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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两点足以判他死罪,于是段言之又喊卡。
叶安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见他眼下黑眼圈很浓厚,他现在是娱乐圈最大势的人,自然演出多通告紧。
相比他,林远就很颓废,坐回原位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脸庞。
段言之勾搭我的肩膀:“不去跟他讲讲戏?”
“讲什么?”我挑眉。
我想起了以前,林远只要演得有一点不好,他就会纠缠着我跟他对戏,一对就是一天,那时候这孩子的目光总是很耀眼,好像承载了一切的骄傲,那时候是他进步最快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天生的演员。
可是他的进步,起点都来源于我。
没有人知道,我一手创造了他的成就,也可以一手毁灭他的辉煌。
他一直以为自己拥有了飞翔的翅膀,可惜却不知道,他的那双翅膀就是我。
“人人都说,你苏泊是个痴情种子。”段言之嘴角扬起弧度,妖娆十足:“我却觉得,你是可怕的折翼恶魔。”
我哼笑。
对于林远,我是给过机会的,他在我们结束的最后一天,当着我的面子和夏禾上了床。
那是我见过最恶心的画面。
比起失望,我觉得那是绝望。
不晓得他知不知道,我是处女座,有完美主义的概念,所以我爱他的时候,才会把他照顾的那么好,我是有感情洁癖的,见他和夏禾那两具赤/裸交贴的身体,我就恶心到想要吐。
这些年他和夏禾亲密,我都可以容忍,我能容忍他的天真与任性,我有把握时间一长,这个男人终究是我的,可是我没办法接受这个男人以这样的方式来刺激我,于是我承认了我的失败。
我缺爱,也想要爱,所以塑造了一个深情体,付出给了林远。
现在我无形收回了,他是该痛苦了。
林远抽掉毛巾,我见他远远走来,来到我的身边:“苏泊,我们能再谈谈吗?”
难得呢。
最近这段日子,他总是乐此不惫的要和我交流,即使前几天刚被我拒之于门外。
我瞧他,不经意越过他看到片场外的一个人影,于是便道:“剧本有什么地方不理解的吗?”
语气就像没变之前的态度一样。
林远猛地抬头望我,似乎欣喜于我的主动,抿住双唇轻声说:“没……感觉。”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
“我找不到感觉,剧本看了很多遍了,可是总觉得融入不了。”林远瞧我:“也找不到可以对戏的人。”
我轻轻一笑,看片场外:“那里不是有一个?”
林远回过头去。
夏禾正向我们走过来,我拍拍林远的肩膀:“你们慢聊。”
林远急了:“不是的,苏泊,我需要的是你……”
夏禾刚好接近,本来像沐浴春风一样朝气的脸蛋僵硬下来。
我微笑着退场,那边隐约还能看到他们的争吵。
我爽快了一下。
之前我爱林远的时候,夏禾常常会拿出一些事情来惹我,虽然不在意于他的小动作,却常常要被林远过于袒护他而弄得心死如灰。
》》21 突如其来
》》21 发作
天磊住进了私人医院,美国那边的医生检查过他瘫痪的部分,确实有复原的可能。
他被送进手术室,我请了一天的假,叶安澈也推迟所有的通告同我在手术室外等待,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见叶安澈没放松过,医院也有空调,他的额头却遍布上细薄的汗水,手心也湿漉漉的全是汗水。
我的心却很平静。
林远曾说过,他不喜欢和我在一起,没有气氛感,我过于冷静。
也许他说的没错。
我真是这样,总觉得要顺其自然,才会一路平安。
我握住叶安澈的手,试图安慰:“手术会很成功的,你不必担心。”
“已经三个小时了。”叶安澈情绪紧张:“医生说,这次手术不会超过三个小时的。”
“难免有意外。”我的心还是很平静:“不过我相信,有付出就会有收获。”
叶澈安注视我,脸色渐渐不那么苍白。
过了一会儿,手术门才被打开,叶安澈马上起身,我也随他站起来。
医生打开口罩:“手术很成功,幸好车祸没有造成完全型的瘫痪才不用截肢,但是病人必须休息,站起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松了口气,叶安澈的脸上爬满了笑容,他几乎第一时间冲进病房。
我也进去。
天磊悠悠睁开眼,清亮的眼睛依旧柔和。
叶安澈激动握住他的手:“天磊,成功了!”
他微笑,脸色还是有病态的苍白,似乎把一切都看得很淡泊,眼中有明朗的物质。
我倒了杯温水,走过去,叶安澈让开了。
天磊撑起身来,接住我的水杯,缓慢喝了一口。
“感觉怎样?”我问他。
“很好。”他脸上有月牙般温润笑容,跟月亮一样柔和得较人享受。
“医生说,你很快就能站起来了。”我抚摸他的轮廓:“你瘦了很多,等你站起来之后,我们再去吃以前去过的小地摊,那儿挺好的,发展了十几年都没变,我偶尔会过去吃上几顿。”
他点头:“好。”
我仰起头来就能看到,他的脸庞笼罩在窗户外晒进来的阳光里,暖黄色的光线将他的五官变得柔和,线条分明的轮廓是多么的完美,伴着他嘴角优雅而温柔的弧度,一点瑕疵都没有的让人砰然心动。
真好。
他还是那个我憧憬的人,一点都没有变。
******
接下来的日子,进入了年底,叶安澈的通告几乎排满,我也随他忙起来。
每天还是会去看天磊,他在医院住宿,做出复健的程序,我去的时候他常常在休息,一见我来就向我招手,我会对他报备每天的行程,偶尔聊上叶安澈,他是个即兴的人,为此我替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林远还好,我和他做成了朋友,我对他说,如果要继续这样的纠缠,以后就等着老死不相往。
结果他让步了。
我偶尔也跟他讲几场重要的戏,他发挥的不错,段言之看得直摇头。
这天,一如既往来找天磊。
一进病房,天磊就从窗户前转过身来,我静静看他。
他长得很高,身形偏削瘦但不会显得特别纤细,站得很笔直优雅,笑容就像谦谦君子般温润如玉,他的五官从来都是出色的,没有瑕疵,是上帝的杰作。
气质更是清贵,在那里,就是一位贵公子。
我没有动。
他朝我走来,脚步并不是很沉稳,但却很慎重。
最后一步,我控制不住地敞开双手,穿过他的双腋下,稳稳接住他已经在发软的身体。
“恢复的很快。”我轻声说,下巴倚上他的肩膀:“学长,你站起来很帅。”
他在我耳边低沉的笑着,爽朗十足,声音富有磁性。
晚上我接天磊出院,司机开车送我们回别墅,天城已经在门口等待许久了。
这孩子心内还很脆弱,天磊住院并没有通知他,他刚好有补习课,一去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根本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临走前吩咐我说要好好替他照顾他爸爸,我答应下来才肯离开。
今天刚回来就碰巧遇上天磊出院,别墅管家没让他去找天磊,要他在家里乖乖等。
于是现在已经不耐烦了。
天磊一下车,他就抱住天磊的双腿,声音哽咽着:“爸爸,爸爸,站起来的爸爸!”
我弯腰摸他的头,笑道:“哭鼻子。”
他瞪我,双眼红彤彤的:“坏叔叔,骗子!”
我调侃他:“你要是再这么抱住你爸爸的腿,你爸爸就要被你弄得瘫软了。”
他急地倏地松手,天磊嘴角噙笑:“补习课上得怎样?”
“没爸爸教的好。”他声音洪亮:“老师太弱智了,我都快上两个数的年龄了,她还教我如何分辨乘除法。”
小学二年级,学习乘除法不过分吧?
我失笑,天城双眼有跟他父亲一样隐藏的睿智,一眼就能分辨他的不简单。
天磊站的有点久,他还没有真正恢复双腿的活力,眼下鬓角已经有难以支撑冒起的汗水,脸色又有病态的苍白,我马上搀扶他:“先进去再说吧。”
他反握我的手,声音低沉:“不用紧张。”
“爸爸进屋坐。”天城扯住天磊的衣服,一副懂事的样子。
天磊微笑点头。
吃过晚饭,天磊说他有点累,老早就去休息了。
叶安澈晚上还要录制一个节目,这节目的主持人一向机敏尖锐,林远曾经在她的手下吃过大亏,我最近多次缺席叶安澈的通告,这会必须返回公司,于是司机送我回公司。
我下车,迎面而来就是叶安澈,他脚步很匆忙,脸色惨淡,和我擦肩而过,连我路过都不晓得。
“安澈,你要去哪儿?”我叫住他。
他是有多急性子,这点节目都要录制了,这主持人是娱乐圈出名的不好惹,是位娇气的千金大小姐有背景不说,还不打算娱乐圈久混,时常要爆艺人的隐私,爆完还砸大笔钱不让人压下,简直就是所有艺人的克星。
他一见是我,双手都在战粟,连握住我的力量都没有。
“苏泊……出事了……”
我见他如此慌乱,心底有一沉:“怎么了?”
“天磊哥他……”
我的心在那刻跳的很快,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于是我的声音也有点颤抖:“学长他怎么了?”
“他心脏病发作了,现在正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生死不明……”叶安澈的眼泪都留下来了,他哽咽着:“我上次听医生说,再一次发作就有生命危险了,熬不熬得过去都是个问题……”
我站在原地,风无形吹过我的脸,寒冷拂面,我打了个寒噤。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我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情绪失控:“乱说话,叶安澈,你是忙昏了头吗?学长刚才还好好的。”
“苏泊!”他目光狰狞:“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一直在他身边不知道吗?他每天都辛苦不让自己倒下,不顾心脏的负荷,不就是为了让你高兴吗?!”
我愣住。
他是在容忍病情恶化吗?
难怪我每天握他的手,手心都是冰冷的,全是汗。
“你个蠢蛋!”叶安澈破口大骂:“苏泊,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因为你在天磊面前,总是不顾他的病,拿着一双期盼的双眼在催赶着他振作!是他妈的像一条牛一样去爱你,你们他妈的真牛!”
我立刻回头走。
叶安澈追上来:“你他妈的要滚去哪里?”
“你不打算去见天磊吗?”我冷瞥他,甩开他的手,招了一辆计程车。
司机回头看我:“先生,要去哪里?”
“加速,油门给我全开,我要去“念苏”私家医院。”我冷冷地道,叶安澈爬了上来。
司机见我们两都严肃,不再扯话,车速开的很快。
》》22 最重要的决定
过去三个小时了,天磊还在手术台急救。
我的心不知名的忐忑着,它跳跃的速度很快,快得使我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叶安澈已经坐不住了,他开始在手术室门前转来转去,眉头深深地皱成一条线,现在我也无力安抚他慌乱的情绪,天城还在我旁边哭,我只能轻拍着他的背部安慰:“小城别怕,你爸爸会没事的……”
“爸爸……”天城呜咽着:“爸爸刚才痛得都弯腰起不来了,小城走过去,他就倒下去了……”
“会没事的。”我抚摸他的头。
天城还在哭,泪水遍布他白嫩的脸颊。
“别哭。”我擦拭他的眼泪,语气严肃:“要知道,哭是对死人的尊敬,可是你爸爸没死,你要是哭,就是不尊重他。”
他被我阴沉的语气吓住,连抽泣都不敢,瞪着眼睛一直注视我。
主要是他的哭泣吵烦了我。
真的。
现在我的心也凌乱成一团,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最烦别人在我身边吵,即使他还是个无辜的小孩。
手术一直进行到凌晨,我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这扇关闭的门,可是它始终没有开。
时间是我们每个人心中一个无形的滴水时钟,它在我们的心中滴滴答答,一声一声地敲着,似乎想要击倒我们崩溃才甘心。
叶安澈也走累了,他坐到了我的右侧,抿住嘴低头不说话。
“安澈。”安静的走廊里回荡起我的呼唤声。
“嗯。”叶安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