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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鹏,他要的东西都给他。”
季鹏有点不了解自己大哥怎么这么大方?不过他和那血气方刚的阿靖不同,依言拿出了一枚小巧的随身硬碟递上前。
男人接过了硬碟便丢进啤酒罐里,伸向炎育陵。炎育陵马上接过,男人也随即提醒:“不准倒掉我请你喝的酒。”
炎育陵站起身远离男人,文件夹和啤酒都拿在手上,摇了摇发出金属碰撞声的啤酒罐说道:“里面是所有的档案吗?我都还没签约就给我?”
“他说你只要来就会给你的吧?也没说你需要签了约才行。”男人指指身后的下属。
炎育陵回想起斯文男的话,虽然还是怀疑,可自己又没有本事要人给证明。
“就这样啦!我也很忙,你最好快些签,让我等太久的话,我就只好去你学校找你了!”
“啊……”炎育陵张开口说不出话,这才知道,自己既然走进来了这里,已经没有选择要或不要的权利,他现在,已经代替了何幸瑜成为被勒索的人,逃不掉了。
“总算明白了吗?”男人邪笑着,又走近了炎育陵,抢过他手中的文件夹,“其实根本没必要签,我看上了你,你就等于已经签了,开工的时候我会联络你,不想做的话,就付清毁约金。”
男人将合约翻到毁约条款的部分,指着金额给炎育陵看。
“看清楚了?”男人合上文件夹,没有还给炎育陵,而是交给季鹏。
果然,根本不需要签。
炎育陵手上只剩下冰冷的啤酒罐,和浸在啤酒里的硬碟。他垂着头咬牙切齿,罐子也捏凹了。头被人拍了一下,他也没有躲。
回过神来,厢房里已经没有人。
咕噜、咕噜、咕噜……
他把啤酒一饮而尽。
8、八、爆发的恨
在车站等车时,炎育陵再度眼睁睁看着手机在手里奋力震动和闪烁,直到静悄悄地弹出‘22通未接来电’的讯息。
炎育陵想到再怎么怕母亲骂,也不可以让母亲担心,于是便写了封简讯给母亲,说现在在回家途中,并且写了自己近几年来鲜少说得出口的三个字——对不起。简讯发出去后,直到抵达家门口,手机都没再响过。
炎育陵站在门外,心里七上八下地不敢进去,这状况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陌生,只是睽违已久。呆愣了两分钟才打开铁门,走进车库顿觉奇怪,怎么父亲的车子不在?父亲今天没有工作,晚上九点后通常会在家。
父亲不在的话,自己的下场就更糟糕了。炎育陵不由得吞了好几口唾沫,突然有立刻逃出去的冲动,可惜已经来不及。客厅本来关着的灯亮了,证明家里有人还没有睡,而会因为家里有人晚归并下楼来开灯的人,自然就是母亲。
炎育陵见厅门锁了,自己没有钥匙,母亲没有来开门,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敲门。
母亲打开了内侧木门,却没有开钢门的锁,炎育陵垂下了头,不敢看母亲。
咚。
炎育陵见母亲从屋内丢出一样东西,掉在自己脚下。
“原来还舍得回来?”母亲冷漠地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客厅,缓步走上楼去。
炎育陵轻轻叹了口气,把背包取下放在地上,然后把母亲丢出来的洗衣板摆好,端端正正跪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母亲规定的门禁是七点,超过时间多久就得跪多久。炎育陵又饿又累又困,数次打瞌睡差点倒下而惊醒,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应该差不多了。膝盖疼得入骨,想是自己太久没跪才会这么难受,便站起身把裤管掀起,搓热了手心再敷上留有洗衣板印子的红肿膝盖。
此时已可以肯定父亲不在家,弟弟也不在,不然的话至少会有一人出来看自己。
听到楼上房门打开的声音,炎育陵赶紧再跪回去,低垂着头直到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才站起身开门进去。
母亲坐在客厅沙发,炎育陵战战兢兢走近,本要说些认错的话,再关心一下父亲和弟弟的去向,可瞄见母亲面前桌子上所放的东西,他就倒抽口凉气,说不出话。
那东西毋庸置疑,是把藤条,比之前母亲常用的粗了一倍,简直可以称作是根棍子。藤条旁边还有一样东西,是块差不多两公分厚,一尺长,三寸厚,还连着把手的板子,炎育陵虽第一次见这样的东西,却也很容易就看出那是打人的工具,心里不禁纳闷,这东西是谁在卖啊?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去喝酒还抽烟?”母亲厉声责问。
“我……没有抽烟……”炎育陵不敢否认没有喝酒。
“我看见你和一个女孩手牵着手,女朋友吗?你带女朋友到夜间场所玩了?喝了酒,还一身烟味!炎育陵,你是不是不想念书了!”母亲尖声骂道
炎育陵语塞,想说自己没有带女朋友去夜间场所,也没有不想念书,可说这些有什么用?交女朋友就是交女朋友,喝过酒就是喝过酒,夜间场所自己去了也是去,没得辩驳啊!
道歉啊笨蛋……炎育陵在心里催促自己,可开口的时候,说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到极点。
“妈咪,我后天要考钢琴。” 说出这样的话,似已预知自己会被打得几天坐不了椅子。
“你配吗?你配用你爸妈的钱去考试吗?”
一听母亲这么刻薄的责备,炎育陵立时满腹委屈,低下头压抑着声量:“我没有做错事。”
“那你做对了什么?”
炎育陵忍不住抬头看向母亲,不理解母亲的话怎么可以那么绝?一看见母亲冷漠的眼神,委屈感就加剧,甚至还觉得有些愤怒。每次挨打前的责骂,母亲总会有一两句不带感情的苛刻言语,就连‘你配做我儿子吗?’也说过,炎育陵只能把这委屈隐忍,并告诉自己,母亲不是在恨自己,只是太生气了而已。
他原本以为,忍耐终于划上了句点。
“把裤子脱了,摆好姿势。”
母亲的关键话出口,炎育陵即咬住了唇。这命令很久没听到了,可却好似昨天才听见。这错觉仿佛在告诉自己什么——一切不曾改变过。
“妈咪,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炎育陵鼓起勇气辩解,自己都快十八岁了,他真的不想被母亲打得屁股开花,那简直羞耻到了极点。
“别磨蹭。”
“我交女朋友,可是我没有荒废学业。”
“内裤也脱。”
“妈咪!”
母亲霍然站起身,拿起了那把藤条,朝沙发扶手指。
炎育陵拳头握得紧紧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委屈、抗拒,以及害怕交织在心头,双脚稳稳定在原地,半寸不移。
叶雅等了大约半分钟,见儿子不听从自己的指示。儿子健壮的体型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恐惧。
怕什么?这是我儿子!叶雅在心里告诉自己,提气走向儿子,拉住儿子的手拖到沙发,再把儿子的手掌按在沙发扶手上,儿子因这个动作而不得不弯下腰。
啪!
第一下藤条毫不犹豫地就用力挥到儿子臀上,新藤条用的有些不顺手,叶雅转了转握柄再挥第二下。
“嗯……”炎育陵疼得绷紧了身子,极力压抑的呻吟溢出了紧闭的唇。
叶雅满意于这样的力道所带来的反应,吸了一口气,便连挥五下。藤条破空声和抽打声接连不断,每一下平均相隔两秒,打到了第六下,儿子的腿抖了一下,不过仍然没有喊痛,只是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还以为你懂事了,你看看你自己,做错事不认,还不肯认打,妈咪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说是不是白养你了?” 叶雅边骂边打,若要儿子答话她就会暂时停手,没停的话,她不会允许儿子插嘴。
“呃!”炎育陵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母亲的藤条一离开屁股,他就趁机站起身转过身面向母亲。
“疼了?” 叶雅问。
炎育陵想答‘明知故问’,可屁股的刺痛提醒自己不能再说话不经大脑,于是就低下头默不作声,双手轻揉火烧一样的屁股,咬着唇小幅度地点头。
“你爸总说你懂事,好,我现在问你,自己觉得该不该罚?该罚多少?”叶雅环臂在胸前,藤条垂直几乎碰到地面。
“罚我什么?”炎育陵一时口快,话出了口才暗叫糟糕。果然,母亲一声不吭便走上前再一次强迫自己摆好挨打姿势,还除下自己的裤子。
炎育陵慌得站直身把脱到大腿处的裤子给拉上,小腿立即就挨了母亲狠劲十足的抽打。
“你再抵抗!我就把你拖出去打!”母亲厉声警告。
炎育陵双手停在裤腰上,艰难地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妥协。他把外裤和内裤拉到臀部以下,再安分地扶着沙发扶手弯下腰。
叶雅上前观察儿子的伤势,儿子结实的屁股正中横着数道泛紫的棱子,适才不过打了三十几下就伤成这样,怪不得儿子会反抗。
“我是不是说过,你毕业之前不可以交女朋友。”叶雅把藤条搁在儿子屁股上,待儿子点头表示回答,便扬起手挥下。
啪!藤条着肉声异常响亮,这声音已经好一段日子没在屋里回荡。
“呜……”炎育陵真是觉得很疼,不是因为太久没挨打,皮肤嫩了不耐痛,而是这把棍子一样的藤条击打面积大了一倍,且由于是新的,韧性很强,母亲用那样的幅度挥打,疼痛就好像挨了以往的一两百下,或不只。
叶雅将藤条不重却也不轻地贴在儿子伤痕上,儿子因此而缩了缩屁股,她便警告性地打了下去。
“啊……”炎育陵尚被那一下鞭打的余力折磨着,藤条又贴上了皮肤,这一次他咬牙忍着不缩。
“在一起多久了?”母亲问。
“一年……”炎育陵有气无力地回答。
“一年有多少天?”
炎育陵下意识不敢回答,因为他了解母亲决定鞭打次数的习惯。
“妈咪,我真的有认真念书……”炎育陵真的开始害怕,三百六十五下,会死,会痛死……
“就那么准确一年吗?”
“我不记得多了几个月啦……妈咪,你换把藤条好不好?”炎育陵求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所以还是多了几个月?妈咪不跟你追究,就取整数,分两天打,站好了。”
取整数就是四百,分两天就是一天打两百,这魔鬼藤条要打两百下,炎育陵不敢想象冷水冲下去那伤口会是一种怎样的刺激。
“妈……”
啪!
求饶话语还没出口,鞭打就迫不及待开始。
啪!啪!啪!啪……
大脑接收到了刺耳的藤条着肉声后没多久,疼痛讯号就涌了进来,脑神经立即输出自然反应,缩臀、扭腰、蹬脚、咬牙、呻吟、痛呼……
“啊!啊啊啊啊啊!痛!痛!”
炎育陵由于伸手挡了一下,接下来的十数鞭都增加一倍的力道,他痛得无法停止呼叫。
尽管母亲在自己大喊几声后便恢复原本的力道,可由上至下完全服侍整个臀部的藤条总会再次抽上那十几下狠打之后疼痛感最是深刻的伤痕,火上加油的感觉简直痛不欲生。
“妈咪……妈咪……不要打了……” 明知道后果为何,炎育陵还是禁不住再次伸手盖住自己滚烫的屁股,他此时已痛得整个人伏在沙发上,不需要借助手臂撑住身子,双腿也已无力,只靠腹部撑着姿势。原以为母亲会因此来狠的,没想到鞭打竟神奇地停止。
“还有二十五下,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现在打完。”
一百七十五下就已经快痛晕,带着伤明天再挨两百二十五下还得了?炎育陵答不出来,母亲再问一句‘想要明天打吗?’,他本能地就摇头。
于是,二十五下藤条,结结实实,一鞭不少,打完。
“哦……”炎育陵瘫在沙发扶手上,眼泪爬满了脸颊,也浸湿了沙发,“爸……”太疼了,满脑子就希望父亲快点出现,给自己一些关切的话语,抵消一部分痛楚。
叶雅由得儿子趴在那里抽泣,将藤条放回桌上,拿起了那块厚木板。
这块板子普通市场当然买不到,这是她几个星期前找木匠特别定做的,当时无法解释为何有这样的冲动,拿到了成品更是害怕得藏在丈夫不可能无意翻到的地方,不过这时拿在手上,竟然觉得理所当然。
本来就是这样。以牙还牙,天经地义。
曾几何时,有个男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自己,她现在报复在这人的亲骨血身上,只打肉多的屁股已经很仁慈。
“育陵,告诉妈咪,有没有喝酒?有没有抽烟?有没有到夜间场所?”
炎育陵勉强撑起身,看见母亲拿着那块板子,经过自己身侧走到身后,站在鞭打自己屁股时最方便使力的位置。
“妈咪……我不行了……别打了好不好……”炎育陵想爬起身,可腿一使力想站便牵动到屁股的伤,即刻疼得又趴回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