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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乖乖鬼大姐,你该进书包里去,跟我回家了。”珠儿像对宠物说话一样对那支鬼说,令我和鬼小姐啼笑皆非。
“林彩凤得回村里去,做我们的内应。”我说。
“不,我得留下它,监督你做事。”
“我就那么没自觉性吗?你们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当然!还有这周末我们也要跟你去找晓氏后人,否则,我告诉其它同学,说你会巫术,还到处说你宣传深信。”
“随你便,反正珠儿你是大嘴巴,没有人相信你说的话。”
“那小玲呢,她在班上、学校里可比你更有威信多了!”
“哇,你们够狠的,想让我下岗啊!”
“没你想得那么坏,我们只是关心你,不让你旅途孤单,有两大小美人一路陪你解闷,还不春风得意啊!”
“天啊!”
…janeadam
回复'14': 第七章 永安镇
…
周五下午,天气很好,秋高气爽,正宜出行。我刚好没有课,怕小玲、珠儿的纠缠不休要跟上来,就悄悄地收拾行李,上车前往邻县明宁。
自郁儿出事后,我已经好几年没出门了,每逢学校组织党、团员出行,我都以各种理由谢绝,玩乐并不是我的追求,我追求的,只是回忆和无穷无尽的梦。
到永安镇,已经是晚上了。
其实从儒里到永安,并不太远,按路程只要三个时辰就该到了,但几年没出门,结果等错车,连转了三趟车,走了数公里冤枉路,以至于下午一点半出发,到晚上九点才坐上明宁县到永安镇的最后一班车,安全抵达目的地。
永安镇很小,建筑虽然经过数年的新村建设,沿街耸立着一排排三层砖楼,但明清时期的民居仍大量地错落其中,这些年来我越来越喜欢古建筑,它们能令人怀旧,甚至让我感受到前世的一些事,我相信上天让我今生如此孤寂,前世与来生一定幸福快乐,一定有郁儿和我在一起,白头携老。
大概很少人来,这里只有两家招待所,街道的旅馆卫生太差了,于是我拿着工作证,试着到林业招待所看能不能要一间来住。
林业站可能是乡镇最富有的部门了,接待室都显得整洁华丽,站在光滑的竹钢地板上,令人一阵舒适,想今晚将能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打心眼里都开心。
“你就是儒里三中来的罗老师?”招待所服务员小姐看了我的证件后,彬彬有礼地微笑问,她是一个很年青漂亮的小姐。
“是的,有问题吗?我只是想租一间客房。”我疲惫地说。
“没问题,姚站长吩咐过,你是我们的贵宾!这是你的钥匙。”她笑容可掬,却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不认识你们站长啊?”我接过钥匙,却累得懒得听她回答,提起背包按钥匙上的门房号爬上二楼,等一下洗澡、睡个觉先,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解决吧!
开门,“哇,鬼呀!”我惊叫一声,其实,真的是见鬼了我倒没有那么吃惊,我看到的是小玲和珠儿这两个小鬼头。
她们好像刚洗完澡,穿着一身睡衣,一位在吹头发,另一位一边吃零食,一边翻阅资料。
“老师,你怎么这么迟才到,我等你等了好几个时辰,还到镇里面逛了一下,从派出所找了一些资料。”
“我还要问你呢,你们怎么来的!旷课了?!”我丢下背包,有些严厉地说,转身关上门,以免让人听到不该听的话。
“哇——”我又惊叫,是鬼小姐林彩凤突然冒出来,“你别老站在我背后,鬼吓人,会吓死人的。”
鬼小姐向我扮了一下鬼脸,在我心灵里说:“先生不守信,没带我们一起来找,这可关系妾家族五百人口的命啊!”
“我们没旷课,我们一放学,就坐车到这里了,这地方是鬼小姐用阴森恐怖的语言告诉我们的。又刚好永安镇林业站姚站长和我妈是老同学,由他接待我们。”小玲温文尔雅地说。
“老师吃了不少苦头吧,你要是带我们来,就没这么累了。你该忘了吧,我老爸在县长途汽车运输公司上班,小玲的老妈是林业局的办公室主任,找个借口,托托关系,从儒里到永安,一路顺风,还有吃有住。哈!”
“小猪,你就别刺激咱们罗老师了,你没看他饥寒交迫、痛苦得直哆嗦吗?就赶快让他先去洗个澡,然后一块去吃夜宵吧!”小玲看来有点生气了,一边吹着长长的秀发,一边与珠儿合伙对我冷嘲热讽,明明温柔的话里,带了这么多的刺。
我可不必理这些,大声发话:“鬼小姐,请你别到处乱跑,你一出现,非吓死一大片的,特别还穿那种又土又红艳的衣服,看来就像是冤死的厉鬼,说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以后给我换一件色彩清淡一点裙子。还有你们——”
我是第一次看她们穿着睡衣,才发觉她们虽然才十四五岁,其实已经有些饱满了,平时看着宽大的校服倒没什么,现在轻柔的睡衣,衬出她们青春的身躯玲珑起伏,已经成为一名情窦初开的准少女,看来以后对她们言行要注意点。
我接着训话说:“穿着睡衣到处乱跑,成何体统,你们该回自己的卧室。”
“我们才不回去,时间紧迫,我们要配合你工作!当然,只要老师心正,别想歪喽,穿睡衣又有何妨?”珠儿反驳。
结果把我老脸闹红了。
经过一晚调查,我们知道,晓姓是永安镇一个很偏僻的姓,但在民间相当出名,特别是近几年,信仰自由了,红白喜事、祭祖过节,都离不开巫师做道场摆样子,但只是形式的多,没听说真有捉到什么鬼、驱了什么邪的。
“算了,睡一觉,明天再讨论吧!”我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才不管她们在不在身边,呼噜呼噜地打鼾入睡去也。
下半夜,晚风凉凉地窗外吹进来,我感觉到有只温柔发热的小手在抚摸我的脸,为我盖紧被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两个小鬼给吵醒了。
…janeadam
回复'15':吃完早餐,我们三人一鬼在林业站老干部老严的带领下,游览永安风光。
小玲和珠儿跟姚站长说,我是三中教历史的,对本地区各乡镇的风土民情、历史古迹非常感兴趣,还在报上发表过许多相关的游记和论文。她们说的头头是道,而我又确实当老师,于是站长信以为真,特意安排了一位当地出生的老干部,带我们四处走动,给我们当回导游。
永安镇有一千二百年历史,是明宁县最早的镇,“先有永安后有明宁,”在四百年之前,这里盗匪纵横,是有名的土匪窝,每次农民大起义,这里总会积极响应;明万历年间,经过朝廷多次派兵清剿,建堡立镇,才得以安宁,遂取各永安。
老严告诉我们,永安镇镇小庙多,有大小十一座庙,祭祀各路神仙,大的有观音、弥勒、太上老君、黄飞虎、妈祖等,小的有什么太宝候王、玄武真人、袈蓝、张公、民主公、日月盈光大帝等,令人眼花缭乱,有时,一座庙里坐着佛、道数尊神像。
“严师傅,听说你们这里有姓晓的人家,什么法术之类的东西非常厉害,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我试着问老严。
“喔,是姓晓的那些巫婆神汉啊,你别听那些谣言,什么法术、道场,什么符咒啊经文的,都是骗人的把戏。文革时把他们批得半死,现在政策放宽了,立即死灰复燃,偏老百姓就爱信这一套,你们当老师,一定要好好教育孩子,要相信科学。”
我连连点头,洗耳恭听,“他们在那里?我想看看。虽然是迷信活动,但也算是民俗中的一种,有许多民间活动,像打花灯、游龙灯等,都是他们搞起来的。”
“说的也是,镇里就数这些人无所事事,爱折腾。”
于是我们绕了几个弯,走进一个小巷,然后看到整条小巷香烟弥漫,巷两边有古老的房子,也有豪华的小洋楼,装修得像沿海城市的高级公寓。
小玲和珠儿惊叹说:“这种房子就是在我们县城里都少见。”
“整条小巷都是姓晓家的,老房子他们用做道场,新洋楼则是他们的住房。”老严不屑地说,“他们靠迷信发的家,富得冒油。”
说完带着我们走进最大的一幢老宅,这栋老宅显然进行重新修饰过,粉刷一新,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正厅立着彩塑的三清真人的塑像,案前香烟弥漫,看这格局,恐怕比隔壁那栋洋楼的装修费要高出数倍。
一位高大削瘦、穿着道士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大笑着迎上来,一边敬烟一边说:“哟,是严支书啊,什么风把您这位大贵客给吹来了,抽支烟!”
老严一把挡了烟,说:“少来这套,我是带县城的一位历史学者,到这里看看老房子的。罗老师,这位就是晓氏家族的这一代族长晓富贵,法力最高强啦,哈哈!”
我只好与他握了握手,失望地干笑说:“近来生意不错啊!”
“托您福,还算可以吧,都是党的政策好啊……”
…janeadam
回复'16':第八章 临水宫
…
然后我跟他们说,我们只是想在房子里四处看看。
晓族长转身又与老严搭话。
小玲和珠儿靠近我的身边,说:“这种市侩的神棍,会是法力高强的大巫师?”
鬼小姐在我心灵说话:“妾感受不到他身上的灵能,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晓家的后代一定另有其人。”
我也点点头说:“我也感受不到,只闻到一身的铜臭味和市侩气。”
我们在晓家巷挨家挨户地走访,但没一个人是我们要找的。
走出晓家巷,我们在老严的带领下,又走了一些庙宇;下午两点不到,小玲和珠儿就又拉又扯催我出发了,把所有的镇内所有巷弄、大户人家转了一圈,四处打听晓家的漏网之鱼。
一天就这么混过去了,除了老严外,我们都有些垂头丧气,晓家的后人究竟在哪里呢?下周四很快到了,我们该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老严兴味盎然地带我们到位于镇西一里外的一处名胜——省级文物保护单位:风雨桥。这是一座典型的廊亭式古桥,原来我们县城里也有,后来被拆建新桥了。
我们坐在桥上的长凳上休息,这时,我发现桥另一头对面,在一片松林间,挤着一座显得非常陈旧的小庙堂。
我心念莫名一动,走了过去。
庙额的名称阴刻在一条花岗石块上,被风雨浸蚀得已经有些模糊,但还看得清那是“临水宫”三个字。庙的大门半掩着,里面非常昏暗。
老严和小玲、珠儿也跟了过来,站在门口观看。
老严介绍说:“这临水宫可能是我镇最古老的一座庙,具体年代无法考证了。临水宫在镇里一向不是很出名,据我爷爷说,临水宫祭祀的是当地一名叫倩姑的女巫,她二十岁就死了,死前对自己发下符咒,以自己的亡灵,为天下产妇解除痛苦。
她的后人就建了这座小庙祭祀,并在庙后的小精舍里世代居住。虽是巫师,但从不搞风搞雨,招摇撞骗,以至村民根本就不认为他们是巫师,也很少到庙里祭拜施舍,因此冷清破败。对了,他们也是姓晓,这一代只剩下姐弟二人,一个叫晓风,一个叫晓月。”
老严的话,令我们大喜过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感受到庙里面有一股非常强的灵能。”鬼小姐在我心灵处欣喜地说。
我对着小玲和珠儿狂喜地点了点头,珠儿立即推开门,率先闯了进去,庙堂里没人,顶上挂着一盏煤灯,几支清香,神龛上面立着一尊不足半米的女道士塑像,清丽脱俗、气质质朴,倒像一位村姑。
我却心中一痛,那眉目间,与晓清子竟如此神似!
老严一边走一边唠叨:“虽然不相信鬼神,但当年我听爷爷说起倩姑这个女孩,也非常感动,她原本是专为孕妇顺产而做驱邪法术的,死后还想着帮助妇女儿童,令人敬佩。”
突然一阵疾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拿着一把桃木剑,从后堂闪电般冲了出来,站在我们面前。
这小男孩眉清目秀,两只眼睛又圆又滑,显然是个调皮伶俐的家伙,但此时他紧盯着珠儿身后的小背包(里面藏着一支鬼),目光竟异常凌利,时而盯着我,又惊疑不定。
我感受到,庙里那股灵能,就来自他的身上。
珠儿可能感受到小男孩可能会对她的鬼“宠物”不利,抱紧背包,不满地打量着小男孩说:“小屁孩,瞪什么瞪,没见过鬼啊!”接着又好奇地走过去,“你腰上别的随身听,好新颖啊,是什么牌子的?”
小男孩立即得意洋洋起来,取下随声听,放在珠儿面前炫:“日本名牌,索尼。我姐刚刚给我买的,全县就我这一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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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7':“好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