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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姜非的心情异常的激动,今天按理说是最后一次了,他趴在玻璃罩上眼神激动地看着里面的良臻,痴痴地笑了起来,里面的良臻经过这几天的输血,脸色已经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整个人不再是以前跟具尸体没两样的过分苍白,现在已经有了活人样子,胸口规律的起伏着,姜非隔着玻璃罩都能听见砰砰的心跳声,良臻身体各部分的机能已经全部恢复正常,就是太瘦了,手指粗大的骨节突出来,里面青色的血管一清二楚,看得让人有些害怕。
姜非目不转睛的看着良臻,良臻就是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了,在他眼睛依旧是,最英俊的,最完美的,怎么看怎么顺眼,姜非想着想着又痴痴的笑起来,眼角淌下泪水,这个男人昏睡了多长时间他就等了多长时间,等待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冰冷的玻璃罩里,而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博士会不会恨他?这么久了才找到解决的办法。
姜非突然有些慌乱起来,他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博士还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他自己会不会看起来很老,同样是三十多岁的年纪,自己经过这么多年一定看起来更老,他想找把镜子好好的看看自己,他忙得快连自己的样子都忘了,姜非刚转过身要走,就听玻璃罩里想起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姜非浑身都僵住了,激动的心情快要让他不能呼吸了,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太过失态,一格一格的转过身来,当眼睛落在玻璃罩里的良臻身上时,一下子激动地跪在了地上,他把碍事的眼镜摘掉,撑起身体抖着手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玻璃罩,里面的良臻茫然的睁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姜非屏住呼吸,轻轻开口呼唤道:“博士。”
良臻没有反应,双眼黑漆漆的没有光彩,呼吸轻浅,就像是睁着眼睛睡着了,姜非心头一跳,压住心底的慌乱再次开口,“博士,我是姜非,你觉得怎么样?”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姜非激动和慌乱混杂的情绪彻底失控了,扑到了良臻身上颤抖的落下泪来,双手抚上良臻的脸,失声道:“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博士,我求求你,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就好,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太残忍了,博士博士,你看看我啊。”
姜非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头轻轻地贴着良臻的胸口喃喃出声,间或呵呵的轻笑,就在他快要崩溃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有些沙哑却很温和的声音,却一瞬间让姜非犹如坠进冰窟。
“你是谁?”
☆、第 37 章
良臻醒来的第二天姜非就放刘文治回家了;不过狼孩不能走;良臻才刚刚醒,身体上有很多情况不能确定;以防万一;狼孩必须时刻准备着给良臻输血。
刘文治回家待了一天,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第二天一大早就回来了;狼孩在他走之前就态度很坚决的告诉刘文治不要再回来,刘文治当时也满口答应了;现在反悔;心里却坦然的很;看见狼孩满脸郁色的来给他开门,还笑着主动打招呼,把手里今天刚做的牛肉包子塞给狼孩。
狼孩早晨四点刚从地下室回来,良臻已经完全清醒了,不过由于身体太虚,根本不能走路,一直卧床休息,狼孩去的时候,良臻正在睡觉,苍白瘦削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了些血色,因为太瘦,粗大的骨节被薄薄的皮肤包裹着,看起来有些脆弱的可怜,不过,姜非把他照顾得很好,良臻现在正在逐渐的康复。
狼孩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良臻对于他来说,还很陌生,小时候的那点记忆很少出现良臻的身影,更不用说,少的可怜的相处能给他的父爱真是少之又少,良臻是个很优秀的人,但却不是一个很体贴的爸爸,所以现在他看着良臻的脸,情绪很平静,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想着良臻醒来后会后没有照顾好他,会想尽办法来补偿自己对他的亏欠,这些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这个人再好,在他的世界里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狼孩刚想转身离开,良臻突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双眸温和如水,很平静,不急不躁,他想撑起身体却失败了,咚的一声又跌回了床上,姜非焦急的跑到他身边,手里端着一杯水,喂他喝了几口,轻声道:“你想干什么,叫我一声就行了,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做这些对自己没有益处的事情。”
良臻温和的点点头,很礼貌客气的对他道:“谢谢你,姜非,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感觉很好你不要担心。”
姜非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垂下眼睑给良臻把被子往上掩了掩,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回道:“博士,你不用这么客气,你以前,都是管我叫阿非的,我希望你可以像以前那么叫我,可以吗?”姜非几乎是有些祈求着对良臻这么说,博士现在不记得他了,让他很痛苦和无措,等待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有一天说不认识你了,给他的打击无疑是灭顶的,现在这行情况他也只能接受,慢慢来,只要人没事就再好不过了。
良臻愣了一瞬,马上又恢复了自然,对着姜非点点头,“好啊,阿非。”
这一句阿非使得姜非眼中重新有了生气,他激动地低下头,有些无措的“嗯”了一声。
这时良臻转过头对着一旁的狼孩笑着道:“我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阿非说我失忆了,他告诉我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了年轻人,等我好了以后,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狼孩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良臻温文儒雅,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笑起来整齐洁白的八颗牙齿,让人不由的对他心生好感。
“你不必谢我,这是我自己愿意做的,跟你没关系。”
良臻有些尴尬的愣住了,半响咳嗽了一声,这小子还挺有个性的,他睡了十多年了,对现在的世界完全不了解,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讲话都喜欢这么冲吗?
“哦这样啊,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嗯如果你愿意的话。”
“良威。”
良臻听罢心里一震,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他实在是记不起来,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搅成了一团浆糊,很多人很多事明明就有些印象,可是仔细想起来又模糊不堪。他把狼孩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我是不是,恩认识你,我实在是记不清了,你别介意。”
狼孩摇摇头,良臻眼中的期待他不是看不到,但是他觉得父子相认这个戏码在现在是没有必要了。
“我们不认识,良先生你记错了。”
下午的时候阳光正好,姜非把良臻推到花园里晒太阳,良臻坐在轮椅里,两个人慢慢的顺着小径散步,时不时的说说话,良臻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的表情和动作也生动起来,良臻心情一好,姜非自然也高兴,给助手放了一天假,现在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加上一个管做饭洗衣服的张妈。
刘文治靠在阳台的护栏上看着下面两个人,狼孩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披上,把他拥在怀里闷闷的道:“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刘文治嗯了一声,顺口问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问完之后才觉出不妥了,尴尬的想躲开狼孩,没想到狼孩不放手又如影随形的纠缠上来。
“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关心?”
刘文治见狼孩并没有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含糊道:“没什么,顺口问问。”
这时大门外来了两辆车,梁东升和佳木从车上跳下来,后面的车里下来的两个人刘文治全都不认识,梁东升按了门铃,姜非抬头看了一眼,让在台阶上洗衣服的张妈把良臻推进屋去,自己一个人去给梁东升开了门。
梁东升表现的倒很客气,刘文治刚想跟他招招手,被狼孩一把按住了,狼孩摇摇头,这个时候他们最好不要说话。
一行五个人都进了屋,这个别墅被姜非改造成了私人研究所,别墅到处都安装有监控摄像头,走在后面的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两眼,交换了眼神,一路跟着姜非进了客厅。
几个人坐定后气氛就有些微妙了,姜非从容淡定,坐在沙发上看了几人一眼,等着他们开口。
梁东升咳了一声还没等张口,一旁的佳木环视了一周突然站起来,清冷的声音说道:“我弟弟佳云呢?”
“在后面玩吧,我希望他问的时候不要告诉他是我说的。”
佳木没有回答他,拍了拍小包,眼中刮着小风暴,迈开步子去后面找佳云去了,剩下一对三继续针锋相对。
此时佳云还悠闲欢乐的在后面的空地上放他的两只大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暴风雨的临近,两只大鸟只吃新鲜的生肉,佳云手里抓着一把带血的牛肉,往天上抛,大鸟就盘旋在他头顶不远处,反应敏捷,能够很快的把佳云抛上来的肉块衔住,嗷嗷的欢快叫唤着。
佳木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冷冷的开口道:“你玩够了没有。”
佳云僵住了,头也不回,刚抬脚想跑就听身后的佳木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效果达到了,就见佳木哭丧着脸转过头来,委屈的看着双胞胎哥哥道:“哥哥,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都不给我个准备的机会。”
佳木轻笑了一声,佳云缩了缩肩膀,佳木看着他道:“你想准备什么?逃跑吗?我劝你别想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迟早要把你带回去。”
佳云愤愤的抬起头,手中的牛肉一股脑的都扔到了地上,跺着脚耍脾气,“你们就会来这一套,就会针对我,哥哥你太欺负人了,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走,都不用向阿爸打招呼,为什么我就不行,你们把我当成犯人了是不是,我不干!”
佳木看着他突然很温柔的笑起来,性情大变,佳云看他这样心道不好,他哥哥每次这样就说明他真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哦,看来你的记性变差了,都不记得自己以前干过什么了,阿爸和爹爹为什么对你下了禁令,嗯?你每次出门都能惹回来一大堆麻烦事,上一次是什么来着,把某石油小国王子扒光了扔进猪圈里,阿爸现在想起来还生气呢,你还有理了。”
佳云这下被堵得没话说了,蔫头耷脑的嘟囔道:“活该,谁让他对我动手动脚的,哥哥你偏心。”
佳木看他可怜样,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叹口气放软声音道:“这次,我可以跟阿爸说说好话,你必须尽快跟我回去,你还记得爹爹跟你说的娃娃亲吧,你的定亲对象已经如约来到族里,阿爸已经和他商定好了日子,你再不回去,阿爸会发动族人逮你回去,你看是体面的跟我走呢,还是被五花大绑绑回去。”
佳云听他这么说瞪大了眼睛,暴躁起来,“我不嫁!呸,小爷是男的,要成亲也是娶,让那个不要脸的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客厅里,有人直截了当不客气的开口道:“我们今天来就是来带那两个小子走的,你不放人,我们只能硬上了。”说话的正是梁东升那伙人的头儿,他不耐烦的冷冷瞥了姜非一眼,黑色的军靴擦得非常干净,他翘着二郎腿,下巴微微的抬起,抱着手臂等着姜非回答。
姜非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眼镜反着一道冷光,微微的笑道:“你说的是良威和刘文治吗?怎么个硬上法?”
“想怎么硬上就怎么硬上,阿均,你去把人带下来。”
姜非站起来,挡在魏均前边,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笑意,“你们几个人可真会挑时候,我刚给其他人放了假,你们后脚马上就到了。”姜非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不明智的做法啊,我这个人刀枪不会用,当然我也不屑用,我比较喜欢杀人不见血的办法,你们以为我哪里来的自信把你们放进来,你想硬上,随便啊,但我保证,你们得躺着出去了。”
两方正在僵持的时候,一楼尽头的卧室里想起了杯子摔碎的声音,张妈的声音传出来,“哎!先生先生,你待着别动啊,我来就行了,不好意思啊,茶水太烫了,我待会再给您换一壶。”
姜非这时已经顾不了这几个人了,转身向卧室跑去,刚跑到门口,良臻推着轮椅出来,差点和他撞个正着,姜非担心的摸着他的手和腿脚,焦急道:“伤到哪里没有,疼吗?”
良臻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越过姜非瞥了那头几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