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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做事,现在没了叶宝军在身边,他也只能耷拉着脑袋,唯唯诺诺地应着。“什……什么瘾君子?想装蒜吗?”肖胜微讽道:“你的同伴今天早上毒瘾发作,已经被我们送到戒毒所去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黄海一脸讶然,显然是真不知道。
可肖胜毕竟不是新警察,用笔头敲了敲桌面,道:“你有没有吸毒?吸毒多久了?平时都是怎么拿货的?谁给你们供货?”黄海一阵犹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警察大哥,虽然我们确实是……是非法入境的,但是,真没有吸毒……”肖胜眯起了眼,“你真以为我们把你们拘留了是因为非法入境?非法入境被查清楚了之后顶多遣送回国,但若是贩毒……这罪名的后果可差了远了。”黄海呆了,“你……你们骗人?”似乎对于警察也骗人这种事难以接受。
看他一脸呆样,肖胜总算确定了一件事——原来黄海是个结巴。
他翻了翻白眼,“为了办案,警察偶尔也会用点计谋,这叫兵不厌诈~~我们可不会随便就把人带回警察局来的,你叫黄海,是红鸦的手下,对不对?”黄海低下头,不说话。“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肖胜放下笔,双手环抱胸,“红鸦被泰国警方追捕,已经带着一大批毒品秘密潜入国内——啊,对于你们来说,中国不算国内,应该是国外吧?你们想找个买家脱销了所有的毒品,打算赚了这一笔后,就逃到第三国去,对不对?”黄海对他所掌握的情报十分吃惊。“想问我们怎么知道?”肖胜叹口气,道:“叶宝军说你比他笨看来是真的~~进了警察局的人哪有不说实话的?他今天在去戒毒所的路上就全和我们招供了,包括你们的计划,行动,还有,红鸦的下落。”黄海滴下冷汗,开始坐不住了,“你……你又骗人!如果你们知道了,为……为什么还来问我?警察都是讲证据的,单凭叶宝军的片面之词,我们当然不能相信,所以,需要你的证词来证明他的话是真是假。”肖胜好心地道:“讲真话就是立功,立功了就可以减刑,你自己看着办吧。”看到黄海真的低下头一脸思考状,肖胜不禁开始洋洋自得起来,常年跟着云队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学到了他诱拐嫌疑犯走上正途的绝招好一会儿,黄海才抬起头来,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道:“警察大哥,那我就和……和你说实话吧,但是,你要保……保证我没事。”正在喝茶的肖胜忙咽下水放下茶杯,拿起了笔,“你说吧。你能保证我……我没事?只要你的话最后被检察长认定是真实有效的证词,检察长自会根据量刑处理。”黄海勉强地点点头,“其实,我……我是红鸦的表弟,亲……亲表弟。”肖胜顿了顿笔,“哦……所以?红鸦其实比较信……信任我,而不是……是叶宝军,他派我跟着叶……叶宝军,是为了试……试探他,他是为了要……要表现,所以才……才……才……”他“才”了半天却才不下去了,双眼盯着桌上的水杯,似乎是渴了。
肖胜听得好辛苦,忍不住放下笔,倒了杯水上前递给他,“哪,先喝口水,再慢慢说,我们不赶时间。谢……谢谢。”黄海接过水杯,仰头就要喝。
肖胜转身朝桌子往回走。
看似憨厚的黄海,却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眯了眯眼,动作迅速地将水杯中的水往身后一倒,站起身来,朝着他的后脑勺用力挥出一重拳。
肖胜防不胜防,被他一拳打中,翻了翻白眼,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站在审讯室门口抽烟的柳川正百般无聊地玩着手机,听到身边门被敲响的声音,反射性便伸手去开门,一边嘴里嘀咕着:“门被从里面反锁了吗?怎么还要我从外面开……”门开到一半,发现是嫌疑犯黄海,愣了愣,“你出来干嘛?审好了?”黄海陪笑道:“没,里面那位警察大哥让我出来透透气。啥?透透气?”柳川更是惊讶,“什么时候规定审讯过程中可以放嫌疑犯出来透气了?肖胜……”黄海瞅准了机会,握住门板的手将门板用力朝他拍去。“啊——”柳川的肩胛骨被硬生生夹在了门和墙壁之间,剧烈的疼痛让他惊呼出声,疼得冷汗直冒,弯下了腰。“你——”他看到了地上昏迷过去的肖胜,忙又抬起头看黄海,却见他双眼锐利得就像是一只凶猛的豹子,愣了愣,“你……你究竟是谁?”黄海冷冷一笑,抓住他已经受伤的手臂,一把将他抓进了审讯室,甩到地上的肖胜旁边。
柳川惨叫着,扑在肖胜身上,手里的手机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他忍着痛,想将手机捞回来,刚有动作,黄海却箭步上前,一脚踩住了他没受伤的手腕,并用力扭动脚尖“啊——”柳川再次痛呼,脸色开始泛青。
一阵骨骼错位的声音响起,眼前一黑,他也失去了知觉……
chapter 60 【另有其人】
云季修正坐在办公室内看着小田刚刚交给他的关于老黑那桩谋杀案的破案报告,过了半个多小时,却发现自己看了还没到两页。
捏了捏眉心,感觉到一阵疲惫袭来。
为什么,一整天的意识都无法从连绝清打给文书君的电话内容上移开?
不就是一场电影而已吗?自己至于这么心神不宁?
放下手中的报告,转而拿起一旁的手机,按了几下键,翻找出一个熟悉的号码,号码的主人叫连绝清,转了几下拇指,却又没按下,只是看着那个名字。
以往看到这个名字,他总是轻轻勾着唇角,不是露出一抹讽笑,就是一记冷冷的哼声,而现在,心里却没来由的感到烦躁。
轻叹口气,放下手机,往后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从抽屉里掏出了烟和火机点燃,含在嘴里浅浅吸了一口,再缓缓呼出。
能让他借着烟来缓和情绪的,除了连绝清外,别无他人!
敲门声传来,他在烟灰缸上抖落几缕烟灰,“进来。”小田打开门探进了脑袋,看到他在抽烟,眨眨眼,有些惊讶,“云队,你心情不好啊?”云季修将烟蒂熄灭在烟灰缸,坐直了身体,问道:“什么事?”小田向他走过来,并将手中的一份资料交给他,道:“云队,我帮你查了红鸦在泰国的一些资料,发现他在几年前有个曾用名,叫张德庆。”云季修一愣,猛地抬头看她,“张德庆?你确定?资料上是这么说的。”李思捷也跟着走进了办公室,“云队,现在可以肯定,黑烟今天早上去戒毒所见的人,就是红鸦了。红鸦为什么在戒毒所里?这个张德庆是在五天前住进戒毒所的,要混进戒毒所是很容易的事情,如果他本身就有吸毒,装作毒发被人强行送进去,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云季修皱起了眉,心思不是在张德庆和红鸦的关系上,而是想着,难道连绝清真的和红鸦相互勾结?“云队?”李思捷上前敲了敲桌面,拉回了他的思绪。
云季修放下手中的资料,起身道:“我们再去一次戒毒所吧,查查这个张德庆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真如小田所查的,就是红鸦本人。”云季修和林志武到了戒毒所,便直直往病房大楼走去。
戒毒所大楼一共有五层,每层楼都有一定数量的病房,两人走过两面都是病房的走廊,往最里面的医师办公室走去。
林志武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了看,不禁咋舌道:“天哪,吸了毒的人就是和平常人不一样,个个都面黄枯瘦得不成人样……”云季修一直往前走,目不斜视,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林志武跑前几步追上他,问道:“云队,一会儿要真确定张德庆就是我们找的红鸦,要怎么办?直接带回警局吗?”云季修回道:“还不行。为什么?他所带回来的毒品还不知下落,贸然抓了他,却没有赃,抓了也白抓。也是。”云季修斜睨了他一眼,道:“什么时候你可以自己思考一下,而不用我老是提醒?”林志武嘿嘿笑道,搔了搔头,“云队,你也不想想,如果我们有你一半聪明的话,你还能当我们的头吗?”云季修翻了翻白眼,“少把你泡妞的油腔滑调用在我身上!”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停下了脚步,歪着头皱了皱眉,问道:“小林,问你件事。”林志武受宠若惊,“云队请说。……你说,如果有个人一直说他喜欢你,很多年了,然后,又突然说约另一个人去看电影……是什么意思?”林志武睁大眼,“云队,你被甩了?!!”云季修黑着脸,忍着气道:“我是说‘如果’!”林志武“哦”了一声,看他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同情,“如果只是‘如果’,那就表示,云队,你还是被甩了……”云季修重新朝前迈步,“当我没问。”林志武好奇地大步跟在他身后,很三八地问道:“云队,你喜欢上谁了?这个人为什么又突然之间甩了你?你是不是想挽回这段感情?我教你啊,我有经验的,我女朋友很听我话的……”云季修理都不理他,径直朝前走,走到一间门上写着“诊断室”的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他扭开门把走进。
里面正是早上接待了他的医生,见到他,医生忙站了起来,“云队?”云季修上前道:“向医生,很抱歉又来麻烦你,还有些事想问问你。”向医生示意他们坐下,道:“云队太客气了,有话请说,我尽量提供帮助。所里有没有一位叫张德庆的患者?”向医生想了想,道:“有,这个人进来五天了,刚开始毒瘾挺重的,几次发作都昏迷过去,昨天刚刚稳定了些。”云季修从身上掏出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问道:“是不是这个人?”向医生接过照片看了看,点头道:“有点像,不过,这照片里的人比较胖,真人则挺瘦的。”林志武道:“有可能是因为毒瘾太强了,所以才变瘦了吧?也有可能,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这个人,但确实有点像。”云季修收回了照片,问道:“我们能去看看这个人吗?可以。”向医生带着他们离开办公室,没一会儿便在一间病房外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第七十四号床。”云季修透过窗户朝病房里看去,逐一排查过里面的病患后,终于看到了位于床边的那个人影。
那人躺在床上,正盖着被子休息,面容消瘦,脸色暗黄,确实和照片上的红鸦有几分相似。
他眯了眯眼,收回目光,转向一旁的向医生,微笑道:“谢谢了。哪里,云队客气了,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可以联系我。我还赶着去查案,就先走了。请便。”林志武忙凑到窗户上朝里看了看,然后也和向医生点了下头,便去追赶大步离开的云季修,“云队,那人应该就是红鸦吧?”云季修摇头,“不是。不是?可是很像啊……”云季修沉声道:“你仔细想想照片上的红鸦,照片是泰国警方提供的红鸦在近两个月的近照,和正常人无异,如果他吸毒的话,肯定是长期都会留下后遗症的,又怎么会在这两个月内突然消瘦?呃……何况,”云季修眯起眼,“泰国警方所给的资料说,红鸦本人根本就没有吸毒的迹象!”连绝清坐在客厅里喝着香气袭人的咖啡,慢条斯理地看了眼某个方向一眼,懒洋洋的神情,好像是得了空闲的黑豹,等待着什么好戏般。
突然——“碰”一声巨响,某扇房门被人用力推开,撞到墙面又反弹回来,然后是一记被门板撞到痛呼。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跟着是人影的出现,原来是急急忙忙一手系着皮带,一手捂着额头,肩膀上还挂着外套的小路。
只见他头发微乱,表情愤慨,身形微晃,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快步朝外走。
经过客厅时,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僵了一僵,“大……大……大哥……”连绝清端着咖啡杯向他微笑致意,“小路,几天不见,还是这么有精神,走得这么急,去哪里啊?”小路的脸上顿时绯红一片,“我……我路过,现在继续路过……哦”连绝清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圈,唇角勾起暧/昧的笑,“好吧,你就当我是路人甲,继续路过吧。”小路被他看得十分窘迫,低低地道别了声,便匆匆离开了。
连绝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头喝了口咖啡。
一会儿后,又一个身影从同一个方向走出,脚步轻缓,和小路截然相反,是一脸偷了腥的尤亮。“哟,原来大哥坐在这里等我啊?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尤亮笑嘻嘻地道,春风得意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羡慕。
连绝清轻叹口气,放下了咖啡杯,唏嘘道:“我说你,小路还是个孩子呢,你就算不能克制,那至少也该节制点吧?”尤亮也踱步到他对面坐下,点燃了一根烟,耸耸肩道:“没办法啊,谁让他那么可爱呢?”顿了顿,又问道:“大哥找我什么事?”说到正事,连绝清也敛去了笑,道:“我上午去戒毒所见过藏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