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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心里还怪我吧。当初我的疏忽让你们之间产生了天大的误会,才导致后来的错误发生……宇罗,如果你和炎夏非不能重归于好,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宁。想想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只要相爱就没有过不去的槛,不是吗?”
钱北无言。果然她是炎夏非的半血姐姐,无论何事都为弟弟着想,甚至忘了炎夏非的秉性脾气一旦触发,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因为那个臭小子?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你看上他什么了?小白脸一个,除了小强式的生命力之外,他简直一无是处,更无法和夏非相提并论。他现在和你在一起,无非是贪图一时新鲜,等到热乎劲过去了,他还能守着一个大自己一轮的恋人度日吗?你太天真了。”容华挑眉,讥讽的一笑。
“这些我都知道,可即使没有沙朗这个人,我也不敢回到他身边。”钱北平静地说,清澈的眼眸视线飘到窗外的流云,“炎夏非……是个很可怕的人。多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不同的。当我明白齐宇罗已经沦为他权力牺牲品的时候,就断了所有念头。”
“他也许怀疑过你,伤害过你,却从未想过牺牲你的性命。”她握住了钱北伸在外面的手,“他没有。”
云由浓转淡,像是撕碎了的棉花或者羽毛,丝丝缕缕地游移天际。钱北呆滞地转头,看向容华的眼睛,“我不相信。”
“这只是我的猜测,以你刨根问底的脾气,一定放不下吧?与其把疑问积攒到心底慢慢地自我折磨,不如问问当事人,一切都清楚了。”
钱北刚想说话,天生的敏锐令他倏然闭嘴,绷着脸躺了回去,见状容华淡淡一笑卸下肃然的神情,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勤快的补妆。随着一声闷响,怀抱大塑料袋的兔牙急匆匆地冲进来,“哎呀您终于醒了!容大夫嫂子没事不?”
容华摆弄着袋装液体和针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钱北一眼,随口接道,“病由心生,一旦心结解开,他就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几几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个吐槽无能的银……情节再拖下去亲们都跑光了~~T T好吧,偶其实蛮讨厌对话的。。。下一章小沙,下下章开始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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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男色为祸 。。。
垂头丧气的沙朗和铁青着脸的陈尧进行了漫长而艰难的谈判,尽管他们相看两生厌,不过在背后利益驱使下,似乎再大的沟壑和不快都可以了无痕迹地消除。起码从表面上说,这是一次成功顺利的会面。
应酬性的晚饭持续到九点,陈尧喝得尽兴,满脸红光面带春风,打着饱嗝说:“走,带你找乐子去……哈哈,我知道一个地方,啧啧小姐那叫一个辣!”
陈尧在R城的地位颇为特殊。他曾经是斩江组的人,在地方上也相当得势,可惜时运不济,所谓树倒猴孙散,斩江组的头头任鹤死后再无人撑起场面与炎夏非抗衡,偌大的组织土崩瓦解。靠着之前留下的线路和人脉,陈尧东山再起,并且决定和炎容组合作,达到共存共赢的目的。虽然沙朗让他恶心了一把,不过好处是实实在在的,陈尧有些飘飘然的快感,连笑容都真挚了起来。
沙朗被强行揽着肩膀,心里万爪挠心、不得安宁,只想把眼前的混蛋踢飞,好立即跑去钱北身边。突然脑海中出现了黄哥炸毛暴怒的样子,他不由得默念:为了以后的平安幸福,我忍我忍……
于是乎沙朗晕晕乎乎地被以陈尧为首的众人裹挟着上车下车,来到某个光线更加阴暗的大包厢,一瓶瓶的高价烈酒白开水一般端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招待的女子,漂亮不漂亮沙朗没看清,只觉得满眼的高耸胸脯,毫不掩饰半露的雪白浑圆。他蓦地清醒,推开身边的小姐,在陈尧诧异的眼光下咳嗽了一声说:“我有老婆的。”
后者嘴中的烟差点滑下来,“嗯?那有什么关系,玩玩而已嘛。”
沙朗正色说:“这可不行。而且说实在的,她们哪里有我老婆秀色可餐?容貌身段谈吐衣着,没有一样过得去,俗气。”
陈尧自认为见过更大言不惭的家伙,不在意地吐出青色的眼圈,“我听说过你的光荣事迹,为了追一个男人在小镇子里多呆了半年,至于吗?”
“非常值得。”沙朗最反感别人对自己的老婆指手画脚,一口气吞下杯中的液体。年初之时他受了枪伤,子弹打进了腹部,手术之后转到梅景镇静养,暂时远离了黄哥的生意。伤好后作威作福的他无意中和钱北相遇,大概是上天对他最为眷顾的安排。如今重新卷入炎容组的事务,无论做得多么隐蔽和完美,毕竟都是违法犯罪的危险勾当。钱北坚决的态度促使他打定主意,趁着尚未深陷的时候及早退出。
陈尧几杯酒下肚心场被冲刷地干净了许多,端起酒杯,大彻大悟、怜悯众生地劝道:“喜欢男人的不止你一个,适可而止就好,何必认真?我好心提醒兄弟,沉迷此道的人大多没有好下场,现成的例子不就摆在眼前……”
瞟了一眼左搂右抱、脑满肠肥的陈尧,沙朗困难的说:“莫非你也是……”太扯了吧!
“当然不是!”对方气哼哼地纠正表明自身的清白,压低了声音说:“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呵呵,两个帮派的老大争一个男人,结果两败俱伤,斩江组散了,炎容组的高层也开始貌合神离,看似风光实际上步步艰难。你们的确接手了不少斩江的地盘,可是贩毒、军火这些线路并没有随之落到炎夏非的手里,而是被其他帮派控制。”
沙朗把喝了一半的酒随手放在一边,兴致盎然地说:“哦?在炎容组多年小道消息经过不少,这样空穴来风却无比劲爆的八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言下之意,你唬谁啊你!
“只要炎夏非一日坐守上位,就没人敢私下嚼舌头。我又不是炎容组的走狗,自然没有义务替他保密,当初见到这事的人还真不多,就斩江组而言,几乎都死光了。还好我当时只是个跟班,逃的一劫,从未和其他人谈起过。”
沙朗挠挠鸡窝头,“放心,我不告诉别人,传到上面人的耳朵里我也没有好果子吃。”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陈尧斥退了陪酒的小姐和一干手下,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那个男人名字是齐宇罗,炎夏非的心腹兼男宠,我见过真人,精明干练不说,模样实在是俊,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的地步。谁想得到这样优秀的男人实际上和下贱的MB在本质上毫无区别呢?哈哈,他是炎夏非的人,却上过老大的床,任人操的贱货。”
“任鹤是死在和炎夏非谈判后的路上的,车上安了定时炸弹。按理说这种低级的错误不该发生,可是当时双方明明已经握手言和,炎夏非信誓旦旦,外加齐宇罗这个重要人质也在车上,老大根本没想到姓炎的能这么快下手。牺牲一个男宠算什么,干掉敌人才是王道——轰的一声,尸骨无存,干干净净。我当时在尾随的车上,爆炸后幸亏我及时跑路才捡回了一条炮灰命。据说那里不到半小时那个原本荒凉的郊区现场就聚集了好几拨人,尤其是炎容组的,生怕死的不是任鹤。”
晦暗的灯光模糊人眼,沙朗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片纷飞撩落的异色朦胧。沙朗觉得自己醉了,可是心智依然清醒,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生硬地敲进心里。
不知为何钱北的眼睛突兀地撞入心房,澄澈地像是潺潺的湖水,灿烂地宛若天外的银河。他只要毫无心思地淡淡一笑,满眼自然而然漾起的温柔每每令他心驰神醉。仿佛是天边的新月,或明亮或晦暗或血红,徘徊在天边,栖息在枝头,或静或动,独立于世,遥不可及。
他像是精心养护的古董玉器,昂贵的价值沙朗承受不起,只有当玉碎的时刻才有机会偷到一块遗失的残片,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唯恐被他人发现夺走自己的珍宝——即使碎片已经失去了原先的价值,不复往日。
视自尊高过生命的男人从没有在光线下显露过他的双腿,也从没有在谈情或者争论的时候提起过它们。沙朗知道,他在人前刻意忽略自己的残腿,却避免不了日日夜夜因为残疾而造成的不便、伤痛和屈辱。
想对他说我不嫌弃你的残缺,它的本身是你的一部分,我能够拥有的就是那样碎过的你。
想对他说我一辈子都对你好,这是我心甘情愿,谁都不欠谁的。我贪图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而已,你如果觉得困扰了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怀着报恩或者同情的心思献身。
想对他说爱和不爱都是很微妙的感觉,时时刻刻都担心着,怕一早醒来你已经决绝地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把一切都尘封成回忆。
钱北,这些我想对你说,却终于说不出口。
夜深沉,黑夜恍如硕大的口,吞噬所有的生灵,无论美丽还是丑陋,高尚还是龌龊,喜悦还是忧伤,都被一层掩饰的黑幕覆盖。世间点点人造的光源不过是人性虚弱的表示罢了,再喧闹的灯光,仍旧遮不住狰狞的阴影。
荣华走到门口,熄灭了屋顶的吊灯,卧室里只剩下钱北身边的小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线。
“宇罗,这一次他不会再伤你,你给他一次机会好吗?”
钱北揭下胳膊上的胶带和止血棉,清俊的侧脸在光影交缠里似乎染上了从前桀骜清高的光芒,“太晚了。你该回去的,抱歉我没法亲自送你。”
“你好自为之,多保重。”荣华拢了拢长发,轻轻地合上房门,穿过套间的客厅,打开外门。
“沙朗?”荣华并没有显示多少惊讶,语气冰冷。
“容大夫。内人身体怎样?”
“烧退了,可是胃病和关节处的毛病需要长期的治疗,我开了药方和注意事项放在桌子上,务必按照疗程给他服药。大概他以后都不会欢迎我的到来,所以还是找个正规的大医院做检查吧。”
“谢谢。”沙朗进屋,荣华错身而过,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被丢下的人换上习惯的拖鞋,一边高声喊道:“我回来了!”一边溜进了卧室扑到在男人的身上,贫嘴地说:“想我吗?不想也没关系,我想死你了!”
“累了吧。”钱北把手里的书放到一旁,揉揉眼睛,疲惫的说,“睡觉。”
沙朗蠕动着身体扒开他的衣领,亲吻那热乎乎的颈窝子,钱北厌恶地把人推到一边,调整枕头闭上眼睛,“一身酒气,快去刷牙洗澡,不然睡沙发去吧。”
“那我洗完了是不是就可以……”
“鉴于你有间尸的爱好,我睡了,你随意,不把我弄醒就好。”
“我是这种人吗……”沙朗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去了。
眼见他消失在侧门,钱北擦擦干涩的眼角,把头埋在臂弯里,满脑子都是荣华留下的、炎夏非的影子。如此卑微胆怯的他,到底在等待什么,期冀什么?
一味索取着少年鲜活生命,只能带来隐患灾祸的他,唯恐在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柔情之中暴露卑贱下作的自己。
红果的身体携着一阵凉气钻进被窝,沙朗从后面抱住了钱北,亲了亲柔软的头发,小声地说:“晚安。”
他没感觉到背对着他的钱北正无声地流泪。
沙朗只是想到雕刻了炎和齐的玉石吊坠,还安安稳稳地躺在绒布盒子里,放在自己的抽屉底层,毕竟如钱北一般莹润无瑕的东西,他不舍得狠心丢弃。
作者有话要说:几几爬过来~~
亲们表抛弃偶呀……》 《
21
21、第二十章 利诱 。。。
女人从精致的手包里拿出一支签字笔和支票簿,写下一长串数字,洒脱地签上了名字,整个过程流畅而优雅。白玉般纤细的手指映衬着漂亮的指甲猩红如血,手边的丝毫没动的咖啡已经凉透,白色泡沫沉溺在乌黑的汁水中。
沙朗深吸一口气,视线被那张扬而霸道的红色浸满,再也容不下其他色泽。
“一百万。”容华的眼睛眨也没眨,捕捉到男人片刻凝滞犹疑的脸,不由得抬起指尖滑过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轻蔑的笑意。这是她能给出的最优条件,面前办事不着调的小毛头根本不值更高的价。
沙朗摸了摸红红的鼻子,形象全无地打了一个喷嚏,口水险些喷到对方脸上。拿过面巾纸擦擦鼻涕,他调侃道:“果然是富贵的姐姐,真是有钱人啊,用在我身上不浪费了吗?”
“离开宇罗后,你还能得到另一半。记住,人不要太贪心,和平解决对大家都好。别逼我使用过激的手段。”
沙朗反应迟钝也听出来了,她这是怕人财两空哪。他提起旁边盛满了食物用品的塑料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冲女人露齿一笑,“他在家等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