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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连轶严肃地点点头,扯开衣服领子,侧过脖项让纪言看,“你看,你紧紧抱着我,把我脖子都勒红了,”他眼中露出一丝狡猾的神色,“这样也就罢了,还在我身上又咬又啃,我挣都挣脱不掉。你不信的话,我脱了衣服给你看?”
“不,不用。”纪言慌张地说。
“看一下吧,免得你认为我骗你……”
连轶说着,把衣服下摆往上一掀,作势要脱。纪言急忙阻住他:“不准动!你不准动!”
连轶乖乖放下手。
“昨晚发生什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连轶摇头:“想不起来可不代表没发生。”
纪言急得挠头:“不可能啊!”
”我也觉得你不可能,但你偏偏做了。”
“以前喝醉了我也没这样啊。”
连轶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大概你最近情感世界比较空虚吧。”
纪言打了个哆嗦:“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连轶慢慢凑近纪言,“二十岁的人,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没什么反应倒是不正常。”
纪言被连轶戏弄得直冒冷汗。连轶的气息一下下吹拂在他脸上,令他不禁心中一慌,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到底,到底想干嘛?”
连轶困惑地看着纪言:“什么想干嘛?”
“你说吧!”纪言决绝地皱紧眉头,“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想要我干嘛?”
连轶低头笑了:“看你样子,该不会打算对我负责吧?”
“靠靠靠,我对你负责!”纪言大怒,“不就咬了几下啃了几下吗,你又不是女的,要我负什么责!”
“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
“那快说啊!”
“你别动。”
纪言没听明白:“什么?”
连轶摁住纪言身子,低下头,在纪言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纪言疼得呼出声来,捂住脖子,喊道:“你搞什么啊!疼死了!”
“好了,现在还清了。”连轶笑道。
纪言气呼呼地盯着连轶:“你还真记仇!”
连轶好奇地看着他:“你说我记仇?”
“心胸狭窄!”纪言骂道,跑到卧室,边换衣服边忿忿不平地大嚷,“我醉了啊,我醉了以后干的事情你也计较!哎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当作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
“他妈的,”纪言呲着牙,摸了摸被连轶咬出一块红印的脖子,“咬得还真重!”
连轶靠在沙发,淡淡地笑了:“你什么也不懂。”
“我懂啊!我今天算是彻底懂了——”纪言把头探出来,愤懑地盯着连轶,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就、是、变、态。”
他换好衣服,拎着垃圾袋往门口走去。连轶伸手拦住他,问道:“晚上回来吗。”
纪言看他一眼:“我就去扔个垃圾。”
“晚上我带你出去吃。”连轶说道。
纪言本来打算是扔完垃圾,然后到便利商店里买点牙膏牙刷卫生纸就回家的,但他在去便利商店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直接导致了纪言的人生在未来几天,发生戏剧性的大转折。
时值周末,公园里充满了人。在那些树木葳蕤茂盛的地方,人就更多了,拥抱的,接吻的,四只手二十根指头在彼此身体上摸来摸去的…这些成了公园里一道隐蔽的风景线。
纪言找到小清时已是日暮时分。
他累得满头大汗了,弯着身子喘着气,“大姐,我以为你要投湖呢,吓死我了。”
小清没做声,蜷起双腿,幽幽地望着湖面。
纪言不安地看这她:“喂,你别这样,别想不开啊。”
小清神色凄惶地摇摇头,哽咽道:“他不值得。”
“对!那种男人不值得!”纪言连忙附和。
“可是我,我还是难受……”小清说着,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流了。她抱住纪言的胳臂,把头埋在纪言肩膀上。
纪言最怕女孩子哭,女孩子一哭他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只好僵硬地坐着,任小清的眼泪一颗颗打在他衣衫上。
“他家穷,上不起大学。我就说,就说我跟你一起……我工作,你读书。你成绩好,千万不能把学业丢了,再怎样也得,也得读下去……”小清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在外面受气,被人侮辱,都,都没关系。只要,只要他对我好就成……只要他读出来了,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呜呜呜……”
“没想道,呜呜,他跟外面的男人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他说,他说我跟他不合适……他需要一个读过书,跟他有共同爱好的女人……呜呜呜,他还装模作样的说……说我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
小清抹了把眼泪:“我凭什么呀,凭什么忍那么多委屈呀……他为什么不想想,我有多辛苦……他读书的钱是我多辛苦赚来的……呜呜呜……”
纪言无声地拍着小清的背,始终没说一个字。
小清哭了大半天,情绪渐渐稳定了些。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公园里的人少了许多,周遭变得安静了。
小清哽咽一阵,说道:“……纪言,我想去看电影。”
于是纪言陪小清去看电影。
整个晚上,电影院播的都是纪言烦透顶的爱情片,男主角的大写镜头三十分钟,女主角的大写镜头三十分钟,然后男女主角在一起的大写镜头三十分钟,接着故事在一片“我爱你!”“我也爱你!”“我更爱你!”“我比更爱你还爱你!”“没有最爱你,只有更爱你!”“他爱你,我也爱你!”之类的无语台词中结束了。
小清居然还能看得又是笑又是抹眼泪,纪言不得不佩服女人在这方面的强悍。
“真好,男女主人公最后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两部电影熬下来,小清的心情也多云转晴。她冲纪言开心地笑道:“这还是我头回来电影院呢,以前都觉得贵,舍不得看!”
纪言看她笑了,心情也舒坦不少,便朗声笑道:“想看就看呗,我请你看!”
小清眼睛里的光闪了闪,柔声道:“纪言,你人真好。”接着又叹口气,用极低的声音说:“可惜我配不上你。”
纪言一敲她的头:“嘟哝什么呢,走吧,都十点多了。”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想起什么,拍了下自己额头,喊道:“糟了,彻底忘了!”
小清一头雾水:“怎么了?忘了什么?”
纪言连忙掏出手机,竟发现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他挠挠头,心想连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忘了回去应该也不会怎么计较,便对小清说道,“没关系,应该没什么事。”
小清笑着扯过纪言手臂抱住:“既然没事,那你陪我去喝酒吧!”
纪言一愣:“啊?”
小清撅起嘴:“你不愿意?”
纪言怕小清又想不开,忙道:“那行,我们走吧!”
可惜,纪言估计错了。
连轶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
除了连希,他几乎没有主动约过别人……可是纪言居然连一个电话也不打回来,就莫名其妙的无视了他的邀请。
连轶在房间里来来来回回地踱着步,走了无数遍,最后烦闷地不行了,索性开着车,沿S城的主干道跑了一圈。等他回到家时,时间刚过午夜十二点,但房间里依然空空如也,纪言并未回来。
他最终打了纪言电话,结果手机里传来提示用户已经关机的温柔女声。连轶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点燃一根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了起来。
“哎呀,你小心点!来,抬脚……”小清扶着纪言,艰难地朝楼梯上爬去,“天啊,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能喝酒的男生,三瓶啤酒就能把你醉成这样……”她抬头看了看楼层的标识,“啊,到了!是六楼没错吧!”
“嗯。”纪言含含糊糊地应道。
小清一只手扶住纪言,另一只手在纪言衣服口袋里摸索:“你钥匙在哪呢?放衣服还是裤子口袋了?”
“嗯……”纪言醉得只会说这一个字。
小清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钥匙,刚把钥匙□锁孔里,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
连轶斜靠在门口,双手插在胸前,冷冷地盯着他们。
小清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男人,简直能把那些所谓的明星们都狠狠比下去。她不由得睁大眼睛,怔了怔,“啊”一声,却没能说出更多的话来。
连轶一把扯过醉得站立不稳的纪言,淡淡地道:“多谢”。
小清连忙道:“不用,不用客气……”
不待她说完,门却“嘭“的一声关上了。
小清木然地站在门外,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她用力地摇摇头,接着又用力地掐了掐自己胳臂,才回过神来,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地,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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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连轶把醉醺醺的纪言扔到沙发上,搬过一把椅子坐到纪言对面,面无表情地道:“喝痛快了?”
纪言撑起身子,朝说话的人望去,却只见到一团重叠晃动的身影。他揉了揉眼睛,勉强看清楚坐在对面的人是连轶,怔怔地问道:“……你怎么也在?”
“我不该在么?”
纪言左右张望,“咦,小清呢?”
“小清?”
“对啊……她去哪儿了?”纪言头痛得厉害,难以集中意识,“我这是在哪……”
“你在家。”连轶淡淡地道,“那女人走了。”
“她走了?她一个人走的?”
连轶神情一静,“你倒很关心她。”
纪言浑身难受,哪还顾得上注意到连轶不对劲的口吻。他勉强站起来,眯着眼睛分辨了一阵方位,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
“这都半夜了,她怎么一个人回去了……”
眼看着走到门口,纪言正要拉门,身子却被连轶用力一拽,重重地摁到了墙上。
纪言痛得闷哼一声,恼火地瞪向连轶:“你干什么!”
连轶双手撑住墙,把纪言堵墙壁和他自己中间,冷冷地问道:“那种女人你也看得上?”
纪言一怔,不悦地拧紧双眉:“你说哪种女人?”
连轶神情平静,平静得仿佛要冻结成冰霜,“她是那种陪酒的女人,不对么?”
纪言心中涌起一丝厌恶,“……你说什么?”
“我说,”连轶漆黑的双眸里闪着幽光,“你是不是空虚得连那种女人都可以?”
纪言原本还有些晕乎,听见这话,脑子一炸,酒意清醒不少。他生气地用力一推连轶:“你住嘴!小清不是随便的女人!”
连轶语气愈发的冰冷,“嗯,你还真看上了?”
纪言烦躁地吼道:“我他妈看不看上关你屁事!”
连轶抓住纪言手腕,语气轻蔑地道:“陪酒的女人你也要?”
纪言想抽出自己的手,但连轶劲道极大,抓得死死的,他根本抽不出来。纪言急道:“你给我放手!”
“你喜欢她什么?”连轶直直盯着纪言。
“你放手!”纪言挣扎。
“她很会讨好,还是很会献媚?”
“你放开我!”纪言扭动着被连轶禁锢住的身子。
“还是她在床上够听话?”
“你闭嘴!”纪言愤怒地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说出这些话!”
连轶冷笑一声:“你还真把她当宝贝了!”
“对,我就当她是个宝贝!”纪言气得口不择言,“全世界人那么多我不喜欢,偏偏就喜欢她一个!怎么,跟你有关吗!你他妈看不惯你走啊,神经病!”
连轶的漆黑的双眸变得幽静而凌厉:“你说什么?”
“我说你滚!”纪言红着眼睛吼道,“你不是看不起小清吗,我天天跟小清在一起,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行啊,你看不起你滚啊!滚到你看得上眼的地方去!你非得赖在这儿,倒底是谁犯贱!”
连轶的眼神寂静地像是弥漫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再说一遍。”
“你他妈耳朵聋了啊!”纪言吼道,“我叫你滚!”
连轶抓住纪言肩膀,低下头,一动不动地盯着纪言。他神情很静,静得如同夜色下的深潭,弥漫雾气缭绕的寒意。
连轶没说话,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纪言。
一时间,纪言的身体僵住了,像被钉子死死钉在了墙上。
连轶盯了很久,忽然一撇嘴,自嘴角滑过一丝极为短促的笑意。像是一团赤红的焰火在黑暗中迅速地燃烧又迅速地熄灭,刹那之间,妖冶迷人得炫目。
“你和我,果然,”连轶低眉,淡淡地道,“差别太大了。”
说罢,他放开压在纪言肩膀上的手,转身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