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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没等他开口,服务员乐呵呵走过来及其热情地和他了招呼,“来找天哥的吧。”
白音可能不认识服务员,可人服务员知道他,柏岩成天拉着他在镇上逛游,这些人早知道白音是在天少家做客的朋友了。
白音点点头急速上了二楼,二楼每个包房门的中间都是以绚花透明玻璃组接而成,看的不是特清晰,但看清楚里面坐着谁是谁不成问题。
白音沿着走廊走了一圈儿挨个看过,又跑下楼询问天少在哪个包房,因为他没到天少,当服务员说了包房号,白音既冷又淡的眸子向楼上望了眼,没上去,出了ktv,假如他没记错,206包房正有一对男女在做着亲密的动作,女的攀搂着男人的脖子吻着男人,由于角度关系,白音只看到了女人的脑勺,男人的头顶,但白音可以肯定包房内绝对只有两个人,而且那发型。。当时没往那儿想,现在稍稍回忆一下,就了然了。
白音没上去也没离开,立在了ktv门口的角落,过了个把小时天少和小芳出来了,显然这俩人没瞅见白音,嗖嗖地往前走,小芳的胳膊自然得跨在了天少的胳膊上,天少皱眉回头,定在了原地,那顶着一头雪从他们身后走过来的人,不是白音,是谁!
“珏伏天你该回家了。”白音没瞅小芳,盯着天少深沉的脸。
“小天哥,我。我先走了。”小芳眼睛红彤彤的一看是刚哭过,声音还带着哑,她却却地抽出胳膊,低着头缓缓向前走去。
“我送你。”
天少喊住了小芳,他能让一小姑娘大半夜一人回家么,虽然他今晚被这个小姑娘的行为搞的很烦躁,饭后他带客户来喝酒,喝得差不多了他让梁志成送客户去了镇上宾馆,自己想一个人坐会儿,小芳突然推开进来了,这姑娘二话不说喝了杯酒抱住他就亲,那力气大得惊人,他推搡了好几下才把人从自己身上弄下去,之后小姑娘哭着问他,自己哪儿不好,他一句你哪儿都好,但我们不合适,小姑娘哭的更欢了,一直抽抽搭搭哭到出包房门。
小芳一听天少要送她,登时露出了笑模样,有白音在场小芳没再上去缠天少胳膊,紧紧挨着天少一并走着,白音尾随于这俩人身后。
三个人沉默不语到了小芳家门口,小芳楚楚可怜看了天少一眼临关门那一刻,突地一探身手来到天少头顶,扑撸起天少发茬间的白雪。
“小天哥我织的围巾是不太红了?”
“。。。。”天少不易察觉撤了下头“不红。”
小芳笑笑道,“小天哥要不我再织一条,你喜欢什么颜色?”
“。。。”天少无语,“不用,你赶紧进去吧。”
“那小天哥你明天记得围。”
小芳脸红扑扑的,其实挺招人喜欢,但谁让天少的心死了,谁让天少把一生的爱都提前消耗在了白音身上,这分爱来的太过急切猛烈,转瞬间把他伤的体无完肤,恨吗,恨得深入骨髓,但这份恨已让他的心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个人的感情。
夜深人静的时候天少会想,他大概是注定要孤单一辈子了,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被窝里,一个人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慢慢变老,死去,那种滋味儿不好受,但他不惧怕,按部就班活着就好,谁的人生能万事如意!
这就是天少某种执念一旦产生,一辈子不会变。
“我围,你回去吧。”
☆、第69章 掌控者'豪门'69
打完吊瓶,白音脚还没着地就被天少背出了诊所,白音没挣扎,胸膛紧贴着天少的后背,毛茸茸的脑袋杵在天少温热的颈窝。
车里的梁志成见状直捂脑袋,有他人在场也不说注意点儿影响,令他无法直视的是车到了天少家门口,天少背改为了抱,手一伸直接横着把白音抱下了车,不过这回虽无人在场可白音不让了,黑眸闪了闪,手抵住天少胸膛推开,自己走回了屋。
梁志成更不高兴了,合着天少上杆子抱白音,白音还不乐意了,白音进了小屋,他跟着天少来到厨房抱怨。
“伏天你抱他干嘛,他都不愿意。”
“他脚受伤了。”天少哪会在意这些,手洗一洗打算给白音做面条吃。
“伏天你忘了当年他怎么对你了?”梁志成很气愤,心道,他早上脚就受伤了好吗,你可不是这态度啊啊啊!
怎么会忘,这融入血液的记忆恐怕是要跟着他进棺材了,可天少淡然地笑了笑,“志成我不恨他了。”
“伏天你。。”
梁志成嘴张了张没再吐出一个字,看着天少脸上笑容,内心除了酸楚还是酸楚,怎么可以笑得那样无所谓,好像当年的事儿对于天少来说只不过是有人欠了他几千块几年后又还上了一样如此简单。
天少拿出盆儿搁到水池旁,打开了水龙头,水浅浅流出,天少说,“志成今天他趴在我背上昏昏沉沉的,我就在想我真的恨他么,回想起来好像挺恨的,可事实是我希望他活蹦乱跳,活的好好的,那我还恨什么!”
“可我恨他。”
梁志成忍不住吼了声,;这声音极高,小屋里正在和巴图通电话的白音听得一清二楚,没马上出去,听巴图又讲了几分钟琐碎的小事儿,等巴图主动挂断,白音来了厨房。
“你进来干什么。”白音没迈入门槛,和面的天少就开始撵人了,“到床上躺着。”
坐在餐桌旁的梁志成冷哼道,“还以为你病入膏肓了,一回来就躺床上等着吃饭,原来你能动啊。”
白音没吱声,洗了下手,往过接天少手里的面,天少也没言语,任由白音把面接过去,白音揉面,天少就适当的加水,白音要擀面,天少就在案板上洒面粉。
梁志成看不下去了,他是死人吗,俩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你们慢慢做,我回家接柏叔。”
“你家有菜的话麻烦一起带过来。”说话的是白音。
梁志成敢保证,白音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所见到过脸皮最厚的人,愤愤起身,深深地剜了白音一眼,梁志成出了门。
梁志成刚出门小芳来了,小芳以为天少这几日没来鸡场是在躲她,心里一直失落着,下班的时候听鸡场的员工说天少的车没油了,停在了半路,小芳释然了,或许像梁志成说的,天少是真出差了。
这个忧郁内敛又善良的男人总是勾着她的心,在小芳眼里天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需要温热,忍不住得想靠近他,给他爱。
琢磨再三小芳决定来天少家看看,走到巷口碰上了梁志成,梁志成闷闷不乐和小芳打了声招呼,上了车,车开出去,梁志成后悔了,光顾着自己难过,忘了吩咐小芳好好表现了。
哪用他吩咐,小芳一进屋,看白音在厨房做饭,几步上前把白音客气的推开,亲自上了手,“小天哥你怎么能让客人做饭呢,我来吧。”
白音摊着满手的面粉抬眼瞅天少,天少脸上是明显的不耐烦,这个小芳着实叫他头疼,话说的那么直白了还往他家跑,天少皱了下眉,伸手开冰箱的门,“回屋歇着,饭好了叫你。”
白音退开,站在水池边低着头一点点清洗粘在手上的面粉,可退开了,没有言语上的不满,不代表白音心里没意见,不在乎,洗完手,白音没听天少的话回自己屋,拉出餐桌下的椅子,缓缓坐下,盯着那俩人。
冰箱里只有几根拨好的葱,天少拿出放到菜板上,手刚挨刀靶,小芳长发轻轻一甩,嘴角一弯,冲天少笑出了可爱的模样,“小天哥这面太少了,一个人吃还差不多,再盛点儿出来。”
可不少么,天少没想着给别人吃,只做了白音的份,不过既然小芳这样说了,天少也不好拒绝,盛了两碗面倒进盆里,转身去切葱,手一挨刀靶,小芳又笑眯眯的开口了,“小天哥帮我接点儿水。”
没等天少动手,白音起身接了碗水,面无表情搁到了小芳面前,“请问还需要做什么?”
小芳抬头对上白音的眸子,心突地一跳,白音语气并不强硬,相反淡淡的很有礼貌,面上也并无波动,可白音说不上是冷还是阴的眼神吓着小芳了,“没。。没了。。”
“恩。”白音坐回到了椅子上。
小芳偷偷瞄了白音一眼,再没指挥天少做任何事儿,直到梁志成提着菜回来,把白音喊到了客厅,小芳才敢开口说话。
“小天哥你朋友见到我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天少说,“小芳以后你别来了。”
“我!”小芳咬了咬嘴唇,泪点儿啪啪地落在了手中的菜叶上,“小天哥我长得很丑吗?”
“和长相无关。”天少打开煤气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是讨厌我?”小芳抹着眼泪,“还是我哪儿做的不够好?”
火苗闪动,天少恍了下神,初见白音,那小子应该是帅的一塌糊涂,但当时并没觉得,只觉这个人镇定的令他发指,生生挨了他一脚,还可以面不改色和自己说话,自己就是爱着这样一个人,和样貌无关,爱他的冷静也爱他的冷酷,更爱他不动声色的模样,世界上再没第二个白音,有的人一辈子可以爱上很多人,可他,天少缓缓转头望了眼外面,那小子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陪柏岩打着游戏,并没发觉自己在看他。。。。。。
“我有喜欢的人了。”天少笑着,“虽然我们无缘在一起,但我不想再爱别人了,也没想过要爱别人。”
“难道是?”小芳没再往下说,她看到了天少眼中的悲伤无奈,死了!
小芳登时伤心的不能自己了,注视着天少转过身炒菜的背影,各种想象,女朋友得了癌症,还是死于车祸,无论是哪一种,那都是个悲伤的故事,不过这更加证明天少是一个专情有良心的人,怪不得她刚来鸡场,时常会看到她小天哥下班了还不离开,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办公室里抽烟愣神,现在回想起来,小芳明白了,这是在缅怀之前的女朋友。
小芳认为只要天少不讨厌她,她一定能打动天少的心。
菜一道道上桌,小芳探出头招呼外面的人吃饭,柏岩欢快的跟着白音进了厨房,白音将筷子递给柏岩,坐在了天少对面,梁志成和小芳挨着天少而坐,小芳人懂礼数,先给柏岩夹菜然后才是天少,白音没动餐桌上的菜,蒙头吃着面,梁志成觉得这画面没有白音就完美了。
“白音你也该回家了,你不怕你爹着急,我还怕呢。”
白音连眼皮都没抬,拿起小勺一口口喝着碗里的汤,看白音无动于衷,梁志成狠狠想看你能有多镇定。
梁志成装起来也是非常有模有样的,漫不经心夹了筷子菜放进碗里道。
“伏天你和小芳的日子定了没不是说过了年办喜事儿吗!”
闻言,白音没啥反应,天少的脸沉了,筷子一搁连带着勺子啪摔到了地上,不是天少怕白音误会,而是不想让小芳有想法。
“吃你的饭。”
“别气,别气,结婚好,好。”柏岩安嚼着饭抚天少。
梁志成撇嘴,小芳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起身道,“我去拿勺子。”
“不用拿了。”白音喊住她,慢条斯理从碗里盛了勺汤,放进嘴里喝了,然后将勺子杵到了天少碗里,“他用我的。”
天少,“。。。。”
小芳,“。。。。”
梁志成,“。。。。”
白音走了。
靠!梁志成回过神暗骂了一句,白音算你毒,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会看出些端倪,或许小芳不一定往那儿想,可心里能不觉着别扭奇怪,天少是没了以前的洁癖,但依旧很爱干净从不使用别人的餐具,这一点总跟着天少应酬的小芳当然清楚。
果然小芳饭都不吃了,直盯着天少碗里的勺子瞧,让梁志成郁闷的是,天少竟真拿白音的勺子喝起了汤。
这叫什么事儿,偷鸡不成蚀把米,梁志成也没心思吃饭了,直埋怨自己嘴太欠!
这顿饭只有柏岩踏实的吃饱了喝足了,天少喝完汤再没动筷子,安顿梁志成将小芳送回家,出了厨房,向自己房间走。
白音闭着眼,睡着了一样安静的躺在小床上,天少路过小屋,轻轻抬了下白音袒露在外的胳膊,往上拽被子之际,白音睁开了眼。
“吃完了?”
“嗯。”天少说,“喝药了没?”
“喝了。”白音说,“你早点儿睡。”
“知道了。”天少说,“晚上难受了叫我,我带你去医院,别硬挺着。”
白音点头,天少摁下墙上的开关,小屋陷入黑暗,白音听到关门声,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看,电话还没挂,白音搁到了耳旁。
“喂。”
“白音你不行呀,咋不说点儿好听的,媳妇儿歹哄,明白么。”是萧风高亢的嗓音,刚才他和白音正通着电话,突然白音那头没了动静,他正要挂,天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定制需要几天?”
白音只关心这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