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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至上》疯魔成活
不论怎样一种活着,只要活着,就逃不开去爱去恨,是的,这很累,但是因为活着,所以要为幸或不幸去累去拼,尘世中的每个角落皆是如此,只是那些被禁忌了的,不管幸与不幸,似乎都难以据理力争,但是总要有个结果,而且同那些所谓的正常一般,都要一个幸福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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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耽美…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243736字
第1章 莫名成婚
李誉,男,二十三岁,住在市区所谓的贫民大杂院里,是公认的老实人,所谓老实,就是好欺负的意思。不过很少有人去欺负他,因为欺负一个不会反抗的人,实在是一件无趣的事,何况李誉只是性格内向,并非真正的讨厌鬼,当然他也的确有些另类,在这个龙蛇混居的大杂院,象他这种静默到几乎无存的人,是很另类。
这天,住在隔壁的刘大妈来请李誉修缝纫机,李誉是氮肥厂的临时工,却对各种机械修理十分在行,但他没有任何相关文凭或证书,何况能在城里找到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他很知足,也很感谢帮他找工作的刘大妈,所以凡是刘大妈请他帮忙,他都会全力以赴,比如缝纫机的修理,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着手过这种活计。
很快的,缝纫机修好了,今天是夜班,李誉打算回去接着睡觉,刘大妈却将他留了下来,几番闲话扯过,然后提到了乡下亲戚的朋友的女儿,问李誉愿不愿意见一面。
这种话在别人一听就明白是咋回事,偏偏李誉是个不通俗务的,张口就应了,心想只要是刘大妈的意思,那还有什么好推辞的?
三天后,刘大妈乡下亲戚的朋友的女儿来了,花骨朵一样的姑娘,笑得花儿似的,往大杂院里一站,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其实大杂院里也住着好些个漂亮女人,但除了已为人妇的几个,其她的,都是些从事另类行业的,说好听点,是庸脂俗粉,难听点,是残花败柳,哪里比得上陈香半点?
刘大妈把人领进屋就出去了,李誉按照刘大妈先前的吩咐炒了一桌菜,陈香进来的时候,他正解围裙呢,招呼人坐下,也没别的话,要不是陈香问这问那没个停,这顿饭只怕要在默哀似的的气氛中吃完,因为此时的李誉才彻底弄清刘大妈的意图,除了窘迫,他还有些伤心,但是又能怎样,那个人只在李誉心里,而李誉,并不在那个人心里……
想起那段不曾表白就已结束的感情,李誉的脸上也染了哀悼一般的神色,却丝毫没有影响陈香的健谈,说起来,陈香更象城里人呢,开朗大方,格格的笑声让整个屋子都鲜活起来,连同李誉书桌上那些一看标题就知道生僻无趣的书籍都显得不再沉闷。
看着陈香随手拿起一本,李誉便给她作了简单的介绍,但他知道这女孩只是礼貌的客套,并非真正有兴趣,也许那人也是这样吧,觉得他是个无趣的人,才会单单以礼相待,除此,再无其他。
送走陈香之后,李誉又恢复了往日的静默,要不是刘大妈在第二天告诉他,他怎会想到陈香居然对自己很满意?可是满意什么?那些书吗?还是那桌菜?
刘大妈问李誉的意思,李誉当然没什么意思,所以随口就说,客人满意就好。这话在李誉来说,是礼貌,意旨别人对他的招待很满意,他也就觉得没失礼了。可这只是李誉式表达,在旁人听来,就完全不是那意思了,而是表明他也很满意陈香,以至于三天后,陈香的妈妈和哥哥来到大杂院的时候,李誉还没弄明白怎么就惹得一家人问上门来?
这次的招待是刘大妈一手操办,李誉主要是回答陈家母子的各种问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回答这些,但是人家问了,自己当然没什么好隐瞒,这是李誉的处事之道,在陈家人看来,则表现为,这小伙挺老实,自己人嫁过来,一定不会吃亏。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李誉直到婚礼当天都有种做梦的感觉,晚上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这女孩怎么会在他的房间,看着墙上的红双喜,床上的红被褥,还有坐在新书桌边一身红的陈香,李誉有那么几分钟的恍惚,心思飘到了三年前那个人的婚礼现场,也是这样的满眼红,如同他心胸里那些翻涌的血浪……
新婚第二天,李誉照常去上班,临时工没有所谓的婚假,甚至多请一次就有可能面临失业,何况陈香一大早就催他,还鼓励他多加班,争取尽早转正。
李誉一走,陈香把早饭桌一收,到隔壁刘大妈家串门去了,一个钟头不到,她就从刘大妈那儿打听到有关大杂院里各种人事的信息,去菜场的时候,她顺手拿了两条烟,考虑着要不要加瓶酒什么的,最后还是放弃,回到家里,先把米淘了煮上,然后把剩下的喜糖包了一大包,跟那两条烟放在一个袋里,打量一番后,转身拎了菜去院坝里拣,眼睛时不时地瞟着对门的动静。
十点过的时候,对门屋里传出一个声音,果然跟刘大妈说的一样,这个大杂院里最有本事的男人早起都要唱一声,很快的,男人端了脸盆和口缸出来洗漱,要说陈香第一次进入大杂院时引起了轰动,却有两个人例外,一是李誉,但那是因为他木讷,另一个就是眼前这男人了。
现在也是这样,男人看也没看陈香就凑到水管上接了水,大杂院就院坝里有两根水管,一根在李誉家门边,另一根此时有人在用,男人接了水开始刷牙,嘴里还在哼歌,陈香瞟着男人的背影,心想,这男人比李誉还高呢,也比李誉壮实,将来要找个怎样的老婆,才衬得起他这样的人?
陈香想到这儿,脸上开始发烫,不由把头更低了几分,听男人漱了口开始洗脸,她又想起男人的脸来,刚才男人出门的时候,她倒是看着一眼的,没有李誉长得好,却比李誉有男人味,女人都喜欢他那样的吧,男人还是长得粗犷点好。
陈香的脸越发烫了,此时男人洗漱完毕,却不急着回屋,而是点支烟坐在院坝里唯一的花台上,眼睛盯着四方井一样的天空,淡漠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这让他似乎很享受。
陈香看得呆了,直到男人回身进了屋,她才慌里慌张端了盆去洗菜,看着水池边上男人刷牙时掉上的牙膏,心想,还是李誉那样不抽烟的男人好吧,身上不会有异味,嘴里的味道也应该很干净呢……
想到这里,陈香开始疑惑,为什么呢,李誉不跟她亲热?也许是害羞,又也许是老实?可是女方都不害羞了,他一个男人羞什么?难道他真的老实到跟自己的老婆也不那啥?
陈香想不明白,身后却一声响,是对面的男人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在院门口遇上个小男孩,伸手摸摸男孩的头,嘴里笑着承诺晚上带棉花糖,男孩高兴得又笑又点头,男人挥挥手走了。
陈香看得痴了——这男人也会笑的?笑起来也这么好看的?跟他的名字完全相反啊,哪里是韩彬(冰)?根本会让人发热啊。
李誉中午不回家吃饭的,晚上回来的时候,陈香就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让李誉提上那袋东西,去找对门的男人开个口,帮她在城里找份工作,也好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啊。
李誉不明白,哪里来的经济负担?虽说结婚耗干了他存折上的钱,可是基本生活不成问题啊,饿不着,冻不着,两个人吃饭,哪里来的负担?
陈香有些恼了,开始算账,从嫁妆一直算到将来儿女的用度上,直把李誉听得目瞪口呆,说实话,他没想过这些,甚至这桩婚事,都不在他的想像范围,但是听陈香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组建家庭似乎真不是那么简单,相反,还挺复杂的……
那就去吧,李誉嘴上这么答应,心里却没一点底,除了跟韩彬素无交情以外,他自己也成问题,而且是最大的问题,根本不懂交际的人,连跟陌生人说话都困难,要他怎么开这个口?
第2章 冷酷男人
韩彬,男,二十六岁,居住点不复赘言,但有一点必须更正,他不是刘大妈所述的那样,或许外人看着一个成年人无所事事却吃穿不愁甚至挥金如土,的确算有本事,但是韩彬自己清楚,如果真有本事,应该选择入驻汪氏,而不是拿一笔钱拍腿走人。
但是不走人就有可能丢命,韩彬很清楚在那个远方大都市里,自己无才无能无所靠依,更遑论要在汪氏那样的豪门里争得一席之地,那简直天方夜谭、痴心妄想!
韩彬还真没那样妄想过,他是很随意的人,随意的意思可以理解为没出息,总之只要活着就好,不想卷入那些阴暗的争斗,本来那笔钱都不想要的,可是不要的话,自己那个所谓的大哥会不放心吧,担心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弟弟会跟他争夺拼抢,可是争什么?夺到了又怎样?拼来抢去有可能是一个死……
所以这样最好了,很干脆地拿钱走人,还是回到自小生长的地方,还是住在外公家的这个庭院里,虽说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已经不能单独居住,但最少自己是回来了的,在这里,永远都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跟往常一样,韩彬十点左右起床,之前听说对门那小子要结婚了,还以为要闹到什么时候,肯定会睡不着的,谁知九点不到就静悄悄了,再想着婚宴上那为数不多的男方宾客,当然,韩彬是没进去的,只在门边送了礼就走了,但也瞟到里头是个啥情况,可见这小子真是孤刁一族啊!
韩彬一边洗漱一边慨叹,想到一会儿将要赴的约,心里便觉得茫然,也有些许恼火,究竟是为什么要答应的?白痴都知道那女人不是找活干那么简单,大学毕业的女人不说留在省城混白领,但也不至于退回原籍打小工吧?再说又是谁告诉她我有一家超市一家酒吧的?问题是,她一个学工商管理的,难不成要来超市工商酒吧管理?哼,笑话!
韩彬坐在花台上抽完一支烟,心里已经打定了拒绝的主意,进屋换好衣服就出门,在门边遇上乖乖,这小子八成又翘课,看来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啊,好好上课的都是些死脑筋嘛,这话只在心里想,嘴上还是要假装管教一下,谁叫这孩子让人心疼呢,十五岁就孤家寡人了,在这大杂院里,也就韩彬会时不时的照顾一下,别人是不会管这种闲事的,伤神不说,还得忌讳一下呢——乖乖的父母都是凶死的,按这地方的说法就是,不吉利。
可是哪有死人还吉利的?但这就是现实,滑稽而可悲。
跟乖乖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后,韩彬出了院子,穿过幽静的小巷,来到噪杂的大街上,买烟之前先冲着路边的油条摊喊了一声,回去的时候,豆浆已经摆桌上了,老主顾的优待啊,韩彬跟往常一样,吃得开心却没一点笑容,因为摊主的女儿又在拿手机拍他了……
吃好就去赴那女人的约,要不是当年在省城受过她一点恩惠,今天是打死也不会去的,可是真的只为了报恩?韩彬又开始茫然了——究竟是去赴约,还是去打探?可是那人都那样了,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可恶啊,我竟不能如那人一般痛快狠绝!
韩彬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而且显然等得不耐烦,一见韩彬就开始抱怨,说没有让女人等的道理,但她似乎忘了,是自己有求于人,或者不是忘,而是根本没有求人的意思。韩彬在心里冷笑,觉得这女人太把自己当回事,看来那人果真没跟她提过自己的事,又也许是不屑一提吧……
韩彬打断女人的牢骚,单刀直入表明了自己无能相助的意思,至于女人叫上来的咖啡,他碰都没碰一下,那人曾说要断了一切,韩彬如他所愿,连同两人在一起养成的咖啡座谈,那时都很穷,两包速溶咖啡不算奢侈,却依然觉出小资情调一般的华贵。
现在那人也是来这种地方消费吧,是否也会想起曾经那些浪漫而平实的岁月……韩彬有些自嘲地撇了撇嘴,女人却误以为咖啡不合对方的意,打算着叫人来换的时候,韩彬已经起了身,甚至道别都没一个就出了门。
果然不该来的,看见她就会想起那人,想起那人,就会在胸口一阵闷疼,还是放不下啊,已经深入骨髓的痛,岂是说断就断,想戒就戒?
女人在身后喊了一声,韩彬充耳不闻,直到女人叫出一个名字,韩彬才停下来,身体却僵硬之极,然而心脏开始发颤,颤得疼了起来,丝毫不比当初那人说要断了一切的时候疼得轻,甚至疼得更厉害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