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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罗响不见了我握着听筒的那只手开始冰凉我的眼泪久违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的罗响不见了。
她在那边继续说:〃你不吭声我告诉你个缺德的你要和我离婚行但儿子得归我,明天我找到你这个地方来和你当面说清楚
。〃
她先挂的电话但我一直没有挂……
我的罗响不见了可能被他爹藏起来了而且他爹和她娘要离婚。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要去找他,可在这个时候我去什么地方找他。
不行我就在这里等看他爹回不回来就是见见她娘也能知道一些线索啊!
放下电话我在屋子里努力让自己静静地坐着,很努力很努力但无济于事。
我打开了所有的灯又把它们全部都关上了。我让自己平躺在沙发上但怎么都不能让自己舒服下来,我就把所有的灯又通
通打开。我突然发现鱼缸里的鱼不再游动了我知道他们全死了。有一天我也会那样吗?
我走过去把它们的尸体全部捞了出来又狠狠地扔了进去。它们不动我有一种冲动把鱼缸砸烂,只是一念之间,我没动手
而是朝里面吐了一口唾沫。
后来我还是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罗响他爹开门进来看见我他并没有露出一丝惊讶,他没有说你怎么没走。他看
着我穿着他的睡衣只是挤出一丝笑意。
他坐到我身边问我是不是就这么过?就这么一天天过?
我看着他问:你把罗响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看着我说这是快两个月来你第一次问我罗响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很好,我还想对你说他已经忘记你了。
我再问他:他在哪儿?
他没有回答。
我说你要是给我说罗响的事情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
交换?他笑了,他说没有意义,他说因为他的事情我不可能替他解决,所以我们之间是没有交换的可能。
我说是罗响她妈妈的事情。
他哼了一声说那个神经病,没有兴趣。
我说她一会就来这里。
他说他知道他来这就是等着她。
他让我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走吧他把这个房子卖掉了,我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他还说外面是春天了到处都开花到处都
好玩,他说我应该出去走走了。
我说我不是不走我要找罗响。
他说你永远也找不到他的。他也不会再见你。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拿罗响他爹给我的钱反正当收拾好之后要走的时候他把钱包打开了先是给了我两百块钱我看了看没有
伸手,然后他好象是想了想就把钱包里面所的钱全部都掏了出来。他没数只是对我说一定要记住再怎么样也要学会养活
自己,这点钱你拿去不够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了我可能会离开西安。
我想了想拿上是对的。
我把钱分了几个口袋装起来,他笑了笑对我说你去吧不管跟什么人在一起都不要走的太近,好好照顾你自己吧。
我说知道了。
外面果然很好……春天的早上风吹的好温柔,我想起失自清的《春》里面的一句:〃吹面不寒杨柳风〃。当然我也发现别人
看我我想大概是看我的头发吧半长不短却扎了起来,我想我是个小混混了。
我还是先去银行存钱,结果发现罗响他爹给了我九百多块钱。
我这次存了六百,我想我应该买件好一些的衣服了。
不想是这回在钟楼又遇见了刘超。
#4
我还是过马路的时候撞到他的自行车。他一看是我竟然脱口而出叫起我的名字张少南。我知道他会打开我的书包看的。
他问我怎么老一阵子没有见了,态度还是很亲热。或许他已经忘记把我推倒那档子事了,我就问他怎么不在家休息,他
说他换了工作了现在跑业务不用上夜班了,问我是不是不上学了。我没有回答他。
他靠近我说他要去参加一个同性恋聚会问我想不想一起去,我说我不去他就说去吧。反正你没事。
我说我不去,他说我不去他也就不去了。
我们先去了南大街的KFC喝可乐。
他说了一些事让我伤心不已。
他说他去了我们学校找我还书包,因为他记得我告诉他我的名字是李竟泽,他于是先找李竟泽但李竟泽说我这个学期就
开学第一天来了再以后就没有见过。李竟泽也不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说罗响知道。
罗响被李竟泽叫了出来但刘超说他看的出罗响好象和别人刚打过架左边的脸全部是肿的,他说罗响听了他的来意什么也
没有说就把书包接过去说他会送到我家去的。罗响拿着我的书包一言不吭地把刘超送出的学校。
我听到这里就开始挂不住了刚才狠咂吸管的动作很难再继续下去。我那一阵子几乎坐不住了,我问他你们还说了什么他
说什么也没有再说。
我轻声地问了一句他当时伤的严重吗?
刘超说他看不太准反正脸色不太好但他感觉得到罗响很痛苦。
他说罗响一句话都不说送他走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泪水。
我问他能不能肯定罗响现在还在学校?
他说他还去了一次想知道他找到我了没有,不过他强调说那次是因为顺路不是刻意去的,他没有见到罗响因为李竟泽说
罗响也快有一个月没有来上课了。
我说刘超咱们现在去我们学校一次,他说行。
我在学校门口等他也很希望他能把罗响带出来。很巧的是那时刚好是个课间我看得见有学生三三两两地在校园里走动。
刘超过了比较长的时间才出来但是只有他一个人。
我问他见到罗响了吗?
他说李竟泽说罗响转学了。但不知道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他说两周以前。
他后来从口袋掏出了一个钥匙说这是罗响留给你的,说这把钥匙能带你找到他。
我不认识那把钥匙,因为金泓酒店的钥匙是块塑料牌子。
我说你能不能再进去一次把李竟泽找出来。他说行。
他再次进去我再次等,但还是只等到他一个人出来,他说李竟泽不愿意出来。
我说不急我就在这里等他们放学。
他说好。
李竟泽显然是没有认出我。
但认出我之后就想跑,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他不想和我说话但语气并不是那么冰冷,他只是在逃避什么。
我拉住他的肩膀,我说李竟泽我求求你告诉我罗响给你钥匙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他说没有什么就说那把能带你找到他。
我说我怎么找到他,说着说着声音就高了起来。
他说我记不太清楚了他说那几天他在什么酒店先住着说他拿着卡你拿着钥匙那个地方只有你们两能进去。
我的天,我那时住在他爹的房子里。
他在酒店等我……难怪他爹那一阵看起来很忧伤,可后来为什么不再忧伤,他妈妈也在找他,他爹把他转到一个陌生的地
方了,所以他爹不太忧伤了。
我是头猪。
我对李竟泽说我是头猪。
李竟泽好象也忘记了什么顾虑,他对我说算了他听别人说罗响可能去了上海读书去了。
我就说我去上海找他。
李竟泽甩掉我的手说你找他有什么用,何况你能找到他吗?
他说完就走了。
我已经不知道刘超是怎么把他带回到他住的小公寓里的。
后来还是他告诉我说那时是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打自己耳光一会骂自己是头猪,说一路上都看我发疯一样地哭,说我进门
以后却一言不发让吃就吃让喝就喝让睡就睡,整个人没魂了。
我在刘超那睡了整整两天。
第三天我自己起床了,刘超上班去了。我给他留了个纸条离开了那个地方。临走以前我把他家里整理了一下给他的花浇
了水把床收拾好了而且把地拖了把桌子擦了。
我还是去了罗响他爹那个有鱼的大房子我只想遇见他问他罗响为什么会和别人打架也想知道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按了铃有人来开门我一看就明白了这里换了新主人,客厅的摆设已经变了。
我无奈,我把罗响弄丢了。
记得姚中远认识我以后说他就想找我这样一个人他就等啊等啊终于等到我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运气也能等到罗
响。
但我当时不想死等我开始寻找一些线索,比如罗响他爹留给我的名片在我书包里,罗响也许去了姑妈家里找我也许会说
过什么,那么我的下一站就应该是那里了。
姑妈开门后见是我给我个后背就进了厨房。我跟着她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我听得见她在哭。
她还有气,她说你死到外头算了,你回来做什么,你要把我气死你才高兴,哎……我苦命的弟弟啊。
我没有开口,我想说对不起的,我想说让你丢人了我还想说其实我给家里打过电话的。
她哭了哭好象能平静一些,问了我一句吃了吗?
我赶紧说没吃,我就是吃了也要让她知道我需要她的关心我依赖她。
她从锅里拿出一碗粥和一个菜合说吃吧,这些天你哥到处找你也不知道你死哪去了,怎么也找不着。
我问她有人把我的书包送回来了没有?有没有同学来找过我?
她说没有。
我没有再问,低头把饭吃完了。
然后就是相对着沉默,她不说话但在想事情一会轻轻地摇下头一会又叹息一声一会又擦擦眼泪,我也是,我的心冰冰的
我没有得到任何罗响的消息。
我心里堵得慌。
我就问她家里的事情她没有回答,却问我还走不走。
我说我要去工作了。
她说那以后还回来啊,想吃什么姑妈给你做。
我让泪水尽情地流下来。
我再次浪荡街头。
走在街上看着小情侣们手挽手相依偎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真的很羡慕。我在环城公园的小石凳上坐了一个下午,遇到了一
个人,他和我年龄差不多但比我矮,他问我有香烟吗?
我说我不抽烟他说你还是个学生吧?
我说我不是。
他说你这个年龄只能是上高一或者高二的学生,怎么家里不让你上学?
我笑了笑说不是,我被开除了。
我第一次对别人承认我被开除了。
他说他也是被学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