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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大师作者:捡到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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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累死我么?”他故作咋舌表情,“大师之所以是大师,偷懒之道,必然修持有方。女王大人国务繁重,日理万机,犄角旮旯里的鸡鸣狗盗,那堪您降尊纡贵轻轻一瞥,仔细身子骨。”
  “日理万机!”墨琰目光一寒,“你说我日理万鸡……”
  和关系亲密的女人斗嘴,余温向来处于弱势地位,墨琰、米灵,以及在海南养老的母上,个个是他克星。这不,原以为送走女王陛下,耳根子终于落得清静,太后千里传音颁布懿旨,明年春节回南京过,钦点未来儿媳妇接驾。
  余温顿时头大如斗。
  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嘛呢这是,硬逼自己大变活人?有点常识好不好,咨询师和魔术师分属不同职业!急忙分辩,没犟两句嘴,老人家吐的一口好糟,额汗快冒出来了。洗澡时心神不宁,脚底打滑,差点摔倒。
  余温是弃儿,襁褓之中被好心的余氏夫妇抱养,连生日都不准确,更别说出生时间,算尽天下人,偏偏算不了自己,遇到态度前所未有之强硬的母上,实在不知道怎么搪塞。
  他一筹莫展,打开笔记本上网散心,登陆QQ,收到花开留言:都走三天了,消息全无,平安与否?顺利与否?见到徐展没?
  余温点烟出神,本不想作答,事先有约,除非自己主动说,他不闻不问,可转念间,觉得他忤逆父母,有家难归,一个人漂泊在外,爱情成为最大寄托,一时感怀,敲下:一切安好,人已见到,交给我。
  “滴滴”声响,花开发来笑脸符~@^_^@~ ,竟然在线。
  余温见他用自己的照片作头像,可爱的笑容和笑脸符颇有相似意味,不禁露出微笑,敲下:表卖萌。
  花开:度日如年啊,坏了约定,求原谅,OTZ。
  余温:嗯,想他吗?
  花开:想……
  余温缓缓吐出烟雾,看着那个“想”字,没来由心情抑郁,脑补他的八字,淡淡的忧伤在心底化开。
  花开:对不起,以后我不问了。
  余温:没关系,是我不好,有点不近人情,电话短信不方便,QQ无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有选择地回答你。
  花开:看来卖萌还是挺管用的,~@^_^@~。
  余温又笑一下:管用!
  花开:他帅吗?
  余温:全场焦点,比照片更胜十分,我所见最帅的男人,没有之一。
  花开:额……
  余温再笑一下,知道他自恋,自负美颜,夸徐展夸得这样凶,多半小小打击到他了。
  花开:好吧,我确实配不上他。
  余温:谁说的,你是我所见最美的男人,同样没有之一。看到你,再阴暗的世界都变美好了。
  花开:瞬间治愈!
  余温轻轻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虽然活在现实,心却已出世太久。常常教导人不要迷失在欲望里,实则欲望不正是推动人类发展的根源吗?生存欲、繁殖欲、享受欲、功利欲,没有它们,哪会有丰富多彩的人类社会?又哪来灿烂辉煌的人类文明?既为红尘中人,当为红尘中事,偶尔的迷失,谓为无益,至少活得像个人。
  他呢?
  余温心有戚戚然,忽然很向往普通人的平凡生活,高处不胜寒,浪费做人的乐趣,不论学术水平多高,不论取得多大成就,都有白活一场的感觉。
  他想给自己松松绑,束缚太久,寂寞也是一种疲惫。
  鼠标指向菜单选项,点击视频请求。
  用一颗世俗的心,放纵审美欲。
    
    ☆、制暴

    自从邂逅余温,一连五天,游泳馆里看不到墨琰身影,余温接替她,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出现在休息区,偶尔下水活动,大部分时间不是看书就是看徐展。
  徐展不咸不淡,招呼、闲聊、请酒,礼数一样不缺,心理则竖起一道防线。上网查询两人信息,余温的资料少得可怜,墨琰也只有摩天控股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的简介。他是财经专业博士,了解国际金融业现状,摩天控股虽然声名不著,但旗下的对冲基金,却是资本市场谈虎变色的超级巨鳄。墨琰来头之大,岂是小富人家出身的子弟敢招惹的,她的密友还是敬而远之为妙,一个不好,连皮带骨被吃得渣子不剩,哭都来不及。
  徐展深知自己魅力,招蜂引蝶,国内国外一刻没停过,虐恋圈内更是极受追捧。只是他为人低调,不喜滥交,回上海不久,结识两个小有名气的女主,手段高超,虐虐情深,短期内实不想和陌生人过招,加上照顾花开感受,一般不找男主。所以当余温明白无误告诉他,自己是玩家,经过综合考量,仍以“很特别的兴趣,可惜我不是”婉拒。
  不仅婉拒,他还反过来挤兑余温:“我不歧视您,真的,国外好多有头有脸的人玩,排除压力的方式,您大智大勇,令人钦佩。”
  余温一脸血,心说:“正常人我都能撸成奴去,就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想细胳膊拧粗大腿?行,骑驴看唱本,不把你虐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余字倒着写!”
  他是个极沉静的人,坚忍有耐性,本来留着许多后手,招招打击徐展弱点,此时变更计划,欲逼徐展求虐。
  “你不歧视我,说明对虐恋有一定程度了解?”他漫不经心问。
  “哦不,不太了解,听说过。”徐展摸脖子,“我理解无能,那样怎么会舒服,据说还有快感,太诡异了。”
  余温喝着柠檬水,问道:“喜欢吃辣不?”
  徐展说:“喜欢呀,我妈妈是四川人,从小吃川菜长大,有段日子简直无辣不欢。”
  “这就是S/M。”余温说。
  徐展一怔。
  “辣的味道很好受么?”余温笑说,“带来的也是疼痛体验,越辣越爽,岂非越虐越爽?”
  徐展暗道:“果然是道中人!”
  “余哥,您这话可过了,世上多少人爱吃辣,都是受虐狂?”他心里有鬼,不敢和余温对视。
  “打个比方而已。”余温淡淡说,“人活在世上并不轻松,谋生压力、家庭压力、社会压力,一重重压在肩上,为了减压,不自觉地施虐受虐,本是人生常态。”
  徐展嘿嘿一笑,“管他施虐受虐,大家怎么活,我怎么活。”
  他脱下泳袍,准备再去游两圈。黑色泳裤的裤管齐大腿根部,跨步时略略露出白皙股肉,宛然有红色瘀痕。
  余温忖道:“昨晚玩得挺过火,难怪运动量上不去。”
  徐展精力旺盛,白天游泳消耗体能,晚上依然能和两个女主上演激情戏码。但人终归是人,纵是铁打之躯,也有吃不消的时候,昨晚鏖战半宿,精疲力竭不说,还发生一桩意外,伤了股下。原打算休息一天,爱惜爱惜身子,可是想起余温,心头涌上难言滋味,最终还是来了游泳馆。
  直觉告诉他,余温很危险,越早远离越好。奈何M就是M,越这么想,越有接触欲望,似乎啥也不干,简简单单待在他身边,就有一种受虐快感。
  虐恋这种另类性方式,可以“性的非性化”,获得快感的手段是虐,性/交不是必选途径。
  徐展滑进水池,采用仰泳姿势,默默对自己说:“他应该是个好S……”
  或许是周末缘故,馆内泳客较多,红男绿女们,或嬉笑,或扑腾,渐有喧哗之象。
  徐展避开人群,游进深水区,浮力托着身体,仿佛躺在软床上,水波轻柔,不禁思念起花开。他和爸爸妈妈的关系缓和了吗?回国的时间定下来没有?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一枝独秀,国内的确有更多更好的发展机会,但毕竟是离家远行,上海地头举目无亲,他适应得了吗?
  徐展心里难受,如此才貌双全的男孩子青睐自己,付出万般痴心,甘愿舍弃舒适生活,自己却无法给予基本的二人世界。为什么要强求在一起!为什么不狠下心分手!那时糊涂,现在还不醒悟,患得患失,拖泥带水,有这么坑人的么!
  徐展无声流泪,恨不能一拳把自个儿下巴打飞。四年前的噩梦浮现脑海:血淋淋的尸体,混乱不堪的场面,无比惊骇的贺客……一切的一切,那么清晰,那么可怕,把所有光明砸个粉碎!他堕入无穷无尽的黑暗,日夜自责,日夜懊悔,日夜后怕,啮心噬骨,从此活在地狱。
  花开便是地狱里盛开的一朵奇迹之花,带给他色彩,带给他花香,带给他生命的温度,他是真心舍不得放手,然而花不见阳光雨露则枯,他又必须把它送出地面。
  徐展手脚冰凉,心丧欲死,耳边依稀听见一个声音叫他:“帅哥……”
  “唔……”他翻转身体,想看清对方是谁。
  腰部忽然吃紧,被一只有力的胳臂箍住。
  他吃了一惊,刚想挣扎,两条腿分别被人勾开。
  “老实点!哥们儿只想玩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竟然有五条大汉欺到他身边,两个在外围巡弋,两个左右钳制,一个从背后掩杀,兜着他的阴/部揉捏。
  徐展急怒攻心,但是很快冷静下来,对方人多势众,敢在深水区强/奸,水性自是极佳,而且体格粗壮,外围两人甚至各持利刃,强行反抗,不被淹死,也被捅死。
  “乖乖的,很快结束。”背后那人低喝道,将他的泳裤褪下,使力握住丁丁。
  徐展闷哼,说道:“要玩上岸玩,开房大战五百回合,水里我不自在,你们也不自在。”
  “越不自在越刺激!”左首那人狞笑道。
  右首那人附和道:“哥们儿玩的就是心跳。”
  徐展拧起双眉,权衡着是否殊死一搏,后门一痛,被人用手指狠狠插入。
  危急关头,那刺痛的颤栗,像一记重锤,猛烈撞破某个尘封已久的记忆球,凄厉的画面扑面而来:一具雪白的胴体,白得耀眼生化,摆着各种姿势,供人拍摄,供人享用……
  他低吼着,想摆脱那幅画面,身体随之而动,剧烈翻腾。
  “再不老实,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刀光晃眼,刃芒如雪,渗进血肉筋骨,几乎冻僵他的意志。
  现在轮到自己了吗?
  泪水流进池水,绝望的情绪塞满心房。
  他不是为自己绝望,而是为不能拯救过去绝望。
  他也不是怕死,而是现在不能死,还有罪孽尚未赎完。
  他呜咽着,顺从地撅起后臀,迎接那硬梆梆的屈辱。
  命运的鞭挞!
  这是自己应得的……
  余温走向泳池,臂上青筋坟起,目射寒光。
  哪里来的混账王八蛋,敢抢老子嘴里的肥肉!
  便像一枚鱼雷,“嗤”的钻入水中,几乎看不见水花。
  “老大,有人来了!”
  “赶走!妈的,这小子屁/眼真紧,捣不进去。”
  “哈哈,是你那家伙太软了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是金刚钻……哎,好嘞,进去了……卧槽,又出来了!”
  持刀大汉拦住余温,刚想撂狠话,触着一双森冷的眸子,霎时精神恍惚,然后被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惊醒,惨叫声划空而过。
  跟着又是一声惨叫,徐展蓦地抬头,浪花里似有血光乍现,余温矫健的身影近在咫尺。
  “招子放亮点,我老婆是你们能碰的!”
  余温大发神威,催眠眼望向谁,谁就变成挨揍的份儿。他的力气大得异乎寻常,挟怒出手,更不容情,追着五人暴打。水花飞溅,伴随着拳头擂击人肉的闷响,深水区中心炸锅一样。泳岸上人声鼎沸,救生员蜂拥而起。
  “穿好裤子!”余温拍拍徐展屁股,“我都没看过,遮严实了。大庭广众之下,注意节操!”
  徐展想笑,环目四顾,凶徒们一个一个踪迹全无,鼻端隐隐闻到血腥气。
  “一共五个,五个脑震荡,全在池底。”救生员游到近前,余温嘱咐他们,“记得叫救护车。”
  爬上泳岸,徐展发现余温手背有一道划伤,殷红色血液缓缓流淌,心中一荡,不觉柔肠百结,连忙找工作人员讨取酒精、创口贴。
  余温浑不当回事,匆匆擦干身体,穿起泳袍,拨通墨琰电话。
  “过了啊,你知不知道差点出人命。”他表情严肃,语气冰冷,“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请给我个人空间。”
  “反正出的不会是你俩的人命。”墨琰漫不经心道,“你可真是鬼灵精,这么快就想到是我安排的。”
  “还用想么,非会员禁止入内,混进一个暴徒都不容易,何况五个。”余温沉吟道,“阿琰,这个案子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挑战,我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电话那头静默,徐展疾步向这边走来。
  “好吧。”墨琰轻声道,“我道歉,不过这次应该帮到你一点吧?”
  徐展蹲□子,说道:“余哥,我为你包扎。”
  余温凝视他的眼,忽然将受伤的手背递到他嘴边。
  徐展愣了愣,嚅嚅地,望着伤处血污,抚摸磐石般坚硬的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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