是叶宣宣啊,而我是安闻。”我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压下自己也有的困惑。
她听了笑着摇摇头,“标准的叶氏的答案。那聂玄之呢?”意外的从她嘴里听到那人的名字,我竟有了一瞬间的恍惚,然后笑了笑,“很快,他就会来找我了。”我胸有成竹的说。
谈判
“天啦,为什么周末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我趴在床上,死命拽着被子,不肯起来。
“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成年人?”叶宣宣负责叫床,站在一旁好笑的看着我。
这问题问的好,我玩心大起突然伸手把她拉到床上,然后一个转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细致的容颜错愕了下,然后就变得温柔。
“你不怕么?”我低下头看着她问,也许是下意识的去忽略了很多问题,但不表示我就不明白。是人都会怕的吧?对无知的未来感到害怕。无缘无故的发生了如此离奇荒谬的事情,已经大大超出了正常人能够承受的范围。当然,我不算正常人。而安闻,可怜的安闻,他最终该是明白了,我们的本质是一样的。这是唯一能够解释我们没有爱情却可以过一辈子的原因了吧。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复杂,可是我们都明白,这远远不是爱情。
“也不能说不怕,只是每次看到你玩的那么尽兴的样子,我就觉得可以像你这样什么都无所谓了。”显然她是知道我在问什么。
“完了完了,你越来越像我了。”我放开她,转过身躺在她身旁看着有点发黄的天花板。
“像你不好么?”她很认真的问我。
“你是好的不学专学坏的,到底要在家闲到什么时候啊?”我实在很郁闷每天要苦命的早起,虽然叶宣宣还是按原来的习惯比我还早起,然后做早餐。
“是该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了,那么你呢,等下要迟到了喔。”原本该是我来说的如此悠闲的话。
我终于想到了严重的现实问题,“靠,八点了,啊啊,我不吃早餐了。”说着就迅速的起身解决仪态问题然后风风火火的冲出门,背后传来叶宣宣的轻笑声,我却没有那个闲空说她了。
安闻的部门里,有个出了名龟毛到都秃头了的经理。想当初我还是叶宣宣的时候对我可是殷勤的不得了,好歹我也曾是个经理级人物。而现在,我只是个小小的职员,再没有可以迟到找借口的权利了。
气喘吁吁的赶到公司,我在心里打个YSE,八点半,准时打卡。长呼口气顺便松松领带,我踏着悠闲的步伐走入办公室。
“闻大哥,你来了啊。”沈莺莺一如既往的向我打招呼,有点腼腆的笑着。我看着就心情大好,完全忘记早起的痛苦。
“是啊,我来了。”我笑着说,也不知道小姑娘知道了多少,我没问叶宣宣。
“有位先生一早就来找你,好象等很久了。”沈莺莺对我眨眨眼,小姑娘原来还懂得暧昧的笑啊。
“是么?”我笑笑,“在哪?”
“是我。”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缓慢的转身,装出很惊讶的表情,“哟,怎么是你啊?有事么?”
那人看了看周围正好奇望着我们的员工后说,“换个安静的地方。”表情阴沉,在我看来。
我点点头带他走向会客厅,还好接待客人本来就属于我的工作范围。要不被那个秃头经理知道我在上班时谈私事,我就该直接回家蛋炒饭了,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份工作。
门一关上,我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深皱的眉头,好笑的问,“怎么了,才两天不见就迫不及待的想见我了?”
“还我。”男人没有理会我的问题,直接了当的交代来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我像是没听到般闲聊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男人选择无视我的笑脸。
我忽然凑近他的身子,换上关切的表情,“还疼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其实我在心里已经笑翻了,这人看起来明明就是一个当一的人,竟被我给上了。结果就是虽然我已经参考过很多书,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蛮有难度的,难免弄伤他。
况且那晚简直就是干柴遇上烈火,也主要是因为我第一次当个男人,然后大家又过于激情,没有把握好尺度也是正常的。同时也深刻了解到男人真是种仅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已经亲身证明了这自古名言。
那晚的事对他来说显然是个耻辱,一听我提起男人的表情就变得扭曲,额头上的青筋暴露着,就连放在腿上的手也呈握拳状。我已经做好了他会送我一拳准备,知道男人的自尊心有限。不过显然我是低估了他的深度,迟迟不见他有所动作。
“我真以为你是舍不得打我?”我不要命的继续调侃,男人只是深吸几口气后看着我沉默,看他还真能忍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呢,那天早上怎么不等我就先走了?”我故意接着问,根本不介意有没有答案。
“好吧,你如果不想跟我讲话,不想看见我那就请你离开,我还要上班呢。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了。”我突然发现个好玩的现象,我们在一起时总是在大眼瞪小眼,就算说话也几乎是我在开口。
男人依旧看着我沉默,像是在沉思什么。我猜想他是在做思想斗争,虽然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好挣扎的,不过如果是为了我,我当然会很开心。
“你要怎样才肯还我?开出条件。”他终于又开口,不过这是有求于人的口气么?他的表情同我上回看到的一样臭,我想起我还没见他笑过呢,呀,对了。
“先笑一个给我看看吧。”我对他说。
男人迟疑了几秒,然后依言对我露出个笑容,如果那能算是笑容的话。是我见过的最僵硬,最不自然,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需要我来教你怎么笑吗?果然你还是不要笑的好。”我无奈的摇摇头下了结论。
“可以还我了?”他挑眉,显然在怀疑我的诚心。
“你觉得呢?依你目前对我的了解。”
“你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不无郁闷的说出了对我的见解。我大声笑出来,还真有点了解我了,那他就是只披着狼皮的羊了。
“你觉得我对你会有什么企图?”我决定一步一步诱拐着他踏进我铺好的陷阱,也许他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无妨。
“怎么,这么快就看中我的身体?很满意我在床上的表现是吗?”他很快的给我了答案,虽然是问句。
不只呢,我更要你的心,我对他笑的奸诈。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想借此跟你进一步来往。那就成交!”我没再解释什么,对于他来说也许只当我是个游戏。
“可以还我了。”男人好象只记得这件事,我有点不是滋味,“那东西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重要到连尊严也不要了,虽然知道这是我唯一可以用来要挟他的东西。
“我已经答应了,快还我。”他不理会我的问题,变相的默认啊。
“我会还你,但不是现在。”我用有点酸溜溜的语气说,不知道在他看来我的信用又只值多少呢。
男人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像是想看出我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过了会儿,他起身显然要离开。挖咧,连个再见也不给我啊,真没礼貌。
“聂玄之,”我在他刚好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他,这是我第一次唤他的名,他却像是没听到般继续往前走。
望着那渐渐远离的挺直背影,我苦笑了下,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我期待你的表现。”
这应该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吧,我好象把事情给搞砸了,不过也不能回头不是么?
聂玄之离开后,我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想了些问题。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打算饮用,这才发觉杯中的茶早已变冷却。又看了看另一杯同样未被饮用的茶,上面也没有一丝热气浮起了。真可惜,这里用的可是好茶叶呢……
推开会客室的门,就对上好几双充满好奇的眼睛。我一一扫过去,然后办公桌前的一个个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手上的工作。我莞尔笑笑,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啊。
沈莺莺向我走来,关切的问,“没事吧?”大概看我脸色有点疲惫的样子。
办公桌前的女同胞们闻言纷纷抬头,突然也对我一言一语起来,“小安啊,你有事要告诉我们啊。”
“对啊,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
“就是啊,你什么时候认识那样一个大帅哥,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哪?”
“你跟他什么关系,熟么?”
“他叫什么名字,在哪高就?有女朋友了没?”
我此刻深切感受到,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好笑的是,这些人之前都没怎么理会过我吧?现在倒象跟我很熟似的。有些还是几乎还没跟我讲过话的年轻女孩子,女人啊女人。我自己也曾是女人,又怎么会不了解她们的想法呢。
“只是一个普通的客户而已?”我简单的回答。
有人听后失望,有人狐疑,更有人暧昧的看着我。
沈莺莺这时突然大声告诉我,“闻大哥,经理刚才打过内线电话叫你把上次的报告带过去给他。”
“是么?知道了,谢谢。”我对她了然的笑笑,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精明了。
背后的人依然在议论纷纷,我无所谓的缓缓走出她们的视线,心里不忘嘲讽着,一群只会打屁的女人。后来想想自己不也是如此,只不过现在当了个男人而已,然而骨子里,总脱不了女人的本性。
自己一直想要当个理性的人,结果随性惯了在旁人看来反而是任性了。安闻就这点与我是恰恰相反的,永远那么认真,认真到反而让人觉得他总是在战战兢兢的做事。
而聂玄之,乍看的冷漠面具之下,生长着一颗比谁都执迷且疯狂的心。呵,就不知谁会是那个让他执迷且疯狂的幸运儿了。
沈莺莺是则只外表看起来温煦无害的小绵羊,实则慧心兰智,我一直相信她是个比谁都聪明的人。
这一天,我打破了安闻的又一记录,早退,美其名为请假。不可否认,我的心情因为聂玄之的出现而受到波动。事情好象朝着我自己把握不了的方向发展了,我隐隐觉得越来越不妙了。
寂寥的天空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一天天的时光就在一成不变的忙碌中过去了。我发现安闻的工作其实很简单,比起以前当叶宣宣的时候来说。只是要时不时被上头抓来打杂兼加班,这日子过的也不温不火的。我开始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调调,然后越来越不记得原来当米虫的感觉了。
这天又加班了,我从原先的抱怨到现在的麻木。人的习惯在很多时候其实可以很简单就被改变,真的很简单。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才发觉已经十点了,我这部门的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办公室安静的诡异。今天也没有沈莺莺的陪伴了,谁叫我不是正主儿呢,也不知道她跟叶宣宣去哪快活了。想想她们一对倒是进展的满顺利的,当然所有的挣扎都是发生在我看不见的时候。
胡思乱想着走出大厦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看这座呆了N久的建筑物,无比熟悉却依旧冷漠的气息。有些高层部门的灯光还在亮着,可怜的上班族。这就是冷漠的都市人寂寞的都市生活,呵。我的心情有些寂寥,自那天过后再没见过聂玄之。有多久了,一个星期?两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