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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还有面无表情的林远和慌乱的苏白两个人,天磊走过去,静静地问:“出了什么事?”
天磊的冷,没有在表面上,可站在那里的气势,却如同寒风刮得人皮肉都疼。
林远叹气:“是我没有保护他,我……”
“不用说,什么情况?”天磊声音冷冽。
林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用他所能表达的简洁语言:“苏泊挨了他一刀,现在在急救,生死……不明。”
苏白现在缩在角落,可能平息了刚才的疯癫,清醒过来,整个人都陷入恐惧中。
他拉住林远的衣角,对天磊瑟瑟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真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用苏泊的那张脸苍白地为自己求情。
天磊的目光依旧冷然,他甚至毫不动摇,退开他们拨打了电话:“你好,请问是警察局吗?我们这里有一名神经病病患,他在刚才六点左右的时间,对我的爱人捅下狠手,企图要杀害我的爱人……”
“不!”苏白不明所以的听到后面的话,开始在大喊大叫。
他想冲上去,却被林远拦住了。
“林远,放开我!放开我!”他回头对林远怒吼,想要挣脱林远的纠缠。
林远将他的腰抱得紧紧的,仿佛那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声说:“小禾,你需要治疗。”
“我不是神经病!我没有病!没有……!”夏禾乱吼:“我不过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林远而已!你不是爱这张脸吗?不是日日夜夜看着照片发呆不理我吗?现在我把这张脸弄回来了!你应该高兴的!应该高兴的……而不是……而不是呜呜呜……”
夏禾的哭声越来越大,伴着他的悲鸣与痛苦,支离破碎。
林远抱住他的手不自觉松了一点:“就算如此,苏泊能死而复生,是万幸,而不是让你害死他。”
夏禾捂住头:“我没有!我没有!谁叫他那么阴魂不散……”
天磊倚靠着墙壁,看他们这出闹剧,抽着烟,这些年来,经历得实在太多了,他忽然怀念起当年,他和苏泊两个人窝在一间小屋子里,静静地过着两个人的世界,其他的纷扰都远离着他们。
叶安澈也赶来,刚才化妆间基本就是一片混乱,林远的小情人苏白捅了段家三少段常粹一刀,迅速传播出整个公司,连刚上完节目的叶安澈都有耳闻,他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立刻跑去天磊的办公室,得出天磊早已离开才急匆匆赶来。
“怎样了?”叶安澈问天磊。
天磊摇摇头,失落在他的脸庞上流露,跟五年前一样,他只能死死在病房守护,死死地等待最后的希望。
那一天,世界仿佛笼罩上一层阴霾,在他的头顶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都在一瞬间冲击他的全身。
叶安澈跟在站到天磊的身上,简直觉得老天在对他们开玩笑。
苏泊死了,天磊心死了,苏泊又活了,天磊新生了,然后……灾难再次来临。
叶安澈苦笑,连嘴巴的口水吞没喉咙都含上酸涩的味道。
过了整整三四个小时,手术亮着的灯才被熄灭,病房被打开,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
天磊立刻冲到医生的面前:“医生,病人怎样了?”
现在的他,理智、温和全无,只剩下满面的汗水,还有无尽的恐惧。
庆幸的是,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病人需要休息,明天大概会醒过来。”
从叶安澈在天磊后面的角度去看,天磊在听到医生说无事的瞬间,整个人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了,连脸上忙碌一天的疲惫都在刹那间失踪,只留下满满的欣喜。
苏泊,你是何德何能,让这个人,这么、这么的珍惜你,喜欢你,爱护你?
*****
天磊没有回公司,没有回别墅,他就坐在病房先等苏泊醒来,叶安澈也陪他。
夏禾被警察局的人送走了,林远也跟了去,警察局的人需要他录口供,夏禾已经麻木不仁了,在警察局的人来压走他的时候,显得异常平静,林远跟在他的身边,默默地跟他一起走。
天一大亮了,叶安澈出去买早餐,天磊还在病房里,握住苏泊的手,等待他的醒来。
过了很久,久到天磊觉得逝去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苏泊终于从昏迷中辗转醒过来,皱着眉头,天磊立刻问道:“小泊,哪里难受吗?”
苏白呲牙咧嘴:“真痛,我怎么会在这里?”
天磊感觉苏泊不大对劲,但还是解释:“你被人捅了一刀,不过手术很成功。”
“捅了一刀!操!谁这么大胆!”苏泊怒骂,眼睛渐渐明亮,看清天磊后,张着口端详了天磊半天,笑嘻嘻地立刻道:“嘿!小美人,是你在照顾我吗?真痴情呢,我还以为你不会要我呢!”
天磊松开了苏泊的手,一直紧紧盯着苏泊,眼神犀利得像一把无形利剑,良久才道:“你是段常粹?”
“嘿!”段常粹摸着自己的脸庞,对天磊嬉笑:“我不是段常粹,还能是谁?”
天磊默默地起身来,默默地离开位置,默默地走出病房。
段常粹在后面急道:“喂喂!小美人别走啊……阿咧,好痛……妈的!是哪个混蛋伤了老子……”
叶安澈带着几个小包子刚回来,撞见失神落寞的天磊,察觉不对劲,紧张道:“怎么了?苏泊出了什么事情吗?”
天磊抓住他的双腿,死死地,低着头用散落的头发掩盖住表情,可是叶安撤看得出他的精神已经崩溃到一定的程度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叶安澈急问。
天磊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安撤,段常粹回来了……”
“什么?”叶安澈一惊:“什么意思?说清楚!”
“砰!”
天磊倒在地面上,叶安撤惊呼,抛开买回来的早餐,扶住天磊的身上,只见天磊苍白着脸庞,全身都是冷汗,抓住他的领口,轻轻的,用像羽毛一样轻飘呼呼的声音道:“苏泊消失了……”
他闭上眼,昏迷过去。
叶安澈大叫:“天磊!快来人!”对路人怒吼:“快叫医生!快点!”
》》41 那年相爱的我们
痛!
那是蔓延着全身的疼痛。
我从昏迷中辗转清醒而来,阳光从窗户中投射进来,微微暖光照印在我的身上,很热,让我逼出黏糊的汗水。
这是哪里呢?
我捂着头,脑海里的记忆只剩下苏白那张过分扭曲而狰狞的脸庞,以及那把刺穿我肚皮锋利的刀,刀上还有我的血液,于是我经不住地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然后……没有然后了。
我起身来,发现身上的痛并不是出自于腹部中间的,而是头部的,额头上有一个地方摸着酸痛无比。
被痛楚折腾得厉害,我不禁揉了揉那处显明突出淤肿的地方,在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真是有点熟悉呢。
这里……
我皱起眉头,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同样的场景。
等等!
这里不就是以前学校里的医疗室吗?
天!
我难道又重生了?该死的!
我一扭动,整个人一不小心从床上面滚下来,我才看清我身上所穿着的校服,黑加白一同合体的俗气校服。
晕了……
我捂住自己的头部,感到无比的无奈、荒唐、还有深深的怒气!
我擦的!这上帝是什么玩意?
开一次玩笑还不够,第一次玩笑让我死而复生,确实满足了我和天磊,但是这一次呢!这一次……
等等!
如果我穿回了过去,那么我和天磊也还会再相遇……
再相遇……
我满脸黑线,没关系,让他再爱上我一次就行了……行了……
我操!好不容易和天磊有了进展,这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而且还是在当初、当初的原点!
医疗室窗外有学生,他们可能上体育课,此刻医疗室的外面有着一颗大树,花花草草,是以前的学生最爱玩耍休息的阴凉地方。
真怀念啊,那时候天磊上体育与我们班刚好都一天同一课,我就最喜欢骗医生不舒服,呆在医疗室里,望着坐在外面的他。
黑加白的校服被他穿起来就是不一样,温雅如君子,他是篮球队的队员,一校的校草,成绩天才似地年年第一,具备了一切迷人的优秀,女生围着他团团转,男生喜欢跟他当哥们,而我在这么美好的年华里,暗恋了他。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长得清俊,声音天籁,性格温和又亲近人,简直就是人人梦寐的王子。
我很庆幸,喜欢他,欣赏他,暗恋过他。
还好,终究让他也爱上我了。
还好……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我站起来。
不过就是重新开始吗?抛弃之前的事情,重新开始一次也不赖。
再次让他喜欢我……虽然我真不晓得他是怎么喜欢上我的,不过既然都已经喜欢过了,现在肯定还会喜欢的。
我出了医疗室,一个女生追过来:“抱歉、抱歉同学,你醒了吗?”
我回过头去看那位女生,顿时愣住了。
这是天磊之前的女朋友,因为天磊后来家境落魄,他们两也走上了绝境,这个女生,天生娇气,最后抵不过金钱的诱惑,榜上大款,对天磊置之不理,是我最恶心的女生。
我冷然:“醒了。”
我记起来了,这个时候,她还没有跟天磊在一起。
她刚才是去看天磊的篮球赛,她当了篮球队的助理,抛球的时候将在旁边的我砸了。
真是晦气。
她见我冷着一张脸,有点小心翼翼:“不好意思,刚才我失误了。”
“没关系。”我拐了个弯:“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一愣,默默摇头。
我转身而去,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往篮球队的方向去了。
不对!
我回过头来:“学长呢?”
这个时候,天磊应该是在……
“他在医院里……”那个女孩道。
是了,我被砸晕之后,篮球场上的栏杆不晓得就断了,天磊刚好在附近,没来得及闪躲就被砸中,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个人才会好上,女孩因为这件事,请假了十几天,日日夜夜照顾天磊,最后才感动了他。
我没回去教室,记起了当时医院的地址,知道学校的大门不让过,在后面翻墙过去,招了车前往目的地。
这个时候,大概天磊的手术刚结束,是学校护送过去的,校里的学生本来要去,不过因为老师的拦截没去成功。
我赶到医院,刚好天磊的手术成功,没什么大碍。
我呼了口气,在护士说可以进去探望的时候才能进去,天磊还没有醒来。
我拖了张椅子坐在他的旁边,可能等他醒来的时候,他一点都不认识我了。
真是感伤了。
前一秒的恋人,如今就变成陌生人。
不过,我还是想看看他,在这里等他醒来,他在学生时代其实是一个很寂寞的人,家长长年在外面工作,连他出事都只是打电话过来问候而已,所以那时候那女孩才能轻易闯进他的心。
过了很久,天都差不多黑了大半了。
天磊终于在昏迷中清醒过来,他睁眼的那一刻,我就用我的眼睛目不转睛注视他。
“苏泊……”他用脆弱的声音道。
我一惊。
难道?
“学长!”我激动地呼叫。
他瞬间瞪大眼睛,呵呵地笑:“我是在做梦吗?还是……死了来陪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紧握住他的手:“你也穿回来了吗?!”
他这才从迷茫中看清我:“苏泊……”
他吃力地伸出手来摸我,仔仔细细地摸着,眼睛温润:“你活过来了吗?”
“不……学长。”我几乎热泪盈眶:“是我们都活过来了。”
“嗯?”他反应有点迟钝,打量起医院,还有我,还有我身上的校服依旧他身上同样的校服,然后困惑而缓慢地道:“所以?”
“是的。”我笑了笑:“正如你所料。”
他眨了眨眼,握住我的手:“你还在。”
他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的荒唐,也许,不管是在未来还是在现在,对他来说,时光都只有附属品而已。
他真正在意的……是我吧?
我将他的手贴在我的脸蛋上,是温热的触感,直达心内最深处:“嗯,我还在。”
我只能这么说,我还在,我没有离开你。
就让我们重新回到这一起点,没有纷扰没有灾难,在这最美好的年华里,重新安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