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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是DARKQUEEN的。”
“是。”
“我来这里之前你们就知道了。”
“是。”
“耍我很开心么?”
“蓝……”
“闭嘴。”
“我们是相爱过,后来总部把她派到THUNDER卧底。但是,她爱上了你,于是和你一样,她叛变了。”
我迟疑……于是他接着说:“交易泄漏是她告密,总部已经知道了。”
我想起那天她告诉我是“线人”说的。
为什么,我就是没想到呢?……谎言,谎言,还是谎言。你们就是用谎言编织的爱么?
“蓝,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好好在一起……”他揽住我僵直的背。
“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我语气冰冷地连自己都难以想象。
“我不想告诉你是不希望你难过啊。”
你说过什么都不瞒我的……你说的……
我知道了。难怪你那天回答那么迟疑。
我不需要和一个虚伪的人在一起。
我回过身一把推开他:“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没有防备撞在沙发上,脸上是不真实的痛苦。
殷云洐突然向我冲过来,抡起拳头。
“洐!!不要!”裴翼殇的声音含着忍耐。
看着夜雨泓扶起他,我转身离开。
我站在街上,却茫然……去哪里?我还能去哪里?
华灯初上的澳门大街,万家灯火,却没有属于我的……
被最信任的人欺骗并且没有退路。
第五十六章
伤口缓缓地疼痛着,我站在原地。
想起,幽幽是普林斯顿大学心理系硕士。
一文一理,你们真是般配啊。。。
那些照片就是两天前拍摄的日期,也就是我被MR。T带走的那天。
我一直以为他会来救我,不顾一切来救我,就像我们那次救他一样。发现他没有来,我还傻傻地帮他开脱:也许他被老头困住了,来不了……
结果,他完全没有受伤,平安地一塌糊涂。
结果,我生死未明,他在和一个口口声声说有多爱我的女人上床。
下药。我不相信以他的侦查和怀疑能力可以被下药。
突然,手腕被抓起。
“跟我走。”我回头看见李沉弈,于是乖乖跟他上了车。
我坐在后排,副驾驶上是风洛炫。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风洛炫缓缓讲述……
“如果不是注射了?啡吗?,昏睡过去,他无论如何不可能让我们出来的。”风洛炫声音有点沉重。
我一怔,?啡吗?是镇痛用的,一般只有止痛药没有效果的情况下才会用这种类似毒品的东西注射。
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他的生死,已经与我无关。
沉默后,风洛炫问:“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吗?!”他背对着我,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
“与我无关。”说出这句话,心痛地抽搐……冰冷随着血管蔓延开。
“弈,让我下去。”他已经出离愤怒。
李沉弈拉住他手稳定住他,然后冷冷地说:“知不知道有一种药物注射后可以使人的痛觉神经变得敏锐?”
“知道。”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要耗费我所有的力气。
“注射后,小小的触碰都会让被注射者受到百倍的疼痛。……MR。T走了没错,但是我们完全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更危险的人物。”
我快崩溃了……究竟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风洛炫终于平静下来:“瑾萱不仅是欧辰熙的妹妹。她已经被MR。T买通了。我们以为她和欧辰熙一样,会暗中帮我们。但是在我们根据你的?机手?信号寻找你的时候,她切断了线路,指挥总部下来的二十来个杀手包围我们,同时她放消息给幽幽告诉她你要死了,让她来和MR。T摊牌承认自己出卖组织,换你一命,幽幽急昏了竟然中计赶来。MR。T早就知道欧辰熙会暗中放水,他不说是因为早就作了两手准备,如果你死在大海上,当然最好,他会立刻干掉幽幽;如果你侥幸逃生,就离间你和裴少。幽幽被几个一等一的杀手包围,根本无法回击,瑾萱拿幽幽威胁裴少,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爱过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更怕你知道后难过自责,就答应了瑾萱……药物,是他自己注射的……”
风洛炫忍住的泪水一滴滴滑落……
我的世界好像瞬间崩塌了。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没有泪水,没有心痛,也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是不是所有的天崩地裂都如此决绝?
第五十七章
“他们就是不想留下伤痕,这样你就会相信他们不是被胁迫的,那种扩大痛觉的药物是很好的选择。裴少自己注射后,他们……拿针刺的……没有伤痕,却可以产生比子弹穿透更大的痛苦。你在生死徘徊的时候……他生不如死……”
“那……照片……”我不由自主地颤栗……
“那是被下了药。幽幽是被强行灌下去的,裴少是活生生痛到休克后被下的药,喂下了药瑾萱就让人再把他打醒……那些照片明显就是故意给你看的,让你感觉被彻底欺骗背叛,也让裴少和幽幽都痛苦——不管是心灵的还是肉体的。”
“伊蓝,那是你无法想象的惨况。”李沉弈缓缓地说。
“那……那你们怎么会知道,MR。T这么完美的计划让你们知道不是故意留下破绽吗。”我不愿相信,他受的苦,受的痛……
刺激痛觉的药物注射后会有一段时间一直残留在血液中……那我刚才推他……我不敢想,那是怎样巨大的痛楚。
“他们的错误在于,以为裴少骄傲倔强不会把这么不堪的事告诉我们,更不可能让你知道。但是,他们没想到裴少对兄弟的信任早已经超出了他的骄傲,是他自己告诉我们的。”
“伊蓝,幽幽没有背叛你。她发现爱上你就和裴少和平分手了。其实就算没有那个耳钉你也会被发现,她是希望告诉裴少你就是她爱的人,祈求裴少可以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你一条生路,其实,不管是这个耳钉还是车库里她那辆宾利都是想让你明白她的身份,她想告诉你她的过去……但是又不敢,就只能用这种方式……那次交易失败是MR。T的一个局,用来借机同时解决你和幽幽的局。他让瑾萱以朋友的身份在和幽幽聊天的时候无意透露交易的时间地点……所有人都中计了。然后就有了后面这一连串的计划。瑾萱虽然弱不禁风,她的手段是我们都比不上的。”
思维凝结在半空,他们一句句话都灌进耳朵里,我却没有办法分析思考。
风洛炫递过来什么,我机械性地接过。
“去佛罗伦萨的机票,明天早上。”
佛罗伦萨?为什么要去佛罗伦萨?那他们这里的生意呢?
“我们就不送了。”风洛炫转回身背对着我,声音发涩。
不送?他们?
“让我一个人走?!”我不经大脑思考就蹦出了这句话。
“对,这是裴少和MR。T达成的最后条件。只有你远远离开裴少,并且和THUNDER彻底断绝,你才能保命。”
裴翼殇,我需要的不是命。
我一把拉开车门,不顾车还在闹市区缓慢行驶就跳了下去。一路在车水马龙中飞奔,手中紧紧握着一张白色的机票。
风撩过身上每一处,吹醒了所有细胞,吹散了阴霾。
我好像一下子从梦境中走出来……
怎么会怀疑深爱的人。。。
我们有那么多的誓言,那么多的眷恋,感情的真假只有我自己明白。
我离不开他。
第五十八章
冲进殇的房间,一股烈酒强烈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看着对面沙发里的人仰头喝下满满一杯伏特加。
“他们都告诉你了?”
“是。”
一时无话,我攥紧了手上的机票。
看着他喝下第三杯,我终于扑上去把酒杯砸个粉碎。
“裴翼殇!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恩戴德吗?!你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你扛着,拿命赌,你把我当什么?!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保护!!”
我要的,是和你并肩作战。
我要的,不仅仅是恋人之间甜蜜的爱情,更是兄弟间交命的信任。
“好啊,那你走。”他冷淡的一句话,堵住我所有想说的。
“我不!”撕掉机票,我倔强地看着他。
“伊蓝,我骄傲,你倔强。我们不合适。我说真的。”
“我不相信。”一夜间,契合的完美无瑕的人就不合适了?骗鬼啊!
“我们已经习惯了保护别人而不喜欢被人保护。我们各自都可以顶起一片天,但是在一起却只能毁了彼此的天空。我们的骄傲倔强让我们爱得没有退路了,短时间内,这样的碰撞会热烈燃烧,但是长久呢?你也看见了。都不愿意示弱。”
他认真严肃,瞳孔中黑色的晶亮没有丝毫演戏的成分。
“伊蓝,两块充满棱角的石头碰撞,注定磨掉彼此的棱角——受伤。”
骄傲……如果你不愿意放弃,那我可以。
23年,我活在无与伦比的骄傲中,我永远是站在巅峰傲视所有人的那个。
裴翼殇,我可以为了你放弃23年的所有荣耀,我同样可以为了你放弃23年的骄傲。
我噙着泪水,没有回应他的长篇大论,直直地看进他深深的黑色眼眸,一直看着……看着……然后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
“如果我放弃我的骄傲……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
我咬着下唇,吐字都不清晰。
“你连哭都忍着……你放弃了什么?……”他语气染上了嘲讽。
“裴翼殇,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说一次分手。”
他转回飘散的眼神——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时的魅惑,深邃的诱惑力,万劫不复的漩涡,但是没有感情。
“伊蓝,我们分手。”他没有悲伤,他很正常,非常正常……
我想做的事一定会拼尽一切去做,但是一旦做不成,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放手。
比如现在。
我走出他房间关上门,泪水瞬间肆虐了。
无力地扶着门框滑下,我蹲坐在墙角……刚才不过5分钟,却仿佛一世纪那么长,耗尽所有心力……
如果他告诉我因为我破相所以不要我,我可以找出一百条理由反击。
如果他告诉我因为其他任何一种理由分手,我都可以反驳……
但是,他说得那么深刻那么认真。
我无力反驳……
累了……生活地太跌宕,我筋疲力尽。
我想睡一会儿……
眼泪还在流吗?……
可以停了,真的……不就是分手吗……为什么,还要哭……
我很清楚这是在梦里……
有时候很讨厌自己过分的理智,为什么不能迷糊地认为这真的是他,躺在我身边的真的是他……身上抚过的手真的是他覆着一层练枪留下的薄茧的手……
所有的都是熟悉的——回不来的……
真的是梦里。
第五十九章
我是被摇醒的。
最后一次看你,感觉你——在梦里。
现在也结束了……
我们,真的结束了。
“天啊!你伤口开裂了!怎么那么多血!”
夜雨泓很没形象地大叫。
血哦……刚才一直流的……不是眼泪啊……那很好,我没有为这种事哭……
我抬头,看见殷云洐颈上绕着纱布,血迹淡淡印出;李沉弈和风洛炫手上的M4A1还没放下。
夜雨泓敲着我身后那扇门,越敲越用力。
“不要了……他不想见我……”自己的声音微乎其微。
“你傻啊!”殷云洐骂得彻底,然后拉开夜雨泓,后退几步,直接撞开门。
风洛炫扶着我艰难地站着——他手上没力气,很明显刚刚战斗很猛烈。
门倒向一边,清楚地看见地上的人……
仰面躺在地上,头向着门的方向。
“你们俩怎么了啊!!怎么一会工夫都搞得半死不活的!!”夜雨泓一边忙着扶起依然昏迷的裴翼殇一边问。
还没等得及有人回答他,他又狂躁地大吼一声:“我靠!他自虐啊!!”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白净的手臂上斑驳着牙印。
痛觉的刺激药物还残留体内,要靠?啡吗?才能缓解的疼痛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刚才,你是靠在这扇门上吗?
你是咬着自己手臂不让自己哭出来吗?
你是为了转移心脏那个位置的痛才用这种笨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