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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抢白得无言以对,自己把电话挂了。
我并不在乎他怎么说我,现在我百事缠身,和他争辩一番有什么用?
关键是,他是李祝融身边的人,他那的价值观和李祝融是很接近的,难道李祝融平时也是这样看我?
我打了电话去问林佑栖,他说他正准备去挤牛奶,要我长话短说。
听完我这两天发生的事之后,他长叹一口气,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想说什么?”
“你在乎李祝融的看法干什么?他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你就是是个弱智他也觉得你好。你别怕他会爱上别人,他要喜欢聪明人他早喜欢袁海去了,那里轮得上你。”
“我没有怕他喜欢别人……”我忙不迭辩解。
“那不就结了,你当下最重要的事是搞定你爸,去北京是个好主意,你爸年纪大了,经不起手术折腾,吃好的药就行。李祝融是个有能力的人,你觉得占了他便宜,对他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再说了,你们两个都准备过一辈子了,你有事不依靠他才奇怪呢。”
“那结婚的事怎么办?”
“凉拌。”
“……”
“好吧,我教你个方法,等他回来,你和他说:我喜欢你,我从你当年十四岁毛还没长齐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分开的这十年来我守身如玉,打手枪都想着你的脸。我这辈子就绑死在你身上了,我现在是在和你闹别扭,等闹完了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的。然后你再说,我想了想,结婚太惊世骇俗,我怕吓着我爸,还是不要了。”
“我才不说这些话……”
“很简单的,你说你真心话就行了,哈哈哈哈!”佑栖一副“小样,爷把你看得通透的”的语气。
“我不会说。”
“好了,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只要表达出你喜欢他的意思就行了。”佑栖在那边吸烟:“他要结婚,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让你爸妈看到他诚意,一个是绑死你。前一个目的估计已经达到了,你再让他觉得他已经绑死你了,他就不会闹腾了。”
“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在李祝融回来之前,我去书房找我爸说话。
我妈早餐喜欢下粉条,瘦肉菠菜小蘑菇,大大的一碗,还有自己腌的酱菜,我全部用托盘端着进去找我爸。
敲了两下门,我爸过来开,看见我这么辛苦,就把我让了进去。
“爸,妈让我把早餐端给你吃。”
我爸对我是最好的,在我面前也生不起气来,咳个嗽都是轻声的。
我爸确实是瘦了,手腕都可以看出骨头来,也没多大食欲的样子。
我从包里拿了药出来,给他倒了两粒红色药丸,又给他从书房的热水瓶里倒了杯温水。
“爸,先吃药。”
我爸也不接,在我脸上扫了一眼:“谁买的?”
“我买的。”我面不改色回答他。
其实是昨天晚上李祝融给我的。
我爸这才把药接过去,默默地吃了。
“这热水瓶我小时候就在用吧……以前放在厨房的。”我看着那个红色铁外壳的热水瓶,上面有两朵牡丹花,还映着一个喜字。
“你妈说你小,怕你烫到,就拿走了。”我爸情绪不太高地瞟了我一眼:“你一下就长大了。”
确实是一下就长大了。
我本来就不是会铺陈的人,再说,铺陈再多,我爸也听不下去。
“爸,我不会和他结婚的。”
我爸把眼镜摘了,默默地低下头吃粉条了。
“爸,我想了想,还是带你们去北京,我想让你看看我的学校,我是研究所A组的,是最好的组。上面拨资金下来,我可以自己选课题,做项目,写论文,研究所里都是些专心搞物理的人,心思都简单……”
我爸听了一会儿,忽然问:“你们那里有天文望远镜没有?”
“有的,我们学校有自己的天文台,我还可以带你去看北京怀柔的太阳观测站,那里的太阳望远镜可以同时观测三维磁场和速度场,我们学校的研究员可以进那里。”
这个诱惑太大了。
我爸心不在焉地吃了几根粉条,忽然抬起头来:“我不吃药了,我们花自己的钱去。”
我鼻子一酸。
“好,我们去北京。”我把酱菜碟往他面前推一推:“药还是要吃。”
“那我们不吃贵的药。”
“好,吃便宜的。”
李祝融不知道,他永远说服不了我爸这种人。
他要命地固执,要命地有原则,你就是逼死他,他也不会放弃一丝原则。
但是,他又要命地天真。
只要我骗他,他就信。
66、第 66 章
李祝融是踩着午饭点回来的。
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奉承人——进门了;先笑着和正往桌上端菜的我妈打了个招呼:“我赶着回来吃伯母做的菜呢。”
我在旁边被吓到了。
这一招;铁定是和郑野狐学的。
他一边脱西装外套一边朝我笑;我习惯性地把外套接过来;低声和他说:“先吃饭;别乱说话。”
我摸不懂我妈对他的态度——虽然在女人看来李祝融的皮相气质都不错,至少沈宛宜在被他欺负之前也开过玩笑;说看到他的脸就没立场了。
我妈吃饭前还在念叨我爸;我爸就在看日地磁场的书,他喜欢研究的还是磁场。我刚上小学他就给我表演磁生电;电生磁。结果我长大了学的还是力学。
李祝融这次彻底把我爸惹恼了;我爸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吃完饭;我把李祝融带到卧室,门虚掩着。
虽然佑栖说的套路听起来不错,我还是想试试自己的方法。
“你早上是不是和我爸说什么了?”
他笑得唇角翘起来,不说话。
“你别和他说这些,他不会答应的。我爸现在在生病,你难道还要惹他生气?”我试图和他讲道理:“结婚太惊世骇俗了,不要这样,而且我们现在这样,连恋爱都不算,结什么婚呢?”
他眼睛眯了起来。
“连,恋爱都不算?”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我觉察到了危险。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喜欢你,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喜欢别的人,但是我们一天不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我就一天不能和你交往,你懂吗?我们还有很大的沟通问题没有解决,我们可以在一起,但是不能算交往……”
“我懂了。”他一脸了然的表情:“老师爱我,但是老师要闹别扭。”
我无言以对地看着他。
“老师是不是觉得,我听到这个就会打消结婚的念头了?”他伸手来碰我脸。
“不然呢?”
被他摸摸蹭蹭太多次,深知躲不开,躲开了也会被拖过去,我已经修炼到了“你摸吧我只当自己是木头”的境界。
他眼睛幽深了起来。
“除了让老师和老师的家人明白我心意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理由……”他缓缓说着,勾住了我脖颈。
“我想和你结婚,许煦。”他就这样在我耳边说。
天杀的,郑野狐到底教了他多少招!
也许是他语气太实心实意,我竟然脱口而出“我也想和你结婚。”
话一出口我就醒悟过来,连忙补充:“我还想和你在一起,前提是你愿意和我沟通,不然以后我们还是会出问题。”
“我不会再让老师出问题,”他一副“我的逻辑很行得通”的表情:“没有误会,就不用沟通。”
是的,以前没有误会的时候,就算没有沟通,你的那些缺点我都可以包容下来。
就是现在,说清楚了误会,我一样可以包容。
但是,你得让我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误会!
…
“小哲,昨天我就说了,现在我想要把时间都花在家人身上,这些事先放到一边,我现在不能分心。”我把这话题束之高阁。
“像前段时间一样?”他手指在我后颈上按按捏捏。
你误会了,小哲。
“我爸答应去北京了,但是我们可能要分开走,到北京也要分开住。”我斟酌着用词:“我爸还是不太能接受我们的事,尤其是我借你的钱……”
“我不喜欢‘借’这个词。”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回到正题上来:“老师要我躲着你们?”
“不是躲着,是尽量不碰面。”
“我躲着你们,老师就不和我闹别扭了?”他挑着眉毛。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闹别扭是什么事。
“这个不行,这个是原则。”
“那我躲着干什么?”他一脸不爽:“我又没有好处……”
你就当广结善缘不行吗混蛋!
我按捺住揍他的欲望:“小哲,你为我考虑一下……”
他狐疑地看着我。
“我爸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一年时间里,我们尽量顺着他,不行吗?等过了这一阵,你要怎么样都随便你……”我只差双手合十。
“真的什么样都可以?”眯细了眼睛,明明是狼一样的人,这时候却奸诈得像个狐狸。
我恳求地看着他。
“好吧,明知道我最受不了老师这招……”他松开我脖颈,大爷一样靠在床头:“来,老师亲我一下。”
我脸“刷”地一下就烧起来了。
他这姿态像极当年耍赖的样子,事实上,自从他成了那个自律又飞扬跋扈的李祝融之后,他再没在我面前展现这样轻松的样子。
也许,之前的那些剑拔弩张的日子,他也知道,我恨他恨得不行,所以和我硬碰硬,从来没露出过这样像猫把肚皮露出来等着人去讨好的姿态。
“快点,不然我改变主意了……”薄唇勾起来,不怀好意的笑。
我站在床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抓着我手臂一拖,在我栽倒之前,抱着我滚了一圈,压在我身上,我以为他要自力更生,结果他只是皱着眉头,用手指了指自己脸颊:“亲这里。”
所以说,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那个老是祸害了林尉还不够,还要多管闲事跑来给他支损招的郑野狐!
“老师……”即使闭上了眼睛,凤眼的形状还是很漂亮,不耐烦地把脸朝我偏了偏,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他还拖了一点音:“我快要生气了……”
算了,连位置都对好了……
我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凑了上去。
碰到的是唇角。
他大笑起来,很开心地把我扑倒了,掀起我T恤来看。
“老师的伤口快好了……”他趴在我胸前仔细查看,我发誓我听到了他在脑子里拨弄算盘的声音:“还有三天应该就可以了……”
“分开住也没关系,我把老师对门的房子买下来也是一样的嘛。”还是那样嚣张的大笑。
“老师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老师你别闭着眼睛了……”
“老师你睡着了?”
我发誓,我一定要把立志服务给被压迫的人民担当幕后军师的、乐于助人的林佑栖,介绍给林尉认识!!
…
除了晚上被李祝融摸到不胜其烦,最后自暴自弃地装死人睡着,这一天没有什么不好。
第二天早上来了个不速之客。
敲门的是袁海。
在他前面,站着的是穿着我给他配的那件深蓝衣服的、有着棕色头发和蓝色眼睛的、白白嫩嫩的李貅。
他背着那个童子军的包,一脸严肃地站在我家门口。
我没法把他关在门外——即使我知道,他进来之后,我爸妈对李祝融的印象都会跌到谷底。
但他只是个小孩而已。
我把他牵了进来,一脸若无其事地给我妈介绍,这是李祝融的儿子。
我妈看了一眼已经放下文件走过来的李祝融,然后低声问我:“谁生的?”
“李祝融。”
“他和谁生的?”我妈有点虚弱地问。
我看了一眼李貅,他也在一脸无辜地抬头看我。
然后,他用最天真无邪的声音大声说道:“我不知道我妈妈是谁,我爸爸是李祝融,他要和许煦结婚!我爸爸让我管许煦叫叔叔。”
我庆幸我妈没有把“后妈”两个字脱口而出——尽管她已经写在脸上。
我给我妈解释——尽管李祝融从未给我这样解释过:他是李家的继承人,所以他必须有一个继承人,不然他爷爷不会善罢甘休,也许会像当年让我退学一样对付我,所以他妥协了。这件事呢,我是隐约知道一点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真心佩服我自己的演技。
因为迄今为止,关于李貅的来历,李祝融都没有和我说过一个字。
李貅坐在客厅,背着他的包,乖乖吃我妈给他的柿子饼——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乖过,简直像变了一个人。觉察到我妈看他的目光,还回过头来天真无邪地笑了笑。
我妈像是一瞬之间老了十岁。
“你非要……非要走这样的路?”老太太红着眼睛问我。
我并不想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