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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爱着一个闷蛋f-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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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延眼里浮出了淡淡的笑意,从抽屉里拿出了早晨的保温杯,往楼下走去。
  还没有走到小推车旁,包延就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已经被风吹得一干二净。几个年轻的女孩儿围在小车旁,像是撒娇一样同庞煜说这话,庞煜则是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和她们谈笑风生。
  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包延心里一钝,自嘲地笑了笑。扭头走开,包延有些失魂落魄,这才是真正的庞煜,应该是身边围满莺莺燕燕,却片叶不沾身的公子哥儿,而不是成天围着自己这个男人转,沾了一身油烟味的小市民。
  这时候,庞煜发现了庞煜的身影,连忙大声喊道,“小馒头,你别走,饭还没给你呢!”
  听着他的话,包延反而走得更快了,眼睛里也涩涩的。
  大概是风太大,大到他都想要流泪了。
  接下来的一下午,包延都有些心不在焉,几分稿子里都是错字连篇。叹了口气,干脆不再工作,跟着两个记者出去跑新闻了。
  收了工,包延和同事道完别,想起来自己的笔记本还在公司里,便打道回了公司。刚刚走到了楼下,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楼下,整个人身上都落满了雪,头发都白了。
  包延一愣,连忙跑上前,“庞煜?”
  那人听到声音,身子动了动,头上的雪簌簌掉落下来。他想直起身,不过因为腿发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庞煜诶哟了一声,扶着墙,咬牙直起身。
  缓了好一会儿,庞煜大咧咧一笑,从羽绒服里掏出了一个小饭盒,递给了包延,“小馒头,你中午没吃,我给你留着的,还热着呢!”
  打开了饭盒的盖子,庞煜失望地啊了一声,有些愁眉苦脸,“我特意放衣服里温着,还是冷了……算了,还是不要了吧。”说罢,庞煜拿着饭盒就打算盖起来,却被包延一把抓住。
  包延小心翼翼地接过饭盒,鼻子泛酸,“你在这儿从中午等到现在?”
  庞煜点点头,“我怕你饿了,找不着我。”
  包延默不作声,握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里面的饭菜早都冻得硬邦邦,半点热气都没有了。庞煜连忙按住他的动作,“小馒头,别吃了,都冷了!”
  包延挥开他的手,继续往嘴里送着,眼泪却滴滴答答地溅到了庞煜手背上,烫的揪心。
  艰难地咽下了冷饭,包延捧着饭盒,胡乱抹了抹眼泪,“庞煜,你别这样了,我们不合适。”
  庞煜神色一僵,僵硬地哈哈了两声,“小馒头,你说什么呢,我觉得我们就挺合适啊……”
  “别再蹚这个浑水了,找个好女孩,好好过日子吧。”包延嗓子里发紧,“谁都行,就我不行……”
  “闭嘴!”庞煜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脸上冻得青紫,显得表情更加狰狞,“这世上我就要你一个人,别人我全都瞧不上!“
  “小馒头,我知道你心里膈应,我之前确实是有点胡天胡地,但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真的就再没做过混账事了。要是我知道会遇到你,我保证守身如玉,只要是母的我瞅都不瞅一眼……”
  包延破涕为笑,“你胡说什么呢!”
  见到他的笑容,庞煜这才松了口气,双手紧紧抓住包延,表情无比认真,“小馒头,你不要急着推开我,我知道现在说也全是空话,所以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现在我二十七,只要我活得起,以后五十年我都给在这儿守着,饿了给你送饭,下雨给你送伞,遇到流氓了我给你揍跑。就一条,你得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别再躲着我了……”
  包延看着他,声音不自觉就轻了起来,“傻不傻,那时候我都七十多了,谁还聘我上班啊。”
  庞煜傻乎乎一乐,“我啊,我的摊子永远都等你当老板娘。”
  包延眨眨眼,突然一下子蹲了下来,埋头在那里缩成一团。庞煜吓了一跳,连忙也蹲下身,“小馒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吃坏肚子了?诶呀我不是让你别吃吗,你别急,我马上背你去医院!”
  伸出手,包延拉住了他的衣袖,止住了他着急忙火的动作。
  看着庞煜不解的表情,包延昂起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眼睛里几乎有烟花绽放。
  “老板,我要提前预支工资。”
  “什,什么……”
  “一辈子给我做煎饼。”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意外,这个是个意外

  
  九重天,小自在天。
  长袍红如血,青丝三千白,倚在古树枝桠上,红与白相互交缠,兀自风流。偏那一个人,却是将那谪仙般的气质毁了大半。握着玉白酒杯,仰头就开始豪饮,从微醺到酩酊,溢出了暗红的酒液,顺着光滑的下巴流入了脖颈里。
  抹了抹嘴角的酒汁,那人睁开眼,眼里泛着淡淡的红光。从树上跳下来,甩开了手里的空酒杯,男子站在树下,摇摇晃晃,身后的衣摆随风荡起。
  寂寞啊。
  天上百年,无非是百年寂寞。
  撑着树身,霖夜火想起了那日摇光仙君的话。
  听说凡间那十里长河,只一豆灯火,倒是美极。
  敛去眸子里的晃动,霖夜火细长的眸子里满是戏谑。而后居然一个闪身,化作了一只火凤,往无边境坠去。过了这万里无云,就能见到那一世嗔痴怨怒怜的凡尘了。
  天上一天,地下百年。放在往日,这不过是霖夜火下一盘棋,听一首曲的时间,可现在已经在人间四百年了。这四百年里,霖夜火见过无数人,男人,女人,痴儿,烈女,最后全都成了过往云烟。
  如佛偈,人生有几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在这些苦海中翻转沉浮,却迟迟不能靠岸,意为苦海无边。
  不过霖夜火却记住了一个人。
  一个道人。
  奇怪的道人。
  天欲雨,乌云阵阵,霖夜火还是一身红衣,站在古老的榕树下。不一会儿,雨开始噼里啪啦下起来,榕树的华盖几乎是遮天蔽日,却仍旧有雨丝儿飘下来,端得是无边春雨细如愁。
  抬眼前是一座暗白的石桥,青石路上的人们以手遮雨,纷纷跑开,脚下溅出了点点水圈。于是再一须臾,桥上只剩下一个人,一身青色的道袍,撑一把油纸伞,雨水顺着笔直的伞骨划开。
  一桥烟雨一伞开。
  霖夜火看着他英俊的脸庞,眼角微微一挑。
  有他这样的神仙想下凡,便有那人这样的凡人想成仙。
  这人叫邹良,至少这一世是叫这个名字。明明是一介凡人,却一直想着修道入仙,明明是比谁都无情无心的人,却口口声声道法无边,普济苍生。
  嗤,真是可笑。
  霖夜火从树下走出来,不一会儿,雨水就打湿了他的鬓发,雪白的长发贴在脸颊上,让他的脸庞看上去更加莹白,如同上好的白璧。
  一人在桥上,一人在桥下。
  一人在看着,一人却在笑着。
  霖夜火踩着水声,慢慢踱到了他面前,“喂,道人,你为何不给我撑伞?”
  邹良依旧面无表情,“你心中无雨,不需伞。”
  嗤地一笑,霖夜火靠到他的耳边,低声呢喃,“那你心中无道,如何修道?”
  邹良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转瞬即逝。想了想,邹良伸出伞,盖过了霖夜火的头顶,“我修的便是无情道。”
  将手抵住了唇,霖夜火一双凤眸笑得眯起,“好一个无情道,好一个假道人……”
  话说完,霖夜火将手一挥,邹良手中的伞柄落下,油纸伞翻过了桥栏,落在了湖中,被雨水打得渐渐湿透。
  “道人,你敢不敢同我论论道…”
  古老的榕树上,枝桠蔓蔓张开,已然独木成林。只是在那树顶上的枝桠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交缠的身影,一青一红,显得隐隐绰绰。
  拨开了浓密的树冠,只见霖夜火的红衣已经褪到了手肘处,露出了雪白的上身,漂亮的蝴蝶骨展翅欲飞。邹良盘腿坐在那里,任由霖夜火跪在自己腿上,依旧古井无波。
  拉住了他的一只手,霖夜火领着他抚上了自己的后背,雪白的背上竟隐隐透出了一只火红的凤凰。凤尾,凤翎,凤冠,一一拂过,霖夜火眼里的红色越来越浓,宛如一朵胜放的佛莲。
  “这画,如何…”
  邹良感受着指尖灼热的温度,十指连心,连带着心口也开始发烫。
  放开他的手,改为环住自己的腰,霖夜火搂住邹良的脖子,开始在他的脖颈处咬噬起来。手穿入了他的衣内,一直向下摸索,摸到了一处滚烫,霖夜火不禁轻笑出声。
  放在邹良耳边,不啻于平地惊雷。
  手一把握住了霖夜火纤瘦的腰身,邹良还没有动作,却听见耳边一句嘲讽。
  “道人,这就方寸大乱了吗。”
  一句话,让邹良心中的业火灭得干干净净,原本黑透的眸子也渐渐找回清明。收回手,双手合十,邹良闭起眼,开始默念法华经。
  霖夜火依旧是跪在他的腿上,看着他薄唇上下轻启的样子,伸出纤长的手指,调皮地阻拦起来。画着邹良的唇线,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窄唇,线利,天生的薄情。
  手指慢慢伸了进去,在唇齿间,找到了软热的舌尖,一下子按住。待邹良念经的声音停住后,霖夜火又将手指慢慢抽回来,放回了唇上。
  凑上前,霖夜火就着这样的姿势,轻轻舔着自己的指节,不经意间扫到了邹良的唇,如隔靴搔痒般,只两三下,又直起身。
  霖夜火舔了舔唇角,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一样,“道人,味道不错。”
  如此风景,却可惜邹良丝毫不为所动,他心中已经凉去了大半,如夜半井中月,只一点涟漪,而后再无旁他。
  如此下去,这劫应当就要过去了。
  可霖夜火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伸开跪起的腿,勾住了邹良的腰身,霖夜火一把清越的嗓子,如今却如同施咒般,说道,“呆子,睁睁眼。”
  邹良张开眼,只见到霖夜火一眼的迷离,脸上满满都是潮红和情动。
  “呆子,我喜欢你。”
  只一句,天旋地转。
  邹良感觉自己嗓子里冒出一口甜腥,硬是压了下去。气府里气血翻涌,几乎就要破观而出,可是邹良如今都顾不得了。
  这个人,不知何时出现的这个人,他说了什么。
  对了,喜欢。
  他说了喜欢。
  我。
  即使再不愿意承认,邹良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劫。
  长长地叹了口气,邹良终于放弃般,搂住了霖夜火的肩,拥入了怀中。
  “你为何,不能度我。”
  却让我,坠入这苦海无边。
  拥着怀里微凉的身子,邹良痴迷般吻着他的肩窝,轻而虔诚。
  可眨眼间,怀里却一空,霖夜火赤足站起来,雪白的脚踝踹开了邹良挽留的掌心。
  拉着散乱的红衣,一头白发落在霖夜火胸前,看上去就像是冰雪做成的一个人。
  “呆子,说说而已,你怎么就信了。”
  霖夜火跳到了稍稍低矮的那一根枝,半侧过身,只见高处的邹良已然走火入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道袍。
  嘴角露出了一个凉薄的笑容,霖夜火叹息般说了句。
  “我若是度了你,谁又来度我。”
  话了,跳下了树,不见。
  邹良痴痴地坐在树上,望着沾满血的道袍,怔了。
  一怔,不知多少华年。
  谁也不知道那古树上发生了什么,只是等邹良再回到道馆的时候,满头的青丝已成华发。从前他的眼里是无波无澜,而现在则是万年冰封。
  好一个无情道,若不能先绝情,又何来的无情。
  当真谢你无情。
  后来的年岁里,邹良成了执棋人,人间纷繁是一盘棋,他却已经超然物外。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连邹良也记不清自己年纪的时候,他就这么走走停停,却走到了一处极东的村落里。坐在树下,邹良盘起腿,开始背诵起烂熟于心的心经。
  感觉周围一阵轻唤,邹良睁开眼,只见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叟站在自己面前,恭敬地朝自己行礼。
  “道长,我,有东西要交予你。”
  将信将疑地展开他递过的画轴,邹良唰地打开,顿时一怔。
  画中人,是他,也是他。
  一青一红的两人,背对背坐在那颗树上,画中人的音容笑貌,都分毫不差。而画轴里,正静静放着一根凤翎,金光闪闪。
  “人呢!画它的人呢!”
  这是这么多年来,邹良第一次失态,眼角通红。
  老叟指了指画中的霖夜火,“是恩公交予我的,只说见到画中另一个人的时候,再交给你。我从垂髫等到了古稀,还以为再完成不了这件事了……”
  死死望着画中人,邹良低低地说,“他怎么知道我回来,他如何知道!”
  老叟摇摇头,“我,不知。”
  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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