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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天动作轻柔的抚去那两行血泪,没有抬眼,只是阴柔的问:“凭什麽?”
月冥流风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视线始终停留在那个人身上,伸手快如闪电,直夺他怀中之人,而莫非天也动了,一瞬间之内,在场的,恐怕只有武连威和自己看清了他们已经交手了十几回合。
“喂!你们两个够了吧,像两条争骨头的狗,太难看了!”武连威吼了一嗓子,邪美的脸上满是不耐:“等你们打出个结果,估计人都死透了。那个家夥……”他看了看自己怀里已经晕过去的人儿,眼神复杂:“那个家夥……如果不是因为琦冢,我倒是很欣赏。”
看著那两个人的动作开始有了迟疑,君千释温润的说:“我看,不如这样,把夜泉交给我吧,他的眼睛如果不医治,恐怕会有後遗症,君家的医疗技术,你们应该能够放心吧。”
“治好他。”月冥流风停了手,没有再看那个人,却在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冷冷的说。
“我知道你的目的没有那麽简单,君千释,记住,不要跟我耍花样,否则,君家,将从五大家族里永远消失!”
莫非天阴森的说著。
呵呵,这几个男人,都不好对付啊。
不过,现在,他终於在自己的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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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这个算是君千释的一个小番外吧~
鲜网留言的亲好少啊……
是不是都在晋江看呢?
过年放出结局。
“……泉……”
唔……头好昏……
“夜泉……”
谁在叫我?
“夜泉,睁开眼睛……”
平缓得仿佛没有波动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划开沈重的黑幕,刺眼的光亮透了进来。
啊……好亮……这是哪里?我……怎麽了……浑身无力的感觉。
这里……是哪里?
好刺眼……
头好晕……
想抬起手,却……没有感觉?!
我怎麽了?为什麽什麽感觉都没有?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感觉不到身体!触觉……消失了?!!!身体的其他部分,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或者……是真的不存在?
我死了吗?没有了身体,只剩下魂儿在飘著,所以什麽都感觉不到?
我真的死了?感觉真是不真实啊。
“夜泉,看著我!”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清脆磁性的男中音,却没有丝毫感情,仿佛九天之上无情的神祗。
下意识的顺从著声音,我努力集中精神,然後,入目的是一片刺目的白,渐渐的,影像才聚焦起来。
一个人正在俯身看著我,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浅蓝色的手术帽,浅蓝色的口罩,浅蓝色的手术衣,和一双清澈却又什麽都映不进去似的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人慢慢的摘了口罩,优美的唇形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少了金边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魔魅,而且危险。
“夜泉,认得出我是谁吗?”
“君少爷……”喉咙嘶哑疼痛,看来,我还活著,活著才能感觉到痛,或许,疼痛就是活著的真谛吧。
“君千释。叫我君千释。”柔和平缓的声音有节奏的敲击著我的神经,我不适的闭了闭眼,唔……头好痛……
“喊我的名字,夜泉。”那温文的声音诱哄一样,命令著,在脑子里共振般的嗡嗡作响。
“君……君千释……”我虚弱不堪的回应著,无法抗拒脑子里的声音。
“很好,乖孩子。”那双直直看进我眼中的双眸亮了亮,他的声音,更温柔了。
我的头疼得更厉害了,但是疼痛也让我清醒了一些,为什麽我会在这里?鼻间闻到的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还有悬在上方的无影灯,以及君千释现在的装扮……
这里是手术室!……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在做手术?!……慢了一拍的脑子终於转了起来。
下一瞬间我瞪大了眼,费力的说:“我怎麽在这里?我怎麽了?”话说的又急又快,几乎只能发出气声,君千释却听懂了,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漫不经心的看著什麽,微微一笑:“夜泉,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麽你有那麽大的魅力,让一个又一个的人为你疯狂,你的构造,究竟和别人,有什麽不同呢?”
什麽……意思?
“夜泉,现在你的心脏,就在我的手里。想看看它吗?”他仍然像以往那样笑得风度翩翩,可是我只是看著他俊美逼人的脸,无法理解他的话里的意思。
他把一个显示器转向了我,让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影像上,都是些什麽。那一刻,我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在那个大屏幕上,我看到自己惊恐的脸色,以及……被完全打开的胸膛,那堆血淋淋的器官,一鼓一鼓的搏动著,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带动著周围粉囊囊的肉,微微的颤动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自己的器官!
第一次亲眼、现场看到我自己的器官!!
被开膛破肚的,仿佛被屠宰的猪一样!
卑微的、肮脏的、恶心的展示在人面前。
这就是我吗?这麽赤裸裸的丑陋,血腥黏糊的一团……
无论外表怎麽光鲜亮丽,内在,都是这麽湿粘恶心的。
我想吐,可是吐不出来,我感觉不到我的胃,我想喊,却无法发声,似乎连呼吸的能力都被剥夺了。
我在被活生生的解剖!
“很漂亮,非常漂亮,美丽的粉红色,完美的艺术品……只是,它坏掉了,因为你过多的伤心。”他有些惋惜,温柔的抚摸著那块鲜红的跳动的血肉,仿佛在看著一个情人。
我说不出一个字,甚至头脑中都是一片空白,只能愣愣的看著屏幕中带著手套染著鲜血的手在动作著。
像是中邪了一般。
如果能昏过去就好了,昏过去,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看不到这麽可怕的一幕。
“是因为莫非天吗?”他用医生特有的轻柔声调问著。
而我,还不能从看到自己内脏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因为太过伤心,所以身体自我保护的破坏了眼部的血管,心脏,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压力。”
“为什麽?”我颤著声问。
为什麽让我看到这些?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为什麽……要逼我去想莫非天?!
“因为,你的生命不是他的,你的感觉也不是他的。”他淡淡的说著,然後看著我的眼睛,用他那特有的平静而温和的声音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是的,平静──却又能感觉到,那平静下,快要压抑不住的疯狂。
“莫家的血欲我无法解,但是,从现在开始,你的生命中,将永远的存在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说,但是听完这句话,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涣散,终於,又陷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一阵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钢琴曲吵醒的,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曲调很明快优美,却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睁开眼才发现,我已经身处一个白色的房间,对这个房间我只有一个感觉,洁净,太过洁净了,甚至给人一种压抑感。我的身边没有人,我也不想看到人,只是茫然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手术中的一切我并没有忘记,是报应吧,杀了那麽多人的报应,所以看到了鲜血淋漓的自己是什麽样子。
咯哒一声,门开的声音,眼神并没有转过去,身子,却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我怕了,我真的害怕了!莫非天、聂白、君千释、武连威、月冥流风,这一个一个的名字,代表了权势、地位、力量,也代表了无尽的折磨、枷锁、欲望。他们是彻底的黑暗,而我现在,已经快要被这黑暗,一点一点的吞噬了……
董明……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
眼睛,轻轻的闭上了,一滴泪,顺著眼角滑下。
听天由命吧,什麽都不想再管了,因为每一次我的多管闲事,都会把我身边的人牵扯进来,让他们受到伤害。
至少现在再有什麽,都是对著我来的。
“夜泉……”轻轻的,仿佛怕吵醒我的声音。同时我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指,把眼角的泪痕擦干。
“夜泉,对不起,我知道我骗了你。”来人没有走,而是在我身边坐下。
我没有睁开眼。
从前那个善良、容易原谅别人的林夜泉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我,恐怕眼前的人都死去,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了吧。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引你去那个房间会有什麽後果。”
什麽後果?
其实说起来,他也没有做什麽,无非是让我看到了聂白爱的那个“人”,然後被莫非天利用下毒给聂白,最後没有拿到解药还伤害了我最宝贵的人,他也确实没有做过什麽。
“但是,夜泉,你觉得是我的借口也好,我跟你讲的,全都是真的,我爸破产之後,我在这里真的是生不如死。”他的声音颤抖著:“在我绝望的时候,君少爷说只要把你引到那个房间里,他就会保护我,那是我最後的希望,我真的不想再受折磨了。”
低低的啜泣声,让我睁开了眼睛。
萧阳苍白的脸上,挂著两串泪珠,他咬著牙,狠狠地擦了擦脸,可还是不断的有泪水滑落。
我虚弱的抬了抬胳膊,瘦成皮包骨头的手指,轻轻的擦去他脸颊上的泪。
“夜泉~~~~”他惊喜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男子汉才不会哭。”我费力的张了张嘴,说。
“夜泉!夜泉!夜泉!……”他一迭声的叫著我的名字,扑到我身上,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抽动。
等他平静下来的时候,和我初见他时一样一脸羞涩,他说:“夜泉,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好亲切,而且我一直觉得你好坚强,在这个学校里,你居然还能这麽乐观,你救了我,还安慰我。”
为什麽都觉得我坚强呢?就因为我没有崩溃没有发疯没有自杀吗?我只不过是太胆小了而已,到现在,仍是怕死,害怕得不得了……
他凄哀的一笑:“夜泉,你知道吗,我的爸爸妈妈……因为破产,已经自杀了。”
什麽?!我震惊的看著萧阳。
“我现在,已经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了。”他平静的说。
我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我只觉得胸腔中仿佛大海一般波涛汹涌,汇成一股激流涌入眼眶。明明已经决定不为别人而再伤心,明明要冷下心肠,再也不管别人的闲事,可是,还是不能轻易的放下啊……
“夜泉,你能……原谅我吗?”他期待的看著我。
我点点头,闭著眼,轻声说:“我原谅你。”如果他要一句原谅,那麽我就给他。
“太好了,夜泉……”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然後我感觉到身上有什麽东西重重的压了下来,猛地睁开眼,我惊呆了,只见萧阳的胸口插著一把银光闪烁的刀子!
我猛地坐起来,用手拼命捂住他的伤口,妄图堵住喷涌而出的鲜血,想留住这一条年轻的生命。
血,那麽热,那麽红,刺腥的味道,在他的胸口,好像那大朵大朵的玫瑰,带著死亡的凄豔,成片的绽放著……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莫非天对我说过的话:“夜泉,你知道这里的玫瑰为什麽会开得这麽红这麽美吗?因为浇灌它们的,是人的鲜血,那些锋利的刺吸饱了生命的精华,才能绽放出这样华美得残酷的花朵。”那阴冷的声音,不知道为什麽,现在回荡在我的脑海中。
身体不堪重负的快要瘫倒,伤口也好像挣裂了,白色的睡衣上红色也在一点一点的渗开,可是我的手,仍然稳定、有力的捂在他的伤口上。
“喂!萧阳!为什麽这麽做?!”我焦急的大喊,怎麽会突然变成这样?刚才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气若游丝的说:“不知道,只是……脑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要这麽做。”
怎麽会这样?!他根本不想死啊!他还那麽年轻,活著,就有希望啊!
“夜泉,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他困难的张了张嘴。
“嗯嗯,我记得。”我已经抑制不住哭腔了,手已经彻底被染得鲜红了,可是那粘稠的血浆,还在一股一股的从指缝中冒出来。
“那个邻家阿姨……是你妈妈。”他困难的吞咽一下,脸色惨白如纸,却还在继续说:“我爸,是君家的人,是少爷……派去监视你父母的,可是,阿姨对我很好,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开这里……不要……不要让她伤心,这是地址……”他从胸口拿出一张染上鲜血的纸,手颤颤巍巍的伸了过来,可是,在我颤抖的指尖还没有碰触到他的时候,那只手,就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