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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杭之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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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用了消消毒就好了……去什么医院。”
  许之杭没理我这个话茬,只是起身去卧室里拿了一件大衣披在我身上,吩咐道:“先去刷牙,吃好早饭就去。”
  
  我没动。
  许之杭看着我的眼睛就慢慢慢慢笑起来了,眼睛弯弯的:“你知道我什么脾气。”
  次奥。
  “趴下去,或者站起来,你选一个。”许之杭抱着臂笑得气定神闲。
  
  我恨恨地一跺脚直起身,大衣滑落在地上了也不管,直接推开了他的手闷头向厕所冲去。
  许之杭没过来,我对着镜子一只手困难地刷着牙,手背上钝钝地疼,我看着镜子里红着鼻子的我,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走到门外时,许之杭背对着我在弄早餐,我走过去拖开椅子,凳脚在木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也不管他递过来的面包,拆开旁边放着的一包饼干就往嘴里塞。
  
  许之杭把牛奶杯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顿,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有意思吗?”
  “有意思,”我偏过头去看他,“快点吃,吃完了还要去医院不是。”
  许之杭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度以为他会一巴掌扇过来,他却重新坐了下去:“好,不去。”
  
  目的达成得太快,我尚且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答应了,实在反常。许是我眼底的疑问太奇怪,许之杭把面包放我面前,才淡淡开口:“昨天怕你疼,没给你仔细清理,今天我帮你弄。”
  我都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惊恐,高兴的是他终于肯听我的想法,惊恐的是…………
  
  “啊————!!!!你他妈轻点!!!废了废了手要废了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人手不是猪爪子啊啊!!”
  我浑身颤得厉害,许之杭差一点就抓不住我,抬眼呵斥了一声以后把酒精扔到一边就靠过来把我搂到怀里:“叫你不去医院,现在还不忍着点。”
  “这是能忍得住的嘛!”我两条腿随意地乱蹬着,“十指连心你懂不懂啊!啊!”
  
  许之杭在我耳边低低地笑出声来,用脸轻柔地蹭着我的脸,像是在哄小孩子:“源源乖,不消毒不行,哥哥轻点,嗯?”
  我被他那个微微上挑的尾音弄得没出息地红了脸。
  这么……腻人的话,他他他怎么也说得出口!
  
  我白着一张脸视死如归地看着那孽障的酒精棉花慢慢慢慢逼近那道狰狞的伤口。
  许之杭在下手之前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他的手腕虚晃着在我面前晃一晃:“要不要咬?”
  我瞪了他半晌,发现他居然没有在开玩笑,只得放弃了一口真咬上去的欲望:“……哥,你电视剧看多了。”
  
  许之杭冲我勾勾嘴角,然后……把棉花摁到了伤口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
  大年初三,我举着一只巨大的蟹钳子坐在床上无所事事。
  本来说好要出去置办年货,这么一来许之杭再不肯带我去,我怎么耍赖耍脾气都没有用,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是手残了又不是腿瘸了。
  无端想到许之杭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任性的小孩,带着宠溺和无可奈何。
  还有我故意忽视掉的看不懂的叹息。
  
  “唉————”在我第一百零一次趴在床上用单手玩马里奥死了以后,我怏怏地往床上一趟,闷闷地叹气。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一下子跳下了床:“哎哎哎来了来了!”
  
  “怎么这么……慢……”门口站着的不是许之杭,而是一个美貌的中年女人。
  她烫着年下流行的大波浪卷,脚下蹬着一双约有五厘米高的过膝靴,穿着红色的小洋装和黑色短裙,脸上妆容画的很精致。她双腿绷得很直,略略成丁字型,是个很优雅但也很吃力的站法。
  “您是……”那女人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把我从头扫到了脚,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她这才施施然开口,声音并不怎么柔和,略略绕开我就在玄关停住套上了鞋套,很轻车熟路的样子:“我叫陈颖,是许之杭的母亲。”
  她在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飘过一股熟悉的香,我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听到那话时一时间一颗心从头凉到了脚,颇有些木讷地呆在了门前,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带上门进到屋里:“阿姨好,许之杭出去买东西了……”
  “嗯,”许之杭的母亲坐到沙发上,轻抬手腕招呼我,“愣着干什么,过来坐。”
  
  这种反客为主的能力……不好惹。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在客厅打开了暖气,这才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我不是很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角那块和许之杭是极像的,不笑的时候甚至看起来有些严厉。只是许之杭平时看我时眼睛里都是带笑的,突然一下被这样的眼睛盯着看,觉得浑身上下都难过了起来。
  
  “你……和许之杭是什么关系?”陈颖一上来就单刀直入地问我。
  我硬着头皮笑着道:“我以前是他邻居……现在算是和他合租的关系吧,我们是好朋友。”
  钥匙声就在这一刻响了起来,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没回头,但我知道许之杭回来了,也许恰恰撞上我苍白的辩解。
  
  陈颖看着我身后略略提高声音:“小杭。”
  许之杭没说话,走过去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餐桌上。我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许之杭把钥匙放到篓子里以后就转过身来,冲我宽慰性地笑了笑走过来:“妈。”
  
  我看着他走近,全身绷紧的弦似乎一下子松了下来。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许之杭走过来以后并没有继续圆我的谎,而是施施然伸手搂住我,语气淡然:“这是我爱人。”
  他疯了!我死死盯着他的脸,真想把他的头盖骨打开看看是什么构造。
  许之杭瞟都没往旁边瞟一眼,而是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母亲,眼神温和却又执拗认真:“妈,一路从上海过来累了吧,要喝水吗?”
  
  我已经不敢去看对面沙发上的陈颖的表情了,但我甚至能感受到她一瞬间要将我的身体穿透的目光,烧得我焦灼不安,我用右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死死地掐着许之杭的背,指望他把刚才那些疯话咽下去。但许之杭根本没理我,连眉毛都没皱一皱,只是放开我把我往身后拦了拦,这才开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今天您就先回去吧,改明儿我和他一起去看您。”
  
  陈颖的声音居然也是不急不缓,冷哼了一声才道:“你这是存心气我的?”
  看不见许之杭的脸,但我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淡淡笑意:“妈,我是不是认真的,你应该很清楚。”
  陈颖似乎是觉得这样的争执并无意义,重重地一跺脚站起身来绕到我身边,略眯了眼:“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不会接受的。”
  说完也不等我们的反应,几步脱了鞋套走出了门。
  我又闻到那股熟悉的channel 香水味,这才恍然。
  
  等到那一声门合上的声音响起,我才惊觉我居然生出了一头细密的汗意,抬手推开他:“你疯了!你干嘛这样说!你这不是存心找骂嘛!你……”
  我住了嘴,因为发现许之杭的神色不大对劲。
  许之杭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拿过旁边的报纸翻阅起来,我却发现他的手捏得有些发白。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哥……?”
  
  许之杭静默了一会,我看的出来他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那么压抑自己,于是抽掉他手里的报纸:“哥……你想干什么就说吧,没事的。”
  许之杭这才略略偏过脸来,声音很沉,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我现在挺想揍你的。”
  “啊…………?”我愣住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许之杭就一把把我揪过去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在心里哀嚎着:不是吧来真的啊?
  许之杭没揍我,而是把我紧紧抱在了他怀里,好像我是一件心爱的宝物,他变成了一个贪心的孩子。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身子似是有些微微发抖,在我察觉出来的时候却又恢复平静。
  
  然后在我安心没多久,屁股上忽然一痛,许之杭顺手扇了我一巴掌,在我耳边幽幽然开口:“还敢掐我,小兔崽子胆子大起来了,要造反?”
  “……大人您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我苦哈哈地回答他。
  
  心里没由来地一定。
  我嗅着他发梢浅淡的薄荷味,笑得龇牙咧嘴。
  
        
番外——之杭
  【出现一次以后因气场太强大需要再闭关十年的之杭】
  酒不醉人。
  何况是啤酒。
  
  真是想不通那个苦哈哈的孩子怎么能抱着几罐啤酒喝的满脸潮红,到头来还要胃疼头疼抱着他撒酒疯,瘫在厕所里拉都拉不起来。
  明知道逃不过一顿责骂,还要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到头来记吃不记打,该闯的篓子继续雷打不动地闯,然后嬉皮笑脸地跟自己耍滑头,最后愁眉苦脸地认错。
  
  啤酒跳跃着的气泡涌到口腔里,略带苦涩的味道,咽下去的时候被那气味呛了一下,涌到眼睛里一阵酸涩。
  还是个孩子,含着一腔热血跌跌撞撞地往前冲,明明还不懂什么叫爱……就死死揪着这个名头不放手,偏偏,自己永远是狠不下心的那个,也乐得纵容他。
  那般的眼神……分明是深深依赖和离不开舍不得,空织出一张绵绵情网,将自己包裹在一个梦境中,看不见窗外夜色沉到了什么地步。
  到头来,一腔热情被劈头盖脸地浇息,他不负责任地撂下狠话,说自己厌了,再也不想看到他。
  
  厌了好,厌了好。
  厌了就可以不用看我一张冷脸对你说这般不行那般不行,厌了就不用苦于我的不回应而辗转反侧,厌了就再也不用顺着我的脾气小心翼翼地讨好,厌了就不会在夜半的时候看见你流了满头满脸的泪水无声地抽搐。
  自己凭什么留下他?一无所有,优柔寡断,因为取舍不定而犹豫不决,最后一把锋利匕首终于脱去刀鞘,流下了温热淋漓的鲜血烫伤他的手。
  而自己竟然木木地定在原地,看着那个心灰意冷的背影咬着牙带着绝望离开,将那把刀捅得更深,更深。
  
  啤酒瓶被捏扁,然后狠狠地掼了出去,在桌角划出一声刺耳的撞击声,带起一室一室死寂的黑。
  要去开灯…………
  站起身子来,因为用力过猛引得眼前一阵一阵地昏眩。天气很冷,在室内仍是冻得如一把刀子,生生割裂表皮的温度,冷气从脚心里一点一点漫上来,像是冻僵了一般麻痹了知觉。
  
  走到开关处,“啪嗒”一声打开灯,灯光劈头盖脸地刺痛了眼睛,眯起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看到客厅里的一片狼藉,竟也没有了收拾的心思。
  嗤,现在终于能明白叫嚣着“归了还是要乱干嘛要归哥你真麻烦”的臭小子。
  不知死活,犟头犟脑的臭脾气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苦笑了一声,捡起地上的废纸包装袋,满满地捧了一手,看着重新恢复光洁的地板,心里千般心思乱成麻,又撒了手看着这些纸纸片片飘飘悠悠地晃到地上。
  许之杭,自作孽,不可活。
  想自己二十几年为人自负骄傲,对他人真心弃之如敝屐,惟有对他念念不忘,却是不温不火既不进也不退,到头来自尝苦果,所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全化作镜中花水中月。
  
  几天了,连续没日没夜地工作,几天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生怕看到梦里全是他转身时落下的眼泪,生怕夜半醒来噩梦不散歉疚不退,却又隐隐觉得这样的选择些许是对的。
  一时之痛,绝他无妄纠缠。
  
  只有这样大概才是对他最好的,这个孩子不似自己,家庭阖满亲人宠爱,不必无端受下舆论苛责,到时自己只怕也不能护他周全。
  只是私心里,大概还是因为怕美好的泡沫迷了双眼,真相戳破时受比此时万倍的切肤之痛。无端想到最近网上的一对同性恋人结婚的事情,记得当时徐之源拉着他兴奋地叫他快看快看,一张脸红扑扑,眼睛里隐隐藏着掩饰得慌张的期待。
  
  哪有那么容易,结婚?空有见证人和契约般的仪式就可以证明爱情海枯石烂天长地久?异性之间尚且不能,何况行之愈险走在边缘的同性。
  比如说父亲和母亲,空有夫妻之名,实则这光鲜名头下的事实已陈腐得不屑置评。
  可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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