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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绿萼报之一笑,说道:“我在等你。”
杨过愕然,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再来?”
公孙绿萼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不觉得人活在世上需要有一个盼头么?我没有其他想法,就盼着你来吧。”公孙绿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杨过说这些,只是她心中隐隐觉得与他有大缘法。
杨过点点头,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向你借另一半灵芝。”
公孙绿萼不说话,转身在柜中拿出灵芝,用布包好,递给杨过,说道:“给!”
杨过一愣,说道:“这么容易就给我了?”
公孙绿萼微微一笑,说道:“不给你,你要抢我也保不住。”
杨过行了一礼,说道:“姑娘大德,此恩在下必报。先前的一半灵芝在下是用来救人,只是还少了一些药材,我急着去取,担心灵芝不够用才来求另一半。若会来得早,这一半灵芝我会奉还。”杨过心中感激,故将取药的原因告诉她。
公孙绿萼说道:“那人对你很重要么?”杨过正要回答,公孙绿萼摆摆手,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不重要你也不会来。”
杨过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心道:“师娘算是我的亲人,当然重要。”当下不语,算是默认。
杨过取得药材,双手抱拳道:“公孙姑娘,在下告辞。”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公孙绿萼叫住杨过,“我我能看看你的样子么?”她头微微低下,细声问道。杨过一愣,转过身来,说道:“有何不可?”说罢将面具摘下,露出原本面目。
经过一年多的磨练,杨过沉稳了许多,眉宇间散发出的英气让公孙绿萼不禁一窒,心中一叹。
杨过知她整天困在谷中,没有人与她交往,心道:“到底要不要将她母亲的事情告诉她呢?告诉她后,裘千尺肯定要和公孙止打起来,两人死了无妨,恐怕要惹得她伤心。要是公孙止死了,她的日子估计要好过一些,只是裘千尺能赢么?还是等有空的时候偷偷的将公孙止弄死再说吧。”想罢说道:“公孙姑娘,等我回来后,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只是现在还没到时间。”杨过这样说也算是给公孙绿萼一个盼头吧,让她心中有一个寄托。
公孙绿萼也不询问,只道:“好,谢谢。”
杨过心中一叹,也不知道对她是好还是坏,转身离去,随即就消失在夜幕中,而身后,那淡薄的身影依然矗立。
回来后,杨过将灵芝递给郭靖,说道:“师傅,人家将灵芝送我了。”郭靖唬着脸,喝道:“你怎么能偷人家东西?”
杨过心道不好,争辩道:“这的确是人家送的,我答应还她一个人情的。”说罢转身走了,把郭靖晾在那里。
郭靖见状苦笑一声,心道:“过儿啊过儿,对你父亲我未尽到责任,你又如此唉,我郭家实在负你杨家太多。”
第二日一早,杨过等一行五人骑着马出发了。一路急赶,没想到错过了宿头,来到夷陵境内。夷陵地处长江上游与中游的结合部、鄂西秦巴山脉和武陵山脉向江汉平原的过渡地带,地势西高东低,地貌复杂多样,因“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而得名。
杨过找到一处树林,栓了马匹,说道:“大师,山林中虫蛇太多,晚上赶路怕有危险,我们还是在此歇息一晚再走吧。”
一灯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也好。”
耶律齐找了一些树枝,点燃火堆,杨过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口小锅,架在火堆上,从水袋中倒出一些清水,再在里面放一些干货,熬起汤来。程英从包袱中拿出一些干粮,递给众人,说道:“大家将就一顿吧。”等众人吃完,汤也熬好了,杨过取出几个竹筒,每筒倒一些干货汤,分给众人,说道:“晚上寒冷,大家喝些热汤暖暖身子。”
众人笑着接过,耶律齐道:“还是杨兄想的周全。”
杨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四周查看一下。”说罢取出君子剑,要到四周走动一下。耶律齐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有个照应。”杨过点头称是,一灯大师武艺高强,小龙女也不弱,就算有事情发生也能支撑一会。
杨过转了一转,一切平常,就往回走。陡然间一丝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传了过来,杨过一惊,拔出君子剑,说道:“耶律兄,你听到什么没有?”
耶律齐摆摆头,说道:“没有。”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内功比不上杨过,说不定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也拔出龙渊剑,小心防范。
杨过说道:“还是大家在一起比较好,我们先回去再说。”耶律齐点头称是。
杨过一路走,一路细心倾听,发现离驻地越近,那声音就越大,“呜呜”声,如婴儿啼哭。此时,耶律齐也听到了,急道:“杨兄,这是什么声音?”
杨过道:“我也不知,还是先回去再说。”说罢两人往回飞奔。等杨过回来,一灯大师等三人转过身来。程英急道:“杨大哥,有动静!”
杨过点点头,指着西北方向说道:“我知道,在那个方向。咦?那是什么?”
众人沿着杨过指的方向一看,心中一惊,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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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山林余生
只见前方约十丈处有两个幽蓝的光团漂浮在空中,忽闪忽闪,伴随着轻轻的“呜呜”声。不仅如此,那两光团还向这边移动。程英脸色发白,说道:“那那是什么?”小龙女本身就白,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只是身体微微颤抖。杨过虽不信鬼神,但初见这怪异的景象也不禁头皮发麻,回答道:“我也不清楚。”
一灯大师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还是由老衲上前去看看。”
杨过一把拉住他,说道:“大师,那东西估计一会就会过来,咱们还是静观其变为上。”这话不错,若是什么怪兽,就算它突然袭击,这么多人在一起还是要安全得多。一灯大师想了一会,也觉得若贸然上去反倒不美,便点头应是。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杨过合起长枪,单手擎着,枪尖对着光团处,此时用枪比剑好得多。其他人也各自拿出武器,暗自戒备。
过来片刻,那两光团又走进了一些,杨过借着火堆微弱的灯光,终于看清楚了那两个光团是怎么回事。他放下长枪,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了,我想我看见了一只猫咪。”
“猫咪?”众人有些好笑,搞了半天,让大家担心不已的东西居然只是一只猫,这要是传到武林去,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杨过心道:“这猫科动物也真是的,好端端的眼睛到晚上就跟鬼火似地,平白的吓人。那声音也够恐怖,如婴儿夜哭。”
那猫咪又细细的叫了几声,仿佛在说:“别担心,我没恶意。”等它走进了些,耶律齐等人也看清楚了,只见一只不到两个巴掌大的小猫孤零零在站在那里,身上大部分地方是棕黄色,只在头顶有了一些白色的绒毛。它睁大着眼睛望着众人,眼睛忽闪忽闪,可爱之极。只是在漆黑的夜里,那两个眼睛就如同两团鬼火,诡异之级。
既然没事,大家又围着火堆坐下,程英伸出右手,边招小猫过来,边说道:“小家伙,过来。”那猫咪仿佛能听得懂人话,果真又走进了些。只是它对杨过等人还有戒心,任凭程英怎么叫,就是不肯再进一步。
它不走进,也不肯离去,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火堆上的锅。锅中还残留着一些干货汤,食物的香味随着清风传出老远。
程英见状笑道:“小家伙是饿了。”说罢拿出一个馒头,放在手掌,引诱着那小猫咪,说道:“来呀,来呀,给你吃。”那猫咪仿佛感受到众人的好意,慢慢的走到程英身边,“呜呜”叫了几声,仿佛在说:“谢谢。”只是它却不吃程英手中的馒头,却巴巴的望着小铁锅。
杨过轻笑一声:“猫也挑食?”不过他还是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竹盘,小心的倒一些汤汁在上面,放在猫咪面前,说道:“给!”
程英对杨过一笑,说道:“你那袋子里面的宝贝倒多。”
杨过干笑几声,不再言语。作为现代人,以前哪有机会在外宿营?这次出门身边带了很多日常用品,特别是调料等物,好好过了一把做侠客的瘾。至于他带这杂七杂八的东西,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不是?
那猫咪喝了几口汤,又巴巴的望着杨过的乾坤袋,呜呜叫了几声。杨过见状笑道:“你这家伙鼻子倒灵,喏,给你!”说着从袋中取了几块肉干,放到竹盘中。
小家伙欢快的叫了几声,快速的吃起来,看那样子估计都饿了三天三夜。杨过见它吃得欢畅,又给了几块。一刻钟后,小猫咪就将十几块肉干吃完,砸吧砸吧嘴,又望向杨过的乾坤袋。杨过一把捂住,也不管它是不是能听懂,急道:“没了,没了,多乎哉?不多也。”
众人闻言哈哈一笑,小猫咪见杨过不肯,也不再要了,张了几下嘴巴,倒在火堆边就睡。杨过睁大眼睛瞧了半晌,叹道:“这小家伙真会享福,吃完就睡,真怀疑它是不是一只猫。”
程英笑了几声,说道:“我们也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众人然之,围着火堆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练武之人可以用打坐的方式短期内代替睡觉,内功越高,坚持的时日也越久。在外条件差,也只能以打坐来度过漫漫长夜了。
一夜无话,快到天明时,小猫咪突然躁动不安,使劲叫唤。众人听到动静,以为有野兽出没,在附近查探一下,什么也没有。程英疑惑不解,不知它在干什么。
小猫咪见大家没理会它,又大声叫唤几声,撒起脚丫就跑,跑了几步又回头望几眼。杨过见状道:“它好像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我们不妨去看看。”
五人跟着一只猫,在山丘中穿梭,一会儿后,来到一块比较宽阔的平地上,那小猫才停下不走,平躺在地上装死,大口的呼气。这样的距离对人杨过等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不到两个巴掌大的小猫,显然长了些。
杨过在这块地方查探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异常,问道:“它带我们来干什么?”众人摆摆头,均疑惑不解。正当大家要离开之际,地底隐隐传了“隆隆”声,地面也轻微抖动起来,要不是杨过感知力比常人灵敏得多,还真不会发现。
“咦?这是怎么回事?”杨过问道。
此时,轰隆声越来越大,地面的震动也越来越大。杨过叫道:“不好,恐怕是地震。”众人回过神来,果见林中动物狂奔而出,山丘上的石头沿着斜坡滚下,一路上砸死许多没躲开的动物。而杨过刚才所处的小林子,此刻正是百兽奔腾之所,而且时刻有巨石砸落,若在其中,就算武功再高,恐怕也躲闪不及。
众人见状心有余悸,程英道:“多亏了小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灯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杨过心道:“差点要死了,还善哉?”不过这话出口就成了这样:“佛曰‘善有善报’,果真如此。”
耶律齐也道:“是啊,只是这善报来得也太及时了。”
杨过笑道:“正好,晚一刻就永远报不了了。”
不到一刻,地面上的震动就已停止,动物们也消停了下来。大家四处查看一下,除开山上的石头砸落造成一些损失外,也没什么破坏。程英见状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地震不大,不然百姓就遭殃了。”
一灯大师叹道:“世事无常,各凭造化啊。”
脚下的小猫此刻休息差不多了,转了几转,对着不远处的一座山使劲叫唤。杨过笑道:“你又发现什么了?”众人顺着它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面面相觑。因为,那座山坍塌了一半,露出平整一面石墙。
至于那山有什么奇特,还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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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初探西陵
那山不高,大约只有几十丈,把它说成一个大石堆也不为过,而且它在这一带中也丝毫不起色,因为这位处丘陵地带,这样的山丘多得去了。
不过虽然这山不高,但是要将移去一半,以这个时代的人力为之也是不可想象的,由此可见大自然的威力。程英长叹一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灯大师喧声佛号,喟然不语。杨过见识过现代化工具作业,将这个小山彻底移去也不过几天的时间,毕竟只要一些**将石头炸碎,然后一些挖土车挖几天就挖空了,因此感受不深。当下出言说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
程英摇头道:“还是不用了吧,毕竟我们有要事在身。”杨过见其他人也认为如此,当下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接着赶路。”说罢杨过将长虹贯日枪折成两截,背在后背,笛子插在右腰,将杂物放到乾坤袋后挂在左腰,手执君子剑,用来砍杂草开路。
耶律齐手捂着脑袋哀号一声:“用宝剑开路,真是太辱没它了。老天,睁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