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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小孩子懂什么!”
“你以为一点擦伤能让人这么疼啊,不知道别妨碍治疗。”
今天的沙朗好像经过了菩萨圣水点化,脾气好得冒泡,照平常早就二话不说干起架来,如今只是暗骂了一句就退了出来,一屁股坐到了低矮的板凳上,该不知好歹的板凳还支呀地晃个不停。
房间挺小的,但非常的干净,收拾地整整齐齐,好像是为了照顾钱北的残缺,仅有的几件旧家具都很低矮。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角落有烧饭的煤气炉,仍熄火炖着某种汤品,那种氤氲的淡淡香气浸满鼻腔,是渗入肺腑的温暖。
沙朗知道什么是贫寒,却不知道什么是温馨。
他从小就死了父亲,十岁打骂他的母亲也故去了,而后畅通无阻地当了标准小混混晃荡在后溪街头,渐渐混出点了名堂。最凄惨的时候他也从不觉得自己可怜,不需要别人可怜更不会可怜别人,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谁都不欠谁的。
至于钱北,他虚心地龇牙,大概是潜藏已久的善心大爆发的结果吧。
用时两秒扫视完了全屋,他又把视线锁在了床上人的身上。帆羽正细心地给钱北处理擦伤,或许是严肃的缘故,冷意自然而然渗出,白皙的脸愈发精致透明。很好看的一张脸,但在沙朗看来简直碍眼地要命,恨不得扇几个耳光打成猪头才解恨。
帆羽……脱去了他的衣服……咳咳,自然只有上衣。
他承认还在车祸现场他怀有私心地撩开衣服检查,但是当时灯光那么暗淡,他看不清楚!钱北有伤,他不能尽情摸!这下可好了,即使只能看不能吃,起码他能在明亮的光线下仔仔细细从外到内地观赏一番——
淤青掩不住大片大片的瓷白肌肤,抹上药酒揉搓后变得嫣红,细腻的光泽柔柔地晕开,似乎能吸住人的感官,让人有想紧紧贴上去的冲动。并不温软的质感,让他又想到了古代青花或者玉白的瓷器,看上去摸起来坚硬光滑,却极其易碎的奢侈品。
瘦削而不瘦弱,宽肩窄臀、腰肢紧实的漂亮身材,微微弯曲的脊背划出条优美的弧线,再往下宽松的衣裤遮掩不住小而翘的……
沙朗的双眼瞪得铜铃大,很没节操地直了。这还不算gc,肝火上涌之间两道鼻血无耻无畏地挂了下来,连忙擦去,继续直眼,好像少看了一秒就会损失千八百万似的。
“神啊……
您给了我一个宝贝,我已经验收了。”
“*%&%~@”
“嘎?喂喂,我没有退货!残废就残废,要不您能忍心把这么好的人儿贱卖给我?别逗了。”
“……”
通神的对话进行了很久,还好思想不能阻挡人类大快朵颐的视线,嗯,沙朗的脑神经确实不正常。
帆羽本来在家里一边复习、炖汤,一边等待钱北回来,没成想遇到了这种情况,无视某只猥琐的傻笑,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嗯……”钱北抬眼看他,眼角有点水蒙蒙的晶莹。
“还疼吗?都成了玻璃人,一碰就碎。”
“我还好,别担心。”
帆羽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安慰地说:“忍着点。”
叔侄和谐的场景被一声呼唤打破:“喂,小孩你行不行?论到跌打损伤我更在行,力气也比你大。”
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什么人家能摸而本大爷只能在一边看着?!岂有此理!
帆羽斜了他一眼,“多谢,你似乎该回家歇着了。”
沙朗站起来,恨不得直接把他拨到一边,让碍事的臭屁孩子有多远滚多远。
没想到钱北撑起身子,语带慵懒地说:“沙朗,不好意思,我不方便送了。天晚路上小心。”
胸前稚嫩的红点晃得沙朗一阵失神,根本没听他讲什么就傻傻地点了点头。刚点完头那根神经才接上——多么温柔的话语,多么善良的心灵!沙朗陶醉地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见好就收欲速则不达,这些道理他还懂得。
明明主旨就是赶人走,但钱北一说便效果奇佳,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照顾好你叔叔!”沙朗恶狠狠地对帆羽说,偏过头对着钱北换上了柔和的颜色,颇有爱心地叮嘱道:“注意休息。晚安。”
帆羽恶寒地一哆嗦。
钱北淡笑地目送他离开。
而沙朗,乐呵呵地走在大街上,比磕了十斤药还哈皮,修长的双腿像踩在云彩上似的,伸出手来也遮不住满眼倒映的星光。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吃不着就是吃不着。。。估计最早等到20章以后了~
这是个甜文啦。
ps 13号下一更 15号下下更,只提前不退后。
再ps:介个不系小白文。望天。。沙朗不是小白,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已……
5
5、第五章 温柔的老大 。。。
老大转性了。
胖子第一天高兴,第二天别扭,第三天忧虑,第四天和兔牙做了个总结会,认为老大不是吃错药,而是——坠入爱河的体现。
说恋爱不确切。应当说是最悲剧的单恋,单相思,而且这个思春的老大还整天温情大放送,害的受虐成性的下属战战兢兢不得安稳。好像头顶上一直悬着把尖刀,不定什么时候就噗地把人一刀两断。
呜呼哀咋的两小弟崩溃状扑地。十点的钟声敲响,咚咚地震撼人心。在帮会的据点按个破挂钟还是老大的主意,鉴于那是沙朗的地盘,自然无人表示反对。这是前话。说曹操曹操到,老大踱着方步貌似心情舒畅地推门而入。
“大上午的,您老真早!”兔牙语无伦次地招呼。
“兔牙,轮椅送过去了吗?”
“送了。”兔牙蔫头蔫脑的答道。
“那这是什么?”沙朗一咧嘴,白牙尖利犹如午夜吸血鬼明月食人狼,门口一米处放置着一个崭新的轮椅,看上去质量材料极佳,轻巧灵便,分外无辜。
“他侄子给退回来了……”
“我靠,你脑残啊他退你就收!”
“他给扔夜总会门口了,好几千的东西,怎么能搁那儿呢。”兔牙摸了摸遭殃的脑袋,安心之余找回了从前的灵敏,忙献计献策,“老大,还得您亲自去跑一趟,以人格魅力征服秀色可餐的钱大美人!”
“就知道你们没用!要不是这两天有不长眼的闹场,我早就搞定了。”沙朗呵斥完毕,一甩短发果断地远目,遥指后溪街的大方向:“出发!”
“Yes; Sir!”兔牙拉着满脸黑线的胖子敬了个标准军礼,审时度势地高喝一声,把轮椅放到汽车后备箱,轰轰烈烈地赶赴战场。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穿过了半个梅景镇抵达目的地。
艳阳高照,水果摊上只有少年一个,阳光下面庞白净眉目清秀,在轿车门打开的同时毫不犹豫地转换成深切的厌恶状。俗话说东施效颦,倘若其他人摆上同种表情绝对凶狠扭曲,但在帆羽小脸袋上可显得分外养眼。
美少年有脾气算个什么?这脸蛋!这身材!兔牙谄媚地笑道:“老大,您的眼光真是不俗,此等极品可遇不可求啊。您真是熟谙泡妞的战略战术,从弱点入手,以送轮椅贿赂亲属的迂回手段博得美人心,小人佩服啊佩服……”
沙朗反手抽了兔牙一个耳光,嗤笑一声:“就那货,哼。浅薄,低俗!”声音之大,丝毫没顾忌帆羽在场,传出了半天街。
兔牙可怜巴巴地捂住半边脸,瞄了一眼几米开外浅薄低俗的货,头脑转了几个圈,而后瞠目结舌地石化:“您不会……看上……那个,那个男人……”
“废话!看不上他我千辛万苦送什么轮椅!真以为我神经病啊。”
兔牙泪奔。
胖子擦了擦汗,给兔牙一个“我说如此”的眼光。
兔牙惊讶回瞪,无声曰:“你怎么知道?”
胖子眼神颇为鄙视,回道:“你傻了吧,老大压根不懂迂回。”
兔牙服输,垂下的脑袋冒出几个大字:“高明高明,自愧不如。”
二人眼神的无声交流持续中,那一边有声的剧目已然上演。
毫无察觉或者根本懒得察觉属下动态的沙朗,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到帆羽跟前,开始指责为什么退货。
帆羽说:非亲非故不敢收您的大礼。
沙朗辩驳:送你叔的管你P事。
帆羽得意洋洋地表示:我叔的事就是我钱帆羽的事。
本着打狗还要看主人的信条,沙朗按捺住了强烈的本能冲动,横眉立目不容商量地宣告:“小孩子不讲理,我找你叔去说。”
面色不善的沙朗比帆羽足足高了两头,但是少年仿佛在维护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主权,丝毫没有妥协退让的意思,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说:“你,离,他,远,点,流氓!”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时达到冰点。
在主人缺席的情况下,不识好歹的小狗活该教训。面目狰狞的沙朗想通了这一点后,酝酿已久的铁砂掌当即凌空而降,向着那张漂亮脸蛋,毫不留情呼呼带风精准有力地pia去——
“帆羽,你怎么和哥哥说话的?!还不道歉!”
清冷冷的救赎之声从水果摊后绕了出来,清晰地回荡在某只暴力狂的耳际。条件反射似的,电光火石一刻手臂自觉自主地偏转方向卸下力道,堪称轻柔地落在帆羽的单薄肩膀上。
“小孩子嘛,没事没事~我不介意的。”沙朗傻笑着拍拍帆羽,被后者一个激灵迅速躲开了。
原来钱北一直在水果摊后的店里忙活,听到动静才出来看情况,沙朗那个悔啊——虽然少年脾气坏嘴巴毒,但是死孩子不是别人,毕竟是钱北的死孩子,看前几天那个劲八成宠的要命,真是骂不得打不得的主儿。
天知道帆羽在心上人面前吹了多少枕边风桌边风。
“额,他刚才说我是哥哥啊,哥哥……”沙朗突然从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光明,立马灿烂地畅想,“哥哥意味着什么?暗示了亲密无间、情意绵绵的关系,他叫我哥哥也!”
旁观者清、又熟悉大哥习性与神经的兔牙胖子,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还好钱北和他不熟更没有透视眼,否则丢人丢大发了。
钱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客气地说:“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沙朗忙摆手)中午很热吧,吃一些西瓜解解暑。”
一向笃信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沙朗,毫不扭捏地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接过帆羽在监护人监视下不甘不愿递来的西瓜,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帆羽一脸鄙视地夹着课本果断闪人。
烈日炎炎的午后,阳伞下只剩下了狼一只羊一只。很和谐很美好。
识相的狗腿二人组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了。泊油路热烘烘地烫脚,在路边简直是受刑来哉,难为老大的苦心……
“那个,你怎么没收?”沙朗在别人面前理直气壮横的像螃蟹,转到了钱北手里就成了理亏的小虾米,声音都低了八度。
连续三天的全面立体温柔可不是白练的。兔牙一干人等,老子对你们好点,不知道以高效行动感恩回馈,却个个皮痒了似的犯傻、充愣、欠收拾!沙朗愤懑地想,决定对下属回归铁血政策。
“挺贵的,您不必破费。”钱北低下眼,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害得沙朗心神荡漾,差点扑过去主动提供胸膛与手臂的温暖服务。
他咳嗽了一声,“别那么生分,还您呢,不能亲切点吗……”
“小沙?”
沙朗恶寒地连忙摇头。
“小朗?”
小朗,直接小狼就得了,揭露本质啊。某狼捂脸:“叫我沙朗吧,钱北。”
“哈哈,果然还是小孩子,跟帆羽差不多……”忽略了沙朗干瞪眼的不满反应,钱北把话题拉回主题,“谢谢你好意,我不能收。把它退了,旧的还能用。”
“别介……这可不是本人出的钱,那天撞你的那个女人我给揪出来了,三下五除二搞定之。医药费就算了,轮椅费可一分都不能少!五千,便宜死她了。”
沙朗当然隐瞒了点实情,前天一查才知醉酒驾车的正是“顶头上司”黄京的情妇,值得自己掏腰包来讨人欢心。钱他是不在乎的,给钱北用,更是爽的要命。
要不怎么说人犯贱呢!
“麻烦你了啊。”钱北平视着沙朗,笑容扩散开来,细长的眼睛流光溢彩,沙朗嘴里的西瓜很甜,大概是缘于通感效应,觉得眼前三十厘米处勾起的嘴角说不出的甜蜜。
他喜欢甜食,对一切甜美的东西无法抵抗。大脑一热就来了个公主抱将吃惊的钱北转移到带来的新轮椅上,安安稳稳地服侍他坐稳,柔声细气地关心道:“试试好用不?他们说这一款不错。可惜钱不多,我本想买最好的……”
钱北的笑僵在脸上,青筋直蹦,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瞧着这样受宠若惊的巨大反应,沙朗美滋滋地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