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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彻一刚刚放下电话,“不都说少年情怀似诗吗?果然有几分道理。”
小泉青叶在打字的空隙递过来一眼,“哥,是少女情怀似诗。”
石田彻一故意作恍然大悟状,“那,敢问,对面这个十八的少女,你在听到由你引发的似诗情怀时,可也同样产生了一种似诗的情怀?”
小泉青叶被他酸涩的语气惊得手腕一抖,就要打好的文件险些没有保存就被关闭。
小泉青叶呼出一口气,先做了保存,才开口,“哥,你能不能不八卦?”
“妹,你能不能不拘谨?”石田彻一看一看旁边已经是他助理的小泉青叶,“难道你就没有一个能放进心里的?”
小泉青叶继续键入文字,轻描淡写地回应,“不过是一群孩子。”
石田彻一盯住她的侧脸,“包括那位与你拥有着情侣手机的冰山帝王?”那位三番五次在自家妈妈口中出现的足以引起他注意的优秀学弟……她,到底如何看待?
小泉青叶的手停顿在键盘上,“哥,你是天才石田,君子石田,拜托你保留一点让别人打听好不好?”
石田彻一不以为然,“青叶,不要转移话题哦!”
回应他的是一阵速度加快的噼里啪啦声。
小泉青叶把今天一整天的工作进度敲入电脑整理存档,然后又新开一个页面来做明天的工作计划,“哥,我很忙。如果你实在想谈我的私事,我建议你私下再约我。”
私下?她每天与自己从早晨八点开始外出,从各个中小学,再到各个福利院,回到教育厅时已是下午四点,然后还要做整理,做汇报,做第二天的计划。下班后,她还要去滨崎画廊或福利院,千篇一律的过程从周一持续到周日,她哪来的私人时间?
如此说不过是变相地告诉他,她不想谈!
石田彻一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她不想谈,也许就是说明事情还没发展到需要向他们这些亲人坦白的地步。好吧,谁让他是哥哥呢,也不能为此就打扰她已经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好吧,他放弃。
传真机响起,石田彻一接出传真纸,然后拿着走到小泉青叶的身旁,脸上重新扬起痞痞的微笑,“好了,知道你忙,所以准备明天放你一天假。”
“让我休个周六也算放假?”小泉青叶接过传真纸,看到纸上的字时有些惊讶,“书画祭?”
“对,为了你才举办的书画祭。”石田彻一斜倚在桌旁,为她解释,“你从青学离开也没有告诉大家一声,听过你书法课的学生深感遗憾。所以大家自发组织了这次书画祭,想让你看看他们的学习成果,也想让你再回去见一次。”
小泉青叶很想表示感动,奈何,“可是,我明天的工作已经跟人约好了。”小泉青叶指指电脑屏幕上刚刚写到一半的计划,“我明天要去千叶的第一小学,行程是早在三天前就打电话约好的,根本不能更改。”
石田彻一无奈地摊摊手,“知道,我也已经在电话里解释过了,可青学的书法部长说,只要你在书法祭的结束之前露下面就可以,我怎么好意思推拒一个学弟的诚心邀请。”
石田彻一想起电话里的沟通,“而且,他们同时还邀请了滨崎画廊和崎卫画廊的所有员工,他们愿意将此次用来展出的书画作品全部捐给画廊作底稿。你只要到场当面接收他们的心意即可。”
“好吧。”小泉青叶终于点下了头。
虽然学生们并不想对她过多的要求,可是,小泉青叶也不想只在结束之前出现那么一小下。
所以,第二天,周六,尽管冬雪初降,小泉青叶仍然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结束千叶的工作后飞速返回了青学。
她到达青学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星星点点的冬雪此刻已经在地面上铺起了一层白白的薄霜,白霜覆盖的操场上是五颜六色的幡篷,幡篷里是热火朝天的书画祭。
择田在指导某男生如何构图的空隙,一抬头,首先发现了姗姗来迟的前任代理会长,“代会长--”他没有改口,以后也不会。
不大不小的音量,但足以周围这些一直期待着小泉老师驾临的青学学子们为之精神一振,老师来了?
众生齐扭头,果然看到一袭白色风衣的小泉青叶正疾步走来。
书法部长走过去迎接,“小泉老师,您来了。”
小泉青叶冲他点点头,“早见同学,谢谢你们的书画祭。”
名为早见的书法部长在得到小泉青叶称呼的一瞬间,几乎热泪盈眶,老师记得他的名字?他没有手冢部长出名,也没有石田学长天才,可是,老师,还是记住了他……
“老板,你忙完了吗?”安西扫开身前突然聚集的人群,“这么早过来,没有关系吗?”
别人也许不了解小泉青叶的处事风格,可作了她三年助理的自己知道,如果她在做第一件事的时候就遇到了第二件事,那么,她一定会在计划好的时间内完成两件事,而不是把第一件事挪到第二天。至于时间的问题,她会从睡眠时间里去挤。这也是为什么她的腰伤屡治不止的原因。
小泉青叶走过来对安西浅笑,“没问题的。”
被落在身后的早见部长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着,“呐,老师,您能先看看我的书法吗?”
“当然可以。”小泉青叶寻向她刚才跑出来的方向,“在哪?这边吗?”
周围的众生一边让路让小泉青叶穿过,一边叽叽喳喳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老师,看我的,也要看我的。”曾经得过小泉青叶“一”字墨宝的三年一组的某甲同学在人群后跳起来大声吼道。
小泉青叶循声笑着望过去,“知道了,我相信,你的书法一定会像那一百个‘一’字一样认真。”
某甲同学兴奋地捂嘴,不敢置信地低喃,“老师记得我,老师记得我。”
其他的同学见状,神情更见亢奋。
“老师,我在这儿……”
“老师,我,看我,……”
“老师,……”
小泉青叶微笑不变,一一点出相熟的名字。被点到名字的同学无一不惊喜莫名,情绪激动。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
“同学们,大家静一静。”石田彻一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喇叭,此刻正努力大声以引起大家的注意,“现在的时间不过是下午两点,小泉老师完全有时间看完全部的作品。请大家自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让小泉老师按序欣赏。”
小泉青叶对着站在桌子上的石田彻一歪头笑了一下表示感谢,然后直接问向身后的书法部长,“早见同学,就从你的开始可好?”
“是!”早见同学赶忙走到前面带路。
其他的同学也在择田和安西的安抚下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
场面重新回到了小泉青叶未来之前的安静气氛中,被看过作品的学生自觉帮着画廊的员工将作品装入画筒,没被看过作品的学生则安静地等待在原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冬雪仍然在洋洋洒洒飘着,带来了入冬的讯息,也带来了相应的寒冷。
所以,当他们的冰山帝王出现在操场的入口时,已经身在寒冷的众学子们反而没有感觉到。
亦或是,今天他们的冰山帝王出场并没有带着以往的冰冷。
手冢国光扫过全场,视线从正和石田彻一谈笑着品画的小泉青叶身上掠过,抬步,走向,择田。
择田,现任的滨崎画廊代理会长。
他要离开了,有可能再也无法去画廊打工。那么这一次,就不是电话请假那般的小事了,需要他当面做出请辞。
择田正在单独的一张课桌前为收集过来的书画做分类,手冢国光出现在他面前的第一刻,他反射性地抬头就要招呼小泉青叶。
上次喝醉却得到了一生的重要,这人也有一份功劳。而且,他从女友那里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了这人的部分心理。所以,作为回报,他应该代为通知一声。
哪知,话还未出口,已经被手冢国光止住,“代会长,不必麻烦了,我是来找你的。”
“我?有什么事吗?”择田一时愣住,话说,他不是应该在什么U-17的合宿训练场吗?
手冢国光详细解释,“我今晚就会离开去德国,以后大概不会有机会去滨崎福利院帮忙,所以特意跟代会长打声招呼。”
手冢国光躬身行礼,“谢谢前辈这一段时间的照顾。”
择田木然地回礼,“啊,这样啊,那你在德国也要加油啊。”
“好的,谢谢。”手冢国光起步往外走,“先告辞了。”
“哦,再见。”直到手冢国光的身影消失在办公楼的后面,择田仍旧没有回过神来。他要走了?……
安西又抱了一批收好的作品过来,好像瞄到了类似手冢小朋友的身影,“择田,刚才那是手冢吗?”
择田点点头,赶忙接过新上任女友手里的东西,“他说他要去德国了,以后就不能……”
“什么,德国?”安西厉声打断他的话,“什么时候的事?老板知道吗?”
安西说着就要回转去通知小泉青叶,但被择田一把抓了回来,“手冢说不用。”
“不用?”安西疑惑地瞪大双眼。
择田望向手冢国光消失的方向,“我想我能理解他的作法,现在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呢?徒增伤感而已。如果有缘有心,他日自会重逢。”
安西一把甩开择田的大手,“这是你们男人的想法,可女人不这么想。如果你不告而别,我只会想这是放弃的暗示。”
安西急步跑向小泉青叶,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人喜欢的不会是那个天才石田,也许真的是这个手冢小朋友。
如果这次他们两个错失告别的机会,那么以后也许会成为最大的遗憾。
所以,自己一定要告诉她。
然后,让她……
☆、123 神奈川别
小泉青叶当然明白安西告诉自己的本意,但是,很遗憾,她不是豪爽的安西。
安西敢爱,所在才与醉酒的择田有了那么一夜;安西敢恨,所以在择田醒后拒绝了责任为先的择田;安西也敢回头,所以在经过择田不折不挠的百般求好且充分满足了一个女人被追求的虚荣之后欣然回头做他女友。
而她呢?即使接到了小志三通催她过去与他的手冢哥哥拍离别合影的电话,却还能不动声色地继续着她已经计划好的行程。
参加完书画祭,回到教育厅作整理汇报,神色如常地拒绝了石田彻一的晚饭邀请,然后一个人开车到了神奈川。
冬雪已经停止,高速公路的中央因为来往车辆过多的摩擦早已看不到什么雪的痕迹,路边的栏杆上也只是薄薄的一层。
她轻轻抚过,入掌即化。
小泉青叶淡笑开来,她就说嘛,安西说的什么飞机会因为天气误时然后她赶到机场来一场惊天动地的机场吻别什么的,怎么可能发生?!
首先,这样的小雪根本不会影响航班的运行;其次,她,不会追去!
海风冷冽地吹,她紧紧衣领,步下阶梯。
在沙滩的尽头,她拢拢衣摆,蹲下。
她该画葵,谁知出来的却是面部速写。
剑眉,长眸,鼻端坚挺,薄唇紧抿。
她怔怔出神,无意识地摊开掌心。
掌心,是一副脸谱。
木刻的,
她的脸,
他做的。
一滴泪水坠下,划过脸谱,流落掌纹。
滚烫入心。
有时她真讨厌这样的自己,理性在与感性的经年交锋中永远是胜方,这直接决定她永远口是心非,永远故作坚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骄傲什么。在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后退。她宁可守着心中的宝宝孤寂度日,也没办法忘掉重来。
安西在她开车离去的时候恨她不争气,“难道你要等着以后后悔吗?!”
后悔?她含着泪扯扯嘴角,她已经后悔了。不是后悔没去追他,而是后悔上一世遵从母命来了东京。
她想起原来所在班级的语文课代表曾经推崇至极的一句话,“若有来生,绝不思慕。”
可是,她有“来生”了,她还是“思慕”了。不争气得让自己都忍不住怨恨自己倔强的品性。
小泉青叶恨恨地攥攥拳头,掌心的脸谱咯得她心都开始泛疼。
她闭眼,咬牙,挥手,抛出。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木刻脸谱在半空中画出优美的曲线。
然后,落入一人的手中。
来人接到即将落下的脸谱,眉梢弯起,还好,他来了。
小泉青叶一把擦掉眼角渗出的泪水,为什么她要扔掉?那是她因为公开课的成功而得到的礼物,是她的所有物,为什么她要因为他而扔掉自己的东西?
小泉青叶腾地一下站起身,她的,她不扔!
她迅猛转身,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