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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风相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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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向后一拉何倚风的领子,把他远离陆离,带到自己的身前,而抬眼问:“怎么了?”
  陆离也若无其事地站直身体,一张七情不外露的脸完全看不出什么波澜。
  仿佛是考虑了一下,陆离把手伸进贴在身侧的挎包翻找起来,一阵丁零当啷响之后,拿出了一个圆环样的东西。
  何随端详了一会才确定那是一个手镯,只是脏的不成样子,表面裹着一层黑糊糊的东西,完全看不出里面的质地。
  陆离把手镯扔垃圾一般地抛给何倚风,说:“戴上。”完全没想过如果何倚风没接住东西掉在地上碎了怎么办的样子,还好何倚风的反应算是灵敏。
  陆离转头看向何随:“照旧。”
  何随马上就明白了,陆离说的照旧只有一个意思,照旧付钱。
  “什么东西?”何随问,他可没有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当冤大头的喜好。
  “再这样下去,他就变厉鬼了。”陆离说。
  电视小说看得多了,何随当然知道厉鬼是什么,不过何倚风现在连鬼都算不上吧,怎么会突然变成厉鬼。
  陆离仿佛靠头了何随的想法,解释道:“这只是比较容易让你了解的词。”
  看了眼手机,大概是确定还有点时间,陆离就大概详细地说明了何倚风现在处的状态。
  在前几次见面时,何倚风还是最单纯的生魂,简单的来说就是人畜无害。而就在刚刚陆离发现何倚风竟然正在进化,而这个进化的结果就是‘厉鬼’的出现,一旦变做‘厉鬼’,就会完全丧失为人时的意志,也拥有了力量。更坏的结果,因为肉体和灵魂关系的破灭,何倚风的身体那时会真的死去,他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何随看着何倚风迷迷糊糊的样子,难道这就是逐渐失去神智的症状?
  “一般情况下生魂是不会化厉的。”陆离也是不解。
  不甘生怨,悲而生恨,怨恨生鬼。陆离从来没有看错过,不然第一眼他就能发现何倚风的不对劲。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生魂,只是运气不太好魂身分离而已,陆离对这点确信不疑。很快他就能身魂合一,再而为人……
  想到这里,陆离突然难得地皱眉。不对,不对劲,如果是普通的离魂该可轻易重新附体,何况还有他的协助,但是何倚风回不去,因为他不想回去……当初发现时陆离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因为初离体的魂魄总不是不太稳定,思维的混乱可能让他们暂时性地排斥肉体,所以所要做的也只是等待而已。后来由于委托太多陆离就忘了何倚风的情况,他的脑袋里很少记忆多余的东西。但是现在,他是真的不想?因为什么?……许许多多的线索绞杂在一起。陆离今天并没有在脑袋里安排多余的空间处理这些信息,就显得
  有点混乱。
  太快了……
  “最近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陆离问。
  何倚风想了想,还是很茫然地回答:“应该没有吧。”
  一个一直呆在家里的家伙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除非是何随的房子不对劲……当然,何随坚决地否认这一点,他的房子没有任何问题。
  何倚风看看何随:“就是棋下得比较多。”陪谢怀桑下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倚风都怀疑谢怀桑的人生里只有下棋这么一件事,可以从早到晚,不吃不喝。
  “和谁下?”
  “叫、叫谢??”何倚风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天他竟然没有记住棋友的名字。
  何随在后边帮他说完:“谢怀桑。”
  “是他。”陆离沉默了一会,抬头对何倚风说,“镯子不要脱下来,避开谢…”陆离没有说完谢怀桑的名字,称呼得含糊。
  没有再说什么,陆离回到了要离开的方向,最后提醒了一句:“你们两个最好呆在一块。”就示意不情不愿的夏黎继续前行。
  “我去做什么啊!”夏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陆离完全不理他,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夏黎虽然拖拉着步子走得慢但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那两人走后,何倚风也擦着何随的肩膀,路过他走进了屋内。
  何随在后面望着他,前面的人的背影,笔直的,平稳的,安静的。
  何倚风经常会凑上来,搭个肩膀,咧个笑脸,小小的恶作剧,但是最近,何随刚刚才觉察起,那些亲密而搞怪的动作,变少了。不知不觉中,不知从何时起,那朵巨大的向日葵话,沉没进了阴影中,安静地、缓慢地、隐秘地、渐渐枯萎,徐徐凋谢。
  


☆、第二十章

  何随又在半夜里见到了何倚风,他斜靠在窗户上,月光投射在他的侧脸,显现出冰凉的弧度。
  夜色很黑,只有窗外漏进来的那么一点光,又都被何倚风给挡住了,只有他自己站立在光亮处,像是在舞台上上演的独角戏,而这幕剧没有台词没有动作,只有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侧影。
  一旦平常总在笑的人突然没了笑容,就显得有点可怕。何随想,自己平时看起来就是这样子的吗?似乎相似,却又感觉不一样。何随不觉得自己会让人觉得可怕,但是何倚风的沉默,仿佛他的体内此刻虚无一片般,投射不出任何的感情与现实。
  何随模糊地觉得自己可能又在做梦,这些日子他总会误入一些似是而非的梦境,奇怪的情景,奇怪的人。伴随着难以释怀的沉重。
  这时何倚风突然回过了头,瞳孔中映现出何随的影像。
  “你醒了。”他说,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话语。
  何随等着他再说点什么,何倚风却又回复了原本了姿势。他的眼看着窗外,他的视线落在虚空之中。
  头有点钝钝的痛,何随又感觉这不是梦。
  “这光,太亮了。”何倚风如同在自言自语,“何随,你走得时候,也有这么亮么”
  走,去哪里?何随听不清楚何倚风的意思。
  把手伸出去在黑暗中摸索,何随想按下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手一拂,不小心地碰翻了一个圆滑的东西,冰凉的液体倾倒出来,顺着手腕一路滑至肘上,接着是物体掉落至地,碎裂的尖锐声响。何随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这次果断迅速地打开了灯光。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再抬眼看时,何倚风竟然不见了。
  何随离开了卧房,走入厅中。客厅里的灯光大亮,电视上的画面闪动,没有开音量,像默剧一样播放着。何倚风耷拉着眼坐在沙发上,说不准在看,还是没在看。
  “你在装什么?”何随走到何倚风的身后问。
  前面的人头也不回,歪着身子,懒懒地像是睡过去一样,只有下巴微微翘着。
  何随从后面伸出手,一下放在眼下人的侧脸上,顶住他的下颌抬了起来。
  何倚风被迫抬起的脸上一双眼睁得很大,静静看着上方的那个人,如同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
  冷热的气息相互纠缠,何随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何倚风的脸上摩挲着,那里的皮肤很滑,如同婴孩一般柔嫩的触感,只有没经过多少辛苦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皮肤。只是美中不足地,没有一点温度。
  何随的拇指轻轻擦过何倚风的嘴角,那种感觉很舒服,有点让人不想放手。
  何倚风墨色的瞳孔中逐渐出现了神采,跟着慌乱也一并到来,他两手挣扎地拉开何随的钳制,不知轻重的力气造成了一次微不足道的伤害
  事件。何倚风手上戴着的戒指粗粝的外表在何随的腕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细线般的血珠子一出来,就马上被戒指吸收地不留痕迹。
  “我不是故意的。”何倚风停下了动作,头向右斜着微微抬起,笑得有一点尴尬,“能放开我吗?”
  何随这才发觉在刚刚的扭动中自己几乎整个抱住了何倚风的上身,姿势实在有够不雅。于是他只用一秒清理了自己的现场。
  大半夜的,四周安静地没有一点响动。
  何倚风咳嗽了两声,站起来面对着何随站着,两只眼四处乱瞅,就是不落到何随的身上。
  “刚刚我房间……”
  “你对我有意思?”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何随瞬间收住了自己没说完的话,他是不是听到何倚风说了什么?
  何倚风的目光不再晃动,做出了他的招牌笑脸:“哈哈,我随口胡说的,开个玩笑不要在意……”只是语气可不那么坚定。
  “都是你刚刚的动作,虽然我们是兄弟,但、你看,那个……”何倚风简直要语无伦次了。
  何随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听错的地方了,何倚风说什么,自己,对他,有意思?对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的双胞胎?要是这样,他早二十年就可以与自己双宿双栖了,对着镜子就可以功德圆满,何必去找一个劣等品。
  这小子的脑袋已经撞坏到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原来何倚风不是没有反应的,在他得知自己和於霖宇的事情之后,在明明白白地被告知了他的双胞胎兄弟的性向之后。何倚风的防备,竟然出现在这样哭笑不得的地方。
  何随绕到了何倚风的面前,手臂顶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椅子上,另一只手撑着沙发的靠背,轻蔑地眯着眼说:“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
  “你觉得我能对你这张脸有什么感觉吗?还是说,你平常,都在想什么?”
  何倚风略微长着嘴,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吞咽的声音被寂静放大了。
  看着似乎无措的何倚风,何随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了一个有点恶趣味的场景——何倚风‘啪’一下跪在他面前,一脸地诚惶诚恐,嘴里胡乱地说着‘大人原谅我吧’、‘大人我再也不敢了’‘请原谅我这龌龊的心思’‘我以后一定乖乖听您的话’——不过好歹是自己的模样,也不能太过分了。思绪神游着,何随禁不住自己也笑起来,不过没发出声音。
  何倚风看见何随的笑很是莫名其妙地愣住。
  如果来个真的会怎么样?何随盯着何倚风看,有一点魔怔。
  轮廓、眉眼,与自己别无二致,视线转移到没什么血色的唇上,很薄,那么触感呢?
  何随鬼使神差地俯下了头,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唇瓣覆了上去,四片唇正正好好的贴合住
  ,思维在一瞬间化作一片空白。
  何随没察觉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感到任何的不妥。两双瞳孔相对着,一样的失神。接着,其中的一对瞳孔慢慢地放大……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何随的心还在砰砰直跳。他正躺在卧室的床上,外面有一点阳光洒了进来。
  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昨晚何随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回卧室关上了门,可惜努力了半晚上,还是没睡好。
  怎么这时候就不是梦?
  何随揉了揉眉心,感觉十分地疲倦。他竟然还真的做了,简直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可不就是鬼吗?
  结果对何倚风说的那些话就像笑话似的。竟然这样饥不择食。何随觉得从今早开始他大概会被何倚风贴上变态两个字,如果他能勇敢地没被吓跑的话。
  摇了摇头,再多想也无济于事,何随麻利地起了床。
  外面并不是安静一片,抽油烟机的声音轰隆隆地响着,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一种食物烧焦的气味。
  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的何随延着焦味的源头寻去。然后,他看见了安然无恙站在炉灶前的男人,事实证明何倚风的精神还算强韧,并没有忘记准备早餐这等重要之事。
  但是那浓厚的焦味似乎也正是从何倚风的身前所出,而他本人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淡定自如地站得笔挺。
  何随又上前两步望向锅里。
  于是,他看见了一个黑洞!一个荷包蛋大小的黑洞!
  何随一把将何倚风拉开关火,脸色阴沉地看着几乎要塌了底的铁锅。
  “你在发什么呆?”何随转头问何倚风,之后才想起来他们之间还有那么点的疙瘩在,后续的话也就没再自然地脱口而出。
  何倚风一张没睡醒般的迷迷糊糊的脸,看着何随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又是陆离所说的症状,何随很想狠狠地拍打一下何倚风不知身处东南西北的茫然的脸,想到昨晚的事反而走远拉开了点距离。一个稍微安全一点的距离。
  “啊,怎么焦了!”何倚风疑惑地叫道,像是按上的暂停键被重新切换成播放状态。
  一边注视着荷包焦蛋,何倚风悄悄后退了几步,向着另一边脸色阴晴不定的何随打着哈哈笑。
  “恩,还有面包、和牛奶。”何倚风解释着,如同每次他即将惹何随生气时那样正常,没有一点不自然的地方。
  把错轨的行为屏蔽,将那不知所以的行动当做没有发生过,也许何倚风是这么打算的,何随更不会提起,他求之不得能够遗忘。
  不是梦,也可以变成梦。
  何倚风见何随半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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