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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其实还是挺不忍的,荆慕珩那麽高大的一个,那个沙发又实在是不够体积。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还是不情愿地又实在是情不自禁地起了床,走到了沙发旁。
他不敢大声地说话,怕吵醒小诗,只能把头凑近荆慕珩,低低地压著嗓子唤道:“师兄,你睡了吗?”
荆慕珩抱住直直凑过来的苏然,找准时机,就把唇贴了过去。
苏然不敢出声,只能由著荆慕珩不断深入,不断侵占。
荆慕珩许久没有这麽亲密地接触过苏然,当下便有化身为狼的趋势,咬著苏然的嘴唇怎麽都觉得不够,差点把苏然给吻晕过去。
苏然有气无力地倒在荆慕珩的身上,心里又是酸又是甜,纠纠结结地差点忘了正事。
“你去和小诗睡吧,这个沙发太小了,我人矮,睡著还正好。”
荆慕珩听到苏然还关心他,心里直泛甜水,“没事,要是你每天给点甜头,我就是睡一辈子沙发都可以。”
苏然趴在荆慕珩的胸前,听著甜蜜的情话,心中当下有了决定。
人生就是一盘棋,落子无悔。
与其被动,不如主攻。
苏然仰起头,去寻找荆慕珩的嘴唇。
两个人吻得天翻地覆,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地汹涌。
好在苏然的理智还存留,不肯在小诗睡著的时候做这种事情。在亲吻的间隙开口:“去浴室吧,小诗睡著呢。”
荆慕珩箭在弦上,恨不得立马扑上去进入苏然那紧致温热的後穴。
但是理智告诉他,苏然决计是不肯这样的,所以两人只能难分难舍地一起挪到浴室去。
好在是夏天,两人又是激情四射,即使贴在瓷砖上,也不会多冷。
平时两个人,一个人单纯可爱,一个儒雅温和,谁都不是太过热情的人,但是此刻却都像是心中有火在燃烧,烧得毫无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一刻不停地亲吻,直到两个人都喘息不过来为止。
荆慕珩恋恋不舍地离开苏然的柔软的唇,一路往下。
小巧的喉结在荆慕珩的挑逗下不断地上下滑动,煞是可爱;荆慕珩最爱的还是苏然的锁骨,一字横开,精致而又性感,怎麽啃都啃不够。
以往荆慕珩要是在苏然的锁骨处流连不已,苏然都会边喘息边撒娇,“你这样子,像是啃骨头的大狗。”
荆慕珩就会恨恨地咬上一口,咬得苏然连连求饶。
今日苏然的喘息犹在,但是那句常说的爱语却没有人说出来了。
从未在此方面细神经的荆慕珩偏在此刻敏感起来。
从锁骨处移到苏然的耳垂边,边亲边问:“小然,你怎麽不说你的骨头勾引我了?”
苏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骨头哪里勾引你了?”
荆慕珩的手抚上了苏然的锁骨,色情地抚摸,也不说开,只是不住地摩挲,霹雳巴拉地点火,把苏然的皮肤点得彤彤红,春色无边。
苏然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哪有说自己是狗还那麽乐呵的。”
“庄励说,攻的话,有一种攻,叫作忠犬攻,我不是很明白,只能从字面上来看,狗是最最忠诚的动物,我希望我以後能只对你一个人忠诚,我更加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有这个机会忠诚不移。”
温柔的情话,是最好的催情剂,催得苏然已经开始晕晕乎乎。
“小然,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但是请你相信,我是真心的,这些话我想说很久了,但是你前段时间都在排斥我,我一直没有机会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急切地想要说出来,但是居然挑在了这个当口说,实在是非我本意。”
苏然用力地搂住荆慕珩的脖子,“慕珩,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知道我不得不相信。我用我这辈子的幸福在赌,赌的是你的真心。你若真,那就是天堂,你若假,便是地狱。”
“慕珩!慕珩!”苏然急切地喊著,声音带著无限的空茫,不像是在叫谁,只是凭著意识不断地叫唤。
“我在!我在!”荆慕珩像是安抚,又像是承诺地应著。
“我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再来重新承认我爱你,所以我输不起。不要再对我那麽残忍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这样卑微的乞求没有骨气,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我怕,我怕到骨子里去了。所以我只能开口求……”
“苏然,别说了,我答应你。以前是我混蛋,我不识好歹,我有眼无珠,但是我现在是真的爱你,我以前不懂爱,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知道爱就是看不到会想得心疼,看到了无法亲密会苦涩得像是喝了几大杯中药,亲密了却仍是不能心心相印之後怕得寝食难安。苏然,原谅我,给我次机会,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你。”
苏然点头,然後两人的唇再次难分难舍。
像是剖心一般的话语,让两人都恨不得将对方拆骨食之,好血骨相融,永不分离。
许久未曾进入的後穴,紧致得犹如第一次,没有苏然贴心的润滑膏,只有勉强替代的沐浴露。
荆慕珩进入的不可谓不困难。尽管下身坚硬如铁,恨不得一贯到底,但是,荆慕珩是真的心疼苏然了,自己再难受也不肯让苏然受一点伤。
不断地爱抚,不断地亲吻,才让苏然渐渐地放松。
整根没入的时候,荆慕珩差点泪洒当场。
以为那样温热的感觉,只会出现在次次春梦中,然後醒来便是无限空虚寂寞,没有想到今日能再次亲身重温,怎能不感动。
苏然,我的好苏然,今生能再次拥你入怀,那便是老天对我的恩赐。如若负你,便是天打雷劈。
欲海沈浮,苏然直觉得自己身处汪洋大海,马上就要彻底地沈到海底,他很怕,但是他只有荆慕珩那根稻草,所以他只能死死地抱著那根稻草不放手。
稻草断了,那麽他就会沈到大海,必死无疑。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的两个人清洗完毕才从浴室出来。
小诗还是睡得像头小猪般香甜,苏然要荆慕珩去睡床,他自己睡沙发。
荆慕珩必然是不肯,揉著他的脑袋,语气宠溺,“行了,今天没少折腾你,哪能让你挤沙发,还是我去睡吧。很晚了,去睡吧。”
苏然也不争,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去睡了。
沙发上的荆慕珩像是餍足的老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还是有苏然的美梦。
累得瘫软的苏然却是毫无睡意。
浴室里的那些带著蜜糖的话,荆慕珩无限温柔的爱抚,都让苏然回味,但是还是无法抑制他内心的怯意。
不是怕荆慕珩假,而是怕他真的时间。
仝童说的对,他不能完全靠荆慕珩的心思,他自己要行动,他要让荆慕珩彻底地离不开他!
作家的话:
真的没有完啊~~不会那麽快就饶了渣的~~真的~~相信後妈~~只是换种方式虐而已~~不会便宜荆慕珩的~~大家耐心看下去~~~
还有就是~~後妈上了VIP人气榜单了~~羞射了~~谢谢大家的支持,真心感谢你们~~~鞠躬感谢~~~
第三十九章
荆慕珩带著小诗,揣著一些日常洗漱的用品,就挤进了苏然那间小出租屋。
吃著苏然做的饭菜,穿著苏然洗的衣服,每天都有苏然亲密的拥抱和亲吻,最主要的是还有大晚上浴室香豔的一幕,这都让荆慕珩觉得满意无比。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沙发实在是太小,睡得他每天起床都不舒服,脖子酸疼,手脚都是僵硬的。
当然,他不说,但是他知道苏然都看在了眼里。
本性狡诈的商人荆慕珩,看著苏然眼中的愧意每日剧增,心中想著好日子就快到了。
所有当苏然万分愧疚地和荆慕珩开口的时候,荆慕珩再一次厚脸皮地将苏然拐带了。
“师兄,你每天睡在沙发上是不是很辛苦,要不你还是回家睡吧。老是睡在沙发上对身体不好。”
荆慕珩听出来了,虽然苏然嘴巴上赶他走,但是语气里的不舍,他站在十条街外都能感受得到。
时机成熟了,荆慕珩当下便下猛料,“跟我回家吧!”
苏然一颤,立马摇头。
以往被赶出来的情景,仍是历历在目,当初的那种绝望感,几乎又是铺天盖地而来。
荆慕珩搂过满脸悲戚的苏然,心中也疼,比苏然好不到哪里去,“小然,我们不回那里去,前几年炒房,我买了另外一处房子,我们去那里。”
不是狡兔三窟,也不是要金屋藏娇,事实上,现在要搬去的那个地方,是荆慕珩唯一的房子,以往住的那个房子,在荆慕珩和顾随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划给了顾随,但是顾随拎包就去了国外,荆慕珩也懒得搬,就住在了那里。
现在也好,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新的家里,有他,有小诗,还有苏然。
於是,在老狐狸荆慕珩的怂恿下,三人正式搬进了他们的新房子。
那是象征著全新生活的房子。
在他们搬进新房子的第三天,苏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的号码。
右眼皮跳了三下,本来不想接的,但是正午睡的小诗被震动声吵得有点不开心,苏然还是拿起电话往阳台上走了去。
“你好?”
“苏然,是我,顾随。”毫不拖拉,直奔主题,果然是顾随的风格。
“有事?”苏然是尽量的让声音听起来底气很足,但是装的终究是装的,画虎不像反类犬了。
“下午三点,市中心那家转角咖啡。”
仿佛和苏然说话有多麽掉价似的,苏然还没来得及说话,顾随就把电话给挂了。
吃定了他会去,所以撂下时间地点,不等答应就直接结束对话。
他确实会去,怎麽能不去呢?他们三个的这些破事,总得理一理啊?不是说了嘛,要主动出击的,现在对於顾随来说是被动,但是对於和荆慕珩的关系来说,算是很主动了。
现在的住处,里市中心很近,叮嘱了小诗几句,便出了门。
一路上,无非就是给自己加油鼓劲,原本一向贯穿和平原则的苏然,此刻却是不得不诉诸“武力”。
武力也算得上了,苏然不善说话,对著以往辩论队的顶梁柱,更是毫无胜算,所以做了最坏的打算,说不过,那就动手吧。
反正他也不是个奉行君子不动手的大老爷们,反正他是个受,在大多数人眼里,或多或少有点娘娘腔。
他也确实有点娘,喜欢哭,胆小又懦弱,所以,到时候,不把自己当成个男人看就行了。
但是事实上,他还是想多了,事情没有比他想的那麽糟糕。
妆容精致的顾随,难掩的是一股子的疲惫,在此基础上,她就已经输了一半。
她斜睨著苏然,把苏然看得毛骨悚然,算是扳回了一句,但是其实只有她心里知道,她无非就是在拖延时间,内心在组织语言。
“怎麽样才能离开荆慕珩?”
“怎样都离不开!”不是苏然突然胆大,而是恼了,任谁被问著要离开爱人都会怒不可遏。
“他不爱你,你跟他不会幸福的!”
“他爱不爱我是我的事情,幸福幸福也是我的事情,和师姐无关!”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师姐,那麽你又为何还要到我这来抢人,抢的还是男人,真够不要脸的!”
苏然不怒反笑,“那就怪师姐看不好男人了!”
“贱人!”顾随边骂边起身,“荆慕珩能有多长情,看我就知道,你就等著被荆慕珩再次赶出去吧!”
顾随也是乱了分寸吧,前刻还在说荆慕珩不会爱他,下一刻又说荆慕珩不长情,逻辑上都自相矛盾了。
即便是失色几分,但是顾随到底是顾随,该打的七寸还是照打不误。
他现在最怕的是什麽,就是荆慕珩的情太短,自己再次被抛下,孤苦无依。
顾随怎麽会不知,狠狠地戳中软肋,一下子便把至少表现得很勇敢的苏然打出了原形。
到底是怕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在他身边的那根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