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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长这么大从未有过流泪的冲动,那一刻他想哭,特别想,眼睛酸胀的难受,泪液却死了一样,半滴流不出来。
等巴图醒来,一切为时已晚,白音早在半夜把人剁吧多吧埋了,巴图一个耳光甩在白音脸上,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就这么死过去。
白音安抚巴图不用担心,他是天黑抄小道回去的没人看见,没留下任何证据,尸体是在山洞解决的,埋在了另外两个寨子几十处不同的地方,凶器是他家的菜刀,他用化学药水洗过又放回了家里,还能用。
闻言,巴图当场喷了血,那一刻巴图嘴唇滴答着血,泪流了满脸,那不是寨子里的昆虫,动物,一条命啊!怎么能随随便便结束一个人性命,还理所当然得无半点悔意。
他错了,不该带这个孩子回来,更不该知道这孩子是谁后,还硬留下来,这是老天对他自私背叛的惩罚!
可怎么办,他还想继续自私下去!
白音知道他冲动了,他以为巴图受了多重的伤,不成想巴图只是被捅伤腿,流血过多昏迷了,不过无半点悔意是真的。
不敢耽搁一秒,巴图即刻带白音转移地方,拖乌奇木偷偷将重要的物件带出来,打算腿伤一好离开。
无论留没留下证据,族长弟弟伤了他后凭空消失,一经推敲马上明白是谁干的。
乌奇木拿来了巴图要的东西,自己的行李一并带来,死活要跟着走,巴图哄骗半天说等去那边安顿好,一定让他来,乌奇木方才悻悻离去。
出了火车站,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繁华的街道,喧嚣的人群,脚下踩雪声嘎吱嘎吱响,听着这声音,白音更用力的踏着步子。
出站时白音脱下外套披在了巴图身上,现在他着一件单薄的衬衣,风嗖嗖直往脖子里灌,冻得他瑟瑟发抖,加上连日来的走车劳累,白音稍显疲惫,但眼睛却神采奕奕,闪亮闪亮地望着四周。
巴图一路脸色阴沉,沉默不语,不止这一路,好些天他没搭理过白音,有史以来头一回,他也不好受,可他要让白音知道错,只是至今白音没说过一句,我错了。
落脚在一家小旅馆,巴图还没暖和过来便匆匆离去,临走时告诫白音,“老实呆着,哪都不许去。”
白音窝在巴掌大的房间,生生饿了一天,晚上9点多,巴图提着饭菜和一件羽绒服回了旅店。
白音把被子捂在巴图身上说,“阿爸,以后我养你。”
巴图不由得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冷,而是被白音一句话震着了,一个大学没毕业,不谙世事的小孩儿拿什么养他。
这孩子不会又想使什么坏吧?
巴图探究地看着白音倒了杯热水给他,不疾不徐打开餐盒,推到他面前。
“阿爸你吃。”
巴图点烟,摇头,“我吃过了。”
“哦。”白音缓缓往嘴里扒拉饭。
“饿了?”
“嗯。”白音老实点头。
“好吃么?”
白音瞅瞅冰凉的米饭,违心点头,“好吃。”
“哎!”
烟雾缭绕着巴图满面愁云的脸,这次回来,不知道是福是祸,原本想着在寨子里给白音娶个媳妇,生个娃,他也算儿孙满堂,可以安心地享享清福了。
当初听说白音有了女朋友,巴图心里空了好一阵,滋味儿欣慰酸涩各种掺拌,好比一件你钟爱珍藏的宝贝突然要无条件拱手相让,让谁能轻易释怀,欣慰的是,他家白音终于健健康康长大成人了。
巴图一琢磨,的确是时候为白音的终身大事做做打算了,寨子里的人结婚早,到了白音这个年纪,大部分都成家了。
正计划着是不是该把家门口前方的空地利用一下,盖几件房子给白音当婚房使,就出了事儿,如今看来,平平淡淡都成了一种奢侈。
外面的世界不比寨子,寨子里的人性子野,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喜欢直来直去,不像外面的人,表里不一,一句话,绕十个弯。
虽说白音在外面上了几年学,可学校和社会毕竟不同,人心险恶,他家白音如何应付?
巴图深深为白音的未来担忧起来,怕白音一失足,走上歧途,更怕白音气一不顺,做出啥惊世骇俗伤天害理的事儿。
恨自己跟着某人时,没多存些积蓄。不过无论生活有多艰难,他都不会将白音让出去。
两个大男人,总是能活的吧!
今天巴图找了之前受过他恩惠的友人‘孔江’,看能否帮忙托人给白音谋个好工作。
孔江见了巴图,腿一软,没当场倒地,张口结舌半天,念叨了句,“图哥,你还活着啊?”
之后俩人叙了叙旧,很和善的叙旧,孔江说,“图哥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看巴图脸色阴下来,语无伦次道了声,“恭喜。”
“私生子。”巴图回答。
“没问题,图哥你儿子,就。。就是我儿子,只是啊图。。哥,如今不比当年,大家做的是正经生意,不知道你儿子。。”
孔江边说边观察着巴图的神色,心想今天咋没看看黄历再出门。
巴图明白孔江的意思,如今已不是靠耍狠就能立足的时代了,他倒没不高兴,想想说,“我儿子你放心,他跟我不一样,他有文化,人老实。”
“是吗?”孔江擦汗,鬼才信!
巴图起身道,“工作为难就算了,可我要有个闪失,头一个死的是你。”
孔江猛咳,“图哥哪的话,我们什么交情,我怎么会出卖你,今天来见我的仅仅是个普通朋友,你儿子我信得过,过几天带来看看,能帮我一定帮。”
孔江恭恭敬敬送走巴图,再次抹了把汗,这他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当年珏老爷子掘地三尺没能找出来的人,竟还活着?
狼生狼,豹生豹,老虎生不出小绵羊,粪堆里长不出百合花,给你儿子找工作,这不是给自己找死吗?
☆、第3章 掌控者'豪门'3
几天后,孔江彻底颠覆了这一想法,望着对面站立的白音,许久回不过神,好男色的他不由得把白音研究了个透彻。
不高不矮,刚刚好,再高一分显得突兀,再矮一分影响比例,不胖不瘦,恰到好处,再胖一分是累赘,再瘦一分显得单薄。
你说他长的漂亮,不然,总感觉他刚硬得像跟铁棍,用尽全力,也休想压弯丝毫,你说他长的爷们儿,也不然,那张脸明明比女人生得还好看。
你说他气势骇人,他沉静得像水一般,你说他沉静,澄清的眸里那抹不经意流露出的危险气息又是从何而来?
粪堆里还真长出了百合花!
最后孔明总结出一字儿,妖!人间绝没这东西!
孔明再小心翼翼瞅一眼黝黑凶悍没半点儿看头的巴图,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这么糙的老爷们儿偏偏生出了这等完美极品。
原本打算将白音搪塞到犄角旮旯工厂的孔江,一拍桌子道,“图哥你觉着让白音当我助理这个职位怎么样?”
巴图哪清楚孔江那点儿龌龊的小心思,没想到孔江竟把白音留在了身边。
孔江为人油嘴滑舌,见风使舵,人嘛没多十恶不赦,白音初入社会,不懂迂回,别在看不惯孔江这副嘴脸,把人揍了,揍了还好说,万一犯病再把人弄死,分尸埋了咋办,到那时,他爷俩可真穷途末路了。
“你决定了?我儿子毛头小子一个,可啥都不会。”巴图觉着应该提示提示孔江。
其实孔江没别个霸王硬上弓的小人想法,有巴图搁那儿放着,他不敢,糖衣炮弹,软言蜜语弄到手固然好,如若不成,每天当花瓶观望着也能养养眼不是。
孔江露出一口大白牙,咧嘴笑,“图哥啊,白音在我这儿,你放一百个心,我绝不让他受气。”
巴图心想,我是怕我家白音给你气受。
“行,先谢了。”巴图向白音递了个眼色,“快谢谢孔叔。”
“别。。别。。图哥。。不敢当。。”孔江赶忙起身摆手,献媚讨好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叫孔哥好!”
白音明显疏远的语气不失礼貌,道了声,“谢谢孔先生。”
“好说好说,小白,别忘了明天8点来公司报道。。还有。。。”孔江迫切地想再琢磨出几句话来嘱咐白音。
白音徐徐抬了抬眼,孔江嘴唇抖了三抖,“天冷多穿点儿!”
巴图莫名其妙,心道,我儿子用你操心。
安排好工作,巴图带着白音搬了家,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巴图刻骨地体会到了此含义,以前再不济也不会为吃穿住行发愁,如今与世隔绝了20年,时过境迁,一切早已不复当年。
有些存款不至于饿肚子,可有白音在,就不是填饱肚子方可了事这么简单了,他歹留着钱买房子,没大有小,歹让白音有个家。
他自己吃窝头,睡大街不成问题,不能让白音也跟着他过穷酸日子。
出去打听一翻,巴图唯一的小梦想破灭了,寸土寸金,兜里那俩钱儿最多够买间宽敞点儿的厕所,他不得不领着白音暂且租房子过活。
房子离市中心不远,两室一厅,家具齐全,买不起房,租总要租个像样的。
第二天,白音不早不晚准8点去孔江公司‘华夏’正式报了到,孔江专门派他的心腹‘刘明’接待白音。
刘明不好男色,没细致地观察白音,唯一能想出来的形容词无外乎是,好迷人得一张脸。
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人一进公司便是老总助理,没后台,谁信!他们老板喜欢帅小伙无人不晓。
刘明和白音整整说了一个小时的日常注意事项,工作流程,临了又唠了10钟如何察言观色,拍老板马屁的技巧,然后抱出山厚的资料交给了白音。
“要尽快掌握公司运作,懂,小白,孔总不好糊弄。”
白音只说了五个字,“知道了,谢谢。”
刘明想着大概是白音刚毕业紧张,又觉着白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像紧张,想过去再告诫几句,白音已抱着资料坐到办公桌前,认真翻阅起来。
为了以示友好刘明拍了拍白音的肩宽慰道,“小白,别紧张,慢慢适应吧。”
孔江真把白音当成了花瓶,就摆在那儿,不委派任何工作,白音来华夏一个多星期,公司员工除了每天看到白音早上按点儿把泡好的热茶端到孔江办公室,开会时做做记录,余下的便是白音安静的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盯着文件。
总经理助理,职位说大不大,说白了就是给老总跑腿打杂,说小不小,除了老总,其他人无权对他发号施令。所以同事忙得焦头烂额时,也不会打扰白音。
刘明得空会跑来和白音攀谈几句,寻问白音的情况,同事偶尔会和白音说几句话。
世上原来真有一种人,他不对你笑,不对你示好,你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刘明觉得白音就是这类人!
他不高高在上的装逼,不趋炎附势得溜须,他不爱交谈,但你和他主动聊天,他会礼貌是时的响应。
孔江无时不拉起遮帘,盯着对面的白音聚精会神的瞅,越瞅越顺眼。
小孩儿果真老实,你瞧,多听话,就坐在那儿学习,有时孔江甚至觉得白音即便坐在那儿看一辈子资料,他也愿意发一辈子工资给白音。
某天,孔江看到白音抱着一堆文件从业务部走出来,为时一愣,心想小孩儿还挺能跑。
他问白音“干啥来了?”
白音说,“熟悉环境。”
平常的一句话,孔江却觉得白音今天的语气竟没了那丝冷冰冰,满眼欣喜地望向白音正预开口。
白音轻轻一点头,转身走了。
有一回,孔江出差走了几天,一到公司看到白音神色肃穆地坐在办公桌前,不看文件了,一个劲地盯着电脑发呆。
孔江赶忙和下属打听是不是有人欺负白音了,属下说,谁敢有人欺负他,是白音去采购部借调资料,由于是机密文件,回绝了白音。
孔江愤怒地拍桌子,小孩儿多大点儿要求,不就是爱学习,喜欢看个文件!吩咐各个部门以后白音去借调文件,全部麻溜交出来。
白音又开始了看文件的生活,当然他也不止看文件,同事做什么他会不经意瞅一眼,说什么八卦家长,他会顺道听一听。
很快白音的工作已不仅仅是看看文件,倒杯茶,记录一下开会内容就能完事儿了。
孔江时常以工作为由命令白音陪着去应酬,还领着白音置办了几身名贵行头,说怕白音影响公司形象。
白音也听话,让吃饭,吃饭,让喝酒,喝酒,买衣服穿着,送手机揣着,给手表,带着。
孔江好男色是公开的秘密,饭桌上几个老总明里暗里直夸孔江有眼光,品味好,孔江一摆手佯装说。
“大家不要胡猜,他是我助理。”
白音一走,孔江立马和这些人窃窃私语,“我是真喜欢他,可你们看,小孩儿像块冰,不理人。”
当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