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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
“在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酷的弧度,冰蓝的眼底一片透彻,隐隐的让人发寒。
我极轻微的点了点头,永远不要妄想瞒过恶魔,这是我在这里唯一学会的东西。
莫非天优雅的起身,走到吧台漫不经心的倒了一杯酒,血的颜色。
“夜泉,记住”,他细细的看着酒杯,轻轻摇晃着,那血一般的液体在水晶杯水漾开一圈圈涟漪,把杯壁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如果你不能做个称职的玩具,为你死的人就会更多,例如罗勇,例如……董明。”
心脏,仿佛一下子被一只手揪住,狠狠地被拧碎,胸口闷闷的,什么都呼吸不到,窒息的绝望,我呆呆得看着他,呓语般喃喃地说着:“不,不会的,他是武连威的人,他会保护他的,对,武连威那么爱他,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呵呵”,莫非天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出声:“你很相信爱吗?”他仍然心不在焉的摇晃着酒杯,专注的盯着里面血红的液体,冰蓝的眼眸好像也被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
我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我回答。
是啊,这些从小就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人,怎么会懂爱?我凭什么相信武连威!这个认知让我的血都冷透了,我握紧拳,不顾尖利的指甲戳进柔嫩的掌心里,疼痛,是让我保持清醒的唯一方法,只有冷静下来,我才能跟魔鬼谈条件。
暗自深吸一口气,我卑微的笑着,说:“莫少爷,您说什么呢,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因为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下巴突然一痛,不知什么时候,莫非天已经来到我身边,冰冷的大手紧紧的钳着我的下巴。他满怀笑意的看着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低沉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回荡在我耳边:“我要让你的身体只记得我。”
一个东西被塞进了我的嘴里,小小的,滑滑的,有点塑料质感,在我的口腔里滚来滚去。一粒胶囊!我拼命挣扎起来,像一条被砍成两段的蛇,在莫非天的钳制下无助的扭动。不要,不要这样,我讨厌这样,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再面对磨人嗜骨的情欲了,我宁愿被强暴,也不想在高潮的时候,回忆起自己怎样在别人身下淫荡的求媚乞怜,这样的自己,好恶心,好脏啊。
嘴被紧紧捏住,张不开,我无法吐出那粒能让我心魂俱碎的迷药,绝望,一点一滴凝聚在我的眼底,说不出话,我用眼睛哀求着他:放过我,只要不是这个,什么都可以……
他冷冷的勾动唇角:“知道吗,夜泉,最初吸引我的,就是你的眼睛,很诚实的反映你的想法,你在求我吗?”
我点点头,恐慌的看着他的决定。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优雅的喝了一口酒,头猛地朝我俯下,冰冷的双唇密密实实的贴在我的嘴上,我仿佛听见自己的骨骼一寸寸冻成了冰。
醇美甘甜的酒液滑过我的口腔,带着那颗小药丸进了我的身体,他的舌还停留在我的嘴里,狂暴的刷过我的牙齿、上颚,勾引着我的舌与之共舞,分享着我口中的甘醇。来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我的唇角流下,浅浅的红色在身体上蜿蜒,滑过脖颈,锁骨,从肩膀滑进被褥,留下淡淡的印记,像一朵粉色的小花。
头,昏昏沉沉的,酒劲上来了,我觉得仿佛躺在棉花堆里,好热啊,为什么这么热,血液好像要蒸发了,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骨骼在一寸寸化成灰烬,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热……我要化了……谁来救救我……
谁?是谁在抚摸我?冰凉的触感……好舒服……
看不清,眼前迷迷蒙蒙,什么都看不清楚,算了……不论是谁,只要能让我凉一些,谁都可以……唔……好舒服啊……可是不够,从身体里烧起了一把火,这点清凉不够啊,再多一些……我还要……
“还要吗?”仿佛从天际传来的声音,缥缈虚幻,谁在说话?算了,看不清楚,我乖顺的点点头,还要。
“要什么?”
要什么?我不知道,我想要把火熄灭,什么都好,我的身体快要沸腾了,好难过……唔……不要停啊……求求你……不要停……对,就这样……冰凉的手……好舒服……
“你在求谁?”声音响起的同时,冰凉的手也停下了,不要停啊……
求谁?我不知道……
“说!你在求谁?”森冷的声音。
“求你……”唔,不要碰那里……又痛又痒……麻麻的,很胀……好难受啊……
“我是谁?”
“谁?不知道。”隐隐有个人影浮现在脑海,但是我抓不住,神志全集中在那手抚摸的地方……不够,那里热得好难受,不要碰……有什么东西要释放,可是那只手不让……好痛苦……
“你的酒量真差,醉的连我都记不得了?”那只手突然一紧,不;不行了……肚子里的器官都在痉挛,好难受……全身都在发胀……
脑子里有个小声音在说,他是个魔鬼,不能忘记他,不能忽视他,不能违背他,他是……莫非天!对,莫非天!我突然清醒了一些,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一张苍白俊美的容颜放大在眼前。
“莫少爷……”我虚弱得说。
“很好。”他满意的点点头,嘴角挂着微笑——魔鬼的微笑——美丽而恐怖。
“我受不了了……唔……不要这样……”我低低的呜咽,已经没有力气嘶吼,连呻吟都有气无力的。
“还没结束呢。”冷冷的一句话,像一只魔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
他仍然一派悠闲,优雅的品尝着红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我的挣扎。
在他松开手的时候,我释放过一次,好像伴随着那白浊的液体,我的灵魂也一并脱离了躯体,整个人,全空了……
紧跟着,又是另一波强烈的欲望……无穷无尽的欲望……
浑身虚软无力,我连自己解决的力气都没有,哈哈,魔鬼果然是不一样的,都不用绑我,就能让我体会到自己的无能……这样下去,我不是会精尽人亡,就是欲求不满而死,哈哈,果然适合堕落的我……
幸运的是,在越烧越烈的性欲中,我的神志很快被快感夺走,但是全身的神经却敏锐地捕捉到每一次抚触,那种冰凉凉的感觉,清晰而分明,而且伴随着那诱人折磨的是,身体里无尽的空虚。需要人来填满我的身体,需要人来撕裂我的灵魂,需要人来……让我忘记……
所以,我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减弱,看着十字架上的圣母对我露出悲悯的微笑,我苦笑了,不顾泪水已经浸湿枕头。
我彻底变成了属于魔鬼的玩物。
在这四天里,在我被欲望折磨得不堪忍受的时候,他才进入了我,敏感的身体牢牢记住了这种感觉,以至于……没有他……我已经兴奋不起来了。试过了很多次,无论我怎样抚摸自己,软软的下体一点欲望都没有,可是他只是靠近我,那种森冷的气息包围我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勃起了!现在我真正理解了他那句宣告:
“我要你的身体只记得我。”
第 22 章
浴室的水流声停了,我最后望了一眼那个受难圣母的雕像,任那绝望般的微笑在我心里刻下深深的痕迹,鲜血淋漓。
“睁开眼。”森冷低沉的仿佛从地狱传出来的声音在撕扯我的耳膜。无可奈何,还是要面对这个屈辱而颠倒的世界,我顺从的睁开了眼,不意外的望进一双深不可测的蓝眸中。
莫非天带着探究的意味看着我,我不禁想苦笑,还有什么可研究的呢?这就是真实的我,懦弱胆小,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抛弃。
“莫少爷。”声音哑的利害,喉咙火烧火燎的痛,这几天哭喊的太多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沉重的仿佛灌了铅。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个应该称得上是笑容的表情,我尽量用最卑微的语气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水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好像要把我每一丝表情都收纳进去,沉冷、凝寒,然后在那优美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极浅极浅的笑痕,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轻缓低沉的说:“好……很好!”
好?那是说我可以走了?不管了,继续在那令人压抑的环境里呆着,我会发疯的。
脸上仍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着站起来,我随手拿起一条被单围住身体,然后恭恭敬敬的向他点头:“莫少爷,我出去了。”
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只剩下灵魂的重量,如果真的可以只有灵魂该有多好,那样,抛弃了这个肮脏的身体,我是不是可以变得干净一点呢?
“为什么不再求我放了你?或许我会考虑。”邪魅蛊惑的声音回荡在宽广的空间中,听起来虚幻极了。
我回过身,看着他优雅至极的坐在沙发中,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苍白修长的手指在如血的艳色下显出冷厉的美,将那仿佛生命的颜色掬在掌中。
脸上的肌肉仿佛被定形一样固定在微笑的姿态,我轻声说:“不,我认清了一个现实——向恶魔祈求等于把自己放到了比死亡更加恐怖的境地。”
转身离开,但背后那针刺般的目光久久的跟随着我。
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脑子里一片混乱,直到一种熟悉的清甜的香味溢满唇齿间,才恍惚发现自己在冰冷的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脸上湿冷一片,哭了吗?只有泪在流……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莫非天没有再来找过我,大概真的对我失去兴趣了吧。那种沉重的悲哀已经沉淀、浓缩、凝固,直剩一根尖细的刺,扎在心里,若有似无的疼着。不过无所谓了,我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我爱的人都平安,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我好想董明,想得心都痛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上次见到他时,他那么虚弱,那么苍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端着一杯菊花茶,蜷曲的坐在床上,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如血的玫瑰,却挡不住那甜腻得令人欲呕的香气。我小心翼翼的把鼻子凑近杯口,近乎贪婪的嗅着那轻淡柔和的味道,仿佛身心都被净化了,真好啊。幸亏有它,每次在我最痛苦,最屈辱的时候,幸亏有它……
虔诚的抿了一口,温润的口感令我想起了妈妈的爱抚,爸爸的微笑,董明的柔情,想起了很多我都快要忘记的美好的事物,所以,尊严、人格、甚至身体,我都可以舍弃。是的,在这些给我爱的人面前,我的一切都不重要,不想看到他们为了我伤心,不想因为我而让他们受伤,所以唯一可以舍弃的,只有我自己,只要我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开心,即使只是表面。
我要活下来,和董明一起活着走出这个地狱。
外面,还有阳光啊。
规律的敲门声准时地响起来,我放下杯子。不得不佩服管家大叔,每天的活动简直像机械一样准时,现在他一定推着餐车在门外给我送午餐。不想让他等太急,我跑过去给他开门。
奇怪,空荡荡的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啊,难道不是大叔给我送饭吗?我探出头四处看看,只发现地上放着一个盒子,扁扁平平的,是什么呢?
好奇的拿起来看看,里面滑脱出一卷黑色的录影带。
又是录影带?!心脏,像被重锤狠狠敲了一记,痛得连呼吸都忘记了。是莫非天的新游戏吗?不会有好事的,心里这样预感着,但颤抖的手指仍不由自主地把它□了录影机。
屏幕上沙沙的响着,满目的雪花仿佛我此刻的意识,混沌不清。
图像出来了。
是……什么?
……我家?
那再熟悉不过的房子,红色的屋顶,雪白的墙壁,是我帮助爸爸上的漆;院子里开得灿烂的菊花,金灿灿的像太阳一样耀眼,是妈妈辛勤培育的成果;飘着淡蓝色窗帘的窗口,是我的房间,我还记得墙上贴着篮球明星的海报,书架上众多的教科书中藏着一本游戏攻略……很小的房子,但承载了太多的幸福,太多的快乐,可是现在,它为什么会在录影带中?
心还在跳吗?我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和喉咙里紧张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谁来告诉我,这只是个玩笑。
音响中只传来摄像时机器运转的声音,极轻微的,仿佛世界都是那么安静。但我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这样的平和,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风暴出现,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
任何一点响动都足以让我的神经瞬间绷断,我在等待,等待着绷断的那一刻。
走廊上好像有脚步声,沉重的,一步一步地就像踏在我心上。视线,没有一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