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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勾着嘴角,“你没做又咋呼什么?不是心虚了吧?”
莫桐也勾着嘴角,“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不像某些人,人品差到字典都送不出手!”
秦宇瞬间被点到痛楚,几乎是跳起来就要冲过去,邵乾猛地把莫桐护到身后,“既然你认定是我干的,我不介意和你打一架发泄一下我被冤枉的火气。”
秦宇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头,一双眼睛里似乎有两簇火焰在烧的人,最终只狠狠啐了口气嘟囔:“呸!”
“呸呸呸!”莫桐三倍还回去。
下午的课照旧要上,班上的气氛却瞬间有了冰冻的趋势。有人频频往邵乾这边看过来,有人探头探脑问受害者,邵乾听到秦宇用大到他可以听见的声音说:“不知道哪个穷鬼把我的柜子撬了,偷了我一百多块钱。”
“啪”的一声,前面的莫桐把钢笔拍在桌子上,站起来红着脸说:“你这样就算有钱人吗?笑死人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穿着一双回力鞋就是有钱人。贼惦记也惦记穿阿迪达斯和耐克的,你这种回力和双星,贼都觉得掉份儿。”
“你看。”秦宇抱臂看热闹的姿态,“恼羞成怒了。”
莫桐干脆站到讲台上,一字一顿道:“谁拿了你的钱谁不是人!倒是你,敢不敢发誓,如果是自己故意说丢了钱冤枉我们,就不得好死。”
秦宇耸肩,“我等班主任给我结果。”
莫桐一拳头打在一坨屎上,着实是恶心了。眉头皱着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只能厌恶地甩甩拳头,回了自己的座位。
李明伟捅捅邵乾的胳膊,“你有怀疑的人吗?只撬了秦宇一个人的柜子,肯定是知道他有钱放在那里,应该是你们自己宿舍的。”
“我怎么知道是谁?”邵乾长长呼气,胸口的郁结却一点都没减轻,“你也知道,我基本都不在宿舍,晚上回去也不过是睡一觉罢了。”
“唉,是不是上次那事,秦宇报复你?”
“不能吧。”
“算了。反正他们也没证据证明是你,随便他们怎么折腾,你不要往心里去。”
“嗯。”
李明伟看着第一排那个背影都气呼呼的莫桐,忍不住笑了下说:“莫桐挺护着你的。”
“他呀。”邵乾微笑。说实话,他很感动呢。
不管事情怎么解决,这件事都让邵乾很难过。穷人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负的标签,也不代表着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应该把他们放在第一位来怀疑。
晚自习后邵乾去找邵安,两个人坐在砖堆上面看星星。邵安问:“你就想不到是谁?”
“想不到,宿舍人都还不错。”
“他们如果还怀疑你,咱们就报警。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呢?”
“昂,我就是心里憋得慌。”
邵安拍拍他的肩,无声地叹了口气。艰难?委屈?都是穷闹的!
秦宇丢钱这事儿不了了之,谁也搞不明白到底是谁偷了,还是他自己故意做出的样子。反正他和邵乾有仇的事情,梁山和李明伟他们心知肚明。梁山对这件事保持完全中立,只是因为平时他和两边的关系都还不错。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也许应该在邵乾被质疑的时候说点什么,哪怕是意义不明但让邵乾安心的话呢。
这点他做得不错,还比不上宿舍的小不点莫桐。
只是让邵乾惊恐的是,中间隔了五天,在他去柜子里拿衣服的时候,带出来一张被折叠的很厉害已经磨出了痕迹的百元大钞。而更让他惊惧的是,那张明显被人攥了很久的钱掉出来的时候,秦宇和梁山就站在一旁穿衣服。
梁山先看见了那张钱,他知道邵乾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票子,但“咦”了一声之后,还是没有再出声。秦宇是低头系鞋带的时候发现的,他的视线从那张钱,缓缓移动到前旁边那个人的身上。
三个人都呆在那里。秦宇继续低头系鞋带,心里已经耻笑开了。之前多么坚定的说自己没做,现在还不是自己露了馅儿?这人也真是虚伪的可以。
秦宇拍了拍鞋面站起来,抱着胳膊看笑话的姿态,甚至还朝前一步打开了宿舍的门。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唉呀,我的钱也是认主的,被人拿走了也不乖乖呆着,竟然自己跳出来。”
走廊有人端着脸盆经过,看到三个人这般架势都停了脚步。
秦宇弯腰捡起那张钱抖开,嘲道:“我要是你,肯定先消灭罪证。”
邵乾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僵直的身体再次活动起来。他关上自己的柜门继续套衣服,嘴里道:“是从我柜子里掉出来的不错。如果是我,也会和你说的一样消灭罪证,而不是故意把钱露出来。”
“哟,看来是有这么个想法,还没行动就不小心甩出来了是吧。”
邵乾实在是看不得他这般小人得志似的的嘴脸,抬臂想要推开他,秦宇已经叫起来说:“唉呀,想动手是吧!恼羞成怒!”
他就是要激怒他,最好再有一场打斗。秦宇不怕挨打,他怕邵乾不动手。一旦两个人动了手,秦宇积蓄多天的愤怒还有机会发泄出来。他看不得一个穷光蛋还能吸引苏姜月的目光。邵乾他算个屁呀,也就长相好那么一点。上次他送字典被拒,简直就像是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他脸上。每次他看到邵乾莫桐和李明伟,还有那个置身事外的梁山,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秦宇觉得自己但凡再狠一点,混得野一点,就该因为那件事花了这张脸。
秦宇推搡着邵乾,嘴里叫嚣,“恼羞成怒啊,想打架是吧!谁怕谁?”
邵乾皱着眉,双手举起来,做出篮球场上撇明动作的姿态,不耐道:“你别激我!”
“我就是在激你,有本事来啊!朝这儿打啊!”秦宇一张脸涨的通红,脖子上因为激动,鼓起一道青筋。
一直站在一旁的梁山终于还是迈出去一步,一把关上门骂道:“看j□j看!没见过打架啊!回家看你爹妈干架去!”
接着一把推开秦宇喝道:“别来劲哈,你要觉得是他偷得,咱们找班主任说去。想打架找日子单练,别瞅着这茬儿找事!”
秦宇眼睛有点冒血丝,咬着牙道:“我…丢…了…钱,我…在…抓…贼!我这叫找茬?”
“找班主任说。”
秦宇一把推开梁山,直冲着邵乾过去。梁上拦了两把,还是没能挡住秦宇甩过去的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亲爱的们!
14年第一天,祝大家新一年顺利幸福
感谢阿离和饭饭的地雷,“马”上有钱哦~
第31章 。赠你暖光
“疼不疼,”
莫桐摇头,捂着肩膀闭着眼睛。他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莫桐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秦宇跳起来要打人,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没想到小身板儿还跳的挺高,直接就蹿起来愣是用肩窝接了一拳。
好在有老师正好经过,梁山喊了一声,“老师来了,”
才让成功挑起邵乾怒火准备动手的两个人各自散开了。秦宇见一拳把宿舍老八给搡到了地上,心里有点没底儿。莫桐娇气,众所周知,莫桐家有权有钱又有势,众所周知,秦宇可是在学校门口见过有汽车送莫桐来上学,那车似乎是想把他送到宿舍楼的,被他给赶了回去。秦宇可没打算招惹他,莫桐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脑抽的小跟班儿,他的怨气,只冲着让苏姜月上心的邵乾。
妈的一穷光蛋,竟然让自己死活追不到的女生上心!
梁山站在门口叹气,“都是一宿舍的人,别因为这个动气。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邵乾一手虚扶着莫桐的肩膀,脸色阴沉得可怕,“我没动他的钱,就算那钱是从我柜子里掉出来的,我也不怕到派出所去!”
“可别!到了那儿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梁山摇摇头,想劝说邵乾算了吧,道个歉认个错就过了。转念一想,让邵乾道歉就是让他承认偷钱,怎么可能?这件事儿本身就有点纠结。本来梁山觉得上次他们偷看秦宇冲苏姜月表白的事情被发现了他才来这么一出,如果这样,他就责无旁贷的要站在邵乾这边。可看着秦宇直冲着邵乾一个人去,又觉得大概不是。这样一来,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是秦宇打击报复,还是邵乾真的一时起了贪念。毕竟关系再好,也不能保证那个人就是绝对正直的。梁山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只得开门走了。
邵乾扶着苍白着脸的莫桐坐下,原地转了一圈,狠狠地一脚踢上秦宇的床位。铁床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莫桐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邵乾出了口长气,坐在他身边,想了下说:“要不去医务室看看吧。”
莫桐摇头。
邵乾抬手去拉莫桐的拉链,莫桐抖了一下,没躲。正直春末,天气已经回暖。莫桐刚出去打球,只穿了一件运动服,里面一件长袖T恤。邵乾小心地把他的肩膀从T恤里退出来的时候,在莫桐疼得抽气的同时也跟着抽了口气。
小孩儿细皮嫩肉的,皮肤还是小时候般的光滑慈白,因此那团淤青在肩窝格外的显眼。特别是锁骨的地方,骨头上迸出血丝,似乎皮肤将要破裂。邵乾气得急喘了两声,咬牙骂了声:“操!”
“可疼了。”莫桐低着头努力看自己的肩窝。唉呀,都青了,他的小肩膀啊。
“你刚才不是说不疼?”
“那是疼得太狠了,疼得都不觉得疼了。”
“去让医生瞧瞧吧。”男生的力气向来大,打在这小身板儿上实在是有点慎人。万一有个好歹,也不好向莫桐爸妈交代。
“不去,再让打针?”
“这种伤又不会打针。”
邵乾虽然这么说,还是没坚持。初中的时候崴了脚,邵安在碗里点上白酒,用手蘸着热酒给他搓,搓两次也就好了。崴脚的瘀伤和这伤应该差不多。邵乾找不到白酒,去找热水,发现暖水瓶里连点开水都没有。无法,只得把手搓热了捂在莫桐肩窝,反复的暖了几次沿着锁骨的方向斜斜的搓。
莫桐脸上有点热,身上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皮肤被反复摩擦的怪异而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粒子。莫桐脑袋有点晕,一会儿觉得自己在飘,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自家车上疾速前行。等缓过来的时候疼劲儿也跟着上来,终于没忍住“嗷”一声抓住邵乾的胳膊。
“疼疼疼!”
“把淤血揉散了。”
“嗷嗷嗷!”
“你忍着点儿。”
“啊啊啊!”
“别叫了,就快好了。”
“呜呜呜,你手那么大!你搓自己试试!”
……?这和大小有什么关系?
何东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从瞭望口看到的就是邵乾蹲在莫桐面前,莫桐坐在床上,光着一侧肩膀搂着邵乾趴在他肩头的模样。
邵乾本来还心疼他这个应该没挨过打受过伤的人忽然遭了这罪,被莫桐乱七八糟的叫声一干扰,再看他眼泪汪汪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揉着他的脑袋问:“有那么疼吗?”
“可疼了!”莫桐哈哧哈哧喘气,眼角湿漉漉的,看来是不好过。
这副样子可太招人心疼了,就连邵乾这般不太和人玩闹的人,也没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肉。莫桐嘟囔:“今天得吃小排骨补补。”
邵乾哈哈大笑。
何东旷课了。
开学初他旷课过几次,后来班主任找到谈话。虽然谈话的过程班主任负责说,何东全程负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不知道是不是那次谈话起了微妙的化学作用,情况慢慢好转,如今又旧病复发。
何东搭车去了张启乐的租房。周五,大提琴班等学生放学后才会开。张启乐睡了一个长长懒觉,刚从床上爬起来把粥熬上。他本来不计划吃饭的,但这几天胃疼,想着晚上还有课,最终决定熬粥喝。
张启乐看到何东的时候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下午没课?”
何东没说话。张启乐也不在意,反正何东来他这里基本就不怎么出声,有时候坐在一边不动也不出声,一坐就是半天张启乐简直要怀疑家里是不是多了这么一个人。有时候动倒是动,但不是翻他的乐器,就是把他这个人翻来覆去的干。
张启乐不是很在意他的态度。床伴——只躺在床上的时候才算是伴。下了床提上裤子装作不认识,也都在情理当中。张启乐知道这个圈子的无奈,也知道在这些无奈下多少人最终沦为为性而“爱”。他不也妥协了吗?不然不会荒谬地半夜三更去公园寻伴儿。
不过那之后他就后悔了。
有时候人在悬崖被孤枝勾到衣角,一手自爱一手自贱。自爱了,就注定孤独。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