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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一点,还要我请吗?”韩封转回身,握着皮带的手臂青筋凸现。
韩封不客气的命令,听在路卡耳里万般不是滋味,他明白韩封非这么做不可,否则不只是佐治没面子,他自己也会被说闲话。但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一回事。甘心,就更是另外一回事。
路卡愤愤把枕头抓起用力往地上抛,跳下床,什么都不说,也不看韩封一眼,面向着墙站直,双掌抵在墙上,把□的背脊交给韩封。
韩封微眯着眼,在强烈的灯光下欣赏路卡完美的背部肌肉,那是结合了力与美的线条,脊椎处凹陷下去的深沟极为诱人,把欣赏者的视线往下带到由贴身牛仔裤包裹的翘挺臀部。
韩封及时在心软之前把视线从路卡身上移开,闭目深呼吸了一阵,睁开的同时就扬起手中皮带,瞄准路卡左腰横着挥下去。
啪!鞭打声在房里造成了层层回音。
路卡一动不动,紧咬牙关强忍。
啪!啪!啪……
韩封一口气左右轮流挥打,没有多余的停留,没多久就令路卡后腰布满连在一起的红肿条痕,远看是一片晚霞般的通红,近看才能看到几处力道下得较大的地方隐隐透着青紫。
路卡在心里数着鞭打次数,到了十五下禁不住缩了缩腰,猛吞一口唾液压制住卡在紧绷喉咙里的呻吟。韩封打人很讲究,尤其打他是最下功夫,巧妙地使力在疼痛感强的身体部位,却绝不会给骨头和内脏造成伤害。
二十下后,韩封停手,路卡依旧手扶着墙,双脚没有移动分毫,但呼吸已因忍痛而变得急促,肩膀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更凸显了他优美的背部肌肉。
韩封扫了那鞭痕累累的背脊一眼,定睛在腰侧两三道泛着紫红的伤痕,心突然一紧,立刻转过身坐到床上,一言不发。
“只打二十下,你会被人笑的。”路卡喘着气道。
韩封狠狠瞪向路卡,可一见到那些伤痕,火气就熄得连烟也不剩,语气柔和地道:“你怎么能和别人比?你身上一道伤,其他人用一百道也不能抵。”
一听韩封转了语气,还说这样的话,路卡心下受用,顿时就没了怄气的心情,待呼吸稍微平复下来,才轻声说道:“封哥,我错了,对不起。”
“那就去做你该做的事。”韩封必须强压内心的不忍才能下这指令。
路卡知道规矩,可还是免不了倒抽了口凉气,应声‘是’后,就转身朝房门走。
韩封提醒自己要沉住气,可路卡一经过身前,他还是忍不住拉着路卡手腕。
路卡停下,像个木偶,不挣也不问。
“我爱你。”韩封说道。声音轻得像呼吸。“很爱。”他接着说,并重复了两次。
路卡感觉到手被松开了,才轻轻回应,“我知道。”
目送着路卡离开房间,再走出办公室,韩封一直没有放开右手握着的皮带。皮带扣尖锐的部位深深扎进了他掌心肉里,已经痛得麻木。
路卡光着上身走在人来人往的办公楼,沿途见到他的人都赶紧让道,聪明地避开迎面正视,可谁也没办法在看到那被鞭打过的背部后能不发出低呼。
挨过了罚就得示众以表认错——这是大家都懂的规矩。这情景近几年是越来越不常见,而示众者是路卡就简直堪称罕见。公司上下有谁不知道,路卡是韩封掌心中的宝。
路卡来到佐治的私人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的豪华和舒适程度并不会输给韩封太多,鼻子已给包扎固定好的佐治正躺在沙发上。论年纪、论体格,他打输给路卡是很正常的。
“喂,还活着吗?”路卡站到沙发旁,他的突然出现令佐治吓得弹跳起来。
佐治一眼就看出路卡现在是什么状况,古人是负荆请罪,在这里则流行赤膊请罪。
“还真下得了手……”佐治探头到路卡背后察看,路卡亦不躲闪。可怜啊……佐治心道,不过不是指路卡,而是那个现在一定是心痛到要死的韩封。
“少来。”路卡讪讪道,“你自己知道你面子很大。”
“我是没有把握爱情和面子哪个比较大啦。”佐治站起身,环起双臂在胸前,向路卡抬抬下巴道:“那现在是要再打过吗?一人赢一次就扯平了。”
路卡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立即掩着嘴要忍笑,可很快就宣告失败,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好啊……哈哈……我拚着再挨一次罚,也要看看你可以怎么赢我!哈哈……”
“真失礼。”佐治斜瞪路卡,而后便苦笑着摇头,“今天是开不了工啦,我要告病回家,你也快点去找你亲爱的给你舔伤吧!”
路卡等到佐治拿了外套要走出门,才大声说道:“对不起!”这道歉不只是说给当事人听,也说给此时定然拥挤着在门外偷听的人。
佐治转头报以一个无可无不可的敷衍表情,便打开虚掩的门出去,边道:“帮我问候那小子,我实在没空去探望他。”
一提到炎育陵,路卡当即止住了笑。
算起来,已经四天了。
已经四天,负责看守炎育陵的季鹏没有打电话来说——他又想自杀。
“唉……”路卡长长叹了口气。
35、三十、不堪回首
韩封的生意很多也很杂,一部分是自己起家,多数则是接管自厦爷。
自己的生意,就像自己的孩子,韩封一定放足心思下去经营,至于从干爹那接手的也不允许他掉以轻心,毕竟是黑道的生意,做不好可不是亏钱那么简单,所以无论他如何信任自己的下属,还是会定期亲自去视察所有生意,长途跋涉来回各个城市,就是他的工作模式。
一般上车子能到的地方,除非是太累了,不然韩封都偏爱自己开车,甚至不让跟班共车。他享受独自一人在车里的时间,可以用来思考或放空自己。不过当然,车子里如果有某个亲密的人陪伴他绝对求之不得。那个某人,目前为止只有一个。
在火车上的餐厅通过电话交待完许多工作后,韩封便把电话关了,走回私人包厢。这趟出门不是去工作,于是韩封便选择搭乘火车,制造和某人独处的机会。
拉开门,路卡正倚在窗边看风景,韩封关上门后就靠在门上,静静地欣赏路卡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孤傲背影。
湿毛巾和清凉的药膏还放在一边,明显没有动过。韩封无奈地走上前坐到路卡身后,把路卡上衣撩起来。一小时前挨的鞭打因为还未处理过而肿得更厉害,一道道两指宽的檩子整齐并排,触目的紫红淤血韩封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脱衣服,我帮你擦药。”韩封凑上路卡耳边柔声道,小心地没有触碰到背后那些伤。
路卡的视线依旧投向随着火车移动而越抛越远的景色,清清冷冷地道:“小伤,我自己来。”
韩封眉头一皱,随即低声下气道:“别生气了吧?是,我打重了,不然让你打回我?我现在就给你皮带!”
韩封说到做到,‘嗖’一声就抽出了自己腰间皮带,正是不久前用来惩罚路卡的那一条。
“我不是气这个。”路卡转过身瞪着韩封,不耐烦地道:“你确定你跟来没问题吗?还是说,你存心要那变态女人找到育陵,省下你照顾他的麻烦?”
“你是这么看我的吗?”韩封沉下脸,拿着皮带的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隐隐抖动的青筋似在预告随时会爆发的怒火。
路卡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但是他觉得韩封有必要做出解释,便抬起下巴挑衅:“你怎么做,我就怎么看。”
“我说过我会罩着他,不想做的事情我不会说,说了,我就不会失信。”韩封拿出自己的手机,递到路卡面前,“霍瑶的场子现在是鸡犬不宁,没有闲暇追查我的行踪,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打听。”
路卡低头盯着韩封的手机。韩封是个工作狂,手机二十四小时不会关,可现在是关着的。
“没问题吗?”这下轮到路卡皱眉,语气满是担忧。
“现在是没问题,但我没有把握能藏多久,这趟过去就是打算看看他情况怎么样,再决定能不能把他带去更远的地方。”韩封把手机随手放到桌上,转过身靠着座椅疲惫地叹了口气。
“我不是问这个。”路卡挪近韩封身侧,抓着韩封手臂关切地道:“我是问你。这样做你不会有问题吗?霍瑶的场子还不就是你干爹的场?”
“放心吧。”韩封挑起嘴角,抬手抚着路卡微肿的脸颊,“我挑的都是霍瑶专门用来坑钱的生意,就算猜到是我在暗地里找她麻烦,她也不敢张扬。”
“那就好……”路卡松了口气,随即还是忍不住叹道:“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把育陵带进公司,要不是我多事,一直要你留住他,他或许可以过的比现在好。”
“早知道,你就是神仙了。”韩封把手移到路卡后脑,微使力推向自己,轻轻往路卡额头亲了一下。“还气吗?”他问。
“你有麻烦一定要告诉我。”路卡楸着韩封衣领认真道。
韩封笑着点头,“会的、会的,你是我的贤内助嘛!”
路卡不满韩封敷衍的承诺,可韩封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都找他倾诉的话,那就不是他所爱的男人了。
“过去。”路卡跪直身,推着韩封肩膀,要韩封坐远一点。
韩封搞不清楚这任性的猫咪又想做什么,愣愣地抬起屁股往旁挪,正要开口问,路卡就脱下了上衣,扑地横趴在自己腿上。
“帮我疗伤。”路卡上半身垫在韩封结实的腿上,全身放松地趴好。
肯治伤就表示不生气了,虽然态度很霸道,可这就是路卡。韩封会心一笑,伸长手臂拿起湿冷的毛巾,敷在路卡伤痕累累的后背。
“嘶!”突然的刺激令路卡禁不住动了动腰。
“嘘……”韩封心疼地拍着路卡大腿安抚,瞬间灵机一动,把手掌移到路卡臀上,俯□戏谑着道:“打背这么疼,下次还是打屁股好了,肉多,不会伤太重。”
“哦?原来你还想打我。”
听出路卡话中隐含的危险信号,韩封可不想又惹他闹别扭,急忙把手从那诱人的屁股上提起,拿下路卡背上的毛巾,再把药膏均匀地涂在手上,嘴里一边迭声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想打你!疼你都来不及!”
“哼,说你就最行。”路卡又挪了挪身体,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后就闭上眼,理所当然地等待爱人的伺候。
韩封不禁摇头苦笑,把手放在路卡较轻的伤处,慢慢地揉。
“嗯……”路卡不经意吐出舒服的喘息,韩封酥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养猫很麻烦。
爱上猫,那就是自找罪受啊。
格隆……格隆……
火车在铁轨上行进的规律声响仿佛越来越大,路卡睡意正浓,翻了个身想尝试睡回去,四周竟陡地陷入诡异的死寂。
火车不可能悄无声息刹车,路卡机警地睁开眼弹起身,赫然发觉自己站在家中厨房。窗外天色灰暗,看不出是什么时间。厨房里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正站在洗手盆前,把双手放在水流之下,任水冲洗。
“育陵!你做什么?”路卡冲上前把水龙头转紧,抓着炎育陵手腕察看,庆幸没有看到一丁点伤痕和血迹。
“我睡不着。”炎育陵话声毫无精神,死气沉沉,像机器发出的声音。
路卡抬起头要说些安慰的话时,突感到手握处有冰冷湿漉的触感,低头一看,他惊得睁大双眼,无法呼吸。
炎育陵两只手都被鲜血染红,路卡立刻松开手,用手掌托着炎育陵手臂,但是却看不到手腕上有任何伤口。
“伤口呢?在哪里?”路卡慌张地试图用手把浓稠的鲜血擦掉,可他一擦,血又马上浮现,仿佛是从毛细孔里涌出。
“没关系,流完就不会醒来,不醒来,就没事了。”炎育陵说道,语气一点情感也没有。
“怎么会没事!”路卡大吼,拉着炎育陵朝厨房外走,“韩封!快叫医生!”心想家里可能没人,他马上要到客厅去拿电话。突然,原本紧紧握着炎育陵手腕的左手一空,他回头看,炎育陵垂着头站定在原处。
一阵凉意窜上背脊,路卡猛吞一口唾液,咬着牙低下头往地面看。
洁白的大理石瓷砖上,躺着一只血淋淋的手掌,齐腕而断。
“呃!”路卡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喘着大气。火车还没停,空调的冷风吹在身上,路卡打了个寒颤,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转头看,韩封正安稳地躺在身旁,睡得很沉。路卡曲起膝盖,双手交叉搁在膝上,把额头枕在手臂,缓缓吸气、吐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韩封不是那么烂睡的人,没因自己刚才被噩梦惊醒而跟着醒来,原因多半不是这五星级车厢的床太舒服,而是真的很累了。也难怪,过去几天他自己都每天失眠,韩封当然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