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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被他这一记推进弄得痛到浑身发软的徐哲邑忍不住想阻止,然而精虫冲脑的男人已经毫无理智可言。
他按照记忆,狠命的攻击着徐哲邑体内的那一点,而徐哲邑也在这样的强烈攻势下逐渐屈服,白色的精液甚至流得满腹部都是。
天啊,在强烈的撞击下又一次勃起的徐哲邑不禁恐慌的想,老子要变成同性恋了!
萤幕拍档15
站在莲蓬头底下,任由热水淋了满头满身的徐哲邑心情十分复杂。
虽然现在性器疲软的耷拉着,然而刚才这家伙可是毫不客气地接连射了四次,就连他对性事最好奇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放纵过。他质问般的捏住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不过只是轻轻拉扯,下身就传来一阵被掏空的酸软。
不一样了,他深深的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地方已经被改造了。
回想刚刚工作结束时,导演满足的喊卡声以及赞许的眼光,徐哲邑不禁有些心酸。
如果是因为插入而得到高潮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是因为被玩弄屁股而射精,世界上还有其他事情比这个更令直男悲愤的吗?
他木然的清洗着下半身,手指在触碰到身後的穴口时,反射性的一颤。
那个地方似乎肿了起来,指腹稍微的擦过就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很费劲的就探进半个指节,他胡乱的旋转了一下就把手指拿出来,上面好像有一些血丝,他还来不及看清楚,就被水给冲掉了。
他不以为意,想着大概只是有点破皮,毕竟Ruka的尺寸这麽禽兽,会有点受伤也是难免的,回家再用面速力达母涂一涂就好了。
他快速的清洗了其他部位,把身体擦乾,换好衣服便走出浴室。
外头的工作人员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执行制作正检查着门窗,看见他出来就笑着说:「今天辛苦了。」
「你也是,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把窗户关一关也要走了,大後天见。」执行制作爽朗的回答。
相较於他的无忧无虑,徐哲邑就显得心事重重。
大後天啊……
他沉重的走下楼,想到很快的另一场床戏又要来了,心里就无限忧郁。他到现在还觉得腿开开的,有点阖不起来,不知道要过多久,这样的感觉才会完全消除。
打开大门,他往前走了几步之後忽然回头。
昏暗的路灯照射之下,Ruka懒懒地站在门边抽菸,一双眼睛也正看着他。
……早知道就不回头了。徐哲邑一时觉得有些尴尬。
不久之前,他还和这个男人在床上这样又那样,然而下了床,穿上了衣服之後,两个人其实也就只是陌生人罢了,而且还是两个发生过性行为的陌生男人。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在工作之外的场合都不要再看见Ruka。
不过Ruka显然不明白他的内心纠结。
他淡淡看他一眼,把菸扔在脚下踩熄,接着就说:「走吧。」
……?
徐哲邑一下子头上接连冒出了三个问号。
他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背後没人,才反应过来Ruka在跟他说话。
「去哪?」不对,他应该要问:「我们有约吗?」
「送你回家。」Ruka理所当然地说着,接着才有一点恍然过来,「还是你想来我家?」
……这种类似男女朋友邀约的诡异气氛是怎麽回事?
徐哲邑浑身发毛,连忙道:「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你也赶快走吧。」
Ruka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徐哲邑草草说了声掰掰,就匆匆地转身逃开。
……这是在害羞吗?
Ruka因为他的纯情而唇角上扬起来。
徐哲邑飞也似的跨上机车,还用後照镜看了看,确定Ruka没有追上来,才松了口气,慢慢的将车子骑上大路。
其实想想,自己的反应也不需要这麽大,说不定这只是Ruka对待同事的友好方式──等等,後面的那台车是怎麽回事?
徐哲邑以为自己眼花,於是朝後照镜多瞄了两眼,甚至放慢了车速,想让疑似尾随他的黑色轿车先过,没想到对方的车速也跟着缓了下来。
搞什麽。徐哲邑皱了皱眉,乾脆不骑了,把机车往路边一停,接着就往也停下来的鬼祟轿车走去。
还没等他敲上车窗,车窗就自己放下来,Ruka那张冷淡的脸出现在车窗之後。
一看果然是他,徐哲邑不禁有些无奈,问道:「大哥,你到底想干嘛?」
然而对方却泰若自然的回答:「送你回家。」
徐哲邑一时无言,两个人面对面的僵持一会,直到後面的车不耐烦地响起喇叭声,他才妥协的重新跳回机车上。
……什麽送我回家啊,搞得我像娘们一样。
徐哲邑一边不满的这样想着,一边却加快了车速,好让冷风能够尽快吹散他耳朵上忽然窜起来的热度。
到了家门楼下,徐哲邑才刚停好了车,转身就看见Ruka提着一袋东西慢慢地晃了过来,还没等他开口,就先把手上的东西塞了过来。
「你那里好像有点出血,回去先上伤药。」面无表情的男人淡然交代,「晚上你可能会发烧,如果温度超过三十八度再吃退烧药。」
「……你怎麽知道我会发烧?」
徐哲邑来不及害羞,就先被他专业的言论唬得目瞪口呆。
Ruka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因为他有上网作功课,於是只好装作莫测高深的看他一眼,接着说:「手机号码给我。」
「什麽?」徐哲邑没听清楚。
「手机。」这次Ruka只说了两个字。
徐哲邑愣了愣,然後连自己都不知道出於什麽样的心态,就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手机交出去。
Ruka将自己的号码存在徐哲邑的手机里,再打给自己。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出现在自己的手机萤幕上,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将徐哲邑的手机还了回去。
「如果不舒服的话,随时打给我。」Ruka说。
徐哲邑僵硬的点点头,又听见他说:「上去吧。」
当徐哲邑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看出去的时候,Ruka就站在车边,刚好也把头抬起来。然後徐哲邑不知道怎麽搞的,就转头躲开了。
房间的矮桌上,药膏、体温计、退烧药从袋子里被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放在桌上,简直就像争取客户回购的售後服务。
徐哲邑站在旁边盯着它们看了一阵子,想了想,又一样一样的把它们塞回袋子里面,接着打了个结,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萤幕拍档16
徐哲邑活了快要三十年,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有变成同性恋的一天。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对目前的情况感到十分恐惧。
当天晚上,徐哲邑忍不住打开ipad,用「直男、肛交、高潮」这三个光只是打字就让人脸红的字词进行了搜索,幸好得出来的结果是相当正常的,甚至有异男会为了寻求刺激而特意按摩前列腺。
知道今晚的一切都可以归类到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之後,他一下子就安心了下来,接着忍不住的,手指又按下了另外的词语。
Ruka、gay。
这次搜寻出来的结果却十分杂乱,然而显示最多的,大概是Ruka曾经是男同志票选最想看他拍G片的A片男星第三名,同时也是最年轻的入选者。
二十二岁……徐哲邑先是震惊,接着是嗤之以鼻。
还是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嘛,虽然身体已经发育得相当成熟了……
他瞬间因为这样的想法而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於是连忙呸呸呸的把这个念头从脑中驱散。
他抱着ipad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子,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可是又控制不住的,一一点开了有Ruka名字出现的网页,然後就这样一路看着,直到天亮。
关於Ruka的资讯其实不多,大多都是他在影片中的截图,但徐哲邑还是零星的拼凑起一些讯息,像是他二十岁入行,到目前为止拍摄过四部A片,没有资料显示他有同性恋倾向。
其中他注视得最久的,是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明显不是截图,大概是目前Ruka唯一的一张生活照。
照片中的他看起来十分稚气,大约十六七岁左右,正对镜头竖着中指,笑得连虎牙都露了出来。
徐哲邑一开始对於居然以可爱来形容Ruka的自己感到惊悚,然後随即的,就隐隐有点不是滋味。
笑得很开朗嘛,那平常干嘛一副世上人人负我的臭脸样?徐哲邑很酸的想。
不过还是把那张照片看了又看,甚至连相簿的主人名字都一并给记了起来。
那天睡梦之中,徐哲邑果然应了Ruka的铁口直断,发起了低烧。
可是大概他的身体素质太好,等到从长长的一觉醒来,除了因为发汗而觉得有些黏腻的不适之外,他从头到脚又是一条好汉。
尽管Ruka送的那几样东西他一个都没有用到,在倒垃圾的时候,他还是万般挣扎的把那一袋塑胶袋拯救回来,塞进抽屉。
而一直到拍摄的当天,那天晚上表现得那麽深情款款的那个人,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t ※ ※
拍摄的当天,徐哲邑提早十分钟抵达约定的地点。
因为这次是四个人一起拍摄,出动了两台摄影机,因此片商调来两台厢型车,演员们一台,工作人员们一台。
徐哲邑上车没多久,阿立就来了。不过只是几天没见,他整个人却彷佛恶鬼附身,憔悴不堪,连印堂都微微发黑。
徐哲邑吓了一跳,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阿立苦笑回答:「我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这样惨淡的脸色,应该不只昨晚没睡好吧?徐哲邑心想,尽管知道不该多问,却还是多嘴的:「如果你有什麽问题无法解决,可以和我商量。」
阿立为难地看他一眼,正当徐哲邑以为他会委婉拒绝的时候,却听见他略为结巴的说:
「我、我有点担心今天会硬不起来。」
原来是这件事情。
徐哲邑稍微犹豫,还是从包里拿出那盒黄色药丸,掏出了几颗塞给阿立。
「你在拍摄的半小时前吃两颗,还满强效的。」他以过来人的经验推荐。
阿立踟蹰了下,低声问道:「这药没问题吧?」
这个问题让徐哲邑愣了愣。他回想着自己用药後的反应,好像是激动了点,但是之後几天也没有什麽上瘾的感觉,更何况小季也不至於这样害他。
「我觉得是没问题。」他也小声的回答。
正当两人以耳语隐密交谈的时候,车门忽然刷一下的被拉开,两人齐齐往车外望去,就看见臭着一张脸的翔。
「先到的人应该先往後座坐,你们难道连这个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吗?」翔出言讥讽。
徐哲邑渐渐习惯这位少爷总是夹枪带棍的说话方式,於是也不太在意的,「我只听过先来先选位,不然你就委屈一下吧。」
大概是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更让翔火大,只见他脸一变,正要开口再说些什麽,身後却淡淡地传来一句:「干嘛不进去?」
听到这个声音,徐哲邑全身一僵,接着连忙装出自在的样子。
而Ruka的出现也成功让翔闭嘴,在阿立下车将座位往前推移之後,乖乖的爬进第三排的後座,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Ruka。
尽管他的视线十分露骨,Ruka却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他面无表情的拿下墨镜,对正等待他也爬进後座的阿立道:「导演好像在找你。」
阿立有些吃惊,「导演找我?」
这次Ruka就懒得说话了,只是敷衍的点点头。
阿立显然相当惧怕导演,匆匆说了声谢谢就往导演在的那辆车跑。Ruka将座位调回原处,慢慢的在阿立原本的座位上坐好,接着就毫不留情的把阿立的东西往第三排後座丢。
「导演真的找他吗?」徐哲邑无限怀疑。
「我说了『好像』。」Ruka毫无愧疚之心的说。
……这个浑蛋。徐哲邑简直都要替阿立拳头发痒。
然而被鸠占鹊巢的阿立脾气却好到不行,即使知道被耍了,也只是笑笑的就自动坐到副驾驶座上。徐哲邑一向对这种温和派很有好感,忍不住就和对方多聊了几句。整辆车上,就只有他们交谈的声音。
Ruka冷眼旁观了三十秒,然後哼笑了一声,重新戴上墨镜,闭目养神。
他当然知道徐哲邑在玩什麽把戏。企图用和别的男人的亲密行为来引起自己的注意,这样的行为他看过太多次了,但是不可否认,这招的确是有点杀伤力。
他在墨镜之後,半睁着眼睛偷睨身边的徐哲邑,看着他和对方相谈甚欢的样子,就是觉得很不爽快。
他当然不会承认,他等徐哲邑的电话足足等了两天,甚至随身携带手机,洗澡睡觉都不离身,就是怕有一通漏接。
期间也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