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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比赛是在那俩老东西后面一场,你不来,我会杀了你哟。”
“滚蛋吧畜生。”我小声的咒骂着。
我低头看着被撒出的脏水,只得认命地用拖布拖地。我应该用拖布砸他而不是泼水,这还给自己找麻烦。我真恨他。
就在我一边愤愤拖地一边诅咒神威的时候,我的拖布弄到了别人的高跟鞋。我右眼一跳,那双米色高跟鞋非常精致,款型大方,细节也很到位。那双腿的曲线也很好,肤色也好,我循着腿往上看去。
妈,我的拖布弄脏头牌小姐的鞋子了。
我立即将拖布移开,鞠躬道歉:“是我有眼无珠,对不起对不起。”这种情况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位小姐的脾气,我还真不清楚,但是她很生猛就对了。无论是本身还是后台。
那只脚稍微后退了一步,她涂有朱红色指甲的手捏着一方手帕,那意思是要我拿那手帕给她擦鞋?我放下拖布,畏畏缩缩地接过了手帕蹲身给她擦鞋,这鞋我一定赔不起。贫富差总是让人心里不平衡。
“擦干净了,小姐。这手帕脏了,我……”
“我不需要了,你拿着。嗯,你看起来挺怕我。不过我得提醒你,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无所谓,有的女人甚至会砍断对方的手。”
我听的胆寒,我知道她不是吓唬我,因为我曾经也看到过。那血当时就溅在了我的裤管上,所以现在我才如此的胆颤。头牌小姐的身上依旧有那股好闻的香气,她冷漠的眼神也是那么的勾人,可我不敢看,总觉得,那是一种亵渎。
“以后小心点。”
“是是,我会注意的小姐。”
虚惊一场后,我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在发凉,怎么突然觉得头牌小姐给我的感觉跟神威差不多啊。都是咄咄逼人的。或许他俩会很适合。不不,神威配不上她,如果比喻她是天鹅那神威这粽子脑壳就是癞蛤蟆。
“我以为她会揍你呢。”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刚才一直在看戏?”
“别这么说,我只是在观察。”
很好,我对神威的渣又了解了。他似乎转悠回来了就看到我和这头牌小姐了,但是神渣只是围观,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才是祸根。
神威眯着的眼缓缓睁开,蓝色的眸底涌动着些许兴奋,“你们这里可真是藏龙卧虎呢。”
是,我只希望那藏着的龙或者卧着的虎能干掉你。
第6章 第六章
晚上的这场决斗吸引来了很多人,黑白两道都有不少人来围观,看来是下了大注的。擂台上的灯光耀眼,观众席上座无虚席,喧闹的群众手里捏着票声嘶力竭的喊着热血口号。掌声与呐喊交织着像是一首交响乐。
有的女观众朝着擂台上扔花,有的男观众朝着擂台上扔啤酒瓶。哦,这到底是个没什么纪律的地下竞技场,擂台上的人就算被观众扔的东西打着也不能对观众出手,谁让你人品差被打到。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铃声一响起。
擂台上的两人瞬间就化作了两道黑影,迅疾的纠缠起来,肉体相击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响亮。
他们的速度快的不像话,就连我都捏紧了拖布,紧张地注视着。我不会跟神威说我拿出了一半的钱去买谁谁谁赢的。嗷,加油啊,辰罗老兄!
“你居然买了辰罗赢?”
手心一空,票被抽走,我瞪圆了眼睛怒视神威,他一脸无所谓地眯眯眼。头上那屹立不倒的呆毛像是一块招牌。我有很多次想拿剪刀去剪,但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否则我会死的很带感。
我不服气地从他手里夺回票,该死的,还是大意了。不过他似乎没有想要揍我的意思。说的也是,我用自己的钱下注,管他什么事。又不是拿他的命根子赌钱。
观众席上位置最好的就是正前方了,那里坐着今天被我用拖布弄脏鞋子的头牌姑娘,以及老板,还有几个不常露脸的大人物。神威也注意到了。不过他似乎对台上的决斗并不太感兴趣。我的眼睛根本跟不上台上人移动的速度,可神威却说那么慢跟老年人做操一样,我差点一激动将手里的票给撕烂。
他嘴巴很损。
关键时刻还是把拖布水桶什么的放一边吧,我只要呐喊自己下注的那方就对了。尽管这样做像个脑残。
“加油啊!额……红、红方!”
“噗~”
因为忘记对方的名字了,我张口就喊了红方,他穿着红色的兜裆布来着。身旁的神威轻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肩膀抖的很愉快。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旁若无人的加油。
那两道红蓝的影子交错盘旋,忽而停顿忽而进攻,我完全是摸不着头脑。光是用眼睛跟上两人的节拍都很困难了,观众席上的众人各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卯足了劲儿的呐喊助威。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擂台场子被砸出个大坑来,烟雾散去后是红方辰罗被打趴了。
“哦,尼玛的,搞毛啊!站起来啊红方!”你要知道我可是把很多钱都压在你身上了啊!
“辰罗那老东西怎么看都是输呢,肋骨至少断了三根,下盘明显的虚浮不稳。不出三百招吧。”
神威轻飘飘的话将我的妄想打回了谷底,我悲愤地瞪了他一眼,闭嘴吧吃软饭的。
“你知道什么,他绝对会胜利的!”我不甘心地反驳,事实上我自己都没有底。因为已经有人撕票了,那些买了辰罗赢的人,激动的都要冲上台啃人了啊。
台上的老辰罗大概是被观众那失望的表情给刺激到了,站起身仰天长啸,一声暴喝,整个人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对手。我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蓄积全力的一搏。那气势连场外的我都觉得腿软。
如果他赢了,我就有钱了!
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
“输了呢,票留着也没用了,撕咯~”
我只觉得胸痛,我的钱。手中的票再次被神威抽走,然后我的耳边响起纸张被撕碎的声音,像是示威一般。那撕裂的声音居然比观众失望的怒吼还要大。神威你这个渣滓,能不能不要在我耳边撕票?
冷不防的屁股被什么东西碰了下,我顾不得心疼钱,立马捂着屁股看向身旁最近的人。横眉竖目道:“你搞什么啊!”
“看不出来么,拿钱。难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嗯~就凭你这样的女人,在吉原里应该也只是扫大街的吧。女人那么多,我还不至于瞎眼地去摸你哟。”
如果我可以,我真想剪掉他那烂嘴。不要以为脸包的像粽子我就不知道你在嘲笑了。愤愤地想着,我又摸了摸屁股后面的口袋,钱包没了。
钱包在神威的手上被他翻来翻去。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是黑的。“还给我。”
“钱真少呢。”
“那也是我的。”
“别那么小气嘛,下场我打,你所有的钱当然得压我胜呢。”威胁的口吻,绝对威胁的口吻。
“……”我可是诅咒你下场被打死的,你能不能消停点,你要真被打死了我的钱怎么办啊!畜生!
我肉痛地看着他拿出我所有的钱,连硬币都不放过。他眯着眼,拽着那些钱转身离开了,我一紧张,一下子就抓住他的绷带手。低声下气道:“求求你,别压那么多好吗,万一你输了。我我、对!你就没有钱吃饭了!”
“反正是你的钱,无所谓咯。吃饭的话,管你什么事~”
在我内心的咒骂下神威这畜生下注了。之所以不敢再说话,是因为被他眼底的冷漠和嗜血给震慑住了,那种恐惧让我如置冰窖。
尽管他的眼睛弯起像是在笑。
钱和命,当然是后者重要。
我曾经有一个理想是赚到很多的钱,然后过上舒坦的日子,至少不用来这里打扫了。但是遇到神威后,我稍微改变了一下理想,近期的理想是躲在观众群里尽情地呐喊打死神威。这样我就可以摆脱他了。但是这个孽畜,他毁了这个美好的理想,让我不得不目眦欲裂地给他助威呐喊……
上一场老辰罗被打死了,尸体被工作人员拖了下去。我是扫地的,所以在下一场开场前,我要将别的擂台打扫干净。竞技场的擂台非常多,不然一场砸坏一个,下一场怎么办。
观众们似乎都不看好第二场决斗,说的也是,刚看完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谁还愿意抽出时间看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打打闹闹?就连我都不想看神威打。或许他只是会恐吓我这种怕死的人。
就算解说员再卖力地说第二场如何如何的值得期待,也阻止不了观众的离去。我嘲笑地看着包的跟木乃伊一样的神威,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内伤更不用说。果然还是给我死在台上吧。然后你的尸体我会丢去垃圾桶,让野狗啃。
神威站在擂台上,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的身形瘦小。尤其是在对手上台后,他简直就像豆芽菜。他的对手虎背熊腰,目测身高有三米,面容狰狞,肌肉发达。一双大眼睛不怒自威,獠牙都有我手臂那么长。怪物一般的敌手。
“啊啦!在我左手边这位就是连续打赢五场的最受瞩目的擂台新星,拥有粉碎敌人的铁掌以及强壮的身躯。那么,在我右手边的这位,额,是、是绷带狂人!也是备受瞩目的新人哦!”
听到解说员在那乱吹,尤其在说到神威时,我没忍住就笑场了。绷带狂人啊……搞得跟变态一样。
观众席上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观众,都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台上的神威突然扭过头,视线对准了我。我看不懂他眼神里的冷漠,但是我知道他在等什么。我苦着嘴角,不情愿地挥起了手臂,声嘶力竭的吼开了。
“绷带狂人加油!!!!!”
第7章 第七章跟在神威的身后,我依旧心有余悸。
昏暗的路灯打在地面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我只要上前一步就能踩他的影子。月如弯刀,悬在夜空中,就像一把巨大的镰刀。没有一丝一毫的柔和可言。
四周挺安静的,神威走路几乎没有脚步声,要很仔细的去听才会听到。那是比较有规律的步伐。轻盈且快速。我想,我应该是没机会盼他死在擂台上了。
他太强了。
一个小时前的情形我还清楚的记得,他一招就贯穿了对手的心脏,一击毙命。那只穿过对手身体的手染满了鲜血,他蓝色的眼睛有了兴奋,犀利如猎豹。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就连解说员都忘记了说话。整个场子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当时我就傻了,那助威呐喊的声音似乎是刚喊完他就动手了。风驰电掣般的狙杀了对手。震惊了全场,虽然全场没几个人。
我望着神威那状似瘦弱的背,保持着距离走在他的后面,他杀我一根小拇指就够了。我想,我是不是把他想的简单了。我从来都没有好好的想过他的身份背景。口袋里的钱胀鼓鼓的,翻倍了,可是这钱我拿着居然觉得烫手。
我是不是有病。
一开始明明就想好了的,神威打输了死在擂台上无所谓,他打赢了我也能心安理得地拿钱。可是现在拿到了钱,我却高兴不起来。这钱拿的不安心啊。
“你对那钱有意见么。”
“没意见,赶紧回去吧。”面前的人突然回过了身,眯着眼笑,那口气像是在调侃我。或许他心情不错。我将钱包胡乱地塞进裤子后面的兜里,低头催促着。
“你有心事?”
“管你什么事。”
“我想,你应该有很多事想问我。比如身份,从哪里来的,会不会给你带来祸端。”
既然话都被他说到这份上了,我再装也没用,我抬头看向他的眼睛。读不懂。还是先表达我的意思吧,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赶紧离开我家。”
“咦~居然什么都不问,直接赶人走啊。”他歪了歪头,头上那没被绷带压住的呆毛飘了飘,转向了我的方向,透出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我没敢看他,将遮挡住右脸的刘海稍微抚顺了下,指腹划过脸上的那些伤疤,我撇了撇嘴。“我跟你到底不熟,问那么多与我无关的事干什么,你走了一切就都正常了。”是的,他走了一切就恢复原样了。我也不会被他欺压了,我不想在外面被欺压的时候回到家也被欺压。那太苦逼了。
“好无情呢。”
“好说好说。”我硬着头皮,刻意忽略他那刺骨的视线。妈妈,我眼睛小,瞪不过人家大眼睛。
“这样吧,打得过我,我就滚蛋。相反,我就会一直留在你家哦。”
不要用这么纯洁的口气说出无耻之极的话,你开的根本就是霸王条款,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就是你让出两条腿一只手,我也不是你的对手。这根本就不是和平条件而是霸王协议。
“你在开玩笑?”我苦着脸试探性地问了句。
“那你就当是玩笑吧。”
“不,我知道就算你被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