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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哈哈让你混过去?”他好像越说越来气,手扬起来对着我刚受过酷刑的屁股就又是两巴掌,疼得我惨叫了一声,两行清泪都差点滚落下来。
“哥……我不敢了还不行吗……”一天之内连续两个人说幼稚,我有气无力地呜咽着。
许之杭总算没有再折磨我,揉了揉我的头发:“去睡觉。”
我就着他站起身的力道也慢慢站起来,红着眼睛看着他:“我要去洗澡洗头的。”
许之杭看着我的表情莫名其妙地就笑了,过来抱住我,软声软语地安慰:“哥帮你洗。”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我感觉我就要溺毙在他漫不经心的温柔里。
我慢慢地抱住他,他身上很温暖,带着一些旅途疲惫的气息。我抬头,看见他满心满眼地笑着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
我看不见那些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了。
没什么了,抱着这个人,竟像是填补了我十几年来漫漫生命的空缺。
【弯是个过程】
【弯是个过程】
许之杭已经放开我好久了,我还是呆呆地在哪里傻笑,直到他犹带着怒气的声音在厨房响起:“徐之源!”
我一惊,站在原地连声应道:“干嘛!”
许之杭拎着一个包装袋阴着脸地朝我走过来,我定了定神——妈呀居然是我吃方便面的袋子,我原来以为我去清理还来得及结果就给忘了。许之杭走过来,我看着他忽晴忽阴的表情不禁讪讪:“……咳哥就不能当做没看到吗。”
许之杭在我面前站定,眼风淡淡地扫过来:“我就不应该早回来是吗。”
我迈前一步动作很轻地从他骨节分明的手里把包装袋拿回来,看他绷着脸没动作,就又小心翼翼地去把可怜的“糠师傅”扔进了垃圾桶,回头拉着他的手臂:“胡说,我可想哥了——”
“惯得你,”许之杭终于没再冷着脸,抬手轻拍我一下,“滚去洗澡,等会再收拾你。”
他些许根本没意识到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多少无可奈何,但我全部看见了,而且看得真真切切。
又或许是我也没意识到当时的我是多么掏心掏肺地迷恋着许之杭,无意之间的动作表情眼神,想掩藏,都不能够。
我原以为他是跟我说着玩玩,但没想到许之杭说帮我洗,还真是帮我洗。他随手挽起衬衫的袖口,去浴室里放好了水,又帮我去拿好了换洗的衣服,用特别温和的语气催促我快进去水别凉了。
我之所以描述的那么奇怪,因为我觉得我当时站在客厅里就觉得特奇怪。
难不成一天一夜之间,许之杭真的是转了性子,要想当初就算是我被他打得下不了床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温声软语地料理我,典型的怕麻烦。
“傻了啊,说话没听到?”许之杭站在浴室门口见我久久不动,挑了眉问我,“还要我过去伺候您起驾?”
“啊……”我这才醒过神来,走到他面前去,手不知不觉中握成了一个拳,“你还真准备帮我洗?”
“脸都红了,”许之杭把我推进浴室,略略带着一丝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浴室里水汽氤氲,连视线都朦胧了起来,我看着那满满一缸的热水面无表情:“许之杭你这是要我死。”
许之杭站在我身后,声音在水气弥漫的浴室里显得有些飘,又好像是有一点无奈:“我忘记了——要不你趴着洗?”
我转过身去死死地盯着他好看的脸猛瞧。
许之杭叹了一口气,绕过我走到浴缸边试了试水温:“你要实在疼得厉害,我把水放掉,你洗淋浴吧。”
“不用了,”我阻止了他,干净利索地把上衣脱了,等到要脱裤子时,却出乎意料地对着他不自在了起来,“……你还是出去吧。”
许之杭看着我的脸笑出了声,用手撑着额角,颇为头疼地看着我:“源源现在怕羞了?”
“你……总之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快出去。”
“不,”许之杭慢条斯理地走到一旁自顾自地脱衣服,“我洗淋浴,这样子快一点,洗好了快睡觉。”
……我就知道他根本没准备伺候我。
……喂这种失落的感觉是哪里来的真是够了!我才不会偷偷看他呢!
我呼出一口气,动作迅速地脱了裤子蹲进了浴缸里,碰到热水的那一瞬间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用手撑着浴缸的底部好减轻一些痛苦,一边又听着那边的水声心思不定,终于鼓足勇气往那边瞟了一眼。
淋浴房里面雾气虽大,但还是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我一直知道许之杭的身材很好,穿着衣服的时候劲瘦挺拔,不穿衣服的时候——呸!
我迅速地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回过头来,心脏还是“砰砰”地乱跳,我在自己身上挤了一大堆的沐浴露,挣扎着打开冷水冲了几秒,才倒在浴缸边上绝望地闭上眼睛。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彻底弯了QAQ
许之杭很快就洗好了,我听见他在那边穿衣服的声音,还是没敢睁眼,直到他走过来敲了我的头:“你在干嘛水混成这样?”
我睁开眼,正对上他的眼睛,答得有气无力:“……疼。”
这个时候,被他打了一顿倒成了我最好的借口。
许之杭抿了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就装吧你,头还没洗?”
我撑着浴缸忙不迭地点头。
许之杭瞪了我一会,叹了口气,站在我身后,把水撩起来浇在我头上,一边吩咐我:“头仰起来!洗发膏进去了我可不管啊……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那样。”
我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
但我知道我在那个时候笑得特像一个刚吃了糖的小屁孩。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他的动作很轻,暖呼呼的手掌小心翼翼地避过我的耳朵眼睛,我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直到他那了块毛巾把我的头裹了起来,我才睁开眼笑着看他:“哥你技术真好,以后可以靠这个挣钱。”
“臭小子,”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我说,“快点出来,别磨蹭了。”
“噢,”我意识地应着,几秒以后突然间全身发冷,“腾”地一声站起身来也不顾身上的手抓起衣服裤子就往身上套,然后跌跌撞撞地打开了浴室的门冲到了门口,大声叫着“哥!别开门!”
——然而已经晚了,许之杭背对着我站在门口,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看见胥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两个,手里还拿着几本专业书。
我在一瞬间脑子里的想法居然是:完蛋了等会一准被许之杭踹下床来。
呜呼哀哉。
【闷气】
【闷气】
一时之间,三个人里,一个吭气的都没有,房子里静谧得有些诡异。
说实话,我连许之杭会摔门就走的可能都想好了,但我仍是没有想到的是,许之杭率先打破了沉默,竟是笑着道:“——胥双?进来吧。”
胥双也回过神来,也扬起了笑:“帅哥记性真好——”
我承认,这个房子里唯一笑不出来的就是我了。于是急急地走上前对胥双说:“不是今晚不回来的吗?”
说完这一句话后,心里一懊恼,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不是活生生给自己加罪名吗?我屏着气握着手往许之杭那里瞟了一眼,就看见许之杭拿拖鞋的动作顿了顿,这一下,瞬时间冷汗就下来了。
胥双跟着许之杭走进来,换好了拖鞋,对我说:“外面下雨了,想着你肯定还没睡,就再借用一晚上,没想到——”她转头对着许之杭略带歉意地道,“不打扰吧?”
许之杭声音稳稳的,很礼貌客气地道:“没有,怎么会。徐之源倒也不跟我说一声,不然我就收拾收拾了,这臭小子,弄得家里一团乱。”
我就着这话傻呵呵地对着他们两个笑,实则心里一揪一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滋味。发梢的水珠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我也顾不得擦,就这么愣愣地盯着许之杭,他根本不看我,表情上看不出一点端倪,微笑得也恰到好处。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摸不着底。
胥双很抱歉地看了看我,压低了声音问我:“……我出去找宾馆吧……我看你表情怪怪的……哎呀我也是忘了给你打个电话……”
许之杭竟是听见了,往客厅走的时候略略提高了声音:“不用了,女孩子半夜出去不安全,况且也不能算是打扰,就在这里睡吧。”说话犹带三分笑意,真真叫是让人一片心灰到了底。
我只能继续木着一张脸顺着许之杭的话回答她:“没事的,就在这里睡吧,没事的,没事的。”
胥双挺尴尬地笑了笑,见气氛诡异,就开始自顾自地料理自己,然后动作特迅速地到我房间关上了门,算是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而许之杭也是自顾自地收拾客厅,然后弄干净了浴室,也不搭理我。
他们都挺忙的,就我这个大闲人杵在玄关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过多久就听见吹风机“呜呜”的声响,许之杭冷冷一声:“过来吹头发。”
我连忙走到许之杭面前特乖觉地站好,然而许之杭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把吹风机放我手里面一塞,就长腿一迈,走开了。
我在他那一眼里面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情绪,越发觉得心里发毛起来,我在吹风机的风声中反复思量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怎么着也不该是我一个人的错,等会一定要好好解释清楚。真这么想着,就听见许之杭房门的不轻不重的闭门声。
随着那声闭门声落下,原本有些晴转的心情有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沮丧得很。
我打起精神,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放轻了手脚走到房门前敲敲门:“……哥。”
他当然不会应我,这点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打开房门,就看见许之杭靠在床头看书。我看着他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哥这不能怪我,你一回来我就没有跟你解释的时间……刚才我是真忘了……不是故意的。”
许之杭淡淡地“嗯”了一声,翻过一页书。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略略提高了声音:“……哥我今天晚上跟你睡吧?啊?”
许之杭没反应。
我沉默了一会,只当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许之杭半晌终于有了动作,他合上了书放在床头,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又是一抹我再熟悉不过的讥诮:“你还想跟谁睡?”
我假装没看到,踢了拖鞋爬上床钻进被子:“哥你听我跟你解释成吗?”
许之杭探身出去关了灯,但他并没有躺下来,仍是保持着那个靠在床头的姿势,声音冰冰凉凉:“说。”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跟他巴拉巴拉地解释,连在酒吧的那段都倒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带遗漏的,许之杭在这过程中也没说话。我讲完以后一下子停了下来,他还是没说话,夜又变得静悄悄的。
半晌,许之杭躺了下来,掖了掖被角,声音不喜不怒:“睡吧。”
我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我向他挪了一挪,鼻子酸酸的,心里酸酸的:“哥……”
许之杭沉默了一会,伸手抱住我。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但是我不想让他发现。
我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声,还没完全干透的刘海在他的睡衣上留下了浅浅的水印,又也许是混了我的眼泪,也许那只是我的错觉。
“……哥,你要信我。”我兀自喃喃。
许之杭没说话,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许之杭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一紧。圈成一个更小心翼翼的弧度。
半晌,我听到他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沉沉夜幕里响起:“嗯。”
我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而其他的东西,也再装不下了。
【你】
【你】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沉,导致我第二天早上被叫醒时,头还是晕晕乎乎的。我迷迷瞪瞪地看着站在床边的许之杭,往被子里缩了缩:“哥……”
“起床。”许之杭干净利落地抽掉我手里的被子。
早晨的空气还是泛着丝丝凉意,我一下子坐起身来去摸床头的闹钟。哆啦A梦用它大大的脑袋告诉我现在是早晨六点半。我嘟囔了一声,放掉闹钟,又伸了个懒腰,重新换了个姿势倒了下去。
本来我是半玩笑地闭上了眼睛,谁知许之杭竟没了动作。过了好一会,终是我沉不住气偷偷地眯起眼睛看了过去,正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