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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田睿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跟杨西在口舌上过多纠缠,他只做了一件事,一步上前紧紧抓住杨西的双臂,不管对方想怎麽逃跑,都毫不犹豫地一“口”堵上那张正要痛骂他的嘴!
房间里顿时没了声音,俩人一边接吻,一边厮打。他们从躺椅上扭打到地板,再从地板到床上──谁也不知道是怎麽上床的──但结果就是如此了。
田睿凭著此时充沛的精力与强壮的身体把杨西紧紧压在身下,他的力量在此时发挥了关键作用,令杨西无法翻身。
事实上,杨西也不想翻身──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但田睿的拥抱与肌肤的温度仍然令他兴奋,并且愿意继续下去。
第五章 螳螂捕蝉(13)
田睿撕扯著杨西身上的衣服,他今天穿的很休闲,没有打领带──幸好没打,不然他很怀疑田睿会在扯领带时顺便把他的脖子给扯断──这也足以说明,田睿所用的力量之大。
田睿迫不及待地亲吻著他雪白的肌肤,把有力的腰肢揽在怀里,脱掉身上的衣服,和那温暖的肌肤粘在一起。他们像两条赤裸的鱼,想要和对方合成一体。人类细腻的肌肤摩擦著,产生的热度与沈重的呼吸搅和在一起,让整个室内的气氛都变成了桃红色,带著情欲的味道。
田睿原先所考虑的种种问题──什麽菊花的健康啦、谁是妻谁是夫啦、我爱的是谁、谁爱的我之类的问题,此刻统统荡然无存──他只是凭著本能寻找著能够容纳自己分身的地方,满足自己饥渴的欲望。
幸好,这一次他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没有让已经有点瞌睡的杨西久等。
实际上,如果不是杨西有点瞌睡,他也不会这麽容易让田睿上了三垒。毕竟,做零号这种事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心理障碍,但当那微妙的快感出来後,这种心理障碍也很快消失了。
当田睿的分身进入杨西的後穴,他们有那麽片刻静默。他喘著粗气,伏在杨西的身上,几乎不敢去看杨西的眼睛。他害怕在那里面看出对自己的批评或者其他什麽,他不是不爱杨西,但是这种感情更令他恐惧,只敢静静地开始动作。
动作一开始很温柔,但随著快感的加深,他的头脑里也逐渐充斥了情欲。他觉得自己有那麽一刻不存在了,心脏跳得几乎像要爆炸般。
当他再也忍不住,颤抖著在杨西身体里释放时,他能感觉到身下的杨西跟著弓起了腰,贴著他的身体。
至少在那麽一刻,他确信杨西是有感觉的。
当激情结束,他们互相拥抱著面对面躺在床上。面颊贴著,他们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微微地喷在脸上,混合著烟草的味道。
喘息逐渐平息下来,田睿的手在杨西光滑的後背无意识地划来划去,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你刚才那凶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你并不认识我。”杨西的声音沙哑,还有些轻微的急喘,“你认识的只是现在的我。”
“你还是你嘛,有什麽不同?”田睿把腿伸到杨西腿间,更加靠近过去,与他的“爱人”紧密地粘在一起,紧到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心跳的动静。
“有很大不同。”与田睿孩子气的动作相比,杨西则更像个男人,他的一只手臂压在田睿脑袋下,折过去玩著田睿後脑的头发,“你想像中的我并不是现在这个我。真正的我又讨厌又自负,看不起别人……”
“停!”田睿一拍杨西的屁股,从鼻子里哼一声,“你够了啊!这种自怨自艾的话我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其实你不用这样不断提醒我我也知道你很讨厌了,别再强调了。”
杨西笑了起来,叹息著放松身体。有多久他的身边没有躺过一个人了?这种带著血液的温暖而充满肉欲的感觉,抱在手里不是松软的棉被,而是真实的人的身体。
有多久?
虽然他偶尔也会找女人一夜情,但他并不会带对方回家,更不用说与一个陌生女人相拥到天明了。他可不想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旅馆赤裸著身体,这种死法太不符合他的设想。
“你别老拉我头发,痒。”田睿皱著鼻子蹭了蹭头,大脑袋在枕头上晃悠著,如同一个毛绒玩具。
杨西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见他笑了,田睿没好气地道:“现在知道笑啦?刚才那付臭脸跟茅坑里的石……”後面煞风景的话他没有让田睿说出来,直接一伸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论吻技,他比田睿的经验高明多了,一个是研究生毕业,一个是中学不及格。
亲吻结束後,田睿有些惊喜地道:“你承认我们是恋人了?”
“不。”
杨西干脆俐落的回答令田睿沈下了脸:“那我们这算是什麽?一夜情?”
“不算。”
这下子田睿可迷惑起来了:“那我们到底算什麽?”
杨西翻了个身,有些困倦地闭上眼睛:“……恋人试用期。”
这个词令田睿有些喜忧参半,他不知道这算是接受的开端呢,还只是缓兵之计。他有些奇怪地凑过去,小声问道:“你为什麽突然改变主意了?”
为什麽?
这个问题只能令杨西苦笑,他也不清楚为什麽。真要说个理由的话,大概是那种温暖的感觉吧,让他的心不再四处流亡的安全感。
只不过,这些话他可不会向田睿讲,只是闭上眼睛,以一个後背做了答案。
第五章 螳螂捕蝉(14)
杨西在夜晚做的决定,第二天醒来他就有些後悔了。夜晚做的决定经不起太阳的考验,这句话说得还有道理的。
他在睡眼朦胧时一翻身,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听到一阵不连贯的呓语後立刻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田睿的睡颜。不得不说,这家夥真是浪费了一张好皮囊,两道眉毛现在放松著,闭著的眼睛下睫毛看起来那麽温和,一点也没有平时的飞扬神采,反而有一种另外的柔情。
杨西知道,自己喜欢这种温柔,可是他也知道,这种温柔对他来说是种奢侈品。
为什麽他没早点遇到这家夥?也许在刚到这个城市时,带著满心伤痛与警惕。那时候,也许田睿能让他放弃复仇的念头,重新开始生活。那时候放弃还来得及,而现在,他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自拔。不过转念一想,没有杰克的事,他能和田睿有所联系吗?恐怕是一万个不可能。
一想到这点,杨西内心温柔的气氛很快消散无踪,他用力一拍田睿的脸,看著田睿咕哝了几句,居然一伸手把他抱了个满怀,又睡了过去。
这家夥,是不是小时候一定要抱著什麽才睡得著?
杨西被抱得喘不过气来,挣扎了几下无效後,他选择了“激烈”的方法──用手捏住田睿的鼻子。
十秒……
二十秒……
五十秒……?
一分锺!
他眼看著田睿的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青,却就是不醒,终於忍不住几巴掌扇在田睿脸上大骂道:“你是不是宁愿死也不愿意用嘴巴呼吸啊!”
被这麽一闹,田睿总算悠悠转醒。他会这麽能睡,一个原因也是昨晚那场激烈的“肉搏战”。自从认识杨西後,他再也没有机会去找“红颜知己”们在深夜“促膝长谈”,只有偶尔和自己的右手亲密接触一番。昨晚一有机会,便不由有些收不住势,如果不是杨西想睡觉,他甚至会有两回战三回战也说不定。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是谁後,第一反应是咧嘴笑起来。这是完全出自真心的反应,不带任何的杂质,连杨西也能感受到那份真心──就是如此,才让他更为暴燥──就像在大好人面前,一般人总觉得不爽一样。
“起来了,笑什麽笑!”
在这训斥声中,田睿虽然嘴里嘟嘟囔囔的,但仍然带著笑容爬起来。他并不知道杨西已经对“恋人试用期”这词後悔,正想著是不是用某个理由把这个决定推翻时,事情已经如同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
麻烦最先由老大打来的电话开始,田睿一接起来,就是一段熟练而充满魄力的臭骂,骂完後才是正题:“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麽?还有杨西,犯人坦白的证据居然不上交,是不是一个个都不想干了?不仅不想干还准备吃牢饭是不是!?这个年不想过了!?”
好不容易把老大安抚好,田睿立刻又恢复了平时的战斗力,对杨西嚷嚷:“你就不该相信那个John,那家夥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你也得洗洗你的眼睛,都认识叫什麽人啊!”
这话如果杨西初次听见,恐怕会使个阴招让田睿一辈子不能翻身。但现在,他只是翻了个白眼,耐心地辩白道:“你就这麽能肯定他是凶手?我还是比较相信他说的话,他确实被杰克约去了那里,只不过为什麽他这麽容易相信杰克,搞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田睿从四处散落的衣服里找出皱巴巴的衬衫,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喊,“按说你们都跟杰克周旋这麽久了,怎麽这点识别度都没有?这叫蠢!而且是没救的!”
杨西懒得去斗这种嘴,没必要与田睿在嘴上争高下,要争,就以事实来争。不过,他也清楚现在事实是压倒性地对他们不利,要把这个“事实”反过来,著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正考虑著该从哪里入手时,眼角瞄到田睿转过去的背,那皱巴巴的衬衫以及发黄的领子立刻令他大皱眉头。看了几次还是没有忍住,一步跨过去扯住田睿的领子,在对方的惊呼声中说道:“穿这种衣服到处晃,怪不得别人都看不起你!不是有佣人吗?为什麽衬衫还是又脏又皱?”
第五章 螳螂捕蝉(15)
好不容易从被勒死的危局中脱离,田睿小声咕哝著:“我才不要和你这无良地主一样呢。”
杨西有些不快地问道:“你说什麽?你这态度让尼古黑看见搞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样!”
田睿皱了皱鼻子,一转头别扭地道:“我又没做什麽工作……”
虽然田睿没有说出全句,杨西也瞬间明白了原因──某些人的大男人思想抬头了──但他倒也有些理解。换作是他的话,什麽也没做就住豪宅享悠闲,恐怕也会不自觉地拘谨,更不用提俩人之间有了更深一步的关系,难免令人多想。
不过杨西可不会对田睿说什麽体贴的话,因为田睿是个男人,而他认为男人生来就该坚强。他从自己的抽屉里扯出一件衬衫丢到田睿身上,以命令的语气道:“穿上!”
田睿试图以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杨西同样瞪了回去──杨西赢了──在经历了昨晚後,他实在没办法继续对杨西保持强硬的态度。与杨西不同,他对於恋人间的地位转换仍然没有脱离男女间的感觉:他是保护者,对方是受保护者,哪怕对方是个男人。
他慢吞吞地脱下衬衫,再粗鲁地穿上杨西的衬衫,却赫然发现衬衫大了。杨西虽然高上那麽一点,力量也要小得很多,但外形上确实比他更高大。他把衬衫努力塞进裤子里,却无奈地发现肩膀和腰身都有缝隙。从小练武的他身体更精瘦,当然要比杨西看起来“小”一些。
这个小平时并不明显,但此时却无情地表达出来。对田睿来说,就像是穿女友的衣服却发现嫌大般,实在是极为严重的侮辱!
田睿噘著嘴,一脸不快,磨磨蹭蹭地想在杨西离开後再把换掉衬衫。只不过杨西一眼看穿了他的伎俩,走过来拉紧他的领口,在差点把他勒死的基础上认真地把领口扣紧,在他梗著脖子拼命喊紧时又拿出了领带。
“不,我不要领带!”田睿以这辈子从未打过领带而自豪,他拼命想要挣脱杨西的控制,却完全不得逞。
杨西牢牢把田睿他钉在原地,他突然有种自己多了个儿子的错觉,不禁开始庆幸自己有的是个女儿。
他站在田睿面前正好眼对著眼,一巴掌拍在田睿的下巴上道:“抬头!”田睿只有乖乖抬头,让他把那“要人命的绞索”套在脖子上,再牢牢打个结。
杨西的手很巧,打领带时专注的神情落在田睿眼中就多了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味道。当领带打完,他往前一靠,便结结实实地吻上了杨西的唇。
吻很快结束了,田睿带著心满意足的表情跑出了房间,便忽略了身後杨西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