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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看看我这地方还能进来第二个人吗？这熊我还发愁放哪呢！都说不要，没地儿放你偏买！这下我都没地睡了！”杨晓天抱着熊白了程杰一眼。
程杰无缘无故被杨晓天数落了一通自己莫名其妙，给他买东西还买错了。
“你随便在外面一放不就行了，就是个毛毛熊。”程杰指着窝棚旁边堆的一堆一堆的废纸盒塑料瓶。
“好歹也是你……”杨晓天是想说，好歹也是你给我买的东西，不过没好意思说出来就改口道，“好歹也是你花钱买的，都是钱啊！”
“你就认钱！”
“谁不认钱啊？你是钱多的都不知道钱有多重要了！”杨晓天扬了一下小脑袋，“让你跟着我过过这种日子看看你认不认钱！”
“好啊，我今天就睡你这！”程杰拉开杨晓天一头就钻进了窝棚里。
窝棚里的空间相当的局促，四下一看就是一个双人帐篷被杨晓天给改装了一下变成了窝棚的棚顶，窝棚是依着一个楼体的犄角搭起来的，两面靠着墙一面用油毡纸搭着，剩下的一小面就当门了。就这么看进去不能用简陋来形容，那不是个房子，就是个窝，一切基础设施都没有。哈着腰程杰又往里挪了挪，看见一个像床的物体程杰就坐了上去，那是一个破单人床垫，床面上裹着一床被褥看上去还算干净，大概是周围的好心人给的吧。一个煤油灯挂在窝棚中间的一个支架上橙黄色的灯光照的窝棚里到是亮堂。
“那个……你快出来吧！你睡这里太委屈了！”杨晓天把头伸进窝棚说的唯唯诺诺。
“不要！哎～我今天就睡这了！你要是不想睡这你就住我家，这钥匙给你！”程杰掏出自家的钥匙扔给杨晓天，杨晓天接住，脸上似乎带着些委屈。
“我……我住你家干嘛呀！”杨晓天钻了进来蹲在程杰面前，不蹲着也没办法，窝棚里就一个床能坐，连个小板凳都没有。
“哎哟～不管了，我先躺下了！哈哈！”程杰一头栽到床上，床面咯咯愣愣的让他挺不舒服，所以总是动来动去，想找一个让自己舒服点的姿势。
“不舒服了吧！都说了不让你睡的！”杨晓天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就往床边上一蹲。
程杰看了看杨晓天，“你怎么不上来啊！来！”程杰挪了挪身子空出了点位子拍了拍旁边示意让杨晓天也躺上来。
“我……我就在这蹲一个晚上没事！挤着你就不好了！呵呵！”杨晓天挠挠脑袋露出羞涩的表情。
“合着我这是抢你房子啊！快上来！”程杰一把把杨晓天拉上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两个人合着衣服就要睡。
“啊啊！灯！灯！灯！”杨晓天大叫着挣扎着要下床。
“哎呀什么等等等的！我又不能吃了你，快睡觉！”程杰胳膊把杨晓天一榄阻止他下床。
“我说煤油灯！你想跟我葬身火海吗！”杨晓天从程杰的胳膊底下钻出来熄了煤油灯然后摸黑爬回床上。程杰给他盖被子，由于地方实在太小两个人抱在一起睡比较节省空间，所以程杰就把杨晓天抱在怀里睡。
“杨晓天，你处过对象没有？”程杰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问。
“没，怎么了？”杨晓天爽快的答道。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什么类型？”杨晓天想了想，柔柔的头发就蹭着程杰的脸动了两下，程杰觉得痒痒的，“合得来的呗！别嫌弃我是个捡破烂儿的就行！哈哈哈！”杨晓天自嘲的大笑。
“说正经的呢，一天天没个正行！”程杰勒紧杨晓天。
“诶！勒死我了你！”杨晓天手脚并用一阵扑腾，程杰怕他把这窝棚给扑腾踏了赶紧放手。
程杰翻了个身背对着杨晓天没再说话，过了一会杨晓天戳了戳他的后背，“程杰你睡了吗？”程杰睁着眼睛没有说话，等了一会杨晓天轻轻的翻了个身不动了。大概是下半夜程杰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永远都不会照到这个楼体的墙角，但是麻雀在枝头吱吱喳喳的叫声这里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的，这并不优美的叫声就是唤醒程杰的闹钟，虽说不甚美妙但是听着鸟鸣起床还是让人心情舒畅的一件事情。程杰先是睁开眼睛，然后想抬抬脑袋，刚一动，哎呀，落枕了。再动动胳膊，咦？程杰掀开被子杨晓天的手脚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脸贴在他后背上睡的正香。程杰轻轻的把杨晓天的手和脚从自己身上拿下去不想吵醒他，但是空间实在太有限牵一发而动全身，杨晓天还是揉着眼睛坐起来了。程杰也坐了起来真是浑身酸疼啊。不是睡眠质量不好，而是这床太咯愣了。
“杨晓天！不是我说话不好听啊，你这地儿还真不是人睡觉的地方。”程杰摸着脖子说。
“不是睡觉的地儿谁让你睡了，不是你自己赖着不走的吗，赖谁呢在这儿！”杨晓天眼睛还没睁开呢嘴先醒了。
“诶？我怎么觉得我这后背有点潮乎乎的呀！”程杰摸了一把后背，有点黏糊糊的。杨晓天板过程杰看了一眼脸一红不说话了。
“后背是什么东西呀杨晓天！”杨晓天慌忙的穿上鞋往外走。
“哎！杨晓天！”程杰又感觉了一下，“呃……这个死杨晓天！”程杰明了，摸了一手杨晓天的口水。
“杨晓天你得给我洗衣服。”程杰坐在车里抽了张湿巾擦了把脸又倒出两颗口香糖当刷牙了。
“行啊！你脱下来吧！”杨晓天还有点没睡醒。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脱啦！”程杰较真，说着就脱自己的上衣，车里比外面暖和光着膀子也不觉得冷。杨晓天缓慢地转过头看着半裸的程杰眼睛一下子睁老大，“我说你怎么说脱就脱啊赶紧穿上！”杨晓天拎着衣服往程杰身上搭。
“你答应洗的，也让我脱了！不穿！”
“变态吧你！”杨晓天脸红。
“怎么滴！”
“你先穿上吧！冷！我肯定给你洗！”杨晓天央求。
“嘿嘿！乖！”程杰看看杨晓天然后哈哈大笑。
程杰一转身从后座下拿出个大包从里面掏出件衬衫来，看来程杰这车是百宝箱，衣服鞋子什么都有。
“你怎么不在车上放点吃的！”杨晓天叠着程杰刚脱下来的衣服。
“有！”程杰指指槽里的口香糖。
“我说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杨晓天翻白眼。
“呵呵，杨晓天下周三我跟你一起去送你妹吧。”
“不用，你上你的班吧。”
“没事我请假，我送你去，顺便把照片洗出来给你用不了多长时间的送完你妹我再去上班。”
“哦”
“诶？哥，你这身衣服不错啊！程大哥给你配的吧！”杨晓晴打量了一翻杨晓天然后凑到他耳边一脸坏相的说。
杨晓天窘迫的用胳膊肘推推她转移话题，“该带的东西都带没，别一上飞机发现啥啥都没带。”
“你以为我是你呐！把钱藏废墟里亏你想的出来！嘿嘿。”杨晓晴咯咯的乐，他哥却羞的咬牙切齿的。
“呵呵，好了。晓晴这是机票你拿好了，到了那头记得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别嫌国际长途贵。”程杰站在一边嘱咐着。
“嗯，好我知道了。那程大哥我哥就拜托你照顾啦！”杨晓晴饶有兴致的把拜托两个字拉了好长的声。
“呵呵”
一同被派去交换的学生还有两名，正留着眼泪跟家人们依依惜别。迟迟不肯进安检口，家长们都舍不得孩子出去却又想让孩子们出去长长见识锻炼一下，也许家长们才是最纠结的。杨晓天静静的看着杨晓晴消失在安检口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简单的一句我走了就真的走了。
从机场出来以后杨晓天一直都没说话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
“舍不得你妹去那么远的地方吧。”程杰一边开车一边问。
“那是我妹，我就那么一个亲人，你别看我俩平时打打闹闹的我俩感情好着呢！”杨晓天的鼻头现在有些微微发红。
“哎，我看的出来！感情越潜越客气，第一眼见你妹就知道你跟你妹感情肯定好。”
杨晓天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
“行啦，你妹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就别这么情绪低沉了，笑笑呗。”程杰摸摸杨晓天的头发安慰道。
杨晓天把头埋在了膝盖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感叹，“哎～我妹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以后不用我那么操心了，我高兴。”
这话在程杰听来特悲凉，“杨晓天我觉得你这些年都是为你妹活的，现在她也长大了你也应该放手了，自己想干什么就去干点什么。”
“嗯，我知道。”杨晓天笑着，眼睛里噙的全是泪水。
第二十章 平安夜不平安
从杨晓晴出国到现在晃晃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杨晓天就是杨晓天，恢复能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强。妹妹前脚刚出国，后脚人家就穿着自己的奶牛服生龙活虎的卖上牛奶了。程杰则是还跟平常一样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时不时的收到几条杨晓天的骚扰短信。看完后程杰也不回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因为杨晓天发短信的速度实在是太慢，能让人等出内伤。杨晓晴的一番话对程杰来说是一个转机也是一个契机，自从那次的短暂接触后程杰便开始时不时的询问杨晓天对另一半的喜好，然后稍加暗示。不过杨晓天就是一油盐不进的一死铁皮疙瘩，压根就没往那上面想，搞的程杰憋了一身的内伤。
“人民警 察大哥……”杨晓天打一个字念一个字，“好！发送！”
“叮铃铃 叮铃铃”
“喂？”杨晓天接了电话。
“我吃过饭了，你吃了没啊！”电话另一端是程杰清爽的声音。
“我说人们警察大哥，你就不能给我回个短信吗？”杨晓天微怒道。
“我给你回短信，我再等你给我回短信！你想让我等到吐血啊！就你那速度，四岁小孩都比你发的快！”
“我说你能别这么挤对我吗，我这不是刚学会怎么用吗！真是的！”
“呵呵，休息了嘛？吃饭没啊！”程杰关切的问着。
“嗯，吃完了！”杨晓天笑嘻嘻的说着。
“吃的什么？”
“这边超市里的小吃店太贵了，我在超市卖了个面包吃！”
“面包没营养！别总吃那玩意！你不想长个啦！”程杰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责备的感觉。
“想啊！但是我一个天就挣50块钱，还不是天天挣，我哪吃的起好的呀！你请我呀！”
“好啊！我请你！就今天晚上！我去接你！”
“哎！我不是那意思，喂！喂！……”杨晓天无语地看着手机，“怎么说一出就干一出啊，都这么大人了！”
程杰推着购物手推车转悠在超市里，杨晓天说过自己在这家超市里卖牛奶7点下班，程杰下了班就跑来了，他还真想看看杨晓天工作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推着个空车晃悠到奶牛区东张西望的到处寻找那个瘦弱的身影，不过放眼望去全是穿着宣传服的小姑娘一个男的都没看着。
“诶？他怎么来啦？”杨晓天隔着奶牛头套看着推着小车晃晃悠悠的程杰。
“这杨晓天不是偷懒吧！”程杰挠挠脑袋自言自语道。
“真是没事闲的！诶！有了！”杨晓天藏在头套里的大眼睛冒着光，小嘴角笑的那叫一个邪恶。
“哦，我不需要牛奶谢谢！”穿着奶牛服的促销人员拎了一箱牛奶就往程杰车里放，程杰急忙探身给拿了出去。
促销员还不肯罢休继续往车里放牛奶，程杰受不了了直接趴在车身上，看着这种状况促销员才罢休，转而又开始给程杰递试喝品，程杰连连婉拒促销员却被连连紧逼，杨晓天藏在头套后面看着程杰无奈的脸偷笑不止。勉强喝掉试喝品之后的程杰想推车离开，怎料这只奶牛还有更让他无语的把戏等着他。奶牛拦在他的车前不让他走，凑到他身边上上下下的开始一顿忙活，忙活完之后程杰俨然变成一个穿着气球盛装的大人偶，展品一样站在那。身边经过的小孩子们都跑来要照相，程杰莫名其妙怎么自己就成展品啦。杨晓天躲在奶牛服里都快乐抽了，非常热情的给每一个小朋友照相，临走的时候就把程杰身上的气球摘下来一个送给小朋友直到送完最后一个程杰都没发现那只奶牛是杨晓天。
“哎哟，人们警察大哥！你这观察能力也太差啦！”奶牛发出闷闷的声音。
“嗯？”程杰莫名其妙的看着奶牛，“诶？你等等！”程杰朝奶牛扑过去，杨晓天见状便跑，反正到了下班的时间他就顺便跑到休息室算了。
“哈哈哈！”杨晓天大笑着摘下头套朝程杰吐舌头。程杰鼻子都快气歪了，他说怎么一直觉得这奶牛这么熟悉呢。
“杨晓天你给我回来！你别跑！”
“听你的才怪！”杨晓天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