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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作者:泠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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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仇得报,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等等,不都是人生几大快事?”
  “就算我这么做,时间也不会倒流。”
  “你和萧远的答案一模一样,你知道吗?”
  景函只是神色巍然不动。他怎么会不知道,毕竟他的许多为人处事都是萧远教的。
  除了他曾经那样热烈地燃烧过自己的生命,却还是没法点燃萧远的恒温之外。
  景函和三爷的对话就在这个地方中断。他看着三爷面前空掉的酒瓶,只劝了他一句酒多伤身。但是他也大致有个轮廓,就像他对萧远,三爷心里也是有许多的苦楚无处发泄的。
  回包间的时候景函尽可能想要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却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他不敢细看,不敢看那人的眼神是不是还灼热的落在他身上。他不仅不敢看,还觉得厌倦,不愿意去看。
  包厢的门打开之后,景函进去前还是用余光瞥了一点。走廊的那头一个人也没有。
  大概萧远也已经走远。
  这就是萧远,哪怕已经愿意给予,也是克制理智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倒计时3!
  虽然还有一小半没写完,可我想提前说全文完结后应该我会修正错字和bug之后给出下载链接
  警告一下接下来会有三观不正情节和肉
    
    ☆、32

  32
  “……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我站在悬崖的边上,这种感觉很……奇妙。我看着自己掉了下去,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很快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是在半空还是在海里了。我只有一个念头,我得找到某件东西,或许是深海里的夜明珠,又或许是某块色彩斑斓的珊瑚,它太模糊了,我只知道我得找到它……”
  “那么你找到了吗?”
  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孩仰面枕在男人的腿上。男人随着他的讲述不自觉伸出手抚摸男孩柔软的黑发,男孩不时因为这种逗弄一般的动作稍稍皱起眉。阳光从拉开了窗帘的窗子里照进来,空气里细小的尘埃上下翻飞。氛围静谧安详,光芒温暖怡人。
  男孩小幅度的摇摇头。
  “没有,我找不到,所以我觉得很难过。哥,我到现在还能记得那种求而不得的绝望。我把什么握在手里,可只是一瞬间就连影子都没了。”
  男人听到这样的回答手上的动作只是停了一下。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睡梦中流眼泪,对吗?”
  男人的手指轻轻擦过男孩的脸颊。夜里枕边人的哭泣确实是吓了他一大跳。即使是到了现在,温热濡湿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
  “都过去了,哥。都过去了……”
  萧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大半,房间里没开灯,沉沉的黑压得人喘不过气。他刚梦见了非常久之前的一些事情,可等到醒了之后再回溯,只剩下被雾霭模糊的层层虚影。
  他就这么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静坐着,好似新年该有的喜庆没有分毫能够感染他。他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个人孤独寂寞的坐在一间早就没人住的房间里,把周遭所有的快乐和幸福感吞噬得干干净净。
  是了,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这似乎是在劝诫人们抛弃旧的迎向崭新的未来,可自从前段时间从A城回来处理积压的大小杂事,萧远就越发的沉溺于遥远的过去。
  景函的房间从他上次回来起就没有变过。大量的过去和少量的现在杂糅在这个空间里,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错乱感。
  借着微弱的天光,萧远能看清书桌上摆放着的一叠照片。
  白邵宇想要和他谈判,而这是他送上来的筹码。
  不得不说白邵宇一瞬间找到了这个男人的软肋,并在上面重重的划了一刀。但是他也似乎疯的差不多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更加的触怒萧远。他用萧远最在乎的人不堪的过去来证明萧远过去给那个人带去的,毁灭性的打击。
  “你和我一样自私,你如果真的爱他当年就不会那样做。萧远,你放过一次手就一定会有第二次,你说是为了他假惺惺的跑来对付我,其实你想要白家多久了?我估计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在收到照片的那一瞬间他非常想能站在景函面前,去拥抱他亲吻他,将他紧紧融进骨血之中,再也不会分离。可这也仅仅就是一瞬间。他们之间更隔着那么多东西,那么远的距离,甚至渐行渐远,他却无能为力。
  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那个在十八岁生日上带着青涩的性感和天真的热烈吻着他的男孩子已经被他亲手毁在了过去的终结点。在此之前不是没有人试图给过萧远亲吻,但从没有人像他一样。
  即使是在岁月荏苒过去那么多年之后,他也能记得那一刻的甜蜜和酸楚。
  萧远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坐了很久。久到他的轮廓似乎已经融进了黑暗之中。
  他还是会偶尔给景函发那些不一定有回复的短信,手底下派去景函身边的人定期给他关于那个人的汇报,和霍哥的谈话里偶尔会讲到曾经的景函。这已经是他贫乏的手段里的全部。他会的是怎样给猎物设好陷阱等待它们自投罗网,或是一点点的将猎物折磨致死。而怎么样抚平过去的伤痕和弥合一段关系中的裂痕,除了景函没人值得他这样去做,他根本束手无策。
  在爱这件事上,他似乎只擅长造成伤害,却无法给予他那些真正美好缱绻的感情。
  上一次在Ultramarine里,他和祁三其实并没有谈什么正经的事。除却身份相近,经历有某种程度的相似,两人都算是久居高位,有些话是无法对身边的人诉说的。祁三只是跟他讲了个没头没尾的故事,用以交换他知晓参与了萧远和景函大部分曾经。
  “一个活在过去的人和他已经远远离开的昔日爱人。”祁三放下杯子,朝着萧远似是虚情假意的绽开微笑。
  “他的生命和其他人的永远差了八年。似乎只是从一场春秋大梦中睁开眼睛,这世界就刷的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你觉得他要怎样在这个他已经一无所有的现在活下去?”
  “接受,或者死。”已经不会有别的办法。
  “是啊,接受,或者真的死掉。那个人过去的爱人也是这么跟他说的。”祁三扫了一眼门的位置。“可那个人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过去就能为了权利而和爱人相互伤害,转头去迎娶政客的女儿,如今怎能安得下心来接受自己已经成为废棋的局面。他赶走了旧情人,不想再见到他。事实上对方见到他也觉得厌倦,毕竟那曾是一段感情,他去看他已经仁至义尽。”
  这故事缺了前因和后果。只有一场不上不下不前不后的聚散。祁三说完,一直跟着他的那男孩就就来了,男孩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祁三就面带并不真挚的歉意看着萧远。
  “萧远,很抱歉只能请你先去别的房间避一避。我约了个人,他估计不怎么想见到你。”
  这个人他们心知肚明是谁。更何况这儿是祁三爷的地盘,他说想见谁萧远根本没权利插手。
  萧远在另一间房里,即使完全听不见景函和祁三的对话,他也差点克制不住想要见到对方的冲动。在景函离开之后,他甚至没有多想就追了出去。祁三对他只有一句叮嘱。
  他已经后悔了痛苦了那么久,又怎么会再一次的放弃。
  不管怎么说,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今日才肯承认对方是他一生的挚爱,真的太迟了。
  站在走廊的尽头,萧远看着景函的身影从另一头走来。他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又似乎是想要装作视而不见。这一刻萧远突然无比清楚的意识到,景函会回到他的身边概率是多么的低。在未来没有承诺的此刻,萧远象征着他最失败的爱和最屈辱过去的见证。
  他就是曾经的景函以为已经拥有,却发现掌心空无一物的那种绝望。
  萧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夜已深沉。他从景函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反倒去了书房。等到天亮起来他又要到A城去,他已经决定将生意的重点渐渐转向A城,在祁三之后,慢慢地将一部分产业洗白。
  即使景函一辈子不愿意回到他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呢?萧远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能再贪图更多。他只要能够远远的看着对方就好。可贪欲又哪是能轻易被压制的。一旦对方放送了戒备,他便想要更多。萧远不适合扮演一个守望者,哪怕这角色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第二天,霍哥按时来找到萧远、
  他带来了一个几乎宣告着白家倒台的消息。
  白老爷子死了。在被那群私生子搞得爆血管之后,不知道是那个仇家买通了医院的人制造了一起成功的医疗事故让这个能奸…淫儿子妻子,一声荒诞不羁又冷血多疑的老人不明不白的在病床上咽了气。
  白邵宇约他在白家投资的酒店见面,被萧远拒绝了,重新约的地点是一个相对中立的帮派的地盘。他们约在下午两点,萧远踩着点来,早已被清场的大堂里空无一人。时间渐渐流逝,萧远只等了十五分钟就带着人走了。
  他们开始以为白邵宇只是疯得敢放萧远的鸽子。
  却没想过从那天起,白邵宇就彻彻底底的成了失踪人口,再无一人知晓他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  
    
    ☆、33

  33
  一段时间没去Bacchus,混的人似乎就已经换了一群,来来往往那些年轻漂亮的面孔里竟没有一张熟悉的。所幸还有几个酒保是认识的,景函一个人干坐着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新年期间,即使有种种活动Bacchus里也还是比往日里要冷清得多。
  这样的日子,就算是平日里玩的再疯的人,只要有家就该陪伴在血缘至亲身边,而不是像无家可归似的在这种地方和一群陌生人虚情假意地相互试探纵情,等到欲望止歇之后,涌上心头的会是几倍于之前的空虚。
  “你真不找个人度过漫漫长夜?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喝到打烊吧?”
  被酒保这样调侃之前景函已经拒绝了三个还是四个前来搭讪的年轻帅哥。他们之中甚至有人表示只要景函能答应,上下位置乃至玩的花样都能随便他选。在他们心里,这种合家团聚的日子里来GAY吧里的都是来找人过夜的,不答应不过是你的价码开的不够高。
  “没兴趣。”
  三番五次有人在他这块铩羽而归已让旁人渐渐绝了对他的念头,而先前被拒绝的人也大多另觅他人得了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景函略微偏过头,看着身旁不声不响坐了个人。那个人笑容温和得体,在略微暗淡的光线中侧过脸来看着景函,柔软纤长的睫毛安静地投下一层阴影。
  “如果我说要请你喝一杯,你有兴趣吗?”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一瞬间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如果真的只是喝一杯的话,可以。”
  “当然。”那个人收起笑容,却仍旧是彬彬有礼的模样。“我想我们今夜的目标是一致的。”
  看来景函不是今夜这里唯一一个不想被卷入欲望漩涡的人。他暂时的同伴很安静,垂着眼睛凝视杯子里金黄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说实话景函并不是很在乎,他对身边的人印象仅仅只停留在听说上,唯一一次见面还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与毫无意义的点头。
  “我听说过你。”
  身边人毫无预兆的开口,景函略微惊奇地抬起眼睛去看他,那人仍旧直视着杯中,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人能勉强听清。
  “我也听说过你。”
  “我知道,不然你那天不会看过来。”谢帆微微一笑,这个笑容令他整个人冰冷的感觉消融了几分。“我对你好奇过,所以今天才冒昧打扰。”
  “是吗?看够了我就该走了。太晚了我打不到车回家。”
  “我可以开车送你。”
  景函站起身,由上往下的看了谢帆一眼。谢帆长得确实是非常好看,五官精致艳丽,在他想要刻意获得旁人注意的时候存在感尤其鲜明,可出于某种直觉的景函就是不想和他深交下去,而让对方开车送他回去明显就是逾矩。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走出Bacchus之后,景函并没有像是他所说的一样打车回去。有人开了车在隐秘的位置等他,景函拉开车门坐上去,驾驶席上的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景函也没有多看他一眼,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改变。
  白家要倒了。这样的风声从几个月前就在圈子里吹了起来,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白邵宇为此暴怒过,也派人把多嘴的人毒打一顿过,但就是堵不住众人的嘴。他本是病弱风流的纨绔子弟模样,但近来一系列事让他面上戾气越发重了起来。
  他那个吃里扒外的堂哥甚至还敢在公司股东大会上呛他声。
  “那个萧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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