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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的笑容凝固住了,有些僵滞。
沉默片刻,也只重复说了一句:〃怜花,你只是累了。〃
王怜花的眼底缓缓绽开笑容。
连他的笑容都似乎有种奇异的热力,令人心跳口渴。
惊心动魄的一笑之后,又半垂下眼睑,王怜花的声音像是讽刺,又像引诱:〃你一定明白的,只是不肯说出口罢了。老这么耗着,我怎么也不能死心。要不你将就一回,俩眼一闭,把我当白飞飞也成,当朱七七也成。。。。。。你对一个男人实在没法子找到感觉?不妨等一炷香时间啊,易容成我姐姐或你老婆,也都不是难事。〃
沈浪勉强保持镇定,笑容尽可能舒缓,怕刺激王怜花:〃都怪我思虑不周,这么晚还邀你来商讨。你之前战场上脱了力,本需慢慢调养。才刚缓过来些,又被阿飞拉去照顾病人。。。。。。别撑着了,早点歇息才是。〃
直视离得很近的沈浪,王怜花粲然微笑:〃对你的心思这么些年,我累了,快撑不下去。。。。。。但你一定要和我做一次不能真正得到你,我就始终没法子放下。〃
沈浪呆住:〃这玩笑。。。。。。我还真笑不出来。〃
慢慢靠近沈浪,王怜花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秾艳,眼神却越来越凄楚哀怨。
洛阳公子本就风流俊俏,烛光下看,当真是天香国色,我见犹怜。尤其那双桃花眼,简直是勾魂摄魄。无言的凄楚流入目光中,却变得似嗔似怨,令人销魂。
被他眼神里面的忧伤自怜深深吸引了,沈浪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皮肤逐渐裸露在空气中,开始感觉到指尖触抚的柔软缠绵。
时间流逝变得遥远而不真实,像是凝聚在了某一点。
墙上半人半兽的雕刻像是都钻进了血管里,带着惊人的热力奔流全身,扭动着、缠绕着,飞速流转着,发出苦闷的喘息,一路炸裂细碎的火花。
然后,引发更苦闷的积郁。
要害不知不觉落入某个濡湿、温暖的空间,被灵活舔吻着,被柔媚地纠缠着。
沈浪闭目大声喘息。
面前似乎站着白飞飞。她美丽、狠毒而楚楚可怜。那凄凉哀伤的笑容,会让任何男人都很想挺身保护她。
事实上,白飞飞心思缜密狠辣,太懂充分利用人性的弱点,比绝大多数男人都厉害。
遥远的从前,他们都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在这个沉重石头的房间里,就在这些象征性欲被扼杀的雕刻边,白飞飞喂沈浪喝下媚药,微笑着说,几天之后将要嫁给她的亲生父亲快活王,可在这之前,她要做一些事情,来争取生一个沈浪的孩子的机会。
当初她带着美丽的微笑,指着石壁上那些半人半兽的怪物,悠然说:〃一个人的欲念若是不能得到满足,他的外表看来也许是个人,但他的心,却已有一半变成了野兽。〃
那时,沈浪第一次体会到性欲带来的痛苦。
很多年以后,他开始试图对自己承认,遏制性欲本身似乎是一种理智的行径,却会让人变成受控于欲望的野兽。
血液喧嚣汹涌着。满头大汗涔涔而落。身体里每一个组织都在剧烈地颤抖着。沈浪觉得自己在飞速往下坠落。
全身绷紧。
神志昏沉。
有一种最原始的力量,能让男人变成疯狂攫取的雄兽。它来自生命神秘的根源深处,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
但,沈浪已不是当初不懂欲望的青年,毕竟不是第一次禁受这种折磨。
拼命深呼吸,强制镇定住心神,沈浪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全身每缕衣衫都全被王怜花狂热中撕开扔掉。而那个美丽的人依然穿得整整齐齐,正跪在站立着的沈浪脚边,灵活而柔婉地亲吻着早已咆哮起立的性器。
应该推开他的。
但是身心震撼来得太强烈,沈浪竟无法凝聚足够的力气。
做着如此下贱的动作,王怜花却依然惊才绝艳,不失洛阳公子的翩翩风采。
承受着沈浪混乱而隐忍的目光,他的头略微向后仰,因兴奋而充血的艳色红唇微微张开明显是在等待亲吻。
沈浪俯视美丽而柔顺的男人,全身皮肤一阵一阵发紧。
王怜花。
悍狠而神气、狡黠而优雅,谈笑间指挥群豪的一代宗师,竟然主动抛开尊严和骄傲,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跪下,这般卑贱地祈求爱怜。
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入腿间。
沈浪情不自禁弯腰,死死握住王怜花的肩,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如果真能安慰面前美丽的人,沈浪当然不会吝惜一个吻。
但王怜花所求的,绝对不只是一个吻。
如果呼应王怜花的情欲,那就是在蹂躏二十多年的知交情谊,更是在践踏〃朋友〃这两个神圣的字。
抬眼,墙上的雕刻像在讽刺沈浪的自我控制。
喘息良久,沈浪才重新找到说话的力气,轻声道:〃怜花,你只是累了,或者一时心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你还是回去歇息吧。〃
王怜花的面孔本来隐约泛出嫣红,听见这句话,突然变得煞白。
哀怨和自伤的表情一掠而过,王怜花突然站起身,笔直看进沈浪眼睛的深处。同时,非常技巧地轻握住沈浪胯下早已昂扬的性器,慢慢收拢手指,感受着充血的强劲脉动,嘴角慢慢漾开凄婉的笑容。
揉弄着它,王怜花手指的力量实在太恰到好处,令本就激越到开始疼痛的地方更忍无可忍膨胀。
盯着拼命积蓄力量试图挣脱的沈浪,王怜花突然轻轻道:〃懦夫。〃
沈浪浑身一震。
王怜花弯起眼角,微笑。
但这种笑容已不是刚才的楚楚可怜和温柔祈求,眉目五官依旧美得堪称华丽,神态却完全变了,带着一丝嘲弄、几分强横,甚至夹杂着些淫亵:〃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不过是一个善于笑、善于演戏的懦夫?。。。。。。你不敢正视自己的心,甚至不敢低头看一眼男人都有的这个东西。它在哀求我的手不要放开,你却假装不知道。。。。。。〃
沈浪苦笑:〃谢谢你的指点,我会学着管束它的。〃
王怜花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痕:〃沈浪,你只是凡人,不是圣人。男人不可能真正管束欲望,你也不会例外。〃
微侧头,绽开一个美艳也骄傲到极点的笑容,王怜花悠然道:〃不过,到这种时候还这样说话的男人,天下除了沈浪你之外,只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也难怪。。。。。。就因为你很特别,这些年了,我都还看不开、放不下。〃
他突然凑近,亲了亲沈浪的面颊,缓缓移到双唇相接,轻柔地磨擦了一下,舌便强硬分开唇齿直探入去,暴烈地纠缠。
沈浪暗凝神提气,想推开越来越失控的王怜花。
心突然一凉:丹田虚荡荡的,勉强能提起凌乱的真气,力道却已经不到平时一半王怜花也是绝世高手,这些力量,并不够制止他下一步几近疯狂的动作。
看见沈浪猝然变色,王怜花揉弄的手已开始撩动最敏感的冠沟边沿,同时悠然道:〃你放心,这种药只干扰你运用真气,而且药效顶多三个时辰。〃
笑吟吟面对沈浪询问的目光,王怜花道:〃不要怀疑晚宴的酒水,毒下在我带来的蜡烛里。你放心,那里面不含媚药有我在,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
圣教的地宫中,很多甬道镶嵌夜明珠,或者牛油烛昼夜高烧。但地下宫殿通风并不容易,教主寝宫边燃烛是常规,沈浪客居的太监居所就不太可能这么奢侈了,为了招待贵客,房间里供给自然丰厚,但门外走廊本来就不可能嵌夜明珠,囿于条件,连长明蜡烛也没有一根。走过这段黑暗的甬道,当然需要自己照明。
正因如此,王怜花携烛进门显得如此自然,沈浪查人体物向来精准,竟然也没有警觉。
第29章 见鬼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使用了来自《炎之蜃气楼》的台词灵感,版权所在,特地表白
另外,深深感谢老友飞,你的点睛之笔,令全章出彩不少。。。。。。
※※z※※y※※b※※g※※…
沈浪知道说什么也没用,王怜花绝不是听人好言相劝的脾气。他闭目苦笑,暗暗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似乎看穿了他的思想,王怜花湿热的唇突然舔上耳垂,令本就喧嚣的身体又猛地一激灵。
王怜花的眼神越来越热切,呢喃道:〃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尽管你有些虚伪,偶尔令我不爽,我还是非常非常想要你,想赢过你。用你最不齿的方式跟你亲密,才是真正战胜你的法子。等我控制你的欲望,就可以藐视你。〃
王怜花爱抚的动作越来越微妙,从容刺激敏感的每一处。
满意地感受着沈浪的颤抖和强忍,在他耳边轻轻笑:〃我不用对你下媚药,因为你再能忍耐也没关系。。。。。。我不是白飞飞,不需要求你上我。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也是个男人?所有你可以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沈浪一惊:〃你说什么?〃
回答他疑问的,是王怜花灵活的手指越来越柔靡的抚摸。
只要还是一个活人,有正常的情欲和感觉,都不太可能抵抗王怜花精准娴熟到极点的爱抚,充分了解人性弱点的缠绵亲吻,都能轻松化解绝大多数活人的理智,带领人一同堕入情欲的深渊。
但,沈浪是千万人中非常特殊的那一个。
男人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被指尖和舌头温柔而残酷地蹂躏,当然会浑身发抖,当然会血脉贲张很想解脱。沈浪一边茫然摆动着身躯,一边却竭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试图找到合适的机会,试图叫醒半狂乱的王怜花。
他已经看见,烛台旁边不远,有一盏剩了半杯的茶。
已经放了很久。
已经凉透。
突然被泼一脸凉水的话,能不能帮王怜花弄清楚他到底弄错了些什么,竟会试图把老朋友当女人用?可是被王怜花的毒药所制,内力已大打折扣,如果不能一击必中,惹怒了王怜花,场面会怎样失控?
竭力克服被撩拨得激荡不已的身体,沈浪艰难地凝聚力量。刚想伸手,却觉得全身气血一滞,再也没法动作。
被王怜花点穴了。
当年,沈浪确实成功抵抗过白飞飞的点穴,但那时毕竟只是受制于春药。王怜花这次下的毒,功效本就是削弱内力,而王怜花武功虽比不上沈浪,却略胜白飞飞,趁他本就混乱之际骤然出手点穴,对付的又是内力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沈浪,确实绰绰有余。
双腿中间被插入膝盖,缓慢但无比坚决地分开。最后被固定得彻底张开,就像求欢的女人一样。
王怜花修长的手指逡巡在羞耻的皱褶上,指尖明显占了什么东西,拂过之处冰凉柔滑,连缓慢刺入的动作都流畅极了,没有疼痛。
奇异的被侵犯滋味。
明知道挣扎或喝止都不会有用,沈浪闭目无言。
可要命的地方还被高明地快速摩擦着,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震颤着,越来越强烈。
游弋在体内的手指温柔蠕动着,像是在强迫肉身接受被侵犯,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一种奇异的触感从身体内部荡漾开,说不上是酸软还是疼痛,伴随着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
沈浪的眼神混乱了。
王怜花本就闪动着奇异光彩的眼底,缓缓绽开一抹得意。
抿嘴微笑着,刺入的手指突然开始快速震动,握住男人性器挑逗摩擦的手动作也骤然加快。没过多久,沈浪闷哼一声,小腹上已经溅满白浊的液体。
本来应该痛恨的,恨王怜花竟悍然操纵欲望的魔鬼,玷辱了光风霁月的朋友之义。
可看清楚王怜花的眼神并不是得意,而是苦苦压抑者的痛楚,和强烈的绝望与放弃,沈浪发现罪孽感越来越强烈,却没法恼怒闯祸的人。
在内里搅动的手指重新变得温柔,王怜花俯身,重新开始舔对方的耳垂。
刚刚释放的身体变得软弱,似乎连心灵都被连累。
沈浪已经不能再凝聚意志来抗拒耳垂湿滑而麻痒的感觉,后颈上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连灵魂都颤抖起来。
死死咬住唇。
绝不能呻吟出声。
接受的地方已逐渐变得柔软,插入身体内部搅弄的手指增加了一根。
越来越能清晰感受到肉身被激发,可是沈浪剧烈的颤抖并不仅仅源于欢悦,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内心交战。
王怜花微微叹息,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道:〃求求你,让我做。沈浪,不要拒绝。。。。。。让我感觉你。〃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