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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封?哈哈,好久没听厦爷这么叫你。”霍瑶抬起左脚往右膝上搁,露出及膝窄裙底下的洁白长腿。
与霍瑶相对而坐,韩封尽可能维持一脸写意的笑容,“干爹向来就疼我。”
沉默维持了数秒,韩封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他摆明了用干爹撑腰,干爹也很明显地站在他这边,所以他只需要等霍瑶给个交待。
“开个价,我买。”霍瑶微笑着道。
“抱歉,瑶姐,那是非卖品。”韩封的笑容虽然相形见拙,但好在语气还是很轻松。
“小封啊,不是瑶姐要训你,你不是有了路卡吗?花心可不好呐!”
韩封眉头微微一皱,思索了一会儿才回应:“不是不肯卖,只是暂时不能卖。”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徐徐接道:“他还嫩,瑶姐你就算开价,我也不好意思卖,待我好好训练他,再找人沽个价,看瑶姐觉得是否值得吧。”
“哼。”霍瑶轻轻一笑,撇过脸去的同时也把笑容敛去,冷冷道:“以退为进,我该谢谢你的台阶吗?”
“瑶姐言重了,韩封不敢。”韩封站起身,谦卑地低下头。
霍瑶缓缓仰颈,看着眼帘低垂,一幅不吭不卑姿态的男人,再次笑出声来。
“你要是姓厦,恐怕已经端坐在厦爷的位子。”
韩封最觉得烦的就是这个敏感话题,他深吸口气定下心神,弯下腰倒满两杯茶,边道:“厦爷的培育之恩,韩封此生绝不会忘,一声‘干爹’唤了十五年,就算厦爷现在要我用命来报恩,我死而无憾。”
“厦爷年级也大了,他三个儿子都在国外,女儿就不提,继承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没想过这种事。”
“是没想过还是不屑想?”
“是知足。”韩封双手捧着茶,走到霍瑶面前递上,“瑶姐,喝茶。”
霍瑶瞟了瞟杯里的上等普洱,姿势优雅地接过轻啜一口,把茶杯搁在几上,“一会儿就把人送去你公司,回去等吧。”说完就站起身朝门外走。
“谢谢瑶姐。”目送霍瑶离开,韩封在心中呼了口长气。之前说好了要和厦爷及那个制作人一起吃饭,所以他还是去了一趟,回到公司时已经过了一小时。一问之下,炎育陵根本没有回来。
太阳都快下山了,韩封不耐烦地站在公司楼下等,提醒自己不能冲动。女人口中的‘一会儿’是多久很难说,他若是打电话去催,或直接上门讨人,恐怕就要前功尽弃。
再等一小时。
不,半小时吧。
正自犹豫不决,韩封被对面巷尾转角处高速驶来的一辆计程车吸引了注意力。开这么快,绝对不正常。他边想边侧身躲到柱子后。
果然,计程车停在公司门前,司机慌慌张张下车,打开车后座的门,弯身貌似要扛什么东西出来。
“走开!”韩封吼着冲上前,一把将没来得及反应的司机推倒在地,看进车里,见炎育陵就趴在车座上,扑鼻一阵血腥味,却一时看不清哪里流血,也不知人是死是活。
“你……你你……你是韩封吗?快!快把这人拿走!要是死在我车上就麻烦了!”
韩封不理会司机大呼小叫,伸手到炎育陵鼻子,探到了呼吸便拍打他脸颊大声道:“喂!醒醒!”
“醒着……”细如蚊鸣的声音从炎育陵微启的唇透出,可眼睛却没有睁开。
“那就下来!”韩封说着就把手伸到炎育陵腋下,准备把他拉出来。
“不要……”炎育陵身体一被拉动就扯到臀部的伤,抬起手无力地抓住韩封衣袖。他下半身被套上了厚实的牛仔裤,伤处只随便地包扎过,血应该还在流,却偏偏透不出来,也难怪韩封不知道他哪里有伤。
韩封见炎育陵浑身在发颤,咬着牙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显然是在忍痛。
“伤在哪里?你不说我不知道怎么移动你。”人心血肉做,韩封不忍再对炎育陵怒吼,尽量放缓语气轻声问。
炎育陵哪里说的出口?他勉力睁开眼,只觉头昏脑胀,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想是已经发高烧,自知神志维持不了多久。
“我可以走,你扶我……”炎育陵一手抓着韩封手臂,一手靠着车座撑起身,再慢慢移动双脚……
“呃!”裤子摩擦着被打烂的肉,炎育陵不敢再动,痛得紧紧抓住韩封手臂,但马上就松手,他担心自己无意中抓伤了人。
韩封心一紧,俯□来,慢慢把炎育陵双臂环到自己颈上,他已看到炎育陵衣角的血迹,也发现炎育陵不正常的臀形。
“忍着。”韩封把嘴凑到炎育陵耳边,压低嗓子道,“手抓稳,我抱你。”
“不……不用……”炎育陵眼皮已撑不开,恍惚间觉得身体被抬起,身后立刻袭来剧痛。
“痛……好痛……痛……”顾不得面子了,他收紧双手圈住韩封颈项,脸贴在韩封肩膀上呻吟。
韩封动作利落地把炎育陵横抱在手,炎育陵可怜兮兮的叫声叫得他心也跟着痛。他大步走进公司,这时间大多数人已经下班,或正外出吃晚饭,因此一路到电梯除了警卫就没有其他人。
进了电梯,感觉怀里的人还在颤抖,韩封无奈地撇撇嘴,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怜惜语气说道:“没事,有我在,以后我韩封罩着你,没人可以动你。”
“爸……”
爸?听见炎育陵模模糊糊说出口的话,虽然知道这小鬼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韩封还是禁不住在心里叨念:谁是你爸啊?我才三十几,哪生得出你?那么想要爸爸干什么离家出走?
电梯到了自己办公室的楼层,韩封一踏出来就对正好在等电梯准备下班回家的贝鲁下令:“叫医生。”
“是!”一边打电话,一边偷看老板抱着第二次带伤上门的炎育陵,贝鲁调皮地吐了吐舌,“公主抱诶……这下该轮到路大少爷吃醋了,嘿嘿……”
25、二十四、蓄势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前段有一点点耽美做调味,不喜者请大方地跳过,谢谢哈 ^ ^
在一段情侣关系中,扮演追逐一方的人总是不太容易注意到自己偶尔占了被动的守势。
比方说,当遇到了什么好事而不经意绽开灿烂的笑容,或严肃地思考某事时流露出的帅气,并在本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躲在一旁的爱人偷偷欣赏着。
路卡悠闲地坐在客厅沙发,手上拿着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音响正播放最适合下雨的午后聆听的爵士乐。如此轻松写意的气氛下,他却没办法把心思放在杂志上,已超过半个小时没有翻页。
他正目不转瞬地追踪着自己的男人在厨房里笨手笨脚地劳作。
今日难得提早完成工作,路卡原本特地早回来照料目前正暂住在韩封家的炎育陵,没想到一家之主竟比他还早。过去的三天炎育陵陷入高烧昏迷中,私人护士说他今早曾醒过来一会儿,但因为伤口太疼,吃了药不久便半晕半睡地失去了意识,好在总算已经退烧。
路卡前天就从泰国飞回来,见韩封把炎育陵接回家以方便照顾兼保护,也打听到韩封为了救炎育陵而得罪不好惹的霍瑶,早就收起为这件事责怪韩封的念头。现在炎育陵醒了,韩封一知道就迫不及待回家亲自下厨,这大男人虽然不是完全不会做饭,但少做的事必然生疏,况且他身为老板,替员工做饭简直可称纡尊降贵,路卡开始在考虑该不该给他一些爱的奖励。
韩封尝了口热腾腾的生鱼汤,对这淡如开水的味道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清淡和没味道应该不同吧?这样根本提不起食欲,我自己都不想吃……”
“宝贝,来帮我试一下味道。”韩封突然转过身向路卡招手。把炎育陵害成这样,他难免心虚,所以这几天对路卡的称呼就都走亲昵路线。
路卡从韩封手中接过汤勺,搅拌着锅里的汤察看用料。生鱼有助化淤生肌,但不能保证愈合的伤口不会留疤。不过炎育陵的伤无论如何是很难恢复原样的了,早点愈合对他也好,至少可以减少被疼痛煎熬的日子。
“怎么?不是连看卖相就不想试吧?”见路卡只在不停搅拌,似乎没有尝一口的意思,韩封顿觉失落,可又不好开口要懂得吃也懂得煮的路卡指点迷津。
“我不想试这里的。”路卡搁下汤勺,转过身看向一脸受打击样的韩封,乘着韩封张口要说话,趋身向前吻了上去。
将韩封柔软的薄唇舔了个遍,尝到了鱼汤的味道。一手扶着韩封后颈,舌尖稍微使力,韩封即配合着让他入内。韩封对自己的主动总是来者不拒,反观自己则动不动就摆架子不许韩封碰,路卡禁不住对自己的娇纵有些内疚,要不是情人付出的爱比自己多,自己又怎能这般任性?
“嗯……”路卡退出韩封温热的口腔,意犹未尽地和韩封轻轻唇贴着唇,双眼直视韩封写满无奈的眼神。韩封虽然没有进一步索取稍纵即逝的热吻,但微勾起的嘴角已透露那随时能够燃烧得一发不可收拾的□之苗。
“什么味道?”韩封抬起手环住路卡的腰,宠腻地摩挲着路卡工作结束后常会投诉很酸疼的后腰部位。
“不错,很鲜。”路卡脚下一蹬,坐上了流理台,用双脚勾住韩封膝弯往自己拉得更靠近,再含上韩封微张的唇,模模糊糊地接道:“也很……甜。”
屋外传来隆隆雷声,绵绵细雨顷刻成了哗啦啦狂泻的骤雨。
厨房断续传出男人沙哑的低吟及轻笑,回荡在客厅的醉人爵士乐曲,成了这温存时刻的最佳配乐。
X
炎育陵再次醒来时精神已恢复很多,却因此更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伤口不间断袭来的灼痛,他真希望自己可以马上又晕过去,睡越久越好,醒来后便不会这么痛,可惜沉睡额度显然已经用完。体质太好有时候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呜……”,带着泣音的呻吟随着呼吸吐出,“啊呜……痛啊……痛死了……干脆杀了我不是更好……”,痛呼声一旦开始就再难抑制,连带着满腔怨愤和苦楚不停涌出口。
门突然自外推开,炎育陵必须回头才看得到是谁进来,但他唯恐疼痛加剧,没有勇气乱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估计是早上醒来时给自己换药的护士,他把埋进枕头的脸侧过来,有气无力地轻声道:“护士小姐,止痛药……能不能……多给我几颗?”
“那又不是糖,吃多了不好。”
一听是韩封的声音,炎育陵顿觉无比尴尬,他还记得自己是被韩封抱回公司的,而且他这时下半身没有衣物,只有臀部裹了纱布,即使有被单的遮盖也令他觉得分外难堪。
“一会儿换药的时候比较难熬,到时再给你止痛药,现在先忍着,行吗?”韩封把手中的托盘放到床边小桌上,把手掌按在炎育陵背上轻拍了两下。
韩封对自己说话的口气转变了个一百八十度,炎育陵听着便觉脸颊一阵热,含糊地应了声‘嗯’,看也不敢看韩封一眼,并把攥紧枕头的十指松开,尽可能表现得不那么痛苦。
路卡跟着韩封一起进来,看出炎育陵在逞强,心想这也不难能够理解,毕竟炎育陵伤在屁股,任哪个男孩,只要有一点点男性自尊都不会想让人知道自己痛在那样难以启齿的地方。
“起来吃点东西。”韩封没等炎育陵反应就把他扶起,路卡赶紧把手上的两个大枕头垫到炎育陵胸口下,让他可以稍微挺起上身,方便进食。
身体这么一移动立即刺激到伤口,炎育陵忍不桩啊’地轻叫了一声,立即觉得这行为丢脸之极,便俯趴到叠高的枕头上,把痛得吡牙咧嘴的脸孔给藏起来。
韩封拉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体贴地等待半分钟让炎育陵适应了疼痛才问:“需要帮忙,还是自己吃?”
“都不用,我吃不下。” 撕裂的伤口仍在不留情面地炙烤敏感的痛觉神经,炎育陵是痛得想哭,怎么可能还会有填饱肚子的欲望?他转过脸透气,想起类似的情景之前也发生过,只是氛围和现在差得远。
“猜到你会这么说。”韩封一手端起汤碗,一手强势地把炎育陵的脸转过来向着自己,说话语气淡定,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养伤需要体力,不吃不行,张嘴。”
面对送到嘴边的汤水,炎育陵紧抿着唇,有那么一刻就要言听计从,然最后还是决定撇过脸,冷冷清清地回绝这来得太突然的关怀。
“谢谢,真的不用,我再躺一下就可以走。”
“这样啊……”韩封轻轻把还有些烫手的瓷碗放下,斜眼瞟了下炎育陵缓缓起伏的背脊,哼了哼鼻便站起身。
路卡对韩封甚了解,他知道这火气素来不小的男人刚才用了一连串刻意放慢的动作将怒火压下,正要说些什么来给他好下台,韩封却已接着把话说完:“外头的雨恐怕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