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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有些愠怒,"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才没那么贱,既然在一起就是认真的,要不,跟你费什么神。"
那抹曜黑复又添上璀璨星光,"真的?"
"真的!"
脑袋跟只小狗在我胸口蹭来蹭去。
"你属狗呢?"
"去你的,"他叹了一口气,"我都不想回去上课了,反正也没意思,干脆我留在这儿陪你。"
"不行,"我厉声说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大不了这周六我去学校接你。"
"你怎么那么死板,你不知道那破学校,老师比学生还多,星期一还好,越往后,学校宿舍跟闹鬼一样,人都见不到几个。你要穿一身黑,准能听到尖叫声此起彼伏。"
"不能纵容你,该干嘛干嘛。你要听我的,过年就带你出去玩,你不是最喜欢旅游吗?"
他一听旅游挺高兴,"好,我回去就是了,"不多会儿,抬起头,”可是我去学校要好久才能回来的,好久,好久,好久……”他一再强调“好久”。
我抚摸他略显稚嫩的脸庞,为他拙劣苦肉计感到好笑,心念道,往后的路就是你陪我一起走。没想这一走,却异常崎岖艰难。
早上起床以后谢孟充分向我展示了他各种丑陋的睡态。本还打算叫醒他,让他回去上个早课什么的,在我手脚并用,闹钟手机齐上阵的情况下依然不能撼动他的睡意以后,我只能举手投降。这倒符合他曾经说过的话,"除了膀胱,谁也叫不醒我。"
我是跟他没法比的,该上班上班。去到公司,昏昏噩噩又是一天,办公室好久没发生稀奇事,我虽头脑简单,总的说来,除了姓孙的孙子也没别的人跟我过不去,就是那孙子平日除了罗嗦一点,倒并没实质的与我有过矛盾。可能与我待人接物有关,公司自然有为了抢占一笔生意,两组之间拳打脚踢的事情。不过一律没我的份,对待组员我同样给予相当的信任,他们都知道如何拿捏分寸。
这一年,公司已经进入低谷。不管出口,还是对内,总之一塌糊涂。出口不关我事,对内就大大有关,恨不得把爪牙分布到全中国。奈何,任是我再努力也未见丝毫起色。整年最低工资一度跌到3000以下。很多人问我为何还不跳槽,我摇头,博士生都跑去卖肉,我算什么,3000不错了,我的同学里至今还在投简历的就有一打呢。
作者有话要说:后半段。自认比前半段更好。
☆、第二十九章:分手
谢孟是在星期三上午去的学校,以为他是真听话,结果第二天晚上他就回来了。正准备训他两句,他"噗通"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十足的演戏作派,"威威,我想你了,我有错吗?"
"有本事,你半个小时别起来。"
他"轰"的弹起来,速度之快,快到我无法形容。然后坐我腿上,夹住我腰,搂着我,又亲又哄,"我好想你。"
我很愧疚,因为这样炽烈的想念,我从没有过。
他又温言问道,"你想我吗?"
我把头转到另一边,"想!"
他的吻扑天盖地而来,那样的吻不似女性的阴柔也非男性的阳刚,他总是在两者间徘徊,到最后,便是独属于谢孟的吻。我以为自己可以全身心的接受,直到双臂推开他,一种本能的抗拒。
他受伤的看着我,而我也想不出可以令他满意的解释。尴尬的笑,"我去洗把脸。"
他沉默,一张稚嫩的脸容纳太多的情绪,我读懂其中的怅然失落,却无法将其抚平。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很安静,安静的不像他,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可是,这一晚,某些不安因子像杂草般疯长。
他在我怀里,手指依旧不老实,在两点上抠过来抠过去。
"怎么了?不高兴?"
他放开我,摇摇头,转过身子背对我,"没什么。"
"那就睡吧,这个星期就别回去,我每天早点回来陪你。"
"噢。"语气里满满的敷衍。
我很内疚,亲亲他的后颈,打算第二天早点回家给他买身衣服向他赔罪。
要不我说他是个小孩,生一晚上闷气,搞的我一整天上班都是魂不守舍,回到家面色凝重,正欲措辞要他别在意一类的话。他倒好,像个没事人,一见我,立马挂上来。
"你好重啊,给我下来。"
"才不,"他一双眼如湖水荡开了波,一圈一圈的涟漪绽放开来"想死我了,我都想去公司找你了,怕你烦。"
"知道就好,你就在家里,别乱跑,时局如此动荡。"
"外边在打仗?"
"在你里面打仗,想要几颗炮?"
"死流氓。"
他跳下来,转身给我拿他做的水果拼盘,我真的不想打击他,一盘子各种品类的橘子,比他的睡姿还丑。
"这是拼盘?"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啊,做了好久。"
"不就剥出来扔一盘子,能做多久?"
"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做给张正军吃,他都高兴的差点精神失常。"
张正军就是我第一次遇上谢孟的时候,跟他一起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谢孟才向家里出柜的。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些许酸涩。
谢孟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语,"我都没跟他联系了,只不过跟他在一起最久,说到他的名字都不经大脑。"
我敲他的头,"你哪儿来的脑?就是一个250。"
他笑起来,"你不生气啊?我现在就喜欢你,谁我都看不上。"
我们就这样和谐相处了一个月,直到一个月后。。。。。。
公司临时通知我去崇宁市,崇宁市就是谢孟上大学的地方。我有一星期没见着他,心里空落落的,临出门前给他买了他喜欢的某个门店的蛋糕,还有牛肉干等等吃食。想着,他见到我一定会很开心。
我没有告诉他我快到他的学校,一路上都在跟他发短信,他告诉我他正在上课,还跟我三八讲课的老师胸部下垂。最后一条短信他说他回寝室了,要去上厕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应,过好久我打过去居然关机,我暗暗思忖,如果是手机没电,寝室是可以充电的,不过也没有想太多,反正就算没去过他寝室,门牌号我都记得。
去到他的寝室,四个床位,只一个床位有人。
"你好,谢孟在吗?"
"他啊?"男孩推推眼镜,"他一般都不在学校里,你有什么事吗?可以给他打电话。"
"他今天没到过寝室?"
对方很疑惑,"没有啊,他一般都没在寝室,晚上也很少在这儿睡。"
我感到气血上涌,想到这一个月以来每次给他电话,他都告诉我在寝室。我呆愣在原地,蓦然发现我犯下一个愚蠢至极的错误,谢蒙没有主观欺骗过我,伤害过我,我理所应当的将给予谢蒙的信任统统转移到了谢孟身上。我似乎忘记了我与谢孟是在什么情况下相识的,也似乎忘记了谢孟有过的数不胜数的前任。
那个小眼镜很热心,"哥,我帮你给他打个电话。"
我摇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这些送给你。"
"噢,我等他回来转交给他就是了。"
我再次摇头,"不,是送给你的,他不配。"
我走出寝室,心情竟豁然开朗起来,还好我失去的不算太多,至少我并未爱上他。
或许是小眼镜起到作用,谢孟的电话很快打来,我懒得理,回到家蒙头大睡。想着,以后真不能找圈内人。要想好好跟人过,也看别人愿不愿意。
小睡一觉醒来,把重型家具全堵到门口,打算明天就让锁匠过来换锁。
谢孟踩到我的禁忌,我不是不能接受谎言,但像这样处心积虑处处是埋伏的谎言我不能接受。
天还亮着,如我所料,谢孟很快赶来,在门外又踢又踹。我听到他哭着喊着叫我的名字,"宋威,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直到惹起众住户集体抗议,他才有所收敛,声音小小的,"宋威,你为什么不听我说,法官判死刑还要给人申辩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靠门口听他像是自言自语,到最后就没声了,以为他回去了,自己也回床上睡回笼觉。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醒来,把家具搬开,弄得一身臭汗。
洗了个澡,这就出门,结果发现,谢孟靠在门口睡了一晚上。其实要说没有一丝怜悯是假的,我考虑过要不要给他盖条毯子,后来觉得没必要给他留个念想便就此作罢。
到办公室,我突然想到如果睡在门口的人是谢蒙我会怎样,一定是忙不迭把他弄到床上,心疼个半死,不把他捂热铁定不会离开。
我回家的时候,谢孟已经走了,如此也好。我通知锁匠来换锁。
平静的生活直到周五。谢孟在公司门口拦住我,"宋威,你听我说,好不好,我不该对你撒谎,可是你给我一个机会,要是你觉得不能原谅我,我就再也不烦你。"
我看着他,"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觉得除了我,你应该还有很多男朋友,我不来掺合,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说跟你好好在一起,我做到了,是你,退出了。"
"不是的,我是住在我哥家里,他以前喜欢我,他的房子离学校近,他以前让我跟他一起住我没同意,后来他找了男朋友,还让我过去,我本来不想住学校,他都有男朋友了,我觉得也不会产生误会,就同意了,还有,我其实一直没上课。我瞒着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圈里的人接触,也不喜欢我没计划混时间,所以我才骗你的。"他一口气说完,小脸憋的通红。
我不说话,他一直偷偷打量我,随后拿出手机,"我可以给我哥打电话,他可以作证,我只有你,我承认我以前同好多人好过,可他们也都不是好人,你跟他们不一样的,我不会对不起你。"
压在胸口的石头一下子放下,我狠狠的说,"老子掐死你,看你以后还说不说谎。"
他一见我放缓语气,笑开来,"你走的那天我都急哭了,真害怕你不理我,站在你的角度一想,肯定会觉得我晚上都不在寝室还瞒着你肯定是跟别人开房去了。"他委屈的扁嘴。
"开房就好了,收的钱分我一半。"我咬牙切齿,想想被戴"绿帽"的感觉真不好受。
"我后来回学校上课,每堂课都去,也把放我哥家里的东西搬到了寝室。你那天见到的小眼镜还教训我,说来找我的只有你看起来正派一点,让我好好跟你说。"
"他知道你是gay?"
"知道啊。他看人很准,到寝室找我的,他还帮我分析谁的面相像是下面的货大的。"
"他分析过我吗?"
"没有,他说吃人嘴短,不好背后糟蹋你。"
"糟蹋?他怎么觉得是糟蹋,意思是我小他不好意思说?"
他贼贼的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好,那就用我的金针菇插烂你的小菊花。"我故意把话说的粗野一些。
他一点都不推阻,"好啊!不烂不给你钱。"
我们和好了,晚上温存一番,他就像遇上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把我的脸捧在手里一吻再吻。
"你就是个纯受。女兮兮的,专搞这些肉麻事做。"
"我乐意!"他不以为然,又是搂着我。
其实,跟他在一起快乐总多于忧伤,至少,一开始是这样。
快过年,公司老规矩,年前发一半奖金,年后发一半奖金。
我答应带谢孟出去旅游,一半奖金足够。我们商定去鼓浪屿。从知道要去开始他便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还煞有介事的买一本日历,过一天画个圈,真是做作。
谢孟属于缺心眼儿,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没太多想法,其实在我内心,冬天去海南才算上乘之选,不过,心里有些小小私心,想起与谢蒙的约定。。。。。。
☆、第三十章:酒席
12月24号,我清楚记得这个日子。那个能牵动我所有喜怒的名字终于出现。
"生了。"
指节发白,半晌回复,"男孩?女孩?"
"男孩。"
那个"恭喜"在发送前被清空,我没有办法恭喜你。想过千言万语,却没一句适合。
收好手机放进包里,谢孟在厕所鬼叫,"怎么变冷水了?"
"谁让你选高峰期洗澡。"
"好冷啊!"
我一进厕所只见他瑟瑟发抖,头上还有泡沫,狼狈不堪。赶忙给他裹上浴巾。
"说你是猪,猪都不乐意。"
"我一头泡沫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好好待家里。你还想顶着你千娇百媚的脸上街求□呢?"
他傻傻的,"□什么?我又不喜欢女人。"
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我心底的绿洲干涸,风化,□出贫瘠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