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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身为人子,却连爹娘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及至爹娘下葬,我甚至不能为二老烧一张纸钱燃一炷香,只能苟活。
申邪,你毁了我的家和我的人生,那么,我便会不择手段地让你以百倍偿还!
窗外,大雨滂沱。
17
17、第 17 章 。。。
当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子的面容,蓝发蓝眼,眼中布满血丝,仿佛几天都没有合过眼的样子。他说:“你醒了?”
“你是谁?”我疑惑地看着他,“我爹和我娘呢?清玄呢?我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一觉醒来竟连朕是谁都不认识了吗?”那男人笑道,可眼中却是满满的惊慌。
“我没见过你啊,你……该不会是人贩子吧?”我说完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看你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想不到竟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哼,坏人,你把我爹娘和清玄怎么了?”我愤愤道。
“上官持月,你不要在朕的面前耍花招,朕不吃你这一套!”
“郑什么郑啊,你直接说你姓郑不就好了。”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持月,是我错了,你别吓我好不好?”这男人已经不说“朕”了,改说“我”了,声音近乎哀求。
“那你把我放回去吧,大不了我叫爹娘给你一些银子,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啊,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太医!太医!”男人转过头去急促地叫唤着,一会儿,一个白胡子老头就小跑着进来,“参见陛下!”
男人不耐烦地大手一挥,“免礼。”接着指着我说:“快看看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连朕都认不出来……”语气到后半句已是全然的苦涩。
老头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没多久回过头对男人说:“陛下,上官公子并无大碍。不过那日公子在凤月宫外淋了一宿的雨,受了风寒,又高烧不退,这……只怕是得了失魂症……”
“失魂症?”男人微微眯起了双眼。
“陛下,得此症者,彷如失去魂魄,记不起昔日种种,更有甚者,连自己姓甚名谁也会忘记。上官公子这样,已经算是轻的了。”
“忘记了?他真的忘记了过去种种?”男人顿了顿,“也就是说,我和他可以重新开始?难道是上天怜我?”欣喜若狂。
“正是如此,陛下。”
“你下去吧。”男人摆了摆手,老者低头退了下去。
他盯着我,目光炯炯,“持月,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这回朕一定会好好待你。”
我低着头,数着手指,沉默以对。
男人说他叫申邪,是当今皇上。他说他爱我,可我却负了他。我的爹娘和清玄因疫病已经去世,而我由于之前被他带回了皇宫,因此逃过一劫。我由于伤心过度,在外淋了一宿的雨,高烧不退,醒来就得了这失魂症,把他给忘了。
他说他有三个妃子,一个是德妃,常州东门家的千金;一个是贤妃,宁州尉迟家的大小姐;一个是淑妃,镇国将军的掌上明珠。
“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问。
“你是皇后,朕唯一的皇后。”申邪深情款款道。
“皇后?可我不是男人吗?男人也能当皇后?”
“皇后未必是女人,但一定是与朕厮守一生之人。”他眼中一片温柔。
申邪要封我为后的消息很快便在宫中传开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看我,宫女们也改口叫我“娘娘”了,让人好生不自在。
“德妃娘娘到!贤妃娘娘到!淑妃娘娘到!”门外的小太监高声喊着,我却是充耳不闻。来者何人,与我何干?
“呦,这上官公子好大的气派,见本宫来了也不出来迎接,这难道是上官家特有的待客之道吗?”人还未到,这声音却先到了。
“尉迟姐姐何必与一个小小的男宠计较,传出去岂不是有失姐姐您的身份吗?”另一女子的声音传来。
“早就听闻陛下喜好男色,本宫今日倒要看看,这小小男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这女人……真直接,想必是将军的女儿——淑妃了。
真是的,这三个女人,都把瓷缸里的金鱼给惊了。我微微皱了眉。
“哼,倒果真是个妖孽!”听这声音,是为首之人,尉迟家的千金——贤妃。
我逗弄着金鱼,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淡淡问道:“有事么?”
“大胆!一个小小的男宠,居然敢这么对本宫说话,来人,给我掌嘴!”贤妃怒道。
“娘娘,这要是打了上官公子,恐怕陛下会责怪娘娘。”一旁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哼,别说他现在没名没分,就是有名有分了,本宫也无须惧他!掌嘴!”贤妃说着,同时向我投以不屑的眼神。
“是。”贤妃身后的侍女走上前来,“上官公子,对不住了。”说着扬起手便要朝我脸上招呼过来。
“你敢?!”我一眼瞪过去,那侍女微微缩了缩身子。
“没用的东西!退下!让本宫亲自来教训教训你这个小贱人!”贤妃恨恨道,说完走上前。
我冷冷盯着她,“你要是敢碰我分毫,我剁了你的手!”
贤妃有些迟疑,她十指青葱,要是真被砍了下来,那……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战。
“姐姐,怕什么,说说而已,我就不信他敢!”德妃见贤妃面有惧色,便在一旁怂恿。她倒是真想看到贤妃的手被砍掉的样子,虽然平日里“姐姐”长“姐姐”短的,可暗地里对这“姐姐”有多咬牙切齿,这就不用多说了。
淑妃沉默不语,打算看一出好戏。
贤妃显然是被说动了,朝着我高高扬起了巴掌,狠狠甩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拦住她的手,顺手拿起桌上削水果的小刀,朝着她的手腕狠狠划了下去!
女子的尖叫声充斥着宫殿。贤妃的手在这一刀下虽然未断,可那道伤口却是深可见骨,鲜血不断地向外涌出。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不听,怨不得我。”我收回小刀,随手扔在了地上。
一旁的侍女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动手,不然此时只怕也和贤妃娘娘一样了。德妃吓得花容失色,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淑妃也是面色苍白。该说将军的女儿定力真不错吗?我的嘴角微微勾起。
“你们可以走了吗?我累了。”
如获大赦。这起先耀武扬威的一群人忙不迭地离开,那个德妃居然是手脚并用爬出大门的,哼,什么千金大小姐,笑死人了。
御书房。
“陛下,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的手,臣妾的手差一点儿就被那个小贱人给砍断了呀!”贤妃哭闹着,模样好不凄惨。
申邪本就为立后的事烦心,从下了早朝他就没清净过,这会儿女人的哭闹更是让他心烦意乱,不由大吼一声:“闭嘴!”
这一吼果然有效,贤妃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淑德二妃气势汹汹地跑去持月的凤月宫兴师问罪,还‘掌嘴’,亏你说得出口!谁不知道你宫里那些侍女下手有多狠,如今你自己受到教训,不知反省,还敢来朕的面前哭哭啼啼,简直与市井泼妇无异!回你的落英殿去,给朕闭门思过一个月!”申邪一番话让贤妃哑口无言。她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申邪眼风一扫,“还不走,莫非是要朕让人把你拖下去么?!”
“臣妾,臣妾告退。”贤妃赶紧退了下去。
申邪叹了一口气,把尉迟家给得罪了,这往后的日子别想安生了。持月啊持月,你还真会给朕惹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洒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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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册封大典,我一袭明黄华服,受了皇后封号。
朝野哗然。这明黄历来只有皇帝才能穿,如今怎么皇后也穿了?何况这皇后还是个男人,皇上此举莫非是要与这上官皇后共分天下?一国怎能有二主,忠臣岂能侍二君?这分明是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啊!
申邪牵着我的手,勾起唇角,“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持月,朕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对着他微笑。
申邪呆呆看着我的笑容,竟是痴了。
宁州尉迟家果然不是吃素的,尉迟大人为了爱女之手,亲赴京师,气势汹汹地要讨个说法。常州东门家也闻风而动,嚷嚷着要讨回公道。将军府则毫无动静,可谁又知道那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
金銮殿。申邪坐在龙椅上,我坐在他旁边的凤座上,下面是臣子,黑压压的一片。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一旁的太监总管尖声唱道。
“臣有本奏!”只见两个手持玉版的大臣同时从行列中站出,叩首。
“哦,尉迟卿、东门卿有何事启奏?”申邪漫不经心地问道。
“陛下,老臣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小女。”尉迟阙德道。
“哦?”申邪挑眉,“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陛下,小女之手,伤口深可见骨,而陛下却纵容此等心狠手辣之人逍遥法外,那我朝律例岂不成了一纸空文?臣请陛下严惩此人,勿让儿女私情毁了陛下您的一世英名!”尉迟阙德这话说得是合情合理,掷地有声,已经有不少臣子在议论纷纷了。
“那么,”申邪把目光转向另一边的东门大人,“东门卿又是为了何事?”
“启禀陛下,臣以为,尉迟大人所说之人实为凶残成性,试问其有何德何能能够成为我朝皇后?望陛下废后另行择品行端庄之人以母仪天下啊!”东门大人这么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
“皇后岂可说换就换?东门卿未免太儿戏了。况且,朕意已决,朕的皇后,”他顿了顿,把脸转向我,“只有持月一个。”
“陛下,这男人纵是再好,他也无法为陛下您诞下皇子啊!陛下您若是执意如此,那便是弃江山于不顾啊!”东门大人又发话了,一脸的痛心疾首,忧国忧民。群臣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哼,若是说子嗣,贤淑德三妃有哪一个为朕诞下子嗣了?竟然这女人不能为朕产下子嗣,那又与男人何异?再退一步讲,这是朕的家事,干卿底事?!有这个闲心在朕面前说三道四,怎么不见你们关心自己的大好前途?!宁州今年大旱,常州今年闹蝗灾,百姓们的死活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不管,反倒像市井无知小民一样来管朕的家事,好,真好!朕留你们这些只会食君之禄不会分君之忧的蛀虫有何用?!”申邪说着拍案而起,“不如通通斩了!!!”
“陛下息怒!”台下众臣通通跪了下去,异口同声道,生怕申邪一个不高兴就砍了他们的脑袋。
“哼,退朝!”申邪说完,拉着我,拂袖而去。
凤月宫。门外的小太监通传:“尉迟大人求见!”
申邪仍带了三分怒气,“让他给朕滚进来!”
“参见陛下”尉迟阙德做了个揖,道:“陛下打算如何给老臣一个交待?”
“尉迟卿希望朕如何交待?”
“臣要陛下严惩上官持月!”
“若朕说‘不’呢?”二人对视,暗流汹涌。
“那老臣唯有……”话未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尉迟大人可是要交待?”
“正是。”尉迟大人的眼望向站在屏风旁的我。
“那好,持月这就给尉迟大人一个交待。”我笑道,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划下去!
“持月!”申邪惊呼,尉迟阙德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鲜血流了下来,伤口同样深可见骨,“尉迟大人对这个交待可还满意?若不够,大不了持月再划上几刀便是。”我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
尉迟阙德冷哼一声,对申邪一揖,道:“老臣告退。”
尉迟阙德前脚刚走,申邪就急急地命人去寻太医,同时点了我的穴道为我止血。
“持月,你怎么这么傻……”申邪的语气里有责备,但更多的,是怜惜。
我笑了笑,“不碍事的,这点小伤。”接着身子一软,倒在了申邪怀里。
“持月!”
“刘太医、赵太医到!”
“参见陛下!吾皇……”
“皇什么皇?还不快过来诊治皇后!要是皇后出了什么岔子,朕诛了尔等九族!”
二位太医忙不迭地上前,一个诊脉,一个处理伤口。呵,只不过是划了那么一刀,竟弄出了这么个阵仗。
好一会儿之后,申邪焦急问道:“如何?”
“陛下,皇后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只是这伤口千万不能沾水,也要忌口,臣等估摸着,这伤口大概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完全痊愈。”
“嗯,下去吧。”申邪挥了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