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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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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调动脸部肌肉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你叔叔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事想和他说。” 
  “不清楚。”不耐烦的回答,可见服务质量之恶劣,万般不愿搭理这个顾客的少年对着昏黄的小灯开始读一本厚厚的书,其专注到了无人之境,令人感叹。
  沙朗提着一袋子水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颇为尴尬地在原地戳了一会儿,直到几个买水果的中年妇女将他挤到一边,低头看表发现已经七点,肚子应景地咕噜了一声。
  垂头丧气地把水果随手甩到摩托车后座上,耙了耙刚来之时整理好的头发,随便找了个小饭店,拍着油腻腻的桌子对着老板大喊:“牛肉面!要大碗的!”
  老板自然认识这个定期收保护费、总是晃荡的活神仙,连忙端着一碗盖满牛肉片的拉面殷勤地来到他面前,泛油光的脸抽搐着笑:“这个月的保护费才交过了……”
  沙朗出溜出溜地吞食汤面,不一会儿就见了底,头都不抬地对一直站在旁边碍事的老板说:“再上一碗,记得滚远点,看见你那张脸就恶心。”
  老板端上面后擦着汗躲到了厨房,虔诚的祈祷他快点走啊快点走。
  而那个被念的人狼吞虎咽解决完晚饭后,理所当然地霸着一张桌子开始哲理性的深思。浓眉紧皱、时而磨磨牙齿,这样凶神恶煞的样貌吓走了食客若干。
  说实话,二十多年来,沙朗从没有这么深入地思考过感情问题,如今想想就蹙头。他很想见那个人,明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也知道对方身体的缺陷,无奈他就是这个性子,想干就干,无所顾忌。
  拄着脸看向窗外,发现夜色浓重,装饰烂俗的路灯洒下晦暗的橘色光芒,数不清的蛾子飞虫在有限的明亮里沉浮不定。隔着一条并不宽阔的泊油路,熟悉的水果摊在川流的车辆缝隙里扎隐乍现。说实话它并不显眼,夹在几个照明设施或昏暗或刺眼的店铺门面之间,看久了眼睛都会麻木掉。
  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沙朗嘲讽地一笑:自己这都是在干什么啊?为了一个……
  才一错眼,再抬头时望到一个坐着轮椅的模糊身影离这边越来越近,并不平坦的路令他行走地颇为艰难,常人没有几步就能走过的距离,花费了他好长的时间。沙朗连忙走出餐馆,却没有马上越过马路,只是木木地看着。
  在此之前,他对于残疾并没有什么概念,干自己这一行,打打杀杀、伤筋动骨、缺胳膊少腿在所难免,所谓各人有命,反正都是在生活夹缝里残喘苟活,并没有什么值得怜悯之处,更何况沙朗绝非温情之人。可是看到那人仿佛用尽全力地转动轮椅、躲过一路的障碍磕绊时,他的心也随之纠结起伏,生怕出什么意外。
  那种隐隐的疼痛,和对可怜的人或动物产生的怜悯完全不同。后者是短暂而冷静的旁观,前者则牵动着某根异样的弦,从心底的隐秘处生发的淡淡情感。
  沙朗弄不懂,他从没有怎么被爱过,更没有主动去爱什么人,他只是恍恍惚惚地从店里走出,来到路人稀疏的道路上,路边艳丽的霓虹光芒映衬出一个高大却晦暗的影子,徐徐晚风里T恤下摆不羁地飘扬,撩落了夏日暧昧的夜。
   

作者有话要说:几几爬过~~~目前有一万字的存稿,14号之后就可以狂更了,嘎嘎。




3

3、第三章 厚脸皮的某只 。。。 
 
 
  少年迎上去把男人推过去,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沙朗听不到男人的声音,只捕捉到少年的只言片语。
  没一会儿,少年收拾书包和男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于是水果摊上只剩下他一人,灯光照映他的脸投下了深深浅浅的阴影,眉宇舒展柔和,连端正的口鼻都温润如玉,仿佛质地上乘泛着优雅冷光的精美瓷器,在沙朗眼里说不出的纯良甘甜,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男人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摊位近前,踌躇了许久,绷着脸说:“几周前,嗯……手下的人做事鲁莽,真是抱歉。”
  “没关系。”男人随意地一笑,“我都忘了。”
  沙朗长这么大还没有主动认过错,却被这么轻描淡写地被一句“我都忘了”所抹杀,心里莫名其妙的焦躁起来,好像失掉了什么似的。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交集,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就这样傻乎乎地走了他好不甘心。
  “犹豫什么啊,是混混头子就在此夜此地强抢民男,玩玩就算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个声音冒了出来,像长了小手一样搔刮着他的心。
  沙朗虎起脸,本来自己一向行事不拖泥带水,唯独在这件事上娘们似的婆婆妈妈,砍人都不怕,还顾忌一个手无寸铁、形单影只的残废?道上的人都得笑掉大牙了!
  这么想着,凶光毕露灼灼地盯住了男人,像盯住猎物的猛兽一般,一步步逼近。
  “哦,有一件事……”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弯腰在半旧的布包里翻找着什么。晦暗的光线里一段细瓷般细腻光润的颈子窜入眼帘,沙朗差点嗷的一声化身为狼,在那白皙诱人的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叼回狼窝慢慢享受。
  小兔子,小羊羔,小猫咪,小可怜见儿的……让老子好好地疼爱你哈哈哈……
  沙朗的狼爪刚沾到衣服角,男人猛地直起身子,也无形中错开了他的手。
  “给你的。”
  一叠零钱,骨干的指节,精致的手腕,修长的手臂,再向上看是男人端正的面庞。
  “那天的水果不值600。这是找你的。”
  沙朗愣住了,那样纯净的眼神,他只在画里见过。大概是外国名画家的油画,小时候书里的彩色插图,上面印着天使的柔和容颜,承载着一双碧水澄净的眼波。耳畔传来清澈沉悦的男声,荡起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和他一比,沙朗忽觉自己宛如街角泛着恶臭的垃圾,妄想污了天边的流云。
  迟钝地接过钱,二十、十块、五块、一块的厚厚一摞,攥在手心里,一股心酸逐渐弥漫开来。
  他不走,好脾气的男人也没赶人。
  “你坐吗?”他一指旁边的凳子,少年坐过的四脚小凳。
  沙朗乖乖地点头坐下,瘦高的身子顿时矮了一截,一双包裹着牛仔裤的长腿不安分地晃荡。
  “我看到你的侄子了,长得好可爱,他多大了?”
  “十四,正在读初三。”
  “你一个人做生意?不大方便吧。”
  “我是帮别人卖的。”男人指了指后面的水果店,“就是那一家。”
  沙朗点了点头,憋了一会儿突兀地问道:“您贵姓啊?”
  “免贵姓钱。钱北。”
  嗯……好奇怪的名字。
  “我叫沙朗,这一片都是我管,有谁胆敢欺负你。就提本大爷的名号!”
  某人显然忽略自己曾经间接掀了人家摊子的事实。自我感觉良好地扬起脸,充满了年轻人的蓬勃朝气以及未曾驯养的野性。
  沙朗自认为帅哥一枚,这点有待考证,但是他的确有一副傲人的衣服架子身材,尤其是比例协调、修长笔直的长腿,忽略那张小混混的痞子脸,随便一戳一站都有一股模特般的范儿,即使如今不着力地耷拉着,都彰显着它们的潜在的力和美。
  男人的眼睛在他的双腿上凝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撇开,继续给买水果的大妈收钱找零。晚上生意冷淡,随着时间流逝更觉清冷,摊前掠过匆匆的行人或者呼啸的车辆,从密到疏,始终未曾止息。
  钱北……这是,他的名字。
  除了偶尔枯燥的谈话之外,沙朗只呆呆地看着他,并没有觉得失礼之处,直到钱北摇动轮椅准备收拾摊位,他才猛地回神。
  “钱北,这些我搬好了,你歇着吧。”
  “我来就好,习惯了。”男人客气地说,收拾水果的手并没有停止。他的双腿无法承力,只能靠着臂膀和腰来使力,同时还得靠轮椅移动,仅仅是把水果装进箱子里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经让他的额头沁出密密的汗珠。
  沙朗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抢过装了一半的箱子,把摊位上剩余的水果通通装进去,胳膊一抬就端起了几十斤的重量,走出摊位,用眼神询问接下来的方向。
  钱北无奈从后面跟上,打开仓库,温和地添了一句:“谢谢你。”
  明明很普通的道谢,在沙朗听来简直无形中赋予自己无穷无尽的能量,很狗腿很乐呵地跑上跑下地帮钱北把水果摊收拾完毕,末了抹一把汗,爽朗地一笑:“干完了,比你快吧?”
  “嗯。”他应了一声,身子一矮闭合了店门,黑暗遮蔽了他的表情。
  沙朗神经大条,但有时还是很敏感,发觉自己无心的话也许让钱北联想到自身的残疾,惹人不快,当时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
  “今天多亏了你帮忙,我要回去了。”钱北说。
  “我送你回去,一个人大晚上的不安全。”沙朗攥住了轮椅,口气强硬地提议。
  钱北回头,明显的不悦爬上了眉头,本着少惹事的原则耐着性子回绝:“用不着……我又不是女人。”
  沙朗非但没有放手,还得寸进尺腆着脸抓住了他的胳膊:“就让我送你一次。”
  钱北挣动了几下竟完全没有效果,一张脸就冷了下来,使力操纵轮椅而无法动弹半步,嘎吱嘎吱的声音从轮子处传来。
  沙朗没想到看似柔弱的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握住上臂的手被迫松开,讪讪地解释:“你别反应这么大,我只想送送你。”
  白净的脸上显出了愠怒的红晕,冷冷地说:“不用!”
  他大力地转动轮子,转身而去。知道把人惹急了,沙朗踢开了脚边一颗碍事的石块,生气的大狗似的炸着毛,气呼呼地几步来到摩托车前,心里的气一层层上涌——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抬举!以为自己是鲜嫩嫩大美人抢着要啊?老子才不稀罕!又老又残就算倒贴我都懒得看一眼!
  正咒骂着,突然听到几声混乱的碰撞响声,重物翻滚的声音,以及车辆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作者有话要说:几几咬手指,求支持……
额,停在这里,是偶不厚道T T。12号下一章…




4

4、第四章 车祸现场……老套的英雄救美 。。。 
 
 
  糟了!
  沙朗丢下头盔,瞬间的惊恐令他想也没想地飞跑过去。
  入眼的是撞飞的轮椅,和地上蜷缩着肢体的男人,他脸色苍白,额头擦破了一块,血迹微微渗了出来,胳膊上也有类似的轻度擦伤。撩开衬衫检查了他的肋骨附近,一侧的皮肤淤青,摸了摸还好没有骨折的现象。车主走过来,原来是这女的车技不精,车辆经过水果摊时把在路边的钱北带了一下,没有直接碰撞,索性造成的后果并不严重。沙朗没工夫搭理她,也没来得及讨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大吼一声轰走了叽叽喳喳的碎嘴女人。
  另一边,钱北喘息着,隐忍地咬住嘴唇,冷汗频频地滴下来。
  “去医院检查吗?你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沙朗轻声说,托起了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肢体相接,沙朗清晰地感觉到男人不时地抽搐,冷汗湿了大片后背,黏答答地贴着瘦削的身体。
  “到我家去。”清醒而坚决的声音。索性沙朗干不法职业久了,本就是个不喜欢跑医院的主儿,小伤小痛都是自己处理解决,再不济上小诊所打针挂点药水。听到他这么要求,也没有勉强的意思,很狗腿很急色地抱起钱北,不敢碰他的伤处,就托住了他的臀部,一手将他的肩膀扣在怀里,稳稳地搂住。不轻不重,将他窝在怀里的感觉分外舒服,心里满涨着莫名充实的情绪。
  “你家在哪儿?”
  “轮椅……可以修的……”
  沙朗都想撞墙了:“你的身体要紧,轮椅的问题我来解决就好。”
  “一直走,34号。” 钱北咽下了一声呻吟,闭上了双眼。
  空不出手来敲门,叫嚷了两声无果后沙朗豪迈地抬腿,“轰”的一声踹开了破旧的木门,走进去迎面看到了满脸惊愕的少年,站立的位置刚好在被门殃及的范围之外。看清楚了来人之后,少年的惊愕之情转为了嫌恶与焦急交相辉映之色,大声喝道:“你怎么他了?混蛋!”
  钱北气息奄奄地主持公道:“帆羽,是他救了我。”
  沙朗指使名为帆羽的臭屁孩子去拿药箱,脚步不停地把病号平放到唯一的双人床上,那边少年训练有素地搬来一只药箱,绷带碘酒药酒药水一应俱全。
  “别挡着。”帆羽一扬下巴,作势要把沙朗挤出狭小的床前空间。
  “让我来,小孩子懂什么!”
  “你以为一点擦伤能让人这么疼啊,不知道别妨碍治疗。”
  今天的沙朗好像经过了菩萨圣水点化,脾气好得冒泡,照平常早就二话不说干起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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