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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还有一个缺点就是死心眼,五年了还是认为自己是块演戏的料,从来都没想过改行,依然是一有机会就往现场跑,试镜了这么多次,一次当主角的机会都没有。
是个人都会灰心的。
西洲裹着风衣,望着室外已经越下越大的雨,不由犯起了愁。他并没有在试镜失败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等所有人都离去之后,找到导演,跟他讲了自己对于角色的理解。导演兴许是被选角耽误了时间,也不在乎多个一分半分钟,居然真的停了下来。曲西洲的口才不是特别好,但是导演还是懂了,临了拍了拍他的肩,“小伙子,有没有兴趣改行当编剧?”
雨还是没有一点停的趋势,他百无聊赖,靠着透明的落地窗拿出剧本来看,这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人嬉笑的声音,听声音是两个男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男孩。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自然是声音也好听。可是用来撒娇的话,那就显得格外怪异了。西洲把自己的身子往里面侧了侧,耳朵却一声不漏地都听了过去。
很快,那个男孩走了,可是雨声中却传来皮鞋踩着地面的声响。
“曲西洲。”
这是曲西洲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念自己的名字,也是唯一一次带上了姓,往后的很多很多年里,即使发生再大的争执,他也只是扶着自己的额头,“西洲,我们应该冷静一下。”
西洲抬头,很快就认清了眼前人的身份,在试镜的时候就坐在导演的身后,全程戴了墨镜,看那派头也知道是什么不能得罪的人。
可是这人却长得过分耀眼了些,尤其是那眉眼和下巴,即使是明星也不遑多让。
曲西洲看着他没说话,这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一点都没有攀谈的*。
“我知道你,《剑侠》里的十七弟,《致最遥远的你》里的陈斟……”
曲西洲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人把自己的作品数了出来,就连当初做学生时跑的龙套也列了好几个,心里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不舒服。
他把剧本装到自己包里,背起来就走。
“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不礼貌?”
西洲看着拦住他去路的手臂,把头扬得高高的,“有钱人的手段,谢了,消受不起。”
“有钱又有什么不对,有钱人难道就应该受到歧视吗?”
西洲冷冷地看着他,“那你也不该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
他哼哼笑了两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我还以为我伪装得很好。”
西洲刚走一步就看到了那个去而复返的男孩,举着雨伞手里还拿着一把站在门口,看情形已经站了很久,脸上带着些许茫然。
西洲从这个男人身边擦身而过,唇角带了一丝讥讽,“你家的‘小东西’来找你来了。”
“嘿!”西洲只听到他声音抬高了,“我不会强迫你,转换一条路未尝不是通往成功的大门,还有,我叫梁济北,你给我记住了。”
西洲:什么济北,你给我见鬼去吧。
~
西洲踩着点进剧组的时候连连给大家道歉,并且把还带着热气的咖啡递给大家,“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导演和女主挥了挥手,表示并不介意,热心肠的导演还顺便指了指伞下的某人,“梁老板在这,他是来探班的,你去送一杯吧。”
西洲的脸顿时就黑了。把杯子放到他跟前,转身就走。
梁总裁玩味地看着他的身影,嘴巴里的舌头无意识地舔了一下,这才端起了咖啡。
那一天的拍摄都如芒刺在背,大总裁居然很有闲心一直消磨时间到他们拍完,西洲已经很小心地避开,结果还是在化妆间被撞个正着。
“想你了。”
梁济北没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就这么平铺直叙,好像他的感情也一样,从来不加修饰。
西洲扭头,根本不想理他。
“你还是这个样子。”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梁济北在说,不过他发现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西洲都听进去了。
梁济北撩开他额前的长发,这又是一个古装的人物,而这次的造型,无疑是他选出来最合西洲的一种,这种亲自雕琢的美感,他很享受。
“我发现你动摇了。”他的手指就像两个小人爬到西洲的额前,西洲闭了闭眼睛,倔强地咬紧了牙关。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梁济北的手指触上他的面庞,西洲的脸顿时就变了颜色。
“承认爱上我有这么难吗?我从来没说过要包养你。”
“梁总。”西洲知道他为自己付出的,为他打点,带他去见导演,见制片人,晚上陪着他熬夜,即使只是电话,不说话的时候西洲也舍不得挂掉了。
呵,曲西洲啊曲西洲,你是有多矫情!
西洲慢慢地蹲了下来,“其实我从来没想过会爱上一个人,导演说我在演感情戏的时候眼神都不集中,他们会赞叹我的眼睛,星子都在我的眼眸里,可是我却觉得,沙尘蒙了我的眼。”
“梁总,谢谢你,现在你所给予的,我无以为报。”
这句话真诚极了,就好像下一刻就要分别一样。
遇到梁济北的第64天,西洲接了这个多情的男二号,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而他也把自己的心给赔进去了。
梁济北把他抱到怀里,怀抱很温暖,即使西洲觉得并不冷。
“我心里没有别的‘小东西’,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住进来?”
~
我爱他,再不承认这也是事实,我想每一天都见到他,想他只对着我一个人笑,想他正大光明地在街上牵着我的手,我爱他,爱他为我读剧本时那娓娓动听的声音,爱他为我按熄台灯后的那个晚安吻,爱他为我煮的第一碗鱼片粥。我不清楚你的故事,请你也不要来打扰我。
他在我背后如何,那从来都是他的事情。
~
沈安煜试音的就是三段,初见时的,确定关系时的,还有面对小白莲花时的三段,试音不多,裴冥却听了不下三遍。
沈安煜大概是真累着了,已经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手里还拽着他的衣服。
裴冥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这是一个优秀的男孩,即使没有他的提点,他也能一下子把握住人物的性格,并且配得这么棒,裴冥心头有隐隐的骄傲,这算是他们的cp部吧,即使偶尔虐心一下,但是好在结局非常完美。
把他往自己怀里扣了扣,裴冥熄灭了灯,睡了过去。
第二天裴冥霸气地拒绝了策划的要求,原话是这样的:拉什么桌,这还要拉桌吗?
云栖:公子的意思是娘娘配得很棒,不用拉桌了吗?
兮兮子:我怎么觉得意思是拉什么桌,他就在我跟前还需要拉桌吗?
云栖:/(tot)/~~可素我们听不到现场啊,哭瞎。
兮兮子:抱头哭!
从群里面炸出了一堆潜水党,全都抱头大哭起来。
“没事的,我们出去玩两天,很快就回来啦。还有《曲尽西洲》的原文我也看完啦,应该会很有把握的。”
听着从公子的id里传出来的逃夭的声音,大家表示还是挺违和的。
“各位策划们,公子的债都等回来再还吧,不要打扰我们哦,么么哒。”
“么么你个皮皮虾,说走就走啊,到哪里玩居然不带我。”云栖妹子要怒了,“你信不信我跑你家门口去啊,居然敢不带我。”
沈安煜的脸立刻就皱了起来,“额,这个还要报备吗?”
“我我我!”群里面离人举手,老实交代,“夭夭是来见我的,我出差到a市,离夭夭不太远。”
这话一完云栖立刻嚷开了,“嗷嗷嗷,面基,带我一个。”
于是当天走的时候果然多了一只锃光瓦亮的大灯泡,而且还是个毫无自觉的灯泡。
旅行还是很开心的,除了离人之外,他们还在a市见了其他几个小伙伴,一起去爬山,登栈道,挂长命锁,沈安煜还把红丝带系到裴冥的腕上,这时候云栖丫头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他们的专属摄影师,走哪拍哪,明明没什么的照片,被她拍完之后就好像有什么似的。
玩了之后晚上回房间还是不消停,和宋时煲电话粥,一打就是一小时,别的也不说,就原原本本地把白天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宋时的那边特安静,偶尔可以听到山风在林间呼啸的声音,沈安煜吸了吸气问他,“你们那晚上点灯吗?”
“很多师兄要做晚课。”宋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嗓子,“今天他来找我了。”
“啊!”沈安煜惊得跳了起来,“叶思危!”
“对,现在累睡着了,连口饭都没吃上。”
沈安煜抱着微微发热的电话,“那他干什么的没吃饭?”
“从山脚爬上来的,鞋都磨破了。”
沈安煜愣了一下,听出宋时声音里的低沉,“还好吧?”
“没事,我去给他盛饭,后天回校了。”
“好,回来再说。”沈安煜把电话一扔,扑到床上,“和小时打个电话不容易啊。”
裴冥伸手把他的腿捞过来架在自己的腿上,不紧不慢地捏着,“怎么,两个人都去修行去了吗?打算双双出家去?”
沈安煜人往后一躺,舒服得直哼哼,裴冥动手力度不轻也不重,直捏得他心头熨帖起来,“我看不是出家,是出嫁,他们俩总算可以见到阳光了。”
☆、第72章 白莲花
一个假期眨眼就过了,尽管腿走得酸的不行,但是每晚有个按摩师按摩着,沈安煜表示还是棒棒哒。就是按着按着味儿就变了,有人眼睛就绿了,亏得沈安煜临门一脚,把人从床上踹了下来。
两人回来的时候顺带给两家妈妈带了礼貌,不贵重,两串受禅寺得道高僧开了光的青金石水晶手链,颜色非常均匀,纯正,想必妈妈们会很喜欢的。
因为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两人回来的时候是直接去的沈安煜的家,推门进去一看,客厅里居然坐着两个人,两个妈妈正好都在。裴冥不用怀疑就知道一定是自家妈妈找上门来的,不由扶额。
“儿子们回来了。”裴妈妈非常热心,并且非常不把自己当外人,接了两人的手里的包忙前忙后,然后拉着两人坐到沈家妈妈一起,“喏,大家一起喝喝茶,说说都去哪玩了。”
沈妈妈看了看儿子的神色,尽管疲惫,但是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说起那山尖栈道来,直吓得沈妈妈三魂丢了两魂,就差抱着儿子哭起来。
裴冥一直认真地听着沈安煜的讲述,偶尔有不正确的地方他才出声提醒一下,其他时间都在凝神看着沈安煜,间或把茶递到他的唇边。
沈妈妈看着别人家的儿子,举止大方,温文尔雅,再看看自己家的儿子,美则美矣,就是手舞足蹈的好像有点不成样子,不由得拍手轻轻拍了一下沈安煜,“讲话就好好讲,挥什么挥?”
沈安煜冲裴冥吐了吐舌头,然后拿出两串手链送给两位妈妈,两人相视一笑,小崽子们知道开始攻心了,不得了。
不过看他们这么困倦的样子还是挥挥手,“上去休息吧,先睡一觉。”
累了几天裴冥着实也困了,握着沈安煜的手就进了他的卧室。不同于裴冥的房间风格,沈安煜的房间则多了许多暖色系的东西。
墙上挂着的古风海报,桌子上摆放的几个萌萌的古剑手办,大床上还放了一个不小的公仔。
看裴冥看了过来,他赶紧把熊猫公仔收了起来。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舒服地窝进了被窝里。
裴冥把沈安煜紧紧搂进了怀里,沈安煜只觉得他的呼吸都全撒在了他的头顶,就像一股热流。
他把手伸了过去,慢慢伸进裴冥的棉质背心里,缩手缩脚地不敢去摸。
裴冥整个人呼吸都提了起来,可沈安煜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等烦了直接把他的手扣到自己的胸前,“乖,好好睡觉,坐车累了吧。”
“嗯。”沈安煜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其实还不困,现在睡着了晚上就没得睡了。”
“那我们说说话。”
“好。”
沈安煜微微仰起来一点,裴冥松开他的手,再次把他的腰收紧了,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热流开始乱窜,好像两人本来就是一体的。
裴冥低头亲吻沈安煜,从眼角到脸颊,再到唇角,越来越往下,逐渐低了下去。沈安煜仰起脖子,露出白皙的锁骨,裴冥一点都不客气地啃了起来。
察觉到灾这样下去非睡不成觉了,沈安煜赶紧动手推了推他。
“说话不算数,不是说说说话的吗?”
裴冥望着他的眉眼,“难道不是你在勾引我?”
两个人靠得近,说话得声音都降到最低,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呢喃。“光看着你就够了,任何语言都表达不了。”
公子的情话技能又开启了,分分钟都是又文艺又抵抗不了的那种。
这时候搁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