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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爱着一个闷蛋f-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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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死望着画中人,邹良低低地说,“他怎么知道我回来,他如何知道!”
  老叟摇摇头,“我,不知。”
  摆了摆手,邹良无心再问,将画卷收起,转身离开。
  又是雨天。
  山洞里,却是另一个世界。
  大雪纷飞。
  邹良看着那幅画,一直看,一直看,几乎看得画中人都活过来一样。画里的两个人,还是同那日一样,一幕一幕地上演着,从无情,到动情,到绝情。
  他看到自己被染红的衣袍,也第一次见到霖夜火缓缓流下的泪滴。
  一瞬间,撕心裂肺。
  他听不见外面的春风夏雨,秋收冬藏,只是一直在看。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山洞门前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杂草。从草中伸出一只手,胡乱拨开,邹良慢慢走了出来,接着猛地倒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一个长长的故事,漫长而无望。
  那日,他不过是坐在墙头睡觉,却见到墙下跑来了一只受伤的孤狼,倾盆大雨,合着它伤口里的血水留下来。但它却依然昂着头,从未低下。
  于是,他折了百年的道行,化成了一颗巨大的榕树,为它遮风避雨。孤狼依靠在树下,饿了以果子果腹,渴了便咬开树皮吮吸汁液。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孤狼仍旧是离开了。
  它不甘心如此。
  然后,它死在了荒山上,被猎户开膛破肚。
  再后来,等他耗完了百年的时间去寻找,那孤狼已经变成了一个剑客。他的人就如同一把剑,长虹贯日。于是他就想啊,这辈子,就离这狼近一些吧。
  于是,他又折损了百年,变成了孤狼手里的一把剑,一把所向披靡的剑。只可惜,这把利剑终究有配不上剑客的时候,等到剑身有了裂痕后,孤狼抛弃了旧剑,去寻找下一把宝器。
  然后啊,他再也不甘心了,他花了所有的道行,终于变成了一个人。他与孤狼青梅竹马,有一青竹舍,再一方园,日子平淡却也踏实。每每他开始闹脾气的时候,孤狼就会很无奈地看着他,说他就像只火作成的凤凰,总是要一飞冲天的。
  孤狼还在后院中种了一片梧桐树,种下的时候,还笑着说。
  此日亲手种下梧桐,待雏凤归来,凤栖梧桐。
  可是没有等到那树长成的时候,孤狼却将雏凤献给了上皇。孤狼背负着血海深仇,而雏凤,却再无法归去,永远埋在了那皇宫之中。
  最后了,到了这第四百年,他已然是风前灯火之象。这一辈子,他想,既然天上已经容不下我,那我就为你永坠阎罗吧。
  只可惜,我度了你修成无情道,谁又来度我的无果情呢。
  踉踉跄跄地离开,霖夜火来到了一个极东的地方,他知道,邹良终有一天会来这里的。油尽灯枯前,他画了一幅画,搁下笔的时候,元神俱灭。
  只留下一根凤翎,供稚子捡起,静候良人归。
  用力捏着卷轴,邹良猛地咳嗽了一声,用力咯出一口血。仰头看着山河日月,邹良轻轻笑起来,而后越笑越大,响彻云扉。漫天的神佛,你们怎么能做到如此,怎么会做到如此!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
  凤凰仙君入了凡尘,贪狼星君怎么能不陪你同入。你为他化作古树,我便是你身后依靠的长墙;你为他削骨为剑,我便为你化皮为鞘;待我成一朝天子,迎来了你的嫁鸾,却只见你鼻息冰凉,红衣似血。
  我化去一身修为,求来这一世相守,只为与你不再错过。可最后,你度了我,也灭了我。
  躺在山顶上,邹良闭上眼,手里的凤翎渐渐成了火,燃烧起了他身上的青衣。火光点点,终究是吹散在半空里,消失不见。
  沉酣一梦终需醒,冤孽偿清好散场。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三 十年

  
  “霖处,文件放到您桌上了,就等您签字了。”
  霖夜火脱下了外套,朝秘书点点头,“好,下班之前我就送给你。”
  秘书应了一声,礼貌地退了出去。
  打开茶杯,里面已经泡好了浓茶,淡淡的茶香一下子钻入了鼻尖里,让早晨的那一点点困顿都消除得差不多了。霖夜火打开桌上的文件,一边端起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
  在步入三十代前半段的时候,霖夜火从扫黄打非办中搬了出来,正式拥有了一个单门独户的办公室,职位也翻了个身,成了处长。这处长的职位也就是个闲职,要是按照庞煜的话来说,那不过是从室花变成了处花,没差。
  每天听着人家左一个霖处,右一个霖处,倒是让霖夜火心里美滋滋的。能不能美到多吃碗饭他不知道,反正工资拿得是比从前厚了不少。
  提到庞小龙王,倒是最让人意外的一个了。人家现在是事业爱情双丰收,自己在外面弄了广告公司,靠着从前那些狐朋狗友,加上自己几分小聪明,到真的成了日进斗金,赚得比他这个小职员多多了。按照庞煜的原话说,他就没有搞政治的脑子,还不如多攒点银子,给他家小馒头喂得白白胖胖。
  想想,霖夜火也有些怅然,一眨眼就快十年了。
  想想十年前,他和老闷刚刚在一起的时候,虽说不是什么痴男怨女,那也是黏黏糊糊,分开几天心里都和猫挠了似的。家里所有东西都是两人份的,牙刷都是一个款式,他用蓝的,老闷用黑的,插在马克杯里,放在第二格浴架上。
  之前兴致来了,两人还买过情侣款的睡衣,只差了半码。两人穿着站在镜子前,几乎都分不出差别来。
  每天早晨,老闷都会早早地起来准备早点,然后从床上把他拖起来,推着自己到浴室里洗刷。他最喜欢吃甜心的荷包蛋,老闷则是最简单的水煮蛋,配上一杯豆浆,一边吃,一边说着昨晚看的球赛。
  想着想着,霖夜火叹了口气,手里的文件也看不下去了。靠在椅背上,霖夜火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发呆。他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和年轻时不一样了,头发很少睡得乱糟糟,而是每天都小心地整理好;衣柜里也不再是从前的牛仔裤白t恤,而是清一色的西裤衬衫。手腕上的尝戴运动手环不见了,换成了卡西欧的手表,口袋里也不会直接掏出一堆硬币,全都整齐地放到了皮夹里。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外貌上没有什么变化,他却切切实实地老了。
  人说七年之痒,他是不信的,他和邹良走到现在,已经快有十年了。十年里他们吵过架,却没有分过手,他们都撂过狠话,却从来没有放到心里,他们不止一次为生活中的琐碎而烦恼,却谁都没有后悔过。
  从前的激情和悸动,都在生活的磨合中,逐渐化为涓涓细流,流淌到了平静的岁月里。
  但是霖夜火发现,他们之间渐渐有了变化。
  牙刷在某一次买错了样式后,两人就开始各用一款,一直就没有再合拍过;那只马克杯被无意摔到了地上成了碎片,之后他也想要去再买一个,却因迟迟没有找到而将就用了别的。情侣睡衣在洗衣机里被搅破了一个洞,老闷就没再穿过,自己也塞入了柜底,至于早点,在两人的工作越来越忙之后,都默契地选择各自在外面解决。
  现在想想,他和老闷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滚过床单了。从前能够掀起滔天巨浪的□□,现在好像已经淡薄得可怜,最多自己在卫生间里自己解决一下,更多时候都是被疲惫的生活弄得倒头就睡。即使有时候他想要了,邹良都是敷衍两句,他也只能作罢。
  霖夜火的眼里带了几分自嘲,从前是每天一发都嫌不过瘾,渐渐成了月结,之后是不是要来个年终总结了?
  再怎么说,和一个身体面对面十来年,已经熟悉得和自己的一样,早就生不出欲望了吧。
  捧着茶杯,霖夜火眺望着刚刚亮起的城市,阳光洒在大厦顶上,折射着微微刺眼的光。他有多久,没有和老闷一起见过日出了呢。
  摇了摇头,霖夜火打断了脑袋里那些恼人的念头,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他们都是凡人,总是要回归平淡。
  桌上的手机嗡嗡地响起来,霖夜火掏出来一看,是霖妈打来的。这么多年下来,霖爸霖妈也算是认可了霖夜火和邹良,有时候还能够在电话和邹良说上两句,不过想要老两口欢天喜地迎接两人,估计是天方夜谭了。
  霖夜火接通了电话,放到耳边,“妈。”
  那边,霖妈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晰传来,“儿子,晚上来家里吃饭吧,我今天特意多买了点菜。”
  霖夜火想了想,今晚邹良好像是有个会要开,不回来吃饭的,便开口说,“成,那我回去把哈萨喂了再过去。”
  “不用了,你直接来就行了,耽搁不了一会儿!”
  “那好吧,我下班就直接过去。”
  霖妈应了一声,接着停顿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地说,“你和小邹,最近还不错吧?”
  “不还是老样子嘛,柴米油盐的。”一边说着,霖夜火边把手里的茶杯放下。
  “你就,打算这么定下去了?”
  霖夜火有些失笑,“都这么多年了,妈你不会还打算折腾我吧?”
  “臭小子,我和你说正经的呢!”那边重重地叹了口气,“好了,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就是求个安心。记住喽,晚上不准迟了,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霖妈啪地挂下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了阵阵的忙音。霖夜火有些奇怪,也没有多想,继续埋头看文件去了。
  下了班,霖夜火直接开车回了霖爸霖妈的那儿,停好车上楼,在门口扣了半天,却都不见有人开门。试着拧了拧门把,居然一下就打开了。
  霖夜火推门进去,伸头四处看了看,“爸……妈……”
  喊了两声,没有人应答。
  霖夜火换好鞋子,正准备给老两口打个电话,却听见门砰的关上,扭头一看,居然是邹良站在门后。
  疑惑地看着他,霖夜火还有些愣,“老闷,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开会吗?”
  邹良不说话,只是浅浅地笑着,看着霖夜火。细看才发现,邹良今天打扮得非常正式,西装领带,皮鞋擦得发亮,连头发都用发胶固定好了,比平时帅了不止一个度。
  就在这时,里面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哈萨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个小篮子。霖爸霖妈穿着一身红,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看到这里,霖夜火心里隐约有了点猜测,却还是不敢置信。
  哈萨跑到了两人之间,将嘴里的小篮子咬得紧紧的,朝邹良一昂头。邹良揉了揉它的大脑袋,说了句真乖,接着从小篮子里掏出了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放到了手里。
  邹良缓缓打开盒盖,只见一枚朴素的戒指静静躺在里面,周身没有一点花纹,只是镶了几颗碎钻,光华闪烁。取出戒指,邹良的眼里满是温柔,缓缓跪在霖夜火的面前。
  “阿夜,跟我结婚吧。”
  霖夜火喉头发紧,居然紧张得手足无措,只得没话找话,“最近你忙得成天不见人,就是为了这个?”
  邹良笑着点点头。这两个月他几乎忙成了两个人,选戒指,说服霖爸霖妈帮忙,加上训练哈萨这个小花童,尤其是要瞒着霖夜火,让他忙得晕头转向。
  霖夜火鼻子酸酸的,嘴角却不自觉勾起来,“我要是不答应怎么办,先斩后奏这一套我可不吃。”
  那边霖妈倒是看不下去了,出来拆儿子场子,“你得了吧,除了小邹谁还受得了你,快答应吧!”说着说着,霖妈声音哽咽了起来,这种嫁女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霖爸连忙安慰着自家老婆,说,“没事没事,咱们就当生个了狗崽子,总是要离窝的!”
  霖妈破涕为笑,给了他一肘子,“胡说什么呢!”
  霖爸嘿嘿一笑,搂着霖妈不再说话了。
  那边霖夜火也终于缓过神来,看邹良还跪在地上,顿时有点心疼,把左手往他面前一伸,“诺,戴上!”
  邹良握住自家媳妇的手,缓慢而虔诚地戴上了戒指,轻轻将手握了上去。十指交叉间,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触碰到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那样悦耳。
  邹良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笑着看着霖夜火。
  媳妇儿,我将永远为你臣服。
  将哈萨留在了霖妈那,两人回到了家里,一进门,霖夜火就被满屋子的玫瑰和囍字窗花弄得一晕,整个家里都是红彤彤一片,和早晨出门时简直变了一个样。
  霖夜火侧过头,又惊又喜问,“这都是你弄的?”
  邹良点点头,“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满意吗?”
  霖夜火傻气一笑,飞身扑到了邹良身上,“满意,满意得要命!”
  大床上,两个身影正在紧紧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两人似乎像是世界末日一样,肆意地亲吻着,拥抱着,火热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留下。邹良紧紧地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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