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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也有预感,他直觉这不是啥好地方,抓住天少胳膊,向后躲,“黑,我,我怕!”
梁志成探出了头,“伏天。“
天少吼了回去,“闭嘴。”
“你他妈跑不跑?”
天少凄厉的吼声在夜风中飘荡,男人撒腿向前跑,然后他回头,“不生气,不生气,我跑。”
胸腔突地像要裂开一样,天少不可遏制地一阵猛咳,口腔充盈着恶心的血腥味,天少闭眼抹抹嘴角,上了车。
“你吐血了?”梁志成伸手擦拭天少下巴磕上的血迹,“伏天。。。伏天。。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梁志成说什么,天少根本听不到,解脱了!马上要解脱了!
天少瞪着猩红的双眼,狠狠踩了脚油门,向男人跑的方向行驶。
梁志成的手死死箍在了天少的胳膊上,“伏天你已经撞过他一次了,难到还要撞他第二次吗?你不觉得他可怜吗?如果当年不是你让我撞了他,他也不会傻,这样你把他交给我,我保证谁也找不到他。”
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近,大概是看到了光亮,男人扭头看了看,看到是刚才送他来的车,他高兴地蹦着高高招手。
“珏伏天你他妈不是人,年轻的时候我们不懂事儿,现在你还执迷不悟,连最爱你的亲人都不放过,你他妈干脆把我也杀了算了,你要今天敢撞死他,我明天就去自首。。说我12年前开车撞过他,还他妈是你指使的。”
天少的手在抖,梁志成在怒吼,车嘎然而止,梁志成长长吁了口气,天少踉跄下车,摆了摆手,“不要让我再看到他。”
夜空清冷,夜黑茫茫,天少觉得那是无边的尽头,永远迈不出!走不完!
不知在这黑漆漆的夜里独自行走了多久,累么?疲惫么?寂寞么?好像有点儿,那为什么还要继续累下去,疲惫的活着?寂寞的自己舔自己的伤口?
真的好想有一个人,陪着自己,让自己靠一靠,给自己些温暖,让自己觉得不冷!
回到公馆已是凌晨4点,小圆桌上摆了一盘黑红色的糕点,原本打算洗澡的天少望着那糕点慢慢走过来,然后坐在圆桌前,一口一口吃糕点。
什么味道天少没吃出来,只觉得好甜!心里甜!吃到最后一块儿,天少发现他竟有点儿舍不得嚼了,怕吃完,再没有了!
天微微亮起,天少隐约可以看到刚露出头的太阳,望着那太阳,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天少来了白音的房间。
朦朦胧胧的光线映着白音酣睡的面容和袒露的脊背,天少轻轻坐在床边,注视着白音后背上一条条细细的凸起。
其实这些鞭痕天少见过几回了,但天少从未像今天一样细细的看,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天少想,大概是数不清有多少条了。
天少的手掌覆盖在白音的后背,轻柔地一下一下摩挲,白音身体微抖一下,睁开了眼,“才回来?”
“嗯。”天少问,“疼不疼?”
白音摇摇头,翻身躺平道,“快去睡吧。”
“马上睡。”天少鞋一脱,钻进被窝,紧紧搂住了白音,“真暖和。”
白音动了动,“你怎么了?”
“没事儿。”天少在白音颈窝处蹭蹭,“让我抱会儿。”
白音往里挪了挪,天少跟着挪,“那黑乎乎的东西你哪儿买的?”
白音说,“我做的,里面放了中药,你能吃的下吗?”
看天少久久不言语,白音低头瞅天少,一瞅白音愣住了,因为天少也在定定地瞅着他,并且那眼睛还发着红,“你。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天少梗着嗓子道,“你还给我做吗?”
“嗯。”白音说,“做到你病好了为止。”
“好。”天少说,“我们睡吧。”
“你睡吧。”白音坐了起来,“今天的药还没煎,我去厨房了。”
“白音。”天少迫切地喊了声,“我们一起住吧,我以后不打你了。”
恨也好,怨也罢,是敌人,还是站在同一战线的盟友,血是黑的,还是红的,心是肉长的,还是铁注的,这个人他要了!
白音脊背僵了僵,“可以。”
☆、第39章 掌控者'豪门'39
天少的丑闻像颗炸弹猛然惊天动地炸裂后了无生息了,残留下来的灰烬不足以撼动到天少的地位,但力天的股价难免受到影响,几日来频频下跌,这让梁志成很头疼,天少倒觉得没什么,这是他早预想到的。
天少惊奇的是珏汶对他的庇佑,一天之内替他将所有媒体镇压住,还亲自出面为他澄清说,那男人是龚琳的远方亲戚,一直有来往他早知晓,至于天少为什么打人,珏汶则以家事不可多谈避忌了过去。
天少一直觉着自己不受珏汶待见,小时候拼命作死只为让珏汶多看他几眼,打何时起,自己就变了,对珏汶尽量避而远之,14岁?还是15岁?那记忆模糊却也深刻,模糊是因为天少不愿意记得,潜意识得想要遗忘,深刻是那画面发生一次,就已让天少刻骨铭心。
无论珏汶是为了保存珏家的颜面才这么做,还是真心疼他才将之遮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极力保护,天少都决定今后好好孝顺这个老人。
天少放下报纸,慢慢侧躺,手撑头小心翼翼戳了戳白音的脸,看白音没醒,天少好笑地笑了,果然换了床垫,这小子能睡踏实了,可自己的老腰快折了。
白音搬进来两天,怎么也睡不踏实,天少半夜醒来上厕所,一看白音微蹙的眉尖就知道这小子没睡着。
要说不习惯,俩人之前在医院也不是没躺在一起睡过,天少琢磨了半宿,第二天一大早去白音房间溜达了一趟,即刻命人换了床垫。
换了床垫白音是睡踏实了,可天少失眠了,床垫死硬死硬地和之前的柔软简直无法比拟。
白音失眠闭着眼一动不动装睡,天少可不那样,戳戳白音这儿,扣扣白音那儿,然后白音醒了,他睁着黑幽幽地眼睛看天少。
天少伸胳膊,“来抱抱。”
白音瞅他一眼,没让他抱,有力的把他摁到了自己怀里,“睡吧。”
“操!”天少脑袋顶在白音的胸膛乐了,“真把老子当女人了?”
白音没吱声,拉了拉被子。
过了一会儿天少听到白音暗暗地说,“不是脆弱吗!“
很低的声音,天少想,这小子不会说梦话吧,他抬头,白音的确闭着眼,天少笑着偷偷摸了白音一把,实际天少没那个想法,纯属无聊,想逗逗白音,于是天少被压倒了。
天少,“。。。。”“我没说做。”
白音也没说做,低头咬住天少的喉结,没用力,轻轻的拿牙齿磨。
白音没说,但天少腿间的火热,告诉天少,白音是想了。
天少推了推白音,“去洗澡。”
白音摇摇头,从天少身上下来,挨着天少躺下,“明天去把床垫换了。”
天少,“。。。”
操,为什么不做了?
“力天的股价一直在跌,好像有不少公司在大力收购力天的股票,你想办法让他急速快跌,让别的公司受不住压力,抛空,同时你买进,“
天少,“。。。。”
妈的,为什么不做了?
“你这样。”白音想想道,“过几天吩咐梁志成放出假消息说你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病不起,不出预料,力天的股票会即刻猛跌,等其他人抛空,你买进后,你再出现和媒体说,这一切都是谣言,你马上要和某公司洽谈一个大工程,你再捐些款出来诱导媒体,接着力天的股票马上会涨起来,工程嘛,只要你不在乎盈利,不难找到。”
久久没回应,白音纳闷儿地扭头看天少,结果看到天少怔怔地瞅着他,白音翻身同天少脸对脸。
“珏伏天你怎么了?”
天少怨恨地瞪着白音的脸,“为什么不做了?”
白音,“。。。。”
第二天白音去家具市场买了个不软不硬的床垫,铺到了床上,天少站在一旁唠叨白音,一会儿嫌弃床垫廉价,一会儿埋怨白音多余。
白音全当没听见,铺好床,上去躺了躺,觉得合适了,让天少睡了上去,白音一走,天少闭着眼,用手缓缓地一遍遍抚摸。
感动吗?
很感动!
多感动,天少破产离开公馆唯一的要求带走这个床垫。
在家休养了一些时日,天少的病情大见好转,偶尔还会咳几声,但再没出现咳血迹象。
之前白音住院天少24小时贴心照料,这回天少病了,白音也没含糊,尽心尽力照顾天少。
同是照顾可区别非常地大,天少照顾白音,差点儿把白音折磨崩溃,白音照顾天少,天少直盼自己一直病下去。
他如此细心,周全贴心得让天少的心都化了。
起早贪黑为天少煎药做成糕点让天少吃下,每日清晨,去花房摘几朵花,放到天少床头柜上。
王医生说天少的病怕冷风吹,这几日最好不要出去走动,白音马上去杂物房取出那辆脚踏车,每天中午带着天少在院子绕几圈,让天少晒太阳。
天少觉得好笑的是,有一回做。爱,做到一半,白音竟突然开口问他要不要前奏,并且那表情十分认真,天少直接笑抽过去了,爱都不做了,抱住白音稀罕得一顿揉。
梁志成来和天少讨论工作,奇怪地问天少,“伏天你怎么还病胖了?”
天少打开书房的门鬼鬼祟祟瞅瞅,关上,锁住,“烟带来了吗?”
梁志成,“。。。。”
“快。”天少厉色地吼了声,“掏出来。”
梁志成无语地掏出烟给了天少,刚才天少给他打电话说让他来一趟,路上别忘了买盒烟,那声音小得梁志成差点以为不是天少本人。
“伏天你叫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给你带盒烟吧?”
“是啊。”天少点烟,狠抽了几口道,“顺便谈谈工作。”
梁志成吐血,“你这儿这么多人不能给你买烟吗?我很忙的好吗!”
天少坐下来道,“你不懂,他们白音全认识,容易被发现。”
梁志成崩溃的表情,“你怕他干什么?”
“不是怕。”天少颇有见解道,“是尊重!我尊重他照顾我的劳动成果。”
梁志成深深地望向天少,“你们俩是不好了?”
好了么?天少问问自己后,摇头。甭说表白,好像白音连一句暗示喜欢他的话都不曾说过。
梁志成提醒天少,“我承认他把你照顾的不错,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得,别今天对你好,明天再捅你一刀。”
“我知道。”天少掐灭烟道,“我尽力对他好,如果他还有那心思,我也没办法,只能狠狠心。。”
后面的话天少没说,但梁志成明白是什么意思,说不好听的,爱情这玩意儿终究是个调剂品,他既不能吃也不能喝,谁也不会傻到为了爱情把自己的命搭出去。
拧门把手的声音响起,梁志成瞅了眼天少,天少嗖地把烟丢进抽屉,点头,梁志成起身,打开了门。
白音把水杯放到书桌上,眼皮都没抬一下,走了。
天少把白音那天说的办法告诉了梁志成,梁志成思量片刻,一巴掌排在了书桌上,“靠,这小子真鬼,我们怎么没想到,听他的,不过伏天今后你更要提防着他了。”
天少没吱声,视线移向窗外,摆了摆手。
梁志成不说,天少也明白,只是每天和枕头边上的人玩计谋,斗智商,真的累,天少不想这样,所以天少想是否找个恰当的时间和白音好好谈谈,或许话说开了,俩人埋在心底的疙瘩也就解开了。
天少不敢确定他和白音有无结果,细想,即便现在白音和他说珏伏天我喜欢你,我俩一辈子吧,他自己能做到吗?
这不是一句话,我爱你,你爱我就可以了,也不是演电影,拍拍就完事儿了,这是现实,他的承诺是要付之行动的。
行动过后,付出的代价,他承受得起吗?
但有一点天少可以确定,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白音成为仇人,他不愿意这个人恨自己。
中午俩人吃过饭,白音像以往一样,骑着脚踏车带着天少在院子里转悠。
风清,阳光暖,天少惬意地眯着眼,把着白音的腰,突然问了句,“你愿意和我过么?”
脚踏车一阵摇晃后趋于平稳,“娶你好像不太可能。”
“要娶也是老子娶你。”天少脸上带着笑,硬硬地给了一句。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话一出口,天少突然觉得,白音其实是个完美的媳妇。
长的俊,身材好,人聪明,身手也不赖,真打起来,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照顾人也细心体贴,唯一不足的无非是床技落后了些,不过这可以学。
想着想着天少自己乐了,因为他脑海里突地冒出了白音那天夜里,趴在他身上贼认真地问他,珏伏天要不要前奏?
晒完太阳,天少急匆匆跑来了书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