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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换个方式。”
霍都问道:“什么方式?”
黄蓉道:“好在双方都有弟子传人,不如让两家弟子代师父们较量一下如何?”
郭靖也道:“那好,我来请教一下国师高徒的武艺。”
中原群雄大半知道郭靖武功惊人,又当盛年,只怕已算得当世第一,若与金轮法王的弟子相较,那是胜券在握,决无败理,当下纷纷叫好喝采,声震屋瓦。偏厅的人闻讯纷纷涌来,一时整个院子挤满了人,叫好助威。
金轮法王道:“好,霍都,你就下场去,和洪七公的弟子比划比划。”
霍都只求不与杨过过招,旁人一概不惧,加上没与郭靖交过手,不知道他武艺之高,当下叫道:“那好,请!”
陆家庄上管家指挥家丁,挪开酒席,在大厅上空出七八张桌子的地位来,更添红烛,将厅中心照耀得白昼相似。
霍都见家丁们将地方腾了出来,单手挥开折扇,说道:“请!”武修文见又是霍都,叫道:“手下败将也配我师傅出手?我来会会你。”武敦儒见状接着叫道:“你先领教领教小爷的功夫再说,我们兄弟打败你正好。”
霍都见是这两个小鬼,想起当日终南山一战,心中大怒,叫道:“天下英雄请了,这两个乳臭小儿要和我比武,刀剑无眼,伤了他们可怪不得我!”
武修文叫道:“哼!就凭你?且吃我一剑!”说罢挺剑就刺霍都咽喉,武敦儒见兄弟动手,挺剑直刺霍都下盘,可谓上下齐手。霍都侧身一避,扇子斜挥,拦腰击在武修文剑刃之上,铮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又挥动折扇向下击打断刃,撞在武敦儒剑身之上,又是铮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转眼之间,武氏兄弟的武器均被损坏,天下英雄大惊,没想到这蒙古王子武功致斯,天下恐怕也少有敌手了。
武氏兄弟毕竟也经历过杀戮,见长剑被毁也不惊慌,立即撇下断剑,武敦儒左掌横空,摆着降龙十八掌的招式;武修文却是右手下垂,食指微屈,只要敌人攻来,就使一阳指对付。郭芙见武氏兄弟落败,跃了出来,叫道:“武家哥哥,我们一起上!”霍都见二人姿式凝重,倒也不敢轻视,心道:“这两兄弟和杨过那小子一块,恐怕也有些本事,那郭靖武功怕也不能小瞧。”他现在还不相信杨过是郭靖的徒弟,认为他也只是过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郭靖见霍都武艺高强,怕伤了自己人,喝道:“大武、小武、芙儿,回来!”大小武收回阵势,叫道:“且让你多活一时,也不打紧。”郭靖走到场中,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劣徒不知礼数,还请多多见谅。”
霍都见状回礼道:“不必客气。”转头对金轮法王道:“师傅,这位即是做过咱们蒙古西征右军元帅的郭靖郭大侠,上面的那位是郭夫人,也即是丐帮的黄帮主。”金轮法王听到“蒙古西征右军元帅”八字,双目一张,斗然间精光四射,在郭靖脸上转了一转,重又半垂半闭,对丐帮的帮主却似不放在心上。
霍都接着说道:“郭大侠,请!”说罢手中暗扣折扇机关,小心应付。霍都自手臂断后,学了乖,若遇到厉害敌人时都扣着机关不放,以防万一。
郭靖见霍都内功高强,也不敢轻视,说道:“请!”
霍都二话不说,扇子挥动,一阵劲风向郭靖迎面扑去,风中竟微带幽香。郭靖怕风中有毒,忙侧风避开。霍都一扇挥出,跟着“嚓”的一声,扇子已摺成一条八寸长的点穴笔,径向郭靖胁下点去。郭靖竟不理会他的点穴,右手探出,已抓住他摺扇,猛往怀里一带,喝道:“撒手!”
霍都满脸通红,这才知道郭靖武功之高不是自己所能敌,当即右手拇指一按扇柄机关,四枚毒钉从扇骨中飞出,钉尖闪着幽幽蓝光,显然剧毒无比。杨过一直关注霍都动静,见他拇指一动,就知道他要使出暗器,当即叫道:“师傅,小心暗器!”当日他就是凭这一手几乎要伤了自己,最后孙婆婆以血肉之躯挡住才免了一难。
霍都此刻才知道郭靖居然是杨过的师傅,自己连徒弟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是郭靖对手,当即就要逃跑。
郭靖武艺之高,当然知道暗器袭来,身子横掠,却是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不过郭靖不知后头有人,等他看到之时已救护不及。旁边的朱子柳见状,挥动判官笔,只听见叮叮叮叮四声之后,毒钉均被挡住,钉在门柱之上。群雄见状大怒,纷纷指责霍都,痛斥他卑鄙无耻。
郭靖心中也是大怒,身后是大小武、郭芙等人,还好朱子柳及时出手,不然就伤了徒弟。当下喝道:“亢龙有悔!”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向外推去。这一掌气势宏大,达尔巴见了心中大惊,大喝一声,手执铁杵向郭靖砸了下来。若郭靖一掌劈下,势必为达尔巴所伤。没想到他一副呆呆模样,却还知道这一招围魏救赵。
杨过见状连忙跃出,跃起凌空,居高下击,却是一招飞龙在天,口中大叫:“达尔巴,且看掌!”师徒两人同使降龙十八掌,何等壮观?劲风力道凌厉,只见地上铺的石板都被掀起,旁观众英雄不由自主的渐渐退后。
终于四人交手,霍都单掌对郭靖单掌,当然不敌,连连退了十数步才堪堪站定,身体中气血沸腾,胸中气闷非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好在霍都内功也算高强,并没有性命之忧。达尔巴见杨过从天而降,铁杵招式用老,不及回防,当即丢下铁杵,与杨过对掌。两掌相交,杨过借势退回,从空跃下,稳稳站住。可怜达尔巴站在下面,承受所有力道,嘭嘭声中,也是往后退出十数步,脚下石板断开数截,口吐鲜血不已。达尔巴养了半年,才将伤势养好,没想到还来不及和别人动手,又被杨过所伤。
郭靖当下叫道:“过儿,没事吧?”杨过回答道:“师傅,徒儿很好。”
众英雄见状,心中大惊,没想到杨过内功竟不逞郭靖多让,堪称少年英侠第一人,均纷纷叫好。
第047章 法王败退
众蒙古武士见状,赶紧将霍都和达尔巴抬回本阵,金轮法王手指连点,封住两人穴道,干完后暗舒一口气,知道两人没有性命之忧,登时放下心来。杨过叫道:“金轮法王,中原武林不是你呆的地方,念你一代宗师,还请回西藏,或有一线生机。”蒙古士兵听到翻译的解说后大噪,叫骂起来。而中原英雄纷纷叫好,大叫让蒙古狗回去,不要前来丢人现眼。
金轮法王以蒙语大喝一声:“停!”众蒙古武士闻言鸦雀无声,中原英雄虽不懂他说的话,但声音震荡之下,气血翻腾,内力不高之人还摇摇欲倒,也是静了下来,心中骇然:“没想到蒙古中还有如此高手,此非大宋之福。”
金轮法王见众人不再吵闹,说道:“你可是杨过?”
杨过说道:“正是在下!”
金轮法王眼神一挑,心中大是恼怒他重伤两个徒弟,且斩去霍都一臂,但脸上不动声色,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师傅是谁?”
杨过指着郭靖笑道:“你这和尚记性也太差,这位就是我师傅!”
金轮法王向郭靖点了一下头,说道:“唉,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天下英雄,听闻当今天下以五绝武功最高,不知是哪几位?”
郭靖指着正在大吃大嚼的洪七公说道:“这位是我恩师,北丐洪七公,另有东邪黄药师、南帝一灯大师、西毒欧阳锋,可惜中神通王重阳谢世已久。”
金轮法王眼睛精光一闪,看了洪七公一眼,复又问道:“不知郭大侠武功与五绝相比如何?”郭靖说道:“在下怎敢与五绝相提并论?”
金轮法王说道:“即如此,以后当多多请教,我们走!”后一句是用蒙语说的,说完转身离去,众蒙古武士赶紧跟上。
杨过说道:“师傅,那金轮法王恐怕对我们以后不利,要不趁此机会除去?”郭靖脸一沉,喝道:“我们怎能趁人之危?过儿,不当有此想法。”
杨过心中一叹,只好作罢,和洪七公喝酒去了。洪七公呵呵笑道:“过儿,功夫怎么样了?”杨过笑道:“马马虎虎吧,好不容易来了个对手,却又让他跑了。”洪七公时刻关注着大厅比武动向,随时准备出手相救的,从金轮法王的气势中就能感觉到他武艺高强,笑道:“你与金轮法王武艺相符,但经验还差了一些,比斗起来你赢不了。”他不知道杨过有玄铁重剑在手,而且剑法上了一个层次,所以有此看法。若比试起来,虽然经验上差了一些,但杨过剑法毕竟高了一筹,因此比试起来当半斤八两,输赢两论。
众英雄见金轮法王等人败退,纷纷鼓噪,陆家庄前前后后欢声雷动,都在为郭靖和杨过喝彩。特别是杨过,此番为中原武林立了一些功劳,加上武艺之高,无人不刮目相看,争相结交,杨过也自然是得意非凡。程英小龙女见他受人敬佩,自然高兴,大小武见状心中气恼,暗暗较劲。
当下陆家庄上重开筵席,再整杯盘。在酒席中自然推崇郭靖为副盟主,当洪七公不在之时领导群雄抵御蒙古。等众人回过神来找洪七公之时,却发现他早已不见了人影。
杨过提议道:“此番蒙古大军压境,我们应当早做打算,不如尽早赶赴襄阳,做好准备。”众人然之。第二日,一行武林人士,大大小小帮派越有千余人结伴而行,浩浩荡荡向襄阳进发。杨过担心金轮法王贼心不死,叫人时刻防备,自己则时刻呆在郭芙等人身边,防止蒙古人偷袭。
或许金轮法王见无可趁之机,没有前来骚扰,一路无事。行了几日,到了襄阳城下,守将吕文德派部将前来迎接。厢军指挥使刘正宁听闻杨过要来,也放下手中事情前来。
刘正宁见杨过后笑道:“你来得正合适,蒙古人就在城外几十里外扎营,若攻打紧急之时,我们还可以上去守城,说不定能杀几个敌人,也不枉此生。”
杨过道:“这还不忙,蒙古人妄自发送战争,使百姓受难,我们除去他们,早日让他们超度,也算功德一件。”
刘正宁闻言哑然失笑,说道:“贤弟什么时候也学会这般言语?不知这几位是?”
杨过向刘正宁介绍郭芙等人后,说道:“今日还有事情,来日再与刘兄相聚。”
来到住处,郭靖问道:“过儿,你也与蒙古兵对峙过,你看如何抵御蒙古人?”
杨过叹道:“我军少马,处于守势,师傅精通兵法,当在城中坚守。再派精通轻功的武林人士前去刺探军情。”
郭靖点头说道:“嗯,还有什么?”
杨过道:“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能让蒙古人好过,丐帮弟兄人多,我也学了一些阵法,训练他们正好,其余武林人士可以到必经之处埋伏。”郭靖闻言沉思片刻,说道:“我再与众英雄合计合计,你先去休息吧。”
杨过想着左右无事,便去找小龙女,途径程英住处时,见房门虚掩,心道:“程英师承黄药师,对阵法也多有研究,我却只看书,没人指导,正好去找她请教一下。”想罢“咚咚咚”敲门三下。
里面的人叫道:“进来吧,不用敲门。”杨过想罢推门就进,却看见另一副光景。
只见里面雾气腾腾,程英背对着门口,转过身来说道:“嗯,把衣服放啊!”
杨过莫名其妙,抬头看去,只见程英光着身子,捂住眼睛,又想着不对捂住胸膛躲在水桶中,满脸通红,一直都红到脖子根部。杨过这才回过神来,不停打躬作揖,头急急摇摆,小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程英羞道:“你还不快出去!”
杨过初见这种情形,脑筋一片混乱,这次赶紧一溜烟跑出去,关了房门,口中叫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心道:“还好还好,果然什么也没看到,古代没有‘胸罩’真好,‘胸罩’者,‘凶兆’也。嗯,今天得出去转转,以免晦气。”想罢急急跑到郭靖那里去了。
杨过还没跑去不远,陆无双一拐一拐地拿着衣服走过来,叫道:“表姐,我进来了。”说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口中念叨:“杨大哥怎么像看见鬼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又看见程英一脸通红,问道:“表姐?水太烫了么?皮肤都红了。”程英仿佛神游太虚才回,说道:“哦,没,没什么,你先出去吧。”陆无双把房门关好,说道:“今天怎么都怪怪的?”
第048章 伙同做贼
杨过急急忙忙跑出,直接来到郭靖房内,说道:“师父,蒙古大军不日就要来攻,我先去查探一番。”郭靖道:“也好,以你的功夫也不怕有什么事情,早去早回。”杨过就此拜别,找了一匹健壮的黄崇马就走。刚走到城门,就见郭芙骑着那匹枣红马四处转悠,大小武也跟在她身后。
郭芙见杨过要出城门,叫道:“杨大哥,你干什么去?”
杨过道:“我正要去打探军情,你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