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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沉默地收回打火机,心中十分无语。这么细微的动作谁会去注意啊我也没有现场抽只是嘴巴带了点烟味而已啊男人抽点烟算什么你那是什么嫌弃的表情啊魂淡!
见自家头儿目光深沉,似乎在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他们这几个剩下的。机智的赵公子连忙打破沉默:“徐少,我看师三爷对你不大好啊,都吼上了。你就这样忍着不还手吗?你会把他惯坏的,以后会变成习惯甚至家暴啊!”
徐博雅不以为然地乜斜他一眼:“老子干嘛要还手?他教育我,说明他心里头有我,想要我学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看你那么猥琐,他教训你了吗?没吧?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他看不上你!倒是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我可警告你,老子最恨的就是搬弄是非的小人,坏人姻缘要被驴踢一百遍啊一百遍!”
赵公子“扑通”一声给他跪下。“……对,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总算搞定这群灯泡,徐博雅正得意。不想他的约会计划表还没实施,师三爷就表示自己上了年纪,状态不好,要回家歇着了。果然除了喝茶,什么也没干成!徐博雅的悲伤瞬间逆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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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师三爷衣服也没换,直接躺坐到摇椅上。
椅轮晃得“咯吱咯吱”响,伴随而起的还有师三爷的叹息。望着头顶一轮皎洁皓月,几颗黯淡疏星,师三爷深深体会到身心的疲乏。跟打了场惨烈鏖战似的,他浑身骨头都要散架。应付徐博雅果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刚刚离开包厢的时候,差点还被他亲了一口,幸好他反应得快,给他一个过肩摔。
徐博雅这事总算告一段落,接下来他还要安排跟谈锋的会面。趁早结果了这个心头大患!
闲坐片刻后,师三爷才起身洗漱,换上睡衣。虽然才九点,但他实在困倦,还是早点歇着吧,养精蓄锐,面对人生的挑战!
被褥才刚掀起,敲门声便响起来了。
葛岳峙用托盘端了杯热牛奶进来了。师三爷有每晚一杯热牛奶,每天一杯乌龙茶的习惯。他忘了葛岳峙都不会忘。
“三爷,您的牛奶。”
“哦,是牛奶啊,放桌上就行。”
然后两人一个看地板(捂脸羞涩的地板酱),一个看天花板,无话可说了。
师三爷如今面对着养子,心里还有点不踏实。他有心和解,奈何养子的脸皮跟铁打铜铸似的,他怎么也观察不出来,他究竟是高兴还是生气。
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师三爷拿起杯子一口气就把牛奶“咕噜咕噜”的喝了个精光。他转头朝养子讨好一笑。
葛岳峙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
师三爷放下杯子转过身:“好了你出去吧。”
“是。”葛岳峙微微弯下身。他抬起眼帘,状似无心地觑了眼养父的背影,转身默不作声地推门出去了。
师三爷叹了口气,对着被重新阖上的门愤愤道:“坏小子,不懂我的心了!”
一切相安无事。
一直到半夜时分,师三爷忽然被热醒了。
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天气骤变,全市气温上升,辗转反侧了一会,他焦躁烦热地踢开被子。那热气一波紧接着一波,沸水似的翻涌,由里往外冒腾。他不仅身体热,脑袋也“嗡嗡”胀痛。喉咙又干又涩,他无法入睡,怀疑自己是发了高烧。听说白天烦恼多了,晚上就要折腾出病来。只能摸索着起了身,想去倒杯温水润润喉咙。
才刚作势要坐起,一股大力又将他推回床榻上。
师三爷懵了下,他热得浑身脱力,根本无法挣脱。他揉揉眼,在黑暗中捕抓到自己身体上方一个模糊的人影。
然后,他便被一股温热的肉墙围困在衣物与被褥之间了。
门扉已经被落了锁,铅灰色的窗帘也遮掩得密不透风。无一丝月光与灯光泄露的房间里,在一片混沌黑暗的寂静中,回响在师三爷耳畔的最清晰的感知,只有自己的,和上方人的呼吸。他几乎以为自己被搁浅在烘干机下,那扑面而来的气流混杂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急促,滚烫,混乱中焦灼着*。
虽然相貌无法分辨,然而朝夕相处多年,对方的气味,身长,厚度,重量,他早已烂熟于心。他知道现在压在自己身上,抱着自己颤抖的男人,就是正和自己冷战的养子。
葛岳峙。
既然知道是养子,师三爷便完全放下心来。他对葛岳峙一向是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伸出手,像哄孩子睡觉似的,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葛岳峙的背脊。用他笨拙的方法安慰他。
回应他的,是葛岳峙更加紧密的拥抱。
两具成年男子宽厚的身体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一起,这让师三爷热得更难受了。他开始摇头摆尾想要挣脱这种禁锢。奈何,任凭他在意念中大发神威,翻江倒海,现实中却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他在黑暗中隐约听见一阵咕噜声,他不知道那是从葛岳峙喉咙中发出来的。满含压抑的吞咽声,充斥着某种类似于野兽的饥渴。
师三爷现在热得迷迷糊糊,焦距都不能调准。他渐渐地混乱了思想。以致当他仰面朝天,被葛岳峙捧起脸颊轻柔啜吻的时候,他都没有反抗。
他的下颌被捏住,只能微扬起头,松开紧闭的牙关,温驯地放纵外物粗暴的入侵。
第31章 后果
师三爷现在热得迷迷糊糊,焦距都不能调准。他渐渐地混乱了思想。以致当他仰面朝天,被葛岳峙捧起脸颊轻柔啜吻的时候,他都没有反抗。
他的下颌被捏住,只能微扬起头,松开紧闭的牙关,温驯地放纵外物粗暴的入侵。
感觉并不恶心,但也不十分有趣。闯进来的大概是一尾愣头愣脑的小鱼儿,四处碰壁也不罢休。师三爷是个没有情趣的,他在睡梦中试试探探地用牙齿去磨合那鱼儿,调兵遣将去对抗它,暗暗蓄谋着要乘其不意嚼个满嘴鱼香。可惜这鱼儿机灵得很,它四处乱窜一阵后,便一个漂亮甩尾,潇洒离开了。
手腕被抓住。先是垫底一层柔软的棉布,然后才将布条一圈一圈地缠上。他的双手被拉起,绑在床头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死结。
凉意有条不紊地渗透肌肤,散落的发丝撩过面颊,炙热的气息喷吐在脖颈边。师三爷没有觉出哪里不对。他缓缓闭上眼睛,躯体在匀称的颠簸中战栗。他的灵魂在躯壳中焦迫,身体却像蒲公英,轻飘飘的,随风飘荡,散落在云端,草丛,泥土中,燃尽之后消融。
波涌由下往上,强烈的舒适感使他毛孔贲张,血液沸腾。涓涓细流潺潺而下,流经全身。骨骼,肌肉,经脉,血液,毛发,无一幸免地被卷入一片漩涡之中。
师三爷感觉自己在翻涌,大起大落,像驾驭一匹急欲挣脱缰绳的烈马,或掌舵一艘在暴风雨中剧烈摇晃的船只。在这场开疆辟土的战斗中,他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拉灯——抽象吧!大丈夫吧!想吐槽是不是?放马过来吧!~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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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三爷身不由己地快活了一场。第二天,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she入房间内,一扫黑暗带来的颓靡阴郁时,师三爷已经醒得不能再醒了。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只觉触目所见皆是惊心。
空气里满是沉闷的麝香味,衣物凌乱地散落一地。被子鼓起一块,他的身旁伏着一个温热的躯体。葛岳峙赤身*地躺在他身边,单手环抱在他腰肢上。他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此时正仰起脸看他。眼神中带着股孩子气的忧伤依恋。
事实摆在眼前,便是师三爷再极力回避再自欺欺人,也不能心存侥幸诓骗自己!
师三爷只觉自己被迎面劈了道惊雷。他怔怔地与养子对视,脸上一阵青白交错,是饱受打击,脑袋供氧不足,险些不能回魂了。
良久,他捡起一旁的睡衣披上,勉强遮住满身红痕。他目光期冀地望了养子,脸上堆起一丝牵强的笑意,语气却是绝望悲恸的:“喝了酒,走错房间,认错人了,是吗?”
葛岳峙低下头:“我爱你,我在你的牛奶里下了药。”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隐瞒什么了。便是他极力隐瞒,师三爷也肯定能够很快做出联想。
为了坦白从宽,葛岳峙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师三爷当即像被针狠扎了下似的,他浑身剧烈抽搐了下,脸上露出空洞困惑的表情。沉默良久,他哆嗦着嘴唇,手一指房门,语气是酝酿了狂风暴雨的平静:“现在,滚出去。”
葛岳峙的头低得更深了,几乎埋在胸口。他默默地掀开被子,露出肌肉虬扎的壮硕躯体。他的肌肤是苍郁的麦穗色泽,可以想见,线条凌厉的肌理下必定隐藏着恐怖的爆发力,便是再挑剔的艺术家,也不能苛责这种雄性之美。然而师三爷只瞥了一眼便快速避开了,他只觉眼下的一切通通不堪入目。
葛岳峙没有离开。他仿佛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光着身子走下床后,他低着头,在师三爷面前膝盖一弯,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
“三爷,对不起。”
他这一跪,一道红白相间的黏稠液体便顺着大腿根流了出来。
师三爷眉头一跳。他最是见不得这种来历的血。这使他更加难堪且混乱。
葛岳峙心头也有些发热,但这种时候他也已经无所畏惧了。他堂而皇之地安抚师三爷道:“第一次都会这样,三爷不要担心。”俨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师三爷见他居然是这样死不悔改,简直要气出个心肌梗塞来。他悉心栽培,引以为傲的养子,竟然对他存了这种下作的心思,真是寒了他的心!
他气急败坏地抓起身旁的被单,摔到葛岳峙脸上,把他甩了个劈头盖脸:“混账东西!你还要不要脸了?给我洗干净了再过来认错!”
葛岳峙将脸上的被单扯下来,露出一双被眉毛压得凹陷的忧郁眼睛。他在沉默中爬起身,裹着被单,以一种不大自然的姿势趟进房间里的浴室。
等他围了浴巾出来的时候,师三爷已经衣着整洁地坐在太师椅上了。他一动不动地直着脊骨坐着,像一杆一绷即断的标枪。目光沉淀,线条刚毅,仿佛已经在静默中凝固成一尊泥塑雕像。
房间里开了排风扇和落地灯,然而窗帘和门扉依旧沉甸甸地落着锁。很明显,师三爷并不愿意这种家丑大白天下,他只希望息事宁人,殷殷切切地期盼着能将脱轨的一切扭回轨道。但愿一切的荒唐只是一场噩梦。
葛岳峙在浴室门口停顿了脚步,他在成串滴落的水珠和潮湿的白雾中凝视了养父威严的侧脸。思忖了一下,他在床下找到了自己的衣物,从里边抽出一早准备用来“善后”的皮鞭。他姿势别扭地快步走到养父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手高高捧起皮鞭,举过头顶,举在养父面前。他等待师三爷的雷霆之怒。
师三爷没有动静,他浑身肌肉紧绷,双手抓着红木扶手,抓得骨关节泛白凸起。他的眼睛瞠得浑圆,眼底压抑着的,是比愤怒更多的失望。
他哀恸地注视着养子的光头,心中一时痛楚伤心,一时愤恨难言。这种心情大概类似自己十年披心沥血栽培一株青松,不想就在它长成的那一刻,就被某个路人甲一刀子拦腰砍断,然后偷运走做了人人践踏的脚踏板一样悲愤。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葛岳峙没有回答。
师三爷竭力维持着声音里岌岌可危的慈爱,又再次问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好好儿认错,义父就将这事揭过去……”
葛岳峙的声音在胳膊底下沉沉传来:“我爱你,我没有错。”
师三爷嚯的下跳起来,一把夺过皮鞭,对着他光洁的背脊就抽了下去!
“混账!你错在哪里!你说你错在哪里!”
皮鞭落下的那块皮肤先是一阵鼓胀的麻木,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刺痛。葛岳峙瑟缩了下,却并不躲闪。他蓦地仰起头脸,目光亮得像两簇激烈燃烧的小火苗。他大逆不道地梗着脖子直视养父:“我爱你!我没有错!”
迎接他的是数道鞭影。
师三爷已经被气红了眼睛。手里的鞭子不得章法“咻咻”直落。他只想养子屈服,承认错误。他想跟他重修旧好,继续做父子。他不想失去他!
“你错在哪里!错在哪里!你这混账东西,不学好,学人家断袖子!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养父!你这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