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整形师-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点快乐也没有。
  这个量化生产、面孔呆板的橡胶人实在太丑了,如何能与他的爱人相较。
  程子华站起身,拧下了那个橡胶人的头颅。
  将它扔进了储藏室。
  不算小的空间里,横七竖八地躺倒了几十个缺头断腿的橡胶人偶。
  
  ※ ※ ※
  
  作为医生,屋子再脏再乱也一定备有医用酒精。
  小心翼翼、动作无比轻柔地替坐于眼前的男人处理伤口,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祈祷,这样一张脸万不该留下丝毫裂痕。两张脸靠得很近,迟傥稍一抬眼,就能看见殷之纯挺直的鼻梁与淡褐色眼睛,睫毛长得不可思议。
  夜色够浓了,顶灯泻出丝丝鹅黄光线。这个夜晚莫名地安静,静得只能听见自己钝重的心跳。
  而那个叛逆不羁的摇滚偶像难得的安分,始终低垂眼眸,一声不吭。
  他把他的头颅轻轻掌在手心,感受肌肤的冰凉和血液的灼热。
  
  “会留疤吗?”殷之纯突然开口。
  “应该不会。”答上一句,稍稍一想后,随即笑了。
  “你笑什么?”
  “你很在意自己的外貌嘛。”男人右眼眉骨处的伤疤赫然醒目,又笑,“没有伤疤,哪里还算男人。”
  “我不想在意,可是我也不想无家可归。”抬起眼眸注视对方片刻,“如果哪天我无家可归,你会不会收留我?”
  “怎么可能?!你是殷之纯。”
  “这很难说,”口吻很淡地说,“那个叫殷之纯的家伙曾经无家可归很多年。”
  “我已重操旧业,虽说整形师比不上一个当红的摇滚偶像,怎么说收入也算不菲。”舒展俊朗眉宇,男人的性感嘴唇泛出一个调侃的笑容,“只要那家伙不过分挑食,应该不难养活。”
  “可是,你也知道他很疯。没准会突然拆墙揭瓦,大搞破坏。”
  “那就记得给我留一张床,我不喜欢睡地板。”
  “也有可能会纵火。”
  “这地方简直可以算作‘家徒四壁’,”迟傥爽朗大笑,“付之一炬也不值得可惜。”
  直愣愣地盯着对方那双暖如篝火的眼眸好一会儿,突然往后退去一步,目光一刹变得警惕而冷漠,口气生硬蛮横地问,“你是赌棍?”
  “偶尔会去碰碰运气,谈不上。”
  “瘾君子?”
  “怎么可能。”
  “你杀人越货,不得不逃往国外,急需一大笔钱。”
  “你……到底在说什么?”翻了个白眼,实在没法理解这人的思维。
  “既然你不喜欢男人,那就一定是对他另有所图。”美丽面孔也无多余表情,反是一本正经地说,“除了摇滚歌星腰缠万贯,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换来的是迟傥张口结舌好半晌。
  
  “真是……拿你没辙……”摇头一番苦笑,忽而一个强硬用力将殷之纯推在了床上。背脊重重落地,为金属球杆重击的剧烈创伤让那张美丽脸孔露出了一丝惊慌之色。身处上方的英俊男人仔仔细细注视起那双略略瞠大的、琉璃般剔透美丽的淡褐色眼睛,然后慢慢地、一字一顿地开口,“殷之纯,你仔细听好。”
  “上次对你说‘我不喜欢男人’,我至今不改初衷。”他听见了一个温和柔软又不容置疑的声音,明明近在耳畔,又仿若来自群岭重洋以外,“何况你一点也不可爱,不止一点也不可爱,甚至可以说是令人生厌得很……但是……”沉默片刻,迟傥轻叹出一口气,“但是,我好像爱上你了。”
  




☆、25、梅杜萨之筏上的情人(3)

  一夜的缠绵悱恻激情性''爱,还未等曙光这个放荡的婊''子撩起她轻薄的裙纱,郝透就被一个不依不饶的电话声吵醒。
  “你母亲把我列入了黑名单。我给她送去珠宝项链作为赔礼,可她仍然怒不可遏,毫不犹豫地将我撵赶出了门外。真叫人涕泗交流,伤心得可以。”电话里,万菲的声音非常愉快,一时忘记了要掐着嗓子装女人,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出那些措辞委婉的话,叫人听得寒毛直竖。
  “……这么早打电话来,你就想说这个?”往窗外瞟去一眼,太阳将升未升,霞光编萃层层累累的艳色花带,金红相间的花汁斟满了地平面裂口的酒杯。
  “我倾尽所有,在你所在的这个城市买下了一个仓库,这是大手笔,真正的大手笔!”换回女人的声音,金发美人的欣喜万分透过话筒传递而来,“我的单眼皮儿,我的宝贝儿,我马上就要搬来和你当邻居啦!”
  “你干嘛跟我说,我又不稀罕和你当什么‘邻居’。”郝透停了停,说,“要不我给你那个迟傥的电话?”
  “这可太让人犹豫了,我想邀请谢罗彬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想了整整二十年,现在却要对一个几乎一无所知的男人奉献自己的处女之身。”
  “怎么会‘一无所知’?”已经习惯万菲说话方式的郝透挺大度地表示,我会把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挂断电话以后,他就开始对迟傥的过往及身世向自己的恋人作调查。
  “我和他其实算不得熟……”谢罗彬轻轻搅拌了一下咖啡,眯起他的烟灰色眼眸,想了下,说,“首先,他很英俊。”
  “比你还差一些。”
  “哈,过奖。”男人笑了,“医学院时的他就像现在这样,挺拔而健美,拥有欧美人种普遍拥有的性感肌肉,而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瘦骨嶙峋的怪模样。从不孜孜苦读,专业成绩却依然优异得让人望尘莫及,不夸张地说,难以胜数的女孩想要成为他的情人。”一个打住话音的停顿,似笑非笑地瞟过眼眸,“这点和你那个前任男朋友很像。”
  “……但是很显然,他道德败坏、毫无职业操守,否则也不会被吊销行医执照。”
  “虽然他一口咬定是一时情难自控造成了手术意外,可不少阴谋论者至今相信,那是谋杀。”谢罗彬顿了顿,淡淡一勾唇角说,“包括我。”
  “欸?”郝透大吃一惊,赶忙问,“这是怎么一说?”
  “就像有些人会对鲜美多汁的牡蛎过敏,有些人随便注射一针麻醉剂便会被夺去性命。做手术的男人只想抽去肚子上的脂肪,接受全身麻醉后不多久便出现了心跳加速、呼吸窒塞的过敏反应。如果及时发现,死亡的悲剧本可避免,可那个时候迟傥正在和一个俏丽的护士翻云覆雨,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而后也正是因为这个护士的证词,他被无罪释放,却因为行为不当被吊销了行医执照。”
  “这也不能说明就是‘谋杀’啊。”
  “医疗事故和谋杀有时只是一步之遥。”伸手在自己那个天真善良的恋人脸上摸上一把,笑,“那个猝死手术台的患者是个臭名昭著的狗仔,据说好些个被他的口无遮拦与捕风捉影得罪的大人物愿意花费重金取下他的命——对了,没准你也认识。”
  “他叫什么名字?”
  “我想一想,”谢罗彬微抬下巴,眯起烟灰色的眼眸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姓金,与‘惊讶’也不知道‘惊奇’谐音。”
  郝透突然惊叫起来,“金奇!那个混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的恋人一眼,谨慎斟酌着措辞说,“就是他,拿着我和殷之纯的那些……亲密照片前来讹诈!”
  
  ※ ※ ※
  
  曙光最公平。只消降临人间,便是盲眼之人也能感受得见。
  
  屋子的主人几乎整宿不曾合眼。
  实在有点怕了,怕自己一觉睡醒,身边的人就会消失无踪,再相见时又是截然两人。
  庆幸而又颇感欣慰的是,殷之纯还在。
  
  迟傥整装一新,临出门前站在床的一侧,掷下目光,凝视起那张阖眸而睡的美丽睡颜——可对方很不给面子地转过了身体,仅以洁白光裸的背脊相对。知道这家伙在装睡,不禁笑了笑,“早安,怪胎。”他说,“冰箱里除了鸡蛋什么也没有,你若想挑三拣四,恐怕就只有饿着了。”
  俯身在他轻阖的眼睑上吻了一下。
  就像亲吻一个朋友,亲吻一个亲人,亲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开门走了。
  
  待屋主一走,几近全''裸的男人就从被子里爬了出来。走进浴室,弓□子靠近镜子。侧了侧脸,划伤的痕迹仍很明显,但是嘴唇始终沁着莞尔的笑容,脸庞呈现一种心敛意宁的光彩,看上去心情很好。
  仰起脸接受淋洒,悦耳的水声哗哗奏响。劈头盖脸溅落的热水将他彻底唤醒,他开始回想刚刚离去的那个夜晚——
  
  他将他压在床上,以温柔而强硬的口吻表达心中所爱,然后顺理成章地开始索要他的身体。
  因为削瘦而骨骼分明,骤然收紧的腰线和同样窄小的髋骨非常性感,肌肉紧绷的臀部迷人无比。背脊尤其漂亮,可白皙至极的皮肤上镶着一道可怕的深红淤痕。
  迟傥吻他身体的时候显得异常小心,即便殷之纯是一捧随时会流散、蒸发的水,他也不该如此小心。
  绵长的亲吻一直从耳后、颈窝延续至乳''尖、肚脐——却蓦地戛然而止。
  依然能看见那个黑白镜头里眼神灿烂而无辜的男孩,面对爱人的求欢时,他紧咬嘴唇、强作欢颜的模样挥之不去。
  男人终究懊丧地发现,如果那个男孩始终都在,他恐怕永远也没办法进犯这具美丽得令人魂销骨蚀的身体。
  “那个……”爬起身来,胡乱抓了一把头发,“我们还是……还是聊天吧。”
  “口是心非。”淡色的眼眸扫向对方的□——白色内裤已被蛇一般抬头的欲望顶得很高,轻薄的唇角嘲讽地往上翘,“你明明就很想上我。”
  “这个……”想了想,把手伸进了内裤边侧,厚皮赖脸地说,“我可以自己动手解决。”
  殷之纯冷眼旁观,看见迟傥自己动手解决了高昂的欲''望,于是大笑起来。
  
  “除了旅行的经历,我还可以告诉你那些手术台上的故事,从我人生经历的第一个手术开始。”
  “那该多长。恐怕一整夜都听不完。”
  “没关系。今天听不完,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明亮眼眸泛起温煦一笑,“我可以一直拥你在怀,为你讲述那些故事,直到你白发苍苍,皱纹满脸。”
  目不交睫地彼此对视。
  良久,他倾身向前,任由自己钻埋进对方宽阔温暖的怀里,细不可闻地说着,“好,我听着。”
  迟傥低下头吻了吻他的眼睛,开始滔滔不绝,“我的第一个患者是个五官完美气质出众的女人,没说几句话便在我面前唐突地落泪,弄得我一时非常窘迫——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到她的要求,她请求我为她垫一个超人的下巴,以此挥除童年时期遭遇性侵犯的阴影……”
  星光轻柔舔舐午夜,男人的嗓音沉厚动听,四下静谧中娓娓道来。莫名其妙的心平如镜,所有横峰侧岭跌宕起伏的情绪都被晾在一边。
  
  没找到未拆封的内裤也没打算仔细去找。取了一条旧的就穿在了身上。柔软的棉质触感,私密部位的间接相触,心头猝然产生一种两人下''体相蹭的奇怪感觉,这种奇妙而舒适的感觉让那漂亮嘴唇径自抿起,一侧绝美弧度。
  几次造访都有“来去匆匆”之嫌,无暇好好参观这个男人的居所。即便戚露露经常不请自来地替迟傥收拾打扫,这块空间仍旧算不上太整洁。影碟丢得到处都是,可当今那位最红的摇滚歌手的唱片却摆放齐整,收置得很好。
  稍稍吃了些手艺不算太糟糕的“鸡蛋煎鸡蛋”,他光着脚,松垮套着大出自己两个尺码的衬衣,于沙发上盘腿而坐。面对极其枯燥的爬行类动物纪录片,不时露出一口宛若水晶齐整镶嵌的白牙,开心大笑。
  
  一连看了几部动物纪录片的殷之纯一点儿也不感到厌倦,雨林风情怡人,沙漠浩瀚无垠,大大小小的蜥蜴合计有3600多种,长脚的蛇也很有意思。
  继续翻找其它的影碟。一些自我拍摄的电影胶卷黏着标签,字体工整幼稚,一看就来自于郝透。对这家伙的审美力不敢恭维,重又将它们扔回纸箱——混迹其中的一卷八毫米胶片唤起了他的注意。
  哭泣的鳄鱼。
  标注的字迹是那么熟悉,仿佛每一笔画都深深刻入肌理,渗出腥浓鲜血。殷之纯整个人忽然僵立不动,继而又无法控制地狠狠颤栗起来。他慢慢地、和学语的孩子似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左泉。




☆、26、梅杜萨之筏上的情人(4)

  “你爱我吗?”
  “我……我渴望你。”
  “……有多渴望?”
  “唯有死亡,才能使我与你分开。”
  
  “之纯,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夏左泉的阴''茎高昂头颅,涨成愤怒的茄紫色,迫不及待地入侵了那具轻轻颤栗着的美妙身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